3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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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曦”
“南曦”
牧谦没有等到南曦的回应，心里着急，连忙唤了她好几声，还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号码无误。
“南曦”，牧谦隔着屏幕又叫了一声。
南曦握着手机，撅着小嘴，想骂他吧，觉得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想跟他哭诉吧，又觉得会显得自己矫情，干脆闭嘴，看他怎么说。
牧谦这边估摸着是自己集训时间久了，小姑娘有点不高兴，想着一会儿哄哄她，背后传来陶然的声音：
“谦儿”，陶然冲着牧谦的背影大喊，“出大事了，一级紧急。”
说完也不管衣服鞋子什么的，翻身跳下床，瞬间移动到牧谦面前，举高手机屏幕。
屏幕光强，陶然离得又近，牧谦猛一下地被光刺到眼睛，脑袋下意识往后退，隔远些，才看清屏幕上写的内容，是于归发给陶然的一大段话，说得就是最近林妮那件事儿。
于归性子温柔，措辞含蓄，整段话没有什么过激的语言，但字里行间也能觉察出对牧谦的不满。
牧谦眼睛死死盯住几个词语，谣言、讨论、虚假视频。陶然不经意瞄了一眼，浑身打冷颤，急忙收了手机，“那啥，我先进去了，这外面太冷了，你也抓紧点儿，啊！”
搓着手臂，小跑回房内。
南曦在另一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有一丝忐忑，空手不住地扣自己的指甲。
“南曦”，牧谦声音沉重。
“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南曦觉得四周的温度好像又降低了，把她的鼻涕眼泪都给冻出来了，短促地吸吸鼻子，一下，两下，动作轻不可闻，对着电话嘻嘻两声，轻快地说“你知道啦？”
“其实不是个什么大事儿，我都搞定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棒？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不是又高大了？”
牧谦都能想象出小姑娘说这话时的样子，脸蛋儿上挂着两颗泪珠，摇着头，神气扬扬地跟自己邀功，实际上，心里肯定委屈极了，可就是死活不说，掐着手指硬撑。
他是心疼又心酸，恨不得现在飞到她们寝室，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让她大哭一场，再好好安慰她，可惜他只能对着电话，跟她说，
“嗯，特别棒。”
南曦又嘻嘻笑了两声，轻描淡写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牧谦捂着口鼻，静静地听她大战妖魔鬼怪的故事，心却是一截一截的疼。
等南曦讲完，牧谦催她去睡觉，南曦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墨色渐浓，牧谦站在阳台上思索。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如果没有集训，或许这件事就能及时止损；
如果，如果，可世上没有如果。
现实是，自己是这件事的导火索；
现实是，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
现实是，自己能扛枪卫国，却并不能保护自己的女朋友。
牧谦发现这是一个死循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国家和爱人，他辜负的终究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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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曦和牧谦又恢复了每晚的夜聊。先前那件事的阴霾一扫而空，南曦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之中。
所有人都在想如何捱过死气沉沉的冬天，只有南曦活在鸟语花香的春天。她那阵仗也是让寝室的茅家琦好不羡慕，哀嚎着要男朋友。
赵欣怡就说，你在网上冲浪，加了那么乱七八槽的群，就没一两个合适的？
茅家琦顿时眼睛发亮，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抱着人赵欣怡，啪唧亲了一口，之后就在各大□□群中活跃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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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元旦刚好是周末，牧谦周六休假，南曦早就预定了他这一天的行程，谁都不能来打扰。
头一天晚上，南曦在寝室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能出来，摆在桌上，一边挑衣服，一边跟牧谦讲话。
“牧谦”，小姑娘的声音甜甜地传出听筒。
陶然三个人本来各做各的事，一听见声儿，耳朵竖得老高了。没办法，谁让牧谦现在是最幸福的人，能和女朋友约会。于归和陶然异地恋，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童尧刚分手，向天还是个单身汉，你说说不偷听牧谦偷听谁。
结果刚听见南曦叫了一个名儿，就没声了，牧谦找出自己的耳机，插上，隔绝了其他人。
“你更喜欢裙子还是裤子啊？”
“按你自己的喜好来”
南曦把黑色的裤子扔到一边，“好吧，明天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牧谦低声失笑，哄着南曦，“好啊，那我明天一定把你抓紧一点”
“为什么？”
“因为到时候你太漂亮了，我怕有人抢”
南曦仿佛转了圈，晕乎乎地，脸上飞去两朵红云，在一旁傻笑。还好寝室没有人，不然她们几个又要哭天抢地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呆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的”
这话倒是让牧谦失神片刻，还好他反应快。南曦没有觉察出不对劲儿，在另一头不停地说着明天的安排，言语之间都透露出欣喜。
这份欣喜感染了牧谦，让他对明天的约会又多了几分期许，或许现实没有那么糟糕。
他不能一个人单独决定他和南曦两个人的事。
夜半入梦，有人满是甜蜜，有人半喜半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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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南曦就起床折腾了。洗脸刷牙护肤，样样做得精细。
再拿起昨晚就配好的衣服，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又把备选衣服全翻出来，一件件地试，浪费了大半个小时，觉得还是最开始的那一套最好。
最后终于开始化妆了。
所有工作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快到九点了。南曦还迟迟不肯出门，在全身镜面前左看看，右照照，理理衣服，弄弄头发。
牧谦跟南曦比起来就利索多了，无需打理的寸头，立体隽秀的五官，深色系的衣着，明明是不惹人关注的打扮，却因仪态非凡，赚足了回头率。
南曦远远就看见牧谦站在那里，鹤立鸡群，心情雀跃，一路疯跑，急着去宣誓自己的主权。
南曦猫儿似的靠近牧谦，特意踮起脚去遮牧谦的眼睛，结果手还没碰到脸，就被人抓住手腕，一把带到人眼前，整个人栽进牧谦怀里，两只手被牧谦揣到他衣兜里。
南曦今天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妆容恰到好处，多一分俗气，少一分寡淡，七分少女粉，三分红晕，构成了十分的娇羞与纯净，无疑把女孩子最美好、最自然的状态显现出来。
小姑娘还扎俩小辫儿，抬头望你，一双眼睛澄澈干净，倒映出牧谦的影子，眼尾带笑，眼神温柔似水，一股股地涌进你心头，又似火，一阵阵燃烧你的理智，让你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牧谦吞咽口水，留存的一分理智让他不会产生越矩的行为，可丢了的那九十九分理智，让他忍不住偷香一个。
他双手箍紧南曦的腰，往上提，低头在南曦的脸上落下一吻，而后把头埋在南曦脖间，拱了两下，贪婪地吸取她的气息。
相拥许久，南曦在牧谦怀里挣扎，牧谦放开她，只见小姑娘后退两步，浅浅一笑，两根手指捻着裙边，转了一个大圈，最后，一二，站定，满脸都是求夸赞的神情。
牧谦看着南曦的样子，心里起了坏心思，右手捏着下巴，装作仔细打量的样子，大约有半分钟之久，久到南曦的手心出汗。牧谦往前两步，双手捧起南曦的脸，含住她的上嘴唇。
一秒，还是两秒
南曦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对方的气息，对方软软的嘴唇，好像，还有舌尖轻轻地触碰，心尖随之一颤。然后额头相抵，他低着声音，说：
很美。
南曦抬头望向牧谦的眼睛，漆黑的眼珠，装着他的全世界，受不了他甜腻的眼神，眼珠转向远方，右手挽上牧谦的手臂，摇晃着，催促他快走，再看下去，她可不敢保证。
两个人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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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旁边有一条商业街，品牌齐全，附近的小情侣们周末就喜欢往这儿扎堆。
人潮攒动，南曦被人踩了好几脚，小白鞋变成小脏鞋。
南曦平时缺乏锻炼，走两步就累，又不想给牧谦留下柔弱的印象，一直死撑，在路上看见有椅子，眼睛都发光了。
“南曦”
“嗯”，南曦尾音上翘，仰着头，摆出一个最自然的笑容。
“咱坐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说完，牧谦就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椅子前，拿出纸巾，在椅子上擦了又擦。
坐下之后，牧谦又说，“你乖乖等我，我买点儿喝的。”
南曦一脸迷茫，看着牧谦的背影，脑子转过弯之后，心里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了，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低头，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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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谦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杯奶茶。南曦接过奶茶之后，就开始笑，笑得牧谦不明所以。
“怎么了？”
南曦献宝似的，指着奶茶的封口。牧谦顺着看过去，温柔一笑。
那上面，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四目对视，十指紧扣，旁边写着一行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我也是”，南曦坚定地说。
牧谦一时怔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有人插话，打断氛围。
“小姑娘”
牧谦和南曦转头，看见一个衣着周正的男士，带着眼镜，斜跨一个背包，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