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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   06)

      「吶……云,如果我们接吻了会有甚么样的后果……」言犹在耳,诗云调皮的答案还是那样鲜明……但假象,果然像玻璃一样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人人对玻璃保护周详,不就是为了挽留那份美丽吗?

      那个吻的冲击力是如此之大,短短三秒,我在感受到诗云的唇的温度时,脑中一片空白,任着她吻过了、离开了,而遗留恐怖的空虚感与我。

      「怎样,你满意了吗?」她的话语是如此的冰冷,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诗云。但我的唇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有种薄荷的清香,软软的……女孩子的唇。我伸手轻触我的唇,突然发现我似乎眷恋着那种触感。

      王浚康被吓着了,大概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诗云竟然会以这样直接的手段来表达她的不满,连我也吓了一跳。身为男性的尊严被践踏得破碎,可他却依然作垂死挣扎:「云,我不会介意的,不,我知道妳只是想用司徒来气我,妳怎会那样傻,我根本不会介意……」

      诗云的脸色越发的铁青起来,看着她独自面对可怕的变态跟踪男,虽然我没想到她真的会吻我,但忆起说过我会支持她的言论,我对自己此刻袖手旁观感到羞愧。我走过去,把诗云抱在我身前,目光越过她头顶眼着王浚康冷声道:「我跟云就是这种关系,拜托你以后别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也别再骚扰或跟踪她,不然我会直接打电话报警处理。」

      「这……我接受不了!这不可能的!」他喊着,如负伤的野兽一样。

      「需要我更进一步证明吗?」我扬起一个笑容,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知道那个笑容大概只有恶魔才能凝造到一样的效果。是情欲还是谋算占据了我的身体动了起来呢?没有时间的喘息,我刚说完,就扳过诗云的头,低下身吻去,把我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上面。心思上,我是倾向前者的,因为与诗云接吻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我想那一刻我是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多半秒的停顿。我竟然没有想起梓思,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彼此靠得如此接近的眼眸,我甚至看清了自己在诗云眼中的倒影,里面装填满我带给她的惊讶,满满的可以像海水倒灌般把我淹死。然而,最初羞涩过后,我们便如热恋的情侣般湿吻起来,一切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得就像练习过无数次,自然得就像我跟她相恋多年了。

      诗云张开她的樱桃小嘴,灵巧小舌顽皮的游到我嘴里来挑逗我。我逮住她的舌,与之相缠,吸允着不让她逃回去,我感受到被我抱在怀里,诗云的体温渐渐升高,双颊染上情动的绯红,双目由迷醉到阖上享受……我抱着诗云的手越来越紧,完全不想放开她,是的,这一刻我不想放开她了。

      「妳们……许诗云,是妳先辜负我一片心的!既然妳如此无情,也别说我无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妳等着身败名裂吧!」王浚康再也忍受不了我们的「恩爱」,一顿鬼吼,吓了诗云一跳,下意识的就想逃离我的拥抱,我加强抱着她的力度,手臂把她紧紧的圈在我怀中,提醒她我们还在假扮着情侣,别给对面那头野瞧出了端倪,不然就前功尽废了。也许我当时只是纯粹对她想从我怀中逃离感到不满,但混乱之间,反射行为,哪里想得了这些。

      话虽如此,待诗云明显冷静下来后,我还是很「绅士」的放开对她的拥抱,对于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我也需要时间来料理清楚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只是无论作为朋友还是其他甚么的,我也绝不容许有人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威胁她。「王浚康,你听清楚,有甚么事就冲着我来,别再去烦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也许我算准了王浚康没有那个胆子,也许我只是单纯的逞英雄,这件事真的暴光了的话,生在基督教家庭里的我,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么说来,我还真是个又好强又爱面子的人。

      王浚康溜了,溜得像条夹着尾巴逃走的狗一般快。我也不知道我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反正不重要。一时间,天台只剩下我和诗云,完成任务的喜悦没有如期般降临,反而各样的问题冲击着我的思绪,把我的心压得沉甸甸的。到底是诗云的吻迷惑了我,还是我对她真的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会考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一下子全放到我面前来,让我的脑袋变得一团糟。完全是剪不断,理还乱……

      「刚才……只是演戏,对吧?」诗云走到一边的栏杆,回头,看着我。为她的话而呆着的我,再次没留意到她的真实心情。后来我想过,如果当时有好好看着诗云的话,就不至于大家都哪样痛苦。

      「不就是吗?」我干笑着:「怎样?我的演技有进步吧,还以可以吗?虽然比不上妳这个大明星,应该也不太差吧。」我不知是否该高兴,因为她竟然给了我一个那么好的下台阶,但隐约的,我心里又有一点不忿和伤痛。

      「真的是烂死了!」我想假装没看到她拭泪的动作,但很难。她似乎想象往常彼此间开玩笑那样轻松的笑着,但太难了。如果她真的如我所想那样伤心,我想我明白为甚么万千人之中,她挑出我来当她今天的护花使者……假如,她对王浚康所说的那句「我喜欢的是凯晞」是真的。

      可是我给不了响应,绝对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对诗云抱着甚么样的情感,但我相信我是爱着梓思的,人有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以至复数的人对?也许实际上是这样没错,但我的理智不容许。后来我一直想,为甚么会选择梓思作为我爱的对象,而不是诗云,或是其他人,也许,这就是老天爷要对我开的一个玩笑。磨练我对爱情的期待、磨练我对爱情的忍耐、磨练我对恶运的接受。

      「要送妳回去吗?」我的手不知搁到哪里好,插进裤袋里,忽然奇怪天台好像吹起了冷风,我的手心好凉。

      「不用了,我还想再吹吹风,难得来到这种地方……」这次她没有看我,但我似乎感受到她的笑容。再待下去,对彼此而言也不会有帮助。话已经说绝了,倔强好面子如她不可能再说喜欢我,决心只爱梓思的我也不可以,留给我们的只有尴尬,这种时候,还是离开为妙。

      「那我先走了,那个变态跟踪男再骚扰妳的话就打给我。」我付出不了我的爱,但我想,我可以给予多一份关心。她要的空间,我给予她。心伤,我安慰不了,也不敢去安慰。

      「嗯。」她懒懒的应了我一声。

      「对了,别忘了下星期六,镇麒的生日派对。」是的,我唯一能寄望,下星期见面时,彼此都可以把心情隐瞒得很好。如果我们从不曾靠得那样近,如果我从没试过假装诗云的女友,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可是人类的科技昌明至今,还没有成功发明后悔药。

      星期二的时候,我回了学校一趟,位处在城门河畔的校舍,在夏天时总是弥漫着一股相当难闻的气味,死鱼、垃圾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着水质。虽然近年政府着手改善,有了质的进步,但对于面对艰苦课堂的学生来说,果然还是种虐待。

      会想要回来学校,也是心血来潮。我是学校手球校队的代表,在往常的日子里,都是每个星期二放学后练习的。手球在香港本身不是种很受欢迎的运动,而我们学校在体育方面,也只有排球队的成绩比较端得上枱面见人。但我还是挺享那种攻守快速和战术灵活多变的快感,所以也乐于身为校队成员。

      我早在学界女子乙组(1989-1991年出生)的比赛都结束掉以后,也就是今年二月左右,就停止了练习,把所有精神时间都投放到摸拟考和会考上去。此时没有压力,也就回来看看底下的学妹们训练的情况。

      只是我回来学校有点早,学生们还没下课,没人招待,只得蹲到楼梯底下,呆呆地等着。

      「欸,司徒凯晞?妳坐在哪里干甚么?」

      我看着我带来的书,却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我抬头,完来是三年前教导我中国历史科的老师。从小我就对中文科的东西很有兴趣,小有研究,所以三年前老师教我的时候,我算是她的得意门生。

      「龙老师。」我收起手中的书,对着我最尊敬的老师点了点头。

      「怎么回来了?妳不是应该在考会考的吗,还是说回来探人的?」看来老师是没课要上,竟然跟我坐到同一张沙发来,双眼好奇地看着我。这也是的,这年头,有哪个学生爱没事跑回学校来呢……

      「也算是这样没错,打算回来看看学妹们,顺道参加手球队的练习。」

      「哦……对了,妳的会考怎样,感觉还好吧?」

      「感觉是很良好没错,但是考试的事,谁说得准呢,不过应该没问题的。」我开着玩笑。

      「呵,中六一定要回来啊,中文学会主席的位子我等着妳来坐的。对了,徐汶华有没有跟提过社际史地时事问答比赛的事?」

      我们学校,为了增加学生彼此的竞增性和友谊,特意在新生入学之时随机分作四个社,分别是黄色的杜鹃花A社,蓝色的洋紫荆花B社,红色的山茶花C社和紫色的蓝紫楹花J社……至于为甚么不是跟着字母顺序用D社,则是因为我们第一任校长的事,详细故事我也不太记得清楚,大概好像校长的名字与那蓝紫楹花有甚么关系。

      我是红色山茶花C社的,龙老师也正好是我们的社负责导师,而徐汶华则是我们的社长,今年读中六。每年学校都会透过不同的比赛让我们获得增加社分的机会,有点像哈利波特里演的,不过不会扣分就是了。每学年的年尾,最后一个争取社积分的机会,就是社际史地时事问答比赛,因为是最后一个比赛,然后就要决定社冠军了,所以每一个社都对这个比赛十分重视。我中三那年也有代表过社出赛,可是那年的队长是个白痴,连累我们损失了许多分,最后更输掉比赛。我有跟徐汶华表示过我有替社出赛的意愿,只是那人好像不多乐意似的。

      「没有耶,今年的比赛到了吗?」我好像很久没看学生手册了耶,对于学校的活动都不太记得清楚,而且,我们这算「准离校学生」,学校根本连活动通告都懒得发给我们。

      「他在搞甚么嘛……」一听我的话,龙老师的眉就皱了起来。我对中国史地方面的认识,是她素来盛赞的,也觉得要是有我替社里出赛的话,胜利的机会会大大提高。「这样吧,待会放学后,妳跟我去见汶华,我给他说说比赛的事,那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把参赛名单交给我,都不知他怎样想的。」龙老师又是一顿气。

      我们已经失落了社冠军很多年了,可是历任社长都不太重视,唯独前年那位比较有魄力,可最后就是因为输掉了史地比赛才会败给A社的。至于现在任社长的徐汶华,我见过他,也不太喜欢他。他那个人,太重视自己了,对于社务,有点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反正我接下来的日子都是闲着,而且回学校的话,又可以多给我一个见到梓思的借口,没甚么不乐意的。

      「欸……学姐?」

      「唷~」我和龙老师坐的沙发,刚巧斜对着楼梯,所以梓思一下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只是看见我出现这里,她有点吃惊。「妳怎么会回来学校的?」

      我比了比外面的操场,道:「回来参加校队练习嘛,好歹我也算半个对长,璐枫现在又不管事了,不会来看着她们,一定不会乖乖练习的。」我装可怜的叹了口气。璐枫就是我们的队长,比我大两个月,我都管她叫老大的。其实手球队现在人才凋零,根本没几个人,算上我和璐枫,中五中五的也才五人,其余都是些未成气候的小妹妹。

      大概是被我逗笑了,她说:「那真是辛苦学姐了呢。」

      「那妳呢,该不会是逃课吧?现在快放学了,没必要冒这个危险吧。」我笑着,假装没看到她搀扶着的女生。

      个性严谨如她,立刻辩解:「我才没有逃课,只是同学有点不舒服了,我扶她到保健室去休息一下。」

      「哈,逗妳的,快去吧。妳这位同学都像是快晕倒的样子了。」我很没良心的笑着丝毫没在意一旁龙老师再次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梓思只是再打量了我几眼,便扶着她那同学往纪录处签到去,我看球场没甚么人,就打算借来活动活动筋骨,便对龙老师道:「老师,我自己再逛逛就好,妳不用陪我了。」

      「嗯,那好吧,放学的时候我再过来找妳。」噢,是的,差点忘记了答应龙老师跟她去见徐汶华谈史地比赛的事。梓思一出现,便吸引了我整个心思。

      我有摆放体育器材的杂物房的锁匙,是当初忘记要还给教体育的袁老师而留下的。学校是分开男女子上体育课的,一般是两班同时上,由男老师教男同学、女老师教女同学,我们的老师,就姓袁。由于资源不够的关系,她负责了校内所有与体育相关的事务。我和璐枫的班,一起上体育课,所以袁老师就给了我们一把杂物房的锁匙,方便帮她收拾上完课后乱掉的物品,只是最后一次上完课后,我倒忘记把它还回去。

      我从杂物房里拿出一笼子的手球,此时操场上没甚么人,其他学生都还在上课,便自己一人练习射门。手球的球门比足球要来得小,但因为可以用手,所以也没甚么难度。打校队时,因为人数不足,所以我必须跑去当守门员,事实上我手劲不差,也很有瞄头,要是教练能找到个比较有潜质的替代品,她一定会把我赶回去中锋的位置……可惜直到此刻我要离校了,还是没个适合的人选。

      走位、运球、走位、起手、射!

      我对着自己脑海里凝造出来的假想敌,带球冲过去,施展高难度假动作,便它完全骗了过去,再射入角度刁钻的一球。

      清脆的掌声在我身后响起,我看见袁老师面带欣慰笑容的朝我走来。「袁老师。」

      「凯晞,妳的身手完全没退步嘛,还是像以前一样敏捷,动作也更流畅了。要不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好人选,让妳打中锋跟璐枫组成双箭头应该很有看头,也不用老是输得那样惨烈。」手球队组成很多年了,但自从踏入千禧年代以后,是名符其实的屡战屡败,连地区分组赛都没有通过,完全不能跟九十年代的辉煌相提并论。作为后辈的我们,很庆幸直到此刻还未见着打下一片光辉岁月的学姐们的脸,否则真的面上无光了。

      这时,下课的钟声响起,我想起跟龙老师的约,便挥了挥手告别了袁老师,一股箭劲的往中六级的班房跑。

      「凯晞,妳是回来看看这些学妹的吧?那正好,现在林教练都没甚么心思放在上面,懒懒散散,训练的效果很差,妳待会看到她们,真的要好好训训她们呢……这些女孩,都不知道不弯腰割不了禾……」

      我心里一整个汗,我不是甚么心理咨询师吧?怎么每个老师一看到我,都是一桶桶苦水往我这里灌的?我点了点头便算答允了袁老师,算了,反正本来就打算好好操一操那边小兔崽子的了算卖个人情给老师吧。

      中六的班只有两班,文科和理科班,都是精英制教学,在文科班的窗外,我看着那些正在收拾自己物品正要离去的学生,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踏实——明年这个时候,我真的可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吗?

      史地比赛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好,在龙老师的说项下,而且徐汶华又也不到合适的人选,事情基本上就敲定了。那是六月二十七号,星期三的下午。这边厢刚搞定,我便又再以九秒九的速度冲回操场去,可途中却撞到了梓思。

      「欸,学姐,妳怎么还在这里?」我忽然想起,梓思每次见到我,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惊讶或是被吓到了的表情,难道我的出现对她来说真的如此特别吗?或者说,我总是挑着她意想不到的时机出现了?

      「我不该在这里吗?」我怪怪的问,以为梓思是说我既然要替学妹们进行特训,就该在操场才对,便道:「我刚才去跟龙老师谈谈史地比赛的事……妳知道,就是学期终结前的最后一场社际比赛……」

      「呃……但我刚才见龙老师很生气的骂着卓恩,好像是说她没有把队员好好召集起来,让所有人都溜掉了……」

      陈卓恩我认识,跟我同社,算是半个直系学妹,今年跟梓思一样是中四,可卓恩是理科班的,而梓思是文科班的,我倒没想到她两个会认识。卓恩的脾气不太好,也有点冲动,可也算是学妹里少数有责任心的了。但是听着梓思覆述着她不小心听来的情报,情况好像不太妙。

      看来手球队已经腐化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在我和璐枫的时代里,虽然大家练习也不太认真,但每次练习终归是人齐的,而且就算有事不能来,也一定会预先以电话或是假纸等取得准许,真的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集体旷逃的事情来,半次也没有。

      「今天是练不成的了……这些女孩,别给我逮到她们。」我的心有点心灰意冷,也不知道先几天的心血来潮是甚么。也许璐枫真的很聪明,不愧是老大,大概她一早就看穿这些女孩并非可造之材,也就对她们的事情都不太在意。

      「我去见袁老师……那些女孩全部溜掉不是卓恩一个人的问题。」我叹了口气,搔了搔那头根本一点也不乱的短发。这是我近年养成的坏习惯,一旦觉得大麻烦、很头痛的时候就会这样不自觉地搔头,为此,爸和妈没少念我。

      袁老师只是比较气,也不是真的想要怪责卓恩,她也很清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些女孩想溜,便是怎样绑也绑不来的。只是待得久一点,袁老师便消了气,我便带了卓恩离开教员室。在学校大堂,我很讶异的看见梓思竟然还没走,正背着书包等我们。

      「妳怎么没走?」我看着梓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幻想功能开启了,我开始幻想梓思是因为等我才留下来的,这女孩多么的体贴啊……

      但女孩无情的敲破我的幻想:「刚才把领袖生的一些工作日志填好了,弄得晚了,所以现在才走。妳们刚跟袁老师谈过了吧。」

      「嗯……也没甚么的。」我心里叹着气,幸好卓恩住这附近,我还是有一段时间能跟梓思独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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