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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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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是个变态”
陈绒大一的时候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当时隔壁小区要拆迁,有几家因为拆迁款没谈拢,横幅从街头拉到巷尾,有人看不过,经常吵起来。
陈绒借口环境太吵写不了稿子,一声不吭的走了。
当时陈明如一度认为那群拉横幅的打扰到陈绒的工作和学习,所以才导致陈绒草草搬出去,连他这个亲爸都没打一声招呼。
陈明如不敢打电话冲陈绒发火,就扛着大扫帚掐腰站在巷口和拉横幅的对骂。
陈明如这样做其实没多大用处,因为巷子里的人并不认为陈明如有多爱这个大女儿,陈绒是他丢在乡下的,小时候没有建立起感情基础,自然不会多亲近。
陈绒除了姓,别的都不属于陈家。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只有陈易知道,是因为自己那份扭曲执着的爱,才导致陈绒离开的。
陈易并不害怕陈绒的冷漠,陈绒越是想疏离她,她就越想要亲近。
陈易对于姐姐的爱也曾经让陈绒试图去接受她。
那个时候,陈绒并不会抗拒陈易坐在她的自行车后座,也不抗拒陈易挽她的胳膊,甚至陈易冲她撒娇,垫在她肩膀上一个劲的喊姐姐,她也会回应。
陈易如同一根弹簧,跟在陈绒身后,因为陈绒的纵容,越发大胆。
陈易会在课间操两人不经意擦身时,迅速伸手掐一把陈绒的屁股,等陈绒回过头,她已经嬉皮笑脸跑出去好远。
青春期少女的荷尔蒙并不只对突出喉结的高个子男生迸发,那些裹着宽大校服扎马尾的青涩女孩也会让人陷于无尽的遐想。
陈易的遐想就是陈绒,即便她很清楚,陈绒是她姐姐,却依然克制不住。
陈绒这份对妹妹的爱和信任,让陈易得以乘虚而入,贪婪的享受这份送上门的猎物,她给陈绒扣内衣的时候,手不经意的略过那份饱满,再想往上攀爬,却被陈绒拉开。
陈绒说:“别闹,这是在晋江!你想被锁吗?”
陈易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干嘛,但是陈绒好像并不清醒。
两人小心翼翼的探索被陈明如震天的敲门声打破,陈明如在外面喊:“你们两个准备洗多久!”
陈易滑到腿根的手被猛然攥住甩了出去,陈绒快速穿好裤子,头发上的水珠滴在陈易的脚背上,两人都沉默了。
陈绒连鞋都没穿,光脚逃走了。
……
陈易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从门缝里逃出来的水雾一直搔到她脸上。她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抓了把虚无的空气。
陈绒租的是小型的酒店式公寓,地方不算宽敞,却因为没多少东西,显得格外冷清。窗帘和床单都是浅显的灰色,没有一点人情味。
电视机架上摆了几盒杜蕾斯,还没拆封过,陈易转头朝沙发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周青云踹了一脚。
周青云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滚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陈易气不过,又踢了两脚,不过都没使力气。
水声戛然而止,陈易迅速拿起一盒杜蕾斯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约莫七八分钟,门锁松动了一下,陈绒从里面出来,她没有裹浴袍,而是穿上了中规中矩的黑色长裤和短袖。
“你要出去啊?”陈易看她穿的整整齐齐,问了一句。
陈绒走到周青云身边,将人重新移到沙发上,绑起头发说:“送你回去。”
陈易笑了:“我不用你送。”她故意拍拍自己身上的制服,无赖的坐到床上,“我压根就没打算走。”
陈绒对她的死皮赖脸并没有多震惊,只是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沉声说:“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
陈易倒下去,在床上鼓捣了两下:“没事啊,这床够……”
“不行。”陈绒打断她的话,去拔插头的手一顿,插座底下的三盒杜蕾斯,现如今只剩下两盒整齐的摆在那儿。陈绒觉得自己头有点疼,莫名的红了脸。
“我这里不方便,你改天再来玩吧。”陈绒装作无事发生,她现在只想把陈易撵出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陈易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吧嗒吧嗒跑到陈绒边上,将脑袋搁在她的臂弯里,蹭着她的胳膊,用最纯真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
陈绒身子一僵,一低头正好对上陈易湿漉漉的眼神,比她在十九岁看到的还要无辜,是狗讨食的眼神。
陈绒一下推开她,抵着桌边喘气,半晌她说:“陈易,你别逼我了。”
陈易被她刚刚拿一下打到下巴,疼的龇牙咧嘴,说话都含糊不清,可是这四个字,陈绒却听的格外真切。
陈易说:“姐姐好坏!”
她的后背渗出薄汗,很怕下一秒,陈易就会冲上来将她拆了入腹,但是,本能的,这个变态欲望噌的一下在她心中燃起小火苗,好像怎么扑都扑不灭。
陈易是变态,所以任何变态的心思她几乎都能看透,于是她走到了陈绒面前,将杜蕾斯甩在桌上,她问:“做过吗?”
陈绒听不下去,她转身想要离开,她低估了陈易,比起十几岁风一吹就倒的陈易,现如今的陈易,力气足够打倒一个成年男性,她是在刑警队呆过的,陈绒差点儿忘了。
陈易把她拽回来,黝黑的眸子由湿漉变得让陈绒恐惧,那里是深不可测的水井。
“陈易,不要太过分。”陈绒的镇定是装出来的,陈易老早就识破了这个秘密,因为她知道,陈绒紧张的时候,手总会不自觉的发抖。即便她脸上并没有表情。
陈易闻到了沐浴乳的味道,很香。
她的心里有一团火,遇见陈绒就燃了。从心底烧到四肢百骸。
两人僵持着,陈绒觉得胳膊酸,她暂且不知道陈易要对她做什么,于是她放弃挣扎,有气无力地站在那儿。
陈易松开她,心里的火被浇灭了,她抓住陈绒的手,摊开她的手掌,将自己的脸贴过去,像找到归宿的流浪汉,贪恋最后一丝温存。
陈绒说:“陈易,你该长大了。”
陈易冲过去,一下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口,陈绒感觉胸口有被浸湿了,陈易吸了一下鼻子:“姐姐,我好爱你。”
陈绒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