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记》吉祥四叶草

9、进镇

　　几天下来，亚亚跟暗烨采了不少药草，而暗烨也砍了不少柴要拿到镇中卖。于是暗烨在一个晚饭时，对柔儿说：“姐姐，明天我要到镇中，送柴到林掌柜那去。”
　　柔儿是知林掌柜的，他是维一一个知暗烨他们的家事，而没有鄙视他们的人，这次柔儿能在钱员外家中临时帮仆，也多得林掌柜的推存，所以柔儿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说：“那些林掌柜客栈的被套都洗干净了，明天也一起带给林掌柜吧。”
　　暗烨点点头。
　　亚亚一听暗烨说要到镇上去，就睁着圆圆的大睛说：“亚亚也想到镇上去看看，可以么？”然后用闪亮亮的灵灵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柔儿。心想：来了这么久自己还没到过镇上呢。
　　柔儿犹豫了一下，想，都过了好些日子了，还没有听到有人要找小孩的事儿，跟暗烨到镇上去看看也好，也就答应了让亚亚跟暗烨一起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亚亚背着她的一小筐晒干了的药草，暗烨背着他一大捆的柴，带上包着被套的包裹来到了福来镇。
　　福来镇是个小镇，就百来户人家，是一个比较小的镇子，但因地处驿站，却也是相对比较繁华的镇子。暗烨他们刚好赶上了集市，可以看到在镇的主道上的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纷纷叫卖着，来往行人行行色色，有的冲冲路过，有点间或停下看着两旁的摊子。但这些对于暗烨他俩来说，好像没什么吸引力，除了亚亚在好奇的东张西望之外，暗烨只是专注的行走着，只盼早点到达林掌柜的客栈，好早点回去。
　　在一个转弯处，暗烨他们来到了一间半老旧的客栈旁，门匾上写着十间有九间的客栈都会取的名字——悦来客栈。不过生意还是不错的，可能因为快过冬的关系，客栈来来往往着很多旅客。
　　暗烨把柴放在客栈旁的墙壁上，叫亚亚在原地等他一下，就走了进去，与店小二打着招呼。不一会就出来了，挑起柴又叫亚亚跟着，就走进客栈旁的一条小巷到达客栈的小侧门。
　　侧门已开着，站在门旁的是一个约模40开外，微胖，身穿浅褐色长衫的男人。
　　暗烨走过去，称呼道：“林掌柜。”
　　男人笑开了点头，说：：“近况可好，想来你姐也应回到家中了吧。”
　　“是的，多谢林掌柜的推荐，我姐才能在钱员外的家中帮仆，真的很谢谢林掌柜！”说着跟着林掌柜进到内院，把柴放到柴房中，再把包裹递给林掌柜。
　　“举手之劳而已，你姐心玲手巧又勤劳，听说在钱员外家帮了不少忙。”可惜因其父的名声不好，其母又……不然就可在钱员外那做女婢，也好过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恐怕以后也很难找个好婆家。
　　说着，在怀中掏出一吊钱递给暗烨，再道：“这是这次的柴钱和工钱。”
　　暗烨双手接到，说：“谢谢林掌柜。”
　　林掌柜摆摆手，看向一直跟在暗烨身后的亚亚。道：“这位是？”
　　“她是我的远亲，因其家中有事，暂住在我家。”暗烨答。
　　林掌柜看着亚亚，以林掌柜的阅历，亚亚不像是暗烨家的远亲，虽也身穿粗衣，但胖墩墩的身材，雪白粉嫩的小脸，与暗烨肤色黝黑，四肢消瘦不同，就连暗烨的姐姐也是因长期的贫困而肤色白中泛黄。她看像是某家的富贵人家的小孩。但林掌柜也不便细问他人家中事，也就点点头。
　　而暗烨乘机问道：“她叫小亚，家中其父略懂医术，她也识得些药草，这次在山中采了些药草到药铺去卖，不知林掌柜知不知哪间药铺比较公道的呢？”
　　林掌柜眼微睁的看着亚亚，自古医者都是受到人或多或少的尊敬的，虽然亚亚不是什么医者，但其父是，这在古时来说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不由对亚亚多出另眼相看和一些好感来。
　　“穿过这个小巷，左拐，那有一间怀仁医馆，那个店家的信誉还可以，相信可以给个合理的价钱。”
　　暗烨给林掌柜道了声谢就带着亚亚离开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林掌柜说的怀仁医馆，而是去了另一家的医馆，他先叫亚亚在小巷等他，而自己只身到那间医馆。进去与那间店的老板在谈着什么，不多时才笑眯眯的打着招呼的走了出来，然后才带着亚亚到林掌柜介绍的那间店铺。不过还是他自己进去了，也是跟那店铺的老板说着什么，但这次他出来后在小巷找到亚亚，然后一起回到怀仁医馆。
　　进去后，暗烨把亚亚背着的箩筐卸了下来，拿出里面的草药来摊着让那个老板看。
　　有着八字胡的老板拿起台面上的药草眯着眼看了看，再看看箩筐里的药草，在箩筐里翻了翻，带着怀疑的眼神斜着眼，轻视的对暗烨说：“你这小崽子几时学会采药了？”
　　暗烨脸笑眼不笑的对八字胡老板说：“哪里哪里，这是我旁边的这位小女孩采的，其父是位医者，只是有些事，让她暂时在我家居住。”
　　“说得也是。”然后不理暗烨，转向亚亚说：“女娃啊，你爹什么让你住在这种人的家啊？不会是被骗的吧？”
　　亚亚不知这个伯伯为什么这么问，答道：“不是啊，暗烨哥哥家很好。”想了想再答：“他们对我很好。”
　　八字胡老板又斜眼对暗烨，好像正视看他会污蔑吧自己似的，鄙视的瞟了瞟，“哼！”了声，说道：“还是叫你爹爹快接你回去吧，不然名声坏了，到时就难找婆家了。”
　　暗烨好像没听到他这些污蔑的言语，只是陪笑的跟着八字胡老板说：“陈老板，你看，这些草药值多少钱呢？”
　　“你是林掌柜介绍来这的，我也不好拒绝，这些也只是经常草药，就60钱吧。”八字胡老板好像施恩的说。
　　暗烨暗暗地握紧了一下手，继续低微的陪笑，说：“谢谢陈老板了，以后也请多多关照。”说着还掬了掬躬。
　　八字胡老板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以后不要来这正厅，再来卖草药的话，就从后院那送进来，不然别人以为我这跟你那有什么关系，那真是晦气！”
　　暗烨低着头，再掬了掬躬，说：“好的。谢谢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