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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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跨进浴缸，坐在温水中，双手攀上格尔维斯的后背，亲密地与祂接吻，水流满涨地溢出浴缸外，流了一地水，但没人在乎，也没有时间在乎。
对他来说，格尔维斯十分特别，至少在这个时代，祂与他的关系是最亲密的，哪怕这种关系是扭曲的、哪怕祂仅仅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池然拥抱着祂的身体，虚假的温暖令他贪恋，至少在塑造外形这方面，格尔维斯是很成功的，越来越与正常人类相近。
他喜欢祂的样子，甚至他能隐隐察觉到，格尔维斯在本能地按照他的喜好调整外表，祂越来越了解他，每天都在进行着细小的改变，为的就是变成他最喜欢的模样。
如同雄性动物进化出华美的外表，吸引着雌性与它交.配并繁衍后代。
祂在取悦他。
毫无疑问地，池然知道自己真的被取悦了，他不喜欢祂只凭本能与欲.望行事，但在某些时刻又在真切地高兴着，因为源自欲.望，祂的每个举动反而更不加掩饰，也更纯粹。
“唔……”
池然发出了微弱的低.吟，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优美线条，也在深深地吸引着格尔维斯，祂迷恋着池然的一切。
“我爱你。”
祂一遍遍地吻着池然，在他耳边呢喃低沉的爱语，相拥的姿势如若亲密的伴侣。
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晓祂只是被他驯化着、饲养着的怪物。
“我爱你，池然。”
属于他的甜蜜怪物。
他的怪物会口吐甜言蜜语，将他视为全部，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
他对祂也是如此，他喜欢祂，将祂视为亲密的存在，还可以与祂接吻，甚至是做.爱，但那同样不是爱。
有谁会爱上非同类的怪物呢？
但是现在……
被格尔维斯拉着没入水底，池然闭上双眼拥抱住他，唇边露出很淡的笑意。
没必要开口。
至少在此时此刻，就让他们都开心一点。
遵从自己的渴望。
……
暮月与维萨德之枪一战后，全息网掀起了一股抢购第二代“光天使”光束枪的狂潮，刷新了历代以来的虚拟武器销售记录，连带着生产商白狮公司的股票一路狂涨，连续三天达到涨停。
就连白狮公司的高层也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惊人的成绩，就事实而论，暮月的表现当然堪称惊艳，排名第二的维萨德之枪在他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但狂潮出现并非只有这一个原因，而是多方面作用综合的结果。
暮月火遍全息网后，有关他的争议始终没有停息过，除了他张狂的性格外，“精神虐待”视频才是更具致命性的。
在视频当中，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将几人逼到情绪崩溃了，但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几人表情痛苦，暮月的态度则很冷漠，甚至是在笑。
视频被发布时就是很负面的评价，大多数人留下了第一印象，都只愿相信自己最先看到的，哪怕真相有待调查，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然而这件事在近日发生了反转，知名度很广的托勒列律所发布了通告，证明视频中的陌生人的确是行骗者，已因诈骗罪被军方逮捕。
几个诈骗犯在监狱中录制了视频，公开向暮月道歉，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天围观的群众见风向转变，也纷纷站了出来为暮月和千纸鹤作证，证实了两人的清白。
真相大白后，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暮月的口碑爆了，不仅是全息网，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里都出现了他的名字，这个惊人的反转让许多网民震惊又惭愧，现在他们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暮月。
暮月的性格那么孤高傲气，却因为这件事被非议了很长时间，尤其是在最初被全网黑的时候，他该承受了多少压力、舍弃了多少自尊？当时他又会是什么心情？
更何况他那样做还是为了让骗子不再行骗，明明是在做好事，怎么会好人没好报，遭受这样的误解？
如果没有托勒列律所的澄清，也许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污名了。
明明连暮月真实的长相都没见过，但网友们想象力丰富，就是能硬生生脑补出暮月脆弱地红了眼、在深夜独自哭泣的样子，都纷纷后悔得不行。
“向暮月道歉”成为了新的热搜词，最近各大平台很流行带着标签给暮月刷道歉动态，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为了蹭热度的，道歉还要录个造作的自拍视频，总之花样层出不穷，关注度甚至超过了暮月和封无尘的约战。
对此暮月是这样回应的：
“‘光天使’二代现已上市，详情可咨询@白狮公司。”
网友们真心实意地道歉，换来的是暮月毫无感情的广告，但他们并不在乎，转而关注起了“光天使”，最好的补偿就是打钱，这是暮月接的第一支代言，他们必须支持！
再加上白狮公司的名气、武器自身的优越品质，以及暮月从飞船赛改打热.兵器比赛给人带来的震惊，种种原因之下，“光天使”二代销量爆了。
尽管“光天使”的价格较为昂贵，但它的销量记录依旧突破了旧有记录，那些老牌且价格亲民的武器也难以与它抗衡，只有全息网免费发放的几种武器才不至于被“光天使”超越。
有人说这也是因为封无尘从不接商务合作的关系，否则封无尘的代言销量肯定也是难以企及的高峰。
当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不论如何，暮月的吸金能力依旧是让其他选手望尘莫及的，他现在就是全息网风头最盛的选手。
不仅是全息网，白狮公司还在现实中投放了广告，巨大的光屏中，暮月的眸光锋利冷锐，却又自带几分漫不经心，清冷寂静，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提起他的兴趣。
忽然一道光线冲破黑暗，他回过头，眼底映出光亮，那一瞬间如若跌入白昼。
“终于他找到了他的渴望。”
光芒熄灭后，就是“光天使”的定格照。
广告不算长，却也意外小火了一把，即便暮月的形象只能算是清秀，但他自身有着别样的气质，让很多不使用全息网的人都停住了脚步，驻足在光屏下多看了几眼。
因为“光天使”二代实在太火，白狮公司给池然的代言费最终提升了五倍，也就是五亿帝国币，数额之巨不说在全息网，即便是在现实中也是十分罕见的。
在此之后，无数寻找池然的代言合作蜂拥而至，很快池然又接了一个，依旧是白狮的，这次是冷兵器系列的产品。
宣传的方式还是挑战高手，这次更夸张，他一连挑战三位高手，分别排名第十七、第九和第四，最终都以池然的胜利告终。
观众们现在都算明白了，暮月和封无尘一样，是无所不能的全能型天才，两人相撞，不知谁更厉害，在激动与震惊之余，他们更期待这两人的对决了，最好是每个项目都比过一遍才好。
机甲系列再次大卖，虽然因为价格过于高昂，销售数量远不如“光天使”，但在同类产品中已属一骑绝尘，最终代言费三亿帝国币。
八亿代言费，税金高达百分之五十，扣除后还有托勒列律所的两成抽成，到手后三亿两千万，其中两亿池然捐给了医院，剩下一亿多主要是为了买房准备的，否则池然还会捐出更多。
“池先生，我们不能收您的钱。”
得知此事后，斯特林院长当时就找上了池然，脸上混合着激动、不安和惭愧的神色。
“您是我们全院的恩人，多亏有您，我们才能正常地收到市政府的拨款，乃至贵族们的赞助，并且顺利地为西里安阁下治愈了疾病……”
“您为医院做了这么多，我却无法回馈您任何东西，已经让我寝食难安了，要是再收下这些钱的话……”
“我资助医院是有我的目的，斯特林先生，您愿意听我讲吗？”池然笑着说。
“当然愿意！”
“我有一个计划。”池然说，“我要将第三医院打造成帝国知名的医院，为此需要您、我，以及全体医护人员的共同努力。”
什么？
斯特林愣住了，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近来我在医院学习，看到了很多东西，也有了许多感受……”
池然由衷说着。
除了跟随斯特林学习之外，他还帮助治疗了一些贫苦的患者，亲眼看到他们常年饱受疾病的折磨，却无力支付医疗费，生活充满苦痛。
第三医院就是他们人生最后的希望，斯特林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会放弃任何患者，受他影响，整个医院的风气也是如此，他们都在全心全意地为患者诊治。
这让池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他喜欢这家医院，想留在这里，就算它只是座名不见经传的公立医院也不要紧，完全可以由他提升医院的能力与名望。
听完他的一席话，斯特林院长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对池然不停道谢。
他又何尝不想帮助更多病人，可由于现实中种种限制，他没法实现自己的志向，可如今池然来了，他将会改变这座医院的命运。
“为了这个计划，我要暂时离开蒙特市，前往首都星。”
池然说：“我需要取得更高级的能力等级认定和医师资格证，逐级考取消耗的时间太长，我打算去首都星越级考取，并且已经取得了这个资格。”
“好、好……”心情激动下，斯特林院长说不出别的，重重点头，“这样好。”
“这次我不知要去多长时间，但我一定会回来，还要拜托您继续帮我寻找房子。”
池然这次去首都星，当然不光打算只是考取证书，另一个目的是借用西里安和莫伦等人的人脉，在那边打响一定名气，吸引一批病人和投资回来。
“我会的。”斯特林郑重颔首，嘴唇嗫嚅片刻，忍不住叮嘱池然，“池先生，您到了那边，一定要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院长，您就叫我池然吧。”
望着长辈般的斯特林，池然笑了起来，目光中多了几分暖意：“到我正式入职后，我是医生，您就是我的上司，不用对我客气，尽管使唤我没关系。”
……
“你打算去首都星？”
听到池然对自己说的话，莫伦停顿片刻，轻轻点头说：“好。”
他从不会过问池然做事的理由，无论池然做什么，他永远都会用行动表示支持，满足池然的一切需求。
池然觉得自己这次有必要解释一下去首都星的理由，他在医院为人治疗的事，莫伦也是知情的，还给医院提供了不少赞助。
“既然你要越级考取能力认定，我建议你最好系统学习相关知识并进行针对性训练，越级考试并不容易。”这一次，莫伦少有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是有这个打算。”
池然点了点头，医学知识他跟着斯特林学习了很多，常识性和普遍性知识有学者和莫伦教导，但异能这方面的知识对池然来说还是空白，就算他是能力者，但也知道一万年之后，当年他所了解的跟现在一定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过目前他还不清楚该找谁系统学习……
“我会写一封推荐信，推荐你进入帝国高等军事学院学习。”莫伦说，“凭你的能力，一到两个月便可以完成学习。”他顿了顿，“正常情况是三到四年。”
迄今为止，池然也了解到了帝国的很多常识，知道全帝国最优秀的学府就是帝国大学和帝国高等军事学院，莫伦是帝国大学的教授，同时还是高级文官，两个学校都具有推荐学生入学的资格。
当然也仅仅是推荐，学生是否能进入学校学习，还要通过学校的测试。
“非常感谢，莫伦先生。”
池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但不知道该如何偿还莫伦的人情，学者那边他可以提供自己的知识，可莫伦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反而给予了他很多，至今他还没有回馈过莫伦任何报答。
“我该怎么感谢您？”他问。
莫伦静默片刻，开口说：“新学期将至，我将开授一门新课程：古代星际通用语。每周六上午授课，如果你愿意，可以为我做助教，为期两个月。”
“没问题。”
池然一口答应下来，莫伦作为大贵族与天才学者，什么都不缺，他所能回报的也只有自己的知识了。
莫伦微微颔首，既然池然不继续留在起源星，那么他也打算回首都星了。
三天之后，处理完一切事务的两人将乘坐莫伦的私人飞船前往首都星，但乘客并不只有他们两人，还多了一人存在。
“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格尔，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
飞船上，池然为“初次见面”的两人相互做介绍：“这位是莫伦.威尔赫阁下，他对我非常照顾。”
莫伦点头致意，浅蓝色的眼瞳没有丝毫涟漪，飞船上的乘务人员却都惊艳极了，完全震撼和沉浸在陌生男人的容貌中了。
“他”的容貌完美无瑕，发丝如黑夜，肤色很白，带来强烈的冲击之感，眉眼的俊美无法用语言描述，气质冰冷神秘，是星空般的深邃，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会强烈地吸引着人们的心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双眼蒙着黑色的丝绸缎带，据说“他”的眼睛从出生时就看不到东西，才会被父母遗弃，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彻底双目失明。
但就算失明了也不要紧，像是这样的完美脸孔，即便失明也无损美丽，反而还更增添了几分缺憾美。
而且只要“他”开口，必然将会有无数的贵妇与名媛不惜奉上一切，花费重金将“他”的眼睛治好，只为博得“他”不经意的一瞥。
乘务人员在内心感叹着，目光来到池然身上，又一次移不开了。
同样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容貌、极度迷人的气质，比起黑发男人，他更加温柔如水，对着他们笑了笑，几个女乘务的脸就红了。
然而就在此时，黑发男人“望”了过来，明明蒙着眼睛，那层黑色布料下却如若传来了恐怖的目光，像是被可怕的怪物盯上了。
乘务们毛骨悚然，满心战栗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那种感觉才渐渐消散，他们小心翼翼地抬头，黑发男人已经转过了脸，“他”的手始终握住池然的手，拉着池然进入了独立的房间。
“别吓他们。”
进入房间后，池然轻轻地在格尔维斯的耳边说着，他知道祂看他们了，哪怕有着阻隔，只要格尔维斯心念微动，祂的目光也会让他们受到惊吓，存在恶意时，他们会瞬间变成一滩烂肉。
不同于虚幻的外表，格尔维斯的眼睛是真实的存在，无法变幻，潜藏着宇宙中的无限恶意，哪怕祂没有丝毫念头，普通人直视祂的眼睛也会死无全尸，唯有池然没有关系，可以随便地看祂的眼睛。
为了让格尔维斯以人类的身份生活，池然特意委托了赛维为祂办理了临时身份，鉴于格尔维斯来历不明，还动用了一些人脉才办理好的。
当然，即使蒙上眼睛也不会对格尔维斯的行动造成任何不便，祂不是只用眼睛“看”东西，只是……
黑发男人被蒙住双眼的模样看似有点脆弱，祂很安静，一言不发，全身心地依赖着他，让人……不禁想做点坏事。
这样想着，池然将门关上，突然将格尔维斯抵在门上，吻住了祂的双唇。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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