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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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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听说苏唯正在剧组的一瞬间非常失望，奈何陈玫女士在一旁看着，沈耀只得微笑地和制片人说再见。
“你现在出发么？”陈玫女士问。
沈耀：“这……不用这么急吧。”
陈玫女士放下咖啡杯，“车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礼物也放在后备箱了。”
沈耀：“……好的陈女士，我这就去。”
沈光明在一旁，绝望而忧伤。
苏唯下午照常在拍摄现场蹲着，三点钟，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现场众人都是一幅恹恹的样子，拿着小风扇呼呼直吹，有不太讲究的甚至光了膀子，露出大腿乘凉。
小助理穿着T恤都觉得后背呼呼冒汗，看苏唯端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好奇地问：“唯姐，你穿这么厚怎么不热？”
苏唯指着一个撩起下裙猛扇风的女演员说，“你看那样好看么？”
小助理直摇头。
苏唯冲她吩咐，“去跟化妆师那儿要个定妆粉。”
小助理连忙去要，现在这个季节花妆是常有的事情，好在这种要求那边还是给了。
苏唯对着镜子扑了点粉，压下冒出来的汗。小助理拿镜子时才发现汗水顺着苏唯的耳后和鬓角滑落下来。
小助理忍不住赞叹，唯姐真是坐得住。
影视城在隔壁市，沈耀带着陈玫女士的殷切希望找到苏唯时，苏唯正在拍。
沈耀对这片很熟，轻车熟路就找到了《金枝玉叶》剧组，制片人说苏唯在现场，沈耀扫了一圈在聚在一处歇着的人，没看见苏唯。
他随手抓了一个剧组工作人员，微笑着问：“你好，请问苏唯在哪儿？”
沈耀不愧为国民顶流，剧组工作人员瞬间认出了他，指着不远处围在一团的人，“在……在那儿拍戏！”
沈耀眯起眼朝那边看过去，他个高，瞬间把人扫了一圈，却没找到记忆里的身形。
“哪里？”
“就那个老太太！”
沈耀恍然大悟，他居然忘了苏唯演了个老太太，不过演的真像啊，他看了好一会儿居然没认出她来。
沈耀冲他挥挥手，“谢谢朋友”转身朝拍摄中心走过去。
如果说上午的时候小张导让苏唯多演几遍是吹毛求疵，对艺术的追求，但现在看来，小张导明显就是刻意刁难。
一条戏，别人两条过，苏唯起码要演四五次。
沈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后边，这场戏苏唯演的大夫人生气发火，把茶碗重重摔在桌上。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放茶碗的动作，导演就是不喊过，苏唯不得不放了扔、扔了放……
沈耀围观被发现，剧务跑过去告诉小张导，小张导下意识回过头来瞥沈耀一眼，旋即又扭过头去，连个招呼都不打。
沈耀在心里感慨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跟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不对，辱狗了。
“嗨！张导！”沈耀遥遥冲他招手，笑容灿烂。
沈耀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打招呼，小张导迫不得已放下耳机过来，打手势让副导过来盯着监视器。
“恭喜开机啊！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没来给你捧场，请张导不要见怪！”沈耀微笑着客套，亲热地握着小张导的手。
但用力似乎是过了头，小张导皱起了眉头。
“哪有，沈少日理万机！”小张导猛地把手抽出来，手上居然被攥出了红印子。
“沈公子大驾光临什么事？”小张导话里带刺地问。
沈耀看向苏唯，苏唯还在扔茶碗，这让沈耀非常不爽。
“没什么大事，来看看‘小’张导拍戏，顺便找下苏唯。”说着他下巴一点，指向苏唯的方向。
“你们是在拍杂耍吗？她怎么一直在扔茶碗？”沈耀好奇地问。
小张导面色不悦，“我们在拍戏，剧情就是在扔茶碗。”
“所以她扔的不行？”
小张导冠冕堂皇地说：“嗯，所以她要多练习一下。”
这就是欺负人了，沈耀心里想。
沈耀皮笑肉不笑地说：“扔茶碗这事，我熟，无论是哥窑官窑汝窑我都扔过，让我给她示范一下。”
小张导：“你……！”
沈耀不由分说接着挤进了拍摄中心，他彬彬有礼道：“苏唯小姐，扔茶碗这事得看气势，看我给您扔一个看看。”
围着一圈拍摄地人都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
首富亲儿子窜上来干嘛？
听这口气对导演还相当不满？
咋？是要给苏唯出头？
这……该咋办？
还真让他闹？
剧组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耀笑着说，“各位不用浪费镜头拍我，我就是示范一下怎么扔茶碗有气势。”
小张导在原地站着，头顶上似乎都要冒火了。
剧组的人都紧张的看着。
苏唯大大方方给沈耀腾出地方。
沈耀坐在太师椅上，试了试感觉。
“苏唯小姐，看清楚”他和善道。
沈耀端起旁边的道具茶碗，拿起盖碗假意拨了拨浮沫，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地笑：“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面前撒野。”
说着，青花茶碗连杯带盖一同被扔了出去。
“啪！”
青花茶碗在小张导脚下瞬间四分五裂。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这他妈，是故意的吧！
沈耀连忙致歉，“不好意思，碎瓷片没崩着张导吧！”
小张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攥着拳头哑着声音说：“没关系。”
那场面，要不是制片主任死死拉住小张导，就打起来了。
但是沈耀没完。
“刚才我自由发挥了一句台词，扔的也不很好，让我再来一遍可以么？”
哪有人敢拒绝。
场务立马递上了新的茶碗。
沈耀又摔了一个。
“不行……这个没气势，再来一遍。”
“居然没摔碎？不行！”
“这个摔的好，苏唯小姐看清了么？”
“没看清，那再摔一个，你仔细看着。”
“……”
满地的碎瓷茬，如果不是监制气喘吁吁跑过来，沈耀能一直这么摔下去。
“小沈总!”
沈耀把茶碗搁回桌上，起身相迎，“李总监！”
监制来的路上已经有人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听完后他边跑边骂小张导是个傻逼，不会做人不会做事不说，净他妈惹麻烦。
李总监谄媚地说：“哟，看这茶碗在地上碎的，形状都这么好看，都是小沈总扔的嘛？一看就有气势，是行家！”
沈耀谦虚道：“别的不行，扔茶碗这种撒气事儿还是很熟的。”
监制频频点头，“您真是谦虚了，那您是准备再摔几个过过瘾，还是……？”
沈耀回头看向苏唯，微笑着问：“那得看苏唯小姐学会了没，她刚才一直不得要领，导演让她扔来扔去都不行。”
监制看向苏唯，苏唯当然得给监制这台阶，“学会了，就是不知道张导……”
“你快再来一条让张导看看！”
苏唯坐回位置上 ，学着沈耀扔出去一个茶碗，那茶碗啪的一声在小张导脚边四分五裂。
监制立马说：“张导！我看苏唯这不扔的挺好么！！你说是不是！”
监制一眨不眨地瞪着小张导，脸上还带着和气地笑。
旁边制片主任还死死扯着他袖子。
半晌，小张导从牙缝里冒出来一句，“好。”
全场死寂。
摄像大哥的手都在哆嗦。
说完这句，小张导猛地拿掉头上的帽子，狠狠往地上的碎玻璃碴中一摔，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制片主任马上追了出去。
沈耀恍若未闻，脸上笑容灿烂，“既然苏唯小姐这条过了，那就没我事了，你们接着拍！”
监制笑着打哈哈，“天这么热，我们也得歇一歇。”接着他问，“您是专程来找苏唯的？”
沈耀点点头，“算是吧。
“那您稍等一下苏唯，让她卸个妆，这就跟您出去。”
沈耀推辞，“不用这么麻烦，我只问她几句话就行，在说她不是正在拍着吗，不能耽误了咱剧组拍摄进度。”
监制立马说，“没有了没有了，从现在开始到今夜……到明天也行，她都没有戏了！”
苏唯：“……”
沈耀：“真的？那不太好吧。张导不会有意见吧？”
监制跟送佛爷似的把俩人往外推，“真的，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小张导那边我去跟他说！”
沈耀也不再推辞，他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私密的环境，一段不被打扰的时间，跟苏唯好好谈谈这事。
这事关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他身上担子很重。
苏唯带着沈耀，众目睽睽之下从拍摄的院子里出去。
剧组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苏唯和沈耀有关系。
沈耀为了她让小张导丢尽了脸。
他们得好好掂量一番该如何对待苏唯。
名利场就是这么现实。
苏唯在一间屋子前停下，“麻烦沈总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沈耀这样体贴女士的绅士自然是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去。
等苏唯卸了妆换好衣服出来，沈耀正背对着他，倚在蟠龙金柱上一根一根地摆弄他的手指头。
苏唯脚步轻，往前凑近了。
只听沈耀低声抱怨道：“这道具茶碗也太敷衍了，好歹是个大户人家，居然还用粗瓷茶碗，又笨又重的，硌地我手疼。”
苏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