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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   “他们俩可真有意思。”郑安安嗑着毛豆大发感慨。
      “就是,能不能有点闹别扭的觉悟了。”唐糖抓了一把花生跟着嗑,扭头又跟老板要了份花毛一体,“咱们还以为这事没戏了,结果人家俩人该干嘛干嘛。”
      这时,站在烤串炉子旁边跟老板点串儿的齐一恒扯着嗓子喊:“媳妇儿,二十块钱一串的,咱先来五十个够吗?”
      老板操着塞外口音的普通话抢着搭话:“吃得了,吃得了。”
      “不就一人十个嘛。”老板的声音大到屋里足以听到,夏冬冬抻着脖子跟齐一恒对着喊,“哎,别忘了给我点串大腰子,小爷补补肾。”
      齐一恒目测了一下那半个拳头粗的羊肉串没说话,给老板交了钱,裹好了呢子大衣的衣襟哆哆嗦嗦地快步走回店里,在郑安安旁边落座。
      唐糖把花生皮往夏冬冬那边扔,在对方祖宗你干嘛的呼喊中,促狭地问:“坦白交代,你干嘛去了,肾都亏了。”
      夏冬冬顿时挤眉弄眼不愿意多说,哎呦了一声:“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许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啊。”
      “又是哪家的游戏主播啊?”郑安安补刀,说完跟唐糖一碰杯,俩人走了个白的。
      说着话呢,小饭馆的玻璃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剃着寸头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裹着一件短款宝蓝色羽绒服走了进来,走近了才发现,他留着的那点青茬,灯光下一照是紫色的。
      围坐在小饭桌旁的所有人全都静默地抬头望着他,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秦子黔有点懵:“怎么了?”
      “大冬天你怎么剃了个寸头?”夏冬冬撸了串牛板筋,竹签子往桌面上一撂,抬起屁股给秦子黔挪了个地方。
      秦子黔笑着呼噜了一把自己的脑壳,有点扎手,扯着一边的嘴角露了个自以为是的坏笑:“酷不酷。”
      夏冬冬无情地给了这中二的孩子一个冷笑,拿起了第二串牛板筋。
      “……你不冷啊?”郑安安觉得自己可能是岁数大了,酷是挺酷,但自己最先想到的都是温饱问题。
      “……果然是玩艺术的。”唐糖发出感慨的时候,正在啃鸡翅,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变态辣,还是不带辣椒的那种隐形变态辣,火速啃了个精光,怒摔竹签子,“我靠,你们谁点的这玩意儿!”
      “啊,我就是看见有,点一串尝尝,怎么让你拿走了。”夏冬冬语气里饱含遗憾,然而笑容暴露了他的别有用心,遭到唐糖怒斥。
      “明明是你递给我的!”唐糖感觉自己嘴唇都肿了,斯白要是在这儿,夏冬冬早就惨遭怒捶了。
      秦子黔拿了根玉米双手捧着用门牙跟耗子似的嗑,打算垫点粮食再喝酒,问唐糖:“向辰不来吗?”
      大概是年纪相仿,秦子黔和向辰都觉得跟眼前这帮神经病大哥大姐们比,彼此之间更有共同语言。当然也可能是,他们都傻。
      “不来,他去杀青宴了。”唐糖敦了一口可乐,不咸不淡地回道,看上去有点意兴阑珊。
      “他要是来,咱们还能在这儿撸串么。”妈的,等着明天上微博热搜吧,自从接手了Dark,这帮臭小子哪天让她省过心了,买护肤品的投入都多加了一个零。
      秦子黔默默地看着放任艺人独自参加庆功宴,自己却在这聚y众喝酒的金牌经纪人:“肇谕哥呢?”
      他话音未落,就见在座的各位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齐一恒好心替他解惑:“原话是‘被某些被冷落的单身人士拉去加班发泄欲求不满的心情。’”
      秦子黔点了点头,呈了然于胸状:“哦,我哥吧,可斯白哥就在家写策划书呢啊。”想见人回家不就好了么。
      “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在家吃够了狗粮的秦子黔不愿意出了门还要提起家里的那两个,索性就把这个话题给放了,一根玉米下肚,瞧着二郎腿等着传说中名满海金的大肉串。
      “说到你哥和我哥挺有意思。”唐糖挥了挥手里的竹签子,趁着说话的档儿就给秦子黔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白的。
      秦子黔不明白怎么又说回这俩人身上了,这时候老板大叔端着先烤好的二十个肉串走了过来,一桌人也没顾上说闲话,几个人凑在一桌实在是拥挤,纷纷起身给人让地方。
      “这……也太大了吧,咱吃得了么?”郑安安瞅着那半拳宽的肉串,手肘怼旁边的齐一恒,“五十个呢……”
      齐一恒没说话,心话,老板可能也很少见这一下点了一千块羊肉串的大头,先拿了一串递给家里的领导:“没事,吃不完各自打包,明天当早点。”
      “我就不用了,我有斯白哥的早点。”秦子黔没心没肺的一句话,引来全桌人的羡慕嫉妒恨。
      “所以说,斯白和你哥到底什么情况?”郑安安嘴里嚼着肉,一边八卦一边不忘夸赞肉质鲜美,远远地朝站在门口抽烟的老板比了个大拇指,老板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八颗黄牙的那种。
      “不知道不清楚说不准,”秦子黔三连否,冾了口白的,辣得他龇牙咧嘴,小声跟唐糖嘀咕能不能喝口啤的。
      “啤的涨肚。”唐糖摆摆手,毫无兴趣,“你愿意喝,自己点。”
      管老板要了一打勇闯天涯,吹瓶子吹爽了,撂下酒瓶子,酒嗝打得震天响,一桌人该吹牛X的吹牛X,该聊八卦的聊八卦,秦子黔一眯眼,感觉自己不该混着喝,做了个大家静一静的手势:“说起来,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哥和斯白哥闹翻了嘛,但是在家的时候,我看他们俩就该干嘛干嘛。最近斯白哥确实很忙,我哥本身就是个工作狂,交谈什么的就变少了。但是他知道我哥的房子都搞好了,但是后来也没提让我和我哥搬走的事。”
      唐糖冷笑一声,拇指和食指捏着玻璃酒杯:“所以说啊,他们可真有意思。”
      话还没说完,郑安安的手机就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麻烦精1号,她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旁边的几个人听不到电话里向辰说了什么,就听郑安安这边讲。
      “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喝酒的嘛?谁?谁灌的你?”
      “这帮孙子还不让你走?续摊?上哪儿?”
      “你等着,我找人去接你。”
      “出什么事了?”看出郑安安的仓皇,齐一恒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别看他平时唯郑安安马首是瞻,真正说起工作的时候,沉稳和老练却是更胜一筹,好歹也是自媒体领域的一方大佬。
      “向辰那小子,我得找人去接他。说是杀青宴,其实是导演私下办的,经纪人助理在场不合适,之前我已经跟导演打过招呼,向辰明天还有个代言活动,尽量不喝酒。但是……”
      “但是什么?”
      “妈的,林麓那个傻X越过导演,一直装作跟向辰关系好劝他喝酒,谁不知道他想尽办法抢向辰的戏份啊。刚才向辰说快撑不住了,林麓给他喝的都是高度酒。”
      咣的一声,唐糖把手中的玻璃杯掷在了桌上:“姓林的到底想干嘛?”
      “他不能不喝吗?”发问的是秦子黔。
      夏冬冬摇了摇头:“在场的应该都是圈子里的,向辰算是后辈,不太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驳了林麓的面子。”
      说话间,郑安安已经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拿起椅背上的粉色派克服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身边的齐一恒一把拽住了。
      “你干嘛去?”
      “我接那傻小子去啊。”
      齐一恒嘬牙花子:“姑奶奶,您瞅瞅自己还能走直线吗?你还去接他,我还怕半路我媳妇儿让狼叼走了呢。”
      …………
      接到齐一恒电话的时候,斯白不禁感慨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感觉全世界人民都在喝大酒,看着自己电脑里那好几页A4纸的策划案,只有自己是苦X的被剥削阶级。
      “我真谢谢您。”听着自己老板慷慨的又给予了两天的交稿时间,斯白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既然不那么着急,你之前催个毛线。”
      就穿了见套头衫的齐一恒站在烤串店门口,踩着小碎步吸溜鼻涕,俨然没了一方大佬的雄姿:“向辰那边还不知道喝成什么样儿呢,酒里有没有料,内孩子跟个大傻子似的,也分不出来,现在能信任的人里,就你了,你开车走一趟吧。”
      “安安姐怎么也没安排个助理在门口等他?”斯白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穿大衣找车钥匙,“一会儿挂了电话,你直接把地址发给我。”
      “他们队里几个霓虹籍的小孩儿另组了个小团,去那边演出了,助理都跟过去了,唯一剩下的那个媳妇刚生,你安安姐想着也没大事……”
      然而,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斯白在摸索了一系列平时放钥匙的地方之后,恍然地问电话对面的人,声音里透着对现实的无奈:“老齐,你问问夏冬冬,他是不是把我车开走没送回来。”
      夏冬冬那个事X嫌momo掉毛,开着斯白的奔驰GLC把狗接走,一直没把狗送回来,车也就没还,估计正停在他家四环那套别墅的地下车库里。
      又因为斯白平时蹭秦潜的车,又受够了海金市全世界出名的拥堵交通,基本靠公共交通,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辆SUV的事实。
      就在斯白无语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秦子黔咋咋呼呼的声音:“斯白哥,我哥说他有辆不常开的卡宴就在C区停着呢,钥匙在鞋柜上那个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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