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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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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稚和小罗从火锅店走了后。
小罗在地上四只脚脚小跑着围绕着慢悠悠走着的砚稚转圈圈,又跑到砚稚面前,昂着头倒退着:“大人,我们去哪啊”
砚稚晃了晃没动静的阴铃铛没办法的回答:“我们找个地方晒太阳吧,等有动静了再去找。”
小罗兴奋着绕蹭着砚稚小腿:“大人,你真好,天下第一好!!”
“主人,前面就有个公园,我们去哪里吧!”
小罗说的公园,就是一小区开放的给住户溜弯的地方,有一些建身器械和坐人的板凳。
小罗和砚稚一进小公园,就被两小孩在玩的漫步机吸引。小女孩坐在漫步机一只的脚蹬上,双臂抱着长管,小男孩就在后面推。
能推的高一点,就像坐秋千一样。
砚稚朝小罗看了一眼,小罗接受到信号,嗷嗷叫着冲到小孩玩的另一只脚蹬上站着,挺胸抬头。
看两个小孩惊奇的看着自己,小罗不屑的抖抖鬃毛,像个大将军一样等待着自己的高飞胜利。
砚稚抱胸走到小罗身后,把两小孩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微微低头“挑衅”的朝推人的小男孩笑了一下。
小男孩气的直翻白眼,大大的朝一人一猫哼了声。
砚稚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用脚一蹬,小罗就坐着脚蹬飞了起来。
小罗享受回头对着两个小孩显摆的秀着被风吹抚起的毛发。
坐着的小女孩见小猫飞的那么高,赶紧羡慕的让后面的小伙伴使劲推。
小男孩不甘被比下去,红着脸,喘着气一推。
还挺高
两小孩带着胜利的微笑朝一人一猫望去,苦着脸看着猫咪一点,一点的飞的最高点,又为猫咪“咻”的一下飞了出去而发出大声的嘲笑。
砚稚、小罗vs公园男孩女孩,比谁飞最高比赛,就此落幕并且失败。
小罗摔的满脸泥,哭的喵叫不断朝砚稚扑了过来。
砚稚忍住嘴边笑意,蹲在地上接住小罗哄劝着。
小女孩把着砚稚的胳膊,心疼看着现在有点可怜的小罗,并新奇的拉着一边的小男孩指着小罗的眼睛惊叫道:“安仔啊,你快看呢,小猫咪流眼泪了呢”
小男孩也新奇的凑过去看,看了一会哼道:“真是个笨蛋小猫咪,还哭,真羞羞,我们走,不跟笨蛋玩了”
两个小朋友手牵手咯咯笑着跑远,徒留下被伤到心的小猫咪和一个哭笑不得哄不好小猫咪的大朋友。
小罗愣了一下,接着哭的更大声,还从砚稚怀里蹦起来,又哭又指着两个小孩背影喵骂着。
还跟砚稚告状:“大人,呜呜,大呜,人呜,你看他们,你看啊呜呜,我要诅咒他们”
砚稚好笑的给小罗擦了擦眼泪:“诅咒,诅咒他们什么”
“诅咒他们天天写作业,天天考试,一辈子不能养可爱的小猫咪,呜呜呜呜”
小罗就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中许下了猫生的第一个诅咒。
砚稚虽然很想笑,但为了小罗为剩不多的自尊,还是忍住了笑意,给小罗擦着脸上的泥。
小罗渐渐停住了哭,期期艾艾的问砚稚:“大人,我,我摔下去脸着的地,没缺什么吧”
砚稚双手捧着小罗的猫脸严肃仔细关察着。
小罗紧张的心直嘭嘭跳颤巍巍问:“没缺什么吧,吧,吧”
砚稚冷着张脸,手指开始摸着、摆扯着小罗的猫脸,左看看,右看看,像个大夫似的下了判书:“缺了,,,”故意的停缺看小罗那紧张到窒息的猫脸。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才道:“缺了,缺了眉毛上的一根毛”
小罗小声啊了一声,用爪子摸了摸眉毛,呲着一边的尖牙:“大人,你看看影响我找老婆不。”
砚稚:“……应当是不影响的,”再来砚稚真实疑惑了:“你能找老婆吗?你找别的小猫咪,没有种族生殖隔离吗?”
小罗红着脸(虽然并不太看出来)故作阅尽人间无数般不在乎的回答:“这爱情来了,是挡不住的,那还在乎那些啊。”
砚稚无语。
小罗心虚。
砚稚和小罗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晒着太阳等待着夜幕降临。
太阳下山后,砚稚把摊着睡的呼噜直响的小罗抱起,往市高级医院走去。
挂在皓白腕间的阴铃里的黑雾一深一浅,像在呼吸一般。
在医院门口时,浓郁的怨灵之气把睡的跟死猪似的小罗都惊醒了。
砚稚把医院从东门到西门转了一圈后,跟从肩膀处探出头的小罗对视了一眼后,大跨步进了医院。
砚稚和小罗路过打着磕睡的前台护士,径直上了电梯,直往医院九楼奔去。
每到一层,电梯都会停下来,打开门迎接看不见的客人。
砚稚也从一开始的站在正中央退到了电梯里的左边角。
砚稚挤在左边角里,把脸紧埋在小罗的毛发里,抖着身子尽可能的贴着电梯。
小罗也用前腿把两个小眼睛给盖上了。一人一猫心里大叫:“天啊!天啊!”
电梯里挤挤攘攘,砚稚的左手边是个浑身赤裸裸的女人,这个赤裸不是没穿衣服那个赤裸,而是身上的皮都被揭掉,露出红色的肌肉和黄油般散软的脂肪。
没皮女揭下身上一片肥瘦相间的薄肉片递到小罗的鼻子边。
小罗呲毛了,气愤的把肉片拍到没皮女勾着红唇的脸上。
没皮女被肉片砸到了自己完美无缺的脸,又被迫吃下了自己的肉。
没皮女小心翼翼摸了下自己的脸后愤怒大叫:“你个畜牲,敢砸伤我的脸”说着就要伸着长爪子抓小罗。
其他怨魂听到动静,头都一致转了圈死鱼眼盯着电梯的左角边。
砚稚梗着脖子,眼睛只盯着没皮女的嘴唇无情发问:“女士,你有脸吗?”
没皮女从砚稚纯黑的眼珠里看到一个有着白色面皮却没五官,只用蜡笔画着嘴唇的自己,失魂落魄的摸着自己的脸喃喃着:“我的脸呢!,我美丽的脸呢!!!?”
砚稚才不会回答没皮女的话,问完话立马就把脸埋小罗身上,真是多看一眼都有失礼仪。
砚稚的右手边是个看起来还蛮正常的大肚子男人,除了可以从肚皮下面起伸出九个婴儿头外。
还有出车锅身子被压成一滩烂泥,只剩一口胳膊和头。
其他的就不多说了,小罗已经怂的都把头埋砚稚的胳肢窝里了。
一人一猫一路互相埋头到了九楼,真是太伤眼。
到了九楼,根本不用想着找房间,跟着一窝疯出了电梯就往一个方向奔的怨魂后面就行。
越往后走,走廊上的怨气就越浓,到了最后一间时,黑雾都犹如实质,要变成浓密的墨渊似的。
电梯里的怨魂一个接一个的走进病房,砚稚打开门,看着一个个怨魂只要跨进门就被黑雾吞噬般不见踪迹。
砚稚等最后一个怨魂进去后,又等了好一会,不见怨魂出来,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就决定要进去一探究竟。
砚稚把怀里紧扒着自己不放的小罗给拽了下来,并嘱咐现在一点都不乖的小罗:“我先进去,你在这等着,要是我到天亮没回来,你就…你就……………,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吧”
还以为要演一波苦情戏的小罗猫脸疑惑了。
砚稚抱起小罗点了点他的猫鼻子:“我刚想起,我要是有什么事,你救不了我,也不会拋弃我,最大的可能就是陪我一起”
小罗咧着嘴露出两个小尖牙,伸出带着小勾子的舌头温柔舔了舔砚稚的手。
砚稚把小罗送到肩膀上让他趴着,便随着黑雾的牵扯进入病房。
黑雾翻滚,迎接到了他最想等的客人后,房门便静俏俏的关上。
砚稚和小罗进了黑雾,也没发生什么,砚稚谨慎的站在原地,小罗趴在肩上左右警惕的左右张望。
砚稚手里转了转阴铃,黑雾牵引他们这里的目地,委托人和病房里的黑雾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砚稚索性也不再犹豫,大跨步往前走去。
在黑雾中,模糊了时间,模糊了路程。砚稚和小罗都已记不得自己走过多少时间了,小罗觉得一直没动,砚稚表明走了很久了,腿都走酸了。
一人一猫一时没有言语,小罗忧心忡忡表示心疼大人的大长腿,所以自己是不能下去走的,会累死。
砚稚对小罗虚假的关心表示了接受,二话没说的变成了本体,让小罗在本体里过山车般荡漾。
砚稚的本体也是黑雾,只不过更凝实,更大罢了。
砚稚变成本体,和境界里的黑雾化成一体,找着出口,顺便扯点黑雾吃。
虽然都是黑雾,但一个有意识,一个只是单纯的怨灵之气聚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砚稚扯了吃了点后,很快就发现前面的黑雾不在寂静的飘浮,而是像被拉扯一般变成长河状流向彼端。
中间还有像小溪状的银色长流在缓慢流动。
十分的美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砚稚翻滚着黑雾,凑到银色小溪前观看。
看了一会,没看出来什么,想喊小罗,让小罗看看吧!!
结果在自己过于庞大的本体里,根本没找到小罗在哪。
砚稚无地自容。
砚稚只得顺着银色溪流往前走,越往前,银色溪流和黑雾长河越多,拉扯力越大,银溪和黑雾奔腾翻滚的就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