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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驹过隙 ...


  •   行文背景:泉奈是被二代的飞雷神斩打成重伤,也是在这一战,斑和初代和解的。可是在和解之后斑却发现宇智波和千手的芥蒂并没有完全消除,以二代为首的一些人仍然对宇智波怀有戒心。再加上泉奈回去以后伤势越来越严重,并且斑的万花筒副作用开始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泉奈主动要求把眼睛献给斑,让他带着自己的意志继续活下去。
      木叶元年前一年七月,宇智波泉奈卒于南贺川与千手一族的战争中。

      午后,泉奈躺在榻榻米上,七月的艳阳隔着屏风透进来,把房间里蒸烤得闷热。这种闷热带来的窒息感,令人无法呼吸。
      \"哥哥,哥哥\",她有气无力地唤着,艰难地偏过头望向屏风。那上面是一束在寒冬腊月里盛开的梅花,花枝遒劲而有力地在屏风上舒展,雪白的梅花开得肆意昂扬,屏风下的几案是纯白色大理石的,上面放着浅粉色的灯饰和插着开得正好的千日紫和麦仙翁的青花瓷瓶。这精致而俏丽的装饰无不展示着房间女主人的绝佳品味。
      宇智波斑闻声而来,他快步绕过屏风,凌厉的动作在安静的和室内带出一阵风。他表情凝重,跪坐在泉奈身侧,执起她的手。那双手的温度没有一丝生气,连炎炎夏日也无法温暖。泉奈双眼蒙着百布,形容枯槁地望着斑,甜甜地笑了。
      “嘛...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只是忽然想和哥哥待一会儿。”
      \"泉奈...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如果和平真的是你所期望的话,你就去做吧。只是我..咳咳,恐怕不能陪你了\"
      泉奈咳出几口鲜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出口便化作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她的双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彼时,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回忆,或喜或悲,或热烈或冰冷。泉奈生前不曾想过,那个在一帧帧走马灯的场景里出现最多的人,不是哥哥,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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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会面是在花之国万年的樱花树下。在月光照耀下的樱花树静谧而幽美,泉奈穿着浅粉色大丽花织锦的和服,粉白色花瓣飒飒地落了她满身。她抬头赏樱,却望见了树丛间一身忍者装束的火红色头发的少年。他碧绿色的眼眸和泉奈视线交错片刻,又有点不自然的撇开。泉奈收敛查克拉,在和服的宽大袖笼里握住一把小巧的苦无。

      “你是?”清澈舒朗的男声低低地透过花丛间传出。
      “白天人太多了,我只是晚上来赏樱的游客。”
      “对于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来说,你的长相...很可疑。”话语虽迟疑,但是有一道刀光忽地闪过树影间。从拔刀的速度来看,是个很难应付的人。
      “我只是普通的小忍者,一般人都能对付得了。不过好巧啊,今天居然遇到了也喜欢在晚上来赏樱的人呢”泉奈笑眯眯地说,语气仿佛就是一个不谙世事但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姑娘。
      “抱歉,不过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再不走等下你可能要卷入一些不必要的灾祸中。”泉奈听到刀缓缓入翘的声音,周身的杀气也收敛许多。

      话音还未落,一道凌厉的苦无朝着泉奈的方向破风而来,她刚要闪避,身体周围却腾起了沙障,把苦无拍进草丛中。那个身影落在了她身侧。
      鲜艳的红发柔顺充满英气,男子英俊的轮廓浸浴在氤氲的月色和花雨里,绿眸因为低垂望着她而显得杀气锐减,紧抿的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泉奈羞于承认,这忽然出现的男子让她久经沙场被打磨的坚硬的心思有一瞬间的悸动。
      不同于平时,他没有选择很干脆的结果这个女孩,而是保护了她。所以当她脸红扑扑,无辜而迷茫地看着自己时,风间彻有一瞬间的心软。他操纵沙子遮蔽住自己和女孩,在此同时,无数花枝化作了沙蛇缠住了树上的刺客,风间嘴唇轻抿:“沙蛇·花树流”。伴随着男子的快速结印,顷刻间无数尸块随着沙雨一块落下,而后又消失在地表的沙流之中,空气霎时喷涌出浓重的血腥味。

      “如果没打搅到你赏樱的兴致的话,我可以把这里稍微清理下。”风间整理着流沙送上来的血糊糊的卷轴。
      “不必了,不过确实是很华丽的忍术”
      “你...不觉得血腥吗。”风间诧异。
      “当对手太弱的时候,单方面的屠杀在谁看来都会觉得残忍不是吗?”泉奈低头整理和服的裙摆,语气分外老练。“如果是我,这场战斗才不会那么无聊。那么,期待下次见了。”风间还没回神,那个女孩砰地随着一阵气流爆炸消失在原地。

      之后真正的熟悉是源于宇智波一族和风间一族的合作。泉奈的男装扮相完全是以哥哥为蓝本打造的,只是本身过于温软可爱的长相即使是变身忍具也无法让她凶狠起来。风间也是端得一副穿错衣服会有人误会性别的长相。
      和泉奈想象中一样,与风间的相处并不困难,他对于泉奈陌生的善意和亲近虽表现得冷冰冰的,但是二人共同话题之多,让他也不得不愿意去把泉奈视作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二人的交集随着两家的合作而渐渐多了起来。
      战争年代,泉奈的性别是很机密的情报,如果不慎流传出,会极大影响贵族对宇智波一族实力的判断。虽然她足够强大,但是贵族们也不愿意把重要任务交给一个女忍者。所以宇智波里除了火核,没人知道她是女孩子。
      日常她的部下们都献宝般地跟她分享在花街里挑女人的经验,和如何壮阳等一些离谱的话,弄得她大倒胃口,再也无法对任何宇智波产生情愫。她也曾迷信地求姻缘签,结果最好的都是中。

      风间彻是和她周围的同僚不一样的存在。他完全不热衷于女性和酒精,总是足够理智冷静地处理问题。就像市井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面对一个英俊,绅士,强大的忍者同僚总会产生别样的情愫,泉奈也不例外。
      喜欢的心思总是无法掩藏的。她在做任务时优先考虑风间彻的安危,会在他需要时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帮忙,会给他斑从柱间那里抠来的特效药,看到帅气的衣服总会买给他。
      她曾经带着他回到那株樱花树下,一起赏樱。她想不到比这更合适的时机来说明自己的少女情怀了。结果还没等她期期艾艾地开口,风间倒是一把抱住了她。
      他诉说着对泉奈的感谢,那些亲人般的关心和朋友的依靠陪他走过了最黑暗的时期。彼时他父亲将死,新任组长早就对他大为不满,便联合高层排挤他,把他划为族里的异类,他拿手的血腥残忍的大型忍术也都作为禁术不准他用。出任务分配的队员也都心怀鬼胎,暗中监视,找机会刺杀。
      那些针对他的利爪,他在明处不方便行动,都是泉奈暗中一根根拔掉的。他儿时父亲不曾给的关心,泉奈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泉奈”风间有点窘迫,他很少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弟,我们...”

      \"不要!!!\"泉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拜托,我只比你的大三个月!!!”
      “你的意思是你想当弟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内心绝望地呐喊。
      她计划已久的告白以她莫名其妙的逃走而终结。

      “泉奈,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是千代一族的傀儡师,叫千代阳菜。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能在今年年底成婚。”这位阳菜虽然名字土气,但是有着漂亮的手指,温柔的笑颜和灵动的身姿。
      泉奈手套下的手指白净柔软,除去面对千手一族的时候也基本算温柔的,至于速度能在五十步之内瞬间击毙敌人。“那祝你...一切顺利”祝福婚姻什么的话,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这是我出任务时候在一个女刺客手上缴获的,一把短刀。”漆黑的刀身闪着幽兰的光辉,青蓝色的花纹盘踞在刀柄,这是一把名器。把雷属性的查克拉均匀地覆盖其上可以提升刀的坚硬度,足以削铁如泥。
      “属性和你比较合适”风间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泉奈比较矮,适合用短刀。
      泉奈愤懑地摩挲着刀锋。她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一声叹息。如果自己无法和他走到最后,那么这样的虚无的感情恐怕也会成为他的负担吧。如果被拒绝了以后甚至都无法得体地会面,更别说一起执行任务了。自己于他的价值,想必是朋友比爱人要更能帮上忙才对。

      最后的场景跳转到风间的婚礼上,她推脱有任务无法到场,只是给了丰厚的随礼和慰问。泉奈其实一直都在,她远远地凝视着,直到婚房的红烛熄灭为止。她所有的不甘和难以言说的情感,都化作了眼角的一行泪。
      她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主要战力,唯二的万花筒写轮眼持有者,根本不可能在战争年代有机会外嫁他族的。即使哥哥有私心愿意成全她,族内的流言蜚语,无法稳固的政权都让她无力面对。除非外人愿意入赘,她只能嫁给宇智波来保留血继。
      而火核作为婚约的有力人选并且也了解泉奈的性别,却和桃华暗通心意。泉奈不愿干涉又无从选择,只能以男子的身份把自己的婚事拖到地老天。儿女情长比起家族利益果然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如果再给泉奈一次机会,她也还是会放手。只是她想告诉他,自己之所以不愿以一个兄弟般的身份活在他心里,是因为自己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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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奈从未感到如此疲惫,她双手还想抓紧些什么,却沿着被单滑落。

      天色已暗,暮色的最后一道斜阳斜斜地照进房间,打在泉奈迷蒙的睡眼上。她感到一片黑色的死寂中忽然出现了一点光亮,于是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屋内的炉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树枝上的积雪扑簌掉在院内,院落里的梅花开了,幽香散入温暖的房间内。
      现在的她耳聪目明,右下腹部也没有了飞雷神留下的大块切口。自己难道不是已经死了?瞬间的恐惧和惊讶包围了泉奈,她爬起来迅速搜查这间和室,东西的归置和屋内的布局都清晰地在记忆中浮现。她拉开纸门踏进雪里,冰凉的触感让她本就娇弱的身子一个哆嗦,什么幻术能如此逼真?
      泉奈在梳妆台前坐定。她试着往眼部灌入查克拉,瞳仁之中很快就浮现出三颗旋转的勾玉,继而扭曲成万花筒的形状。镜子里的那头,女孩身穿月白色的中衣,披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她略带婴儿肥的脸完全就是翻版的泉奈,正惊讶地注视着她,而后又拿着从房里搜出来的苦无对着她比划了两下。
      泉奈披上斗篷,把变身用的红色发绳缠紧头发,在宇智波族地里四处走动。熟悉的训练场上还有未来得及死去的同伴,旧的忍具库的锁还是原来的术式,街市两旁熟悉的商铺,有的在记忆中还未拆掉,这亦幻亦真的现实场景让泉奈恍若隔世的尘封记忆重新苏醒。

      这确实是两年前的世界。
      她自在地买了一把三色丸子后回到了家。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需要确认了,她一边咬着丸子,一边拿起苦无。
      这时斑拉开纸门进来了,看到泉奈一副研究的姿态用一把锋利的苦无割自己的手。看到自己进来,泉奈反手握住苦无,把漫出来的血甩在地上,瞪着一对万花筒专注地打量他。是哥哥的查克拉没错!!
      斑无法理解她的自残的动作,更让他感到不解的是,泉奈兴奋地扑过来抱住了自己。明明刚刚吵架了还说再也不要理自己了,中什么奇怪的术了吗?

      现在宇智波纪年的95年,也是木叶元年前三年的十一月。
      她回到了过去,那么她以后能否找到一条新的路呢?喜欢的人的离开,过早的死亡,如果是重来一回,是否都能避免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白驹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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