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水仙】同心》有凤来仪于东

3、下

　　千手扉间神情呆滞半跪在地上，【宇智波斑】抓起他前额的头发，迫使他直视宇智波斑的眼睛。

　　“好了。”宇智波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瑰丽的花纹褪去，唯于纯黑和深邃。

　　“可行吗？”【宇智波斑】松开拽着千手扉间头发的手，任由千手扉间如没有骨头的软体生物一般倒下。

　　宇智波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整合消化从千手扉间脑子里挖出来的记忆，回答道：“有没有效果要试了才知道。”

　　“一定要这么着急？”【宇智波斑】上前打横抱起宇智波斑，“自从和千手柱间打了一架之后，你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进行计划吧。”

　　“不行，”宇智波斑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宇智波斑】肩上休息，耳边是因为【宇智波斑】在林间快速跳跃而刮起的呼呼风声。他被【宇智波斑】紧紧抱在怀里，即使当下的他几乎无法调动查克拉，也丝毫不用担心有落下的风险。隔着族服传来的和他相同的体温以及同频率的心跳令他感到安心。“现在还不能休息，不止不能休息，还要加快进度，我有预感，如果不尽快完成计划，你恐怕就要等上十几年，重新执行备用方案了。”

　　“呵！”【宇智波斑】笑了，身为忍界修罗，即使怀抱一个与他体重相当的躯体健步如飞，也能用平稳的语气说出他想表达的话语，“那就免了。我可信不过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两位宇智波选定的据点离木叶有段距离，但以【宇智波斑】的脚程，还是专心赶路的情况下，返程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宇智波斑】按照宇智波斑的指使，取了些千手柱间的鲜血，以及一只嘴碎惹他心烦的白绝，施展了秽土转生并在千手柱间得到自己的意识之前，置入符咒，压制了他的自我意识。【宇智波斑】捏着下巴绕着被转生出的千手柱间转了一圈，然后一只苦无从袖子滑入掌心，手起刀落切下千手柱间一只胳膊。但被他切开的伤口并未流出鲜血，若干碎屑随着胳膊与躯体的分离而飞散在空中，接着这些碎屑如同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了似的，自动归于原位，将断裂处修复如初。

　　眼看【宇智波斑】正饶有性质的检测秽土转生的各项用途，宇智波斑问：“你没见过秽土转生？”

　　【宇智波斑】一边下达指示让千手柱间行动，一边回答宇智波斑的问题：“在我的世界里，千手扉间只是个普通的不肯归顺的顽固分子，没见他使出过稀奇古怪的忍术。他曾经试图集结其他势力反抗我，不过因为名声太差加上实力也一般，强迫他归顺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我干脆把他杀了，算是杀鸡儆猴。”

　　“这样啊，当时你把秽土转生的秘密抖给其他四大国和火之国的大名，迫使柱间封印了扉间的查克拉将其永久囚禁并且承诺封存这个忍术，我还以为你对秽土转生的研究相当透彻了。”

　　“利用这个千手扉间研发的忍术击溃千手扉间本人可不需要这么麻烦。即使是被要求以任务为先，摒弃个人感情的忍者，也不可能完全摒弃亲情和爱情，在战场上与自己的亲人争锋相对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经历的。况且，通过秽土转生重生的人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万一被施术者挖出点家族密辛，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了。这样一来，不只是忍者，连大名这样的掌权角色，也容不下这个术的存在。所谓不人道的人体实验不过是占领了道德高地的借口罢了。从千手扉间开发出这个忍术开始就注定了，一旦秽土转生的秘密被公诸于众，他就再无安身立命的可能，除非千手柱间肯舍弃包括木叶在内的一切保这个弟弟。话说回来，你从来没有想过利用秽土转生打击千手扉间吗？我能想到的办法，你也应该考虑过才对。”

　　“以他的能力完全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况且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的一些计划还需要借他的手来完成。如果我败于柱间，以扉间的秉性，必然会窥我身体的秘密而将我的‘尸体’妥善保管。”

　　【宇智波斑】饶有兴致的看了宇智波斑一眼。

　　“怎么了？”宇智波斑问。

　　“不，没什么。”【宇智波斑】回答，“使用道具之前要先了解他的性能和用途，的确是我会做的事。”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宇智波斑下了结论。

　　“即使我们经历不同。”【宇智波斑】补充。

　　两个宇智波斑相视一笑。

　　极昼之日，永恒之月。

　　宇智波斑身着纯白的六道长袍，坐在神树顶部的花朵边缘。他的双腿被黑色的物质包裹，那些不明物质紧紧吸附在他的皮肤上，冲当的衣服的作用。

　　他百无聊赖的摆动自己的小腿，等待着这个寂静世界里唯一能与他交流的人回来。

　　宇智波斑并不是一个苦于寂寞的人，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也早已习惯了等待。但记忆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倒退，回到他刚刚获得力量的那一刻。

　　当秽土柱间的查克拉被抽取注入宇智波斑的体内，不算出乎意料但两个斑都不愿意看到的发展出现了，原本只是虚弱的宇智波斑在获得千手柱间的查克拉之后迅速身体衰弱，短短几个吐息的功夫，就从虚弱变成了濒死。

　　【宇智波斑】想要控制千手柱间停下，但被宇智波斑用眼神制止了，这也是【宇智波斑】唯一一次如此真切的意识到自己与另一个自己的不同，比起仍在试图达成没有失败者的完美理想的宇智波斑，他早已放弃了这个无法再给他提供更多乐趣的世界。
　　愈加虚弱的宇智波斑缓缓闭上眼睛，却在失去最后一丝心跳之前，意外不期而至。

　　紫色占据了宇智波斑的眼睛，黑色线条如涟漪般一圈一圈荡开。生机在轮回眼出现的同时回归的宇智波斑的身体。

　　座下花苞的震动打断了宇智波斑的思路，他知道，他等的人回来了。

　　“情况如何？”宇智波斑问。

　　“抽取查克拉之后，白绝化的现象明显好转了。虽然已经转变的部分不可逆，但转化基本停滞。”

　　宇智波斑听了之后点点头，“能阻止最好。不过我现在不便离开神树，所以替其他生命抽取查克拉的事都要麻烦你了。”

　　【宇智波斑】笑道：“何谈麻烦，我也正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