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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放长线,钓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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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赵熠被饿醒了,睡了个回头觉,头终于没那么疼了,脑子也清醒了,睁眼就是灰扑扑的帐顶,屋里只有张小方桌,两个凳子,别的就没了。
摸摸造反的肚子,赵熠墨迹的起床,决定出门找吃的,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肉香味,屋子就这么点大,不用怎么找就看到了程信他们几人。
一百多斤的野猪一顿根本吃不完,程信指挥着吴大牛把他做熟了,带着路上吃。
此时锅里已经煮了一半,香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程信一抬头就看到了赵熠,知道他肯定是饿了,抬手指道:“那里盖着闷肉饭,快去吃点吧,我们明天才赶路。”
赵熠没吭声,过去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吃着饭,赵熠看吴大牛弄的稀罕,悠悠走过去问道:“老吴,你这是弄的什么?这天,你还想带着上路?”
吴大牛看到他,就想起他喝醉喊的那声爷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想大笑,可他现在是护卫,不能明着戏弄主子,只能老实道:“这是老爷教我的,说是能保它十天不坏。”
赵熠怀疑的看着程信:“你还有这本事?”
程信看看四周,没有别人,低声道:“我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以后慢慢告诉你。”
赵熠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你的事,我一点不想知道。”
程信……
“这饭好吃吗?”
“好吃。”
“我做的。”
赵熠:“……”
默默的擦了嘴巴,嘴硬道:“也就,一般好吃吧!比这好吃的东西我吃的多了,你这还真不算什么。”
说完,不等程信开口,潇洒转身,看他离开的背影,程信眸中满是细碎的笑意,心想,嘴硬的小子。
晚上该休息了,看着程信走进来,赵熠:“你进我屋干嘛?”
程信:“这里只有两间客房,你觉得我该睡哪?”
赵熠:“……行吧,我再去要床被子。”
这都快到三伏天了,一床被子也不是不能将就,可赵熠就是不想跟他睡一被窝。
程信:“我问过了,没有。”
程信压根没问,他就是看不得这小子,什么都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
赵熠:“那我在这靠一下吧,反正我白天也睡够了。”
说着人已经坐到了小方桌旁的凳子上。
程信后槽牙都快咬出血了,他直接拎起赵熠的衣领。
“你给我上床好好睡觉。”
“我……”
“再哆嗦就把你打晕。”
赵熠心里“切”了声,睡就睡呗,有床不睡是傻子,人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程信无语,这就是他说的白天睡够了,不困?
程信躺在边上久久没有困意,侧脸看过去,赵熠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程信抬手把他口水擦去,可触碰到他的唇角,手却不舍的离开了,指间的软嫩勾动他的心神。
戳戳嫩脸,没反应,戳戳鼻尖,“啪”赵熠拍了他一下。
程信唇角上扬,好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等人睡安稳了,又去逗他,然后视线停在那粉嫩嫣红的唇上。
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靠近点,再近点,他遵从本心的靠近,两人的唇只剩一指宽的距离的,他清楚的感觉到赵熠的呼吸轻抚过他的脸,带着点甜香。
再一点,就能得偿所愿,就在他想再靠近的时候,赵熠一翻身,用后脑勺对准了他。
程信愕然,这才清醒,随即暗笑自己什么时候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竟干起了偷香窃玉的事来。
可心中还有点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这时赵熠又翻了个身,整条腿都压他身上了,还正好压住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身上的薄被也被他压在身下,程信叹息,即甜又郁闷。
费了半天劲才在没把认吵醒的情况下,把赵熠的腿拿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
好一会没动静,程信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早上,赵熠醒来,发现自己横睡在床上,两天腿都压在了程信身上。
他看程信还没醒,若无其事的拿过腿,下床。
赵熠走后程信才敢睁眼,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地方,苦笑的念了半天清心咒。
冷心冷情的过了二十四年,一动起心来,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出门又练了套拳,心情这才平复,可上路又要同坐一车,程信……
十多天后,一行人到了异云国国都,下榻海宴楼。
刚下车,赵熠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什么都稀奇,等程信跟着下车,赵熠都溜达出了十多米远。
程信喊道:“业儿,别乱跑,人生地不熟的,跑丢了怎么办?”
赵熠:“爹,我又不是三岁小儿,知道分寸。”
说着,人却老实的回来了。
第二天程信就装作人傻钱多的胡老爷,在海宴楼大厅喝酒。
林杨陪在一旁劝道:“老爷,您别喝了,刘老爷搬家了,咱再找找别人吧!”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能找谁,早知道就该先派人来探过之后再来了。”
说着,又一杯酒喝下肚。
“老爷,事已至此,咱千里迢迢的来,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程信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又叹气的放下了。
林杨又道:“咱家要是没有这批药材,可怎么度过这次的难关啊!”
“唉!”
两人说着,店小二过来,“客官,我们店里新推了道九酿鸭,您要不要尝尝?”
程信摆手:“不用了,有事会叫你的。”
“是。”
离了这边,那小二在厅了挨个桌子都问了遍,有要的,有不要的。
程信在厅里喝了一天,赵熠带着吴护卫就在外面玩了一天,赵国的京都早就玩够了,难得有机会见识别国的风光,赵熠怎会放过这机会,而且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
晚上天都黑透了赵熠才回来,回来时,吴大牛两手都拎了好几个包裹,就差挂脖子上了,林杨一见惊道:“少爷,您这买的什么呀!”
“回房给你看。”
林杨是真忧愁了,不知道这千两银子,够这少爷败几天的。
赵熠乐滋滋的回房,林杨抓住机会把吴大牛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怎么不拉着他点,照这么花下去,要不了几天,我们就该露宿街头了。”
吴大牛委屈道:“他是少爷,我是护卫,少爷要买东西,我这个护卫怎么拦?况且,他那性子,谁拦的住?”
林杨无语望天,赵熠看吴大牛没跟上,不满的喊道:“老吴,你做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唉,来了,少爷。”
应了赵熠,又对林杨道:“林管家,您要没事,我先伺候少爷去了。”
林杨摆摆手,吴大牛上去了。
路过程信的屋门,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看到赵熠吴大牛两人的模样,程信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爹,您看,我买了好多东西,给您带了个玉佩,看着还不错,我找给您。”
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还知道给他带东西,念在初犯,还是,算了吧!
赵熠在吴大牛手上的一堆东西里翻了好长时间,也没翻到他说的玉佩,最后翻到个扳指。
“找不到了,那就这个给你吧!您看合不合适。”
程信满面春风的接过去,当即戴到手上,虽然东西的不怎么样,他却比以往收到任何东西都开心。
“很合适,谢谢业儿。”
“爹您开心就好,那我去休息了,逛了一天累死我了。”
“嗯。”
程信看着手上的扳指心里美的冒泡。
两人进了隔壁房间,吴大牛问道:“少爷,您不说那扳指是送林管家的吗?”
赵熠不在意道:“给谁不一样,林管家那,再把那玉佩找到给他不一样么!”
“也是。”
粗神经的吴大牛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若程信知道在赵熠心里他就跟林杨一个档次,不知会不会吐血。
赵熠随意的摆弄着刚买的一堆东西,对吴大牛道:“你去给我叫桶水来,小爷跑一天流了满身臭汗,可得好好洗洗。”
吴大牛道:“我这就去,那这些东西要收起来吗?”
“收什么,咱家是富户,就该多露露。”
吴大牛一拍脑袋:“对,不用收,我这就去叫水。”
吴大牛下去了,赵熠把所有东西都拆出来了,说送给程信的那玉佩也找到了。
没多久两个壮汉抬了大桶上来了,那两人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摆满桌子的金银玉器,两人的眼都瞪直了,乖乖,这得多少银子,两人互看一眼,态度更恭敬了。
木桶放下,又来回的担水,直到加了满满一大桶才停下。
赵熠财大气粗的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小玩意儿,两感恩戴德的退下了。
让吴大牛出去了,赵熠宽衣下水,隔壁程信只听一趟趟的脚步声,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几趟后又没了动静,他皱眉想,不知道赵熠又搞什么。
最后到底不放心,决定起身去看看。
“咚咚咚”,没人来开门,程信又敲了几下,屋里隔间,赵熠正从桶里冒出脑袋,满头乌发湿湿的紧贴在脑后。
这么久都没人来开门,程信有些担心,试探着推门,门开了。
他进门喊道:“业儿。”
边往里面走边又喊了声:“业儿……”
然后他看到了正在洗澡的赵熠,心瞬间跳如捣鼓。
赵熠回头:“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