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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又开始写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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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写故事了,故事里的他,已然死去。
所以此刻,我的编辑夏年,左手拿着鸡翅,右手捧着鸭脖,啃之。
我伸手想偷偷携把油,被她无情的打回。她说,安然,你看着办,要不把男主给我从阴曹地府里拉回来,要不一个月只闻鸭脖香,可惜,吃不到。
我缩脖,看着她嘴角边的油,可怜巴巴的说,不是我想他死,是他自寻死路。
夏年一听,激动了,狠狠咬了一口左手的鸡翅,说,怎么就自寻死路了,我不管,反正这次,你写他被□□,被卖非洲,百慕大三角穿越,也不许写死他。
我态度坚决,依旧不改。
夏年就哭,哭的地动山摇,我眼看着她的金豆豆掉到她右手的鸭脖上,又被她啃进嘴里,心一颤一颤的。她说,行,这次我哭死,你送尿不湿也不管用。
没错,写作三年,我的故事众人已摸透,总之会死人就对了。
夏年问过我,安然,为什么啊?
然后我就对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哭完和她说,此处省略20万字,转身抱着鸭脖就跑。
至此三年,我仍任性的挥舞着小刀子虐待我的男女主,坚持走“自己的路线”。
开始,杂志社还能接受。时间久了,他们便对我的行文作风表示深深的不满,一再要求我更改稿子。
可惜,革命至今尚未成功。
而这一次,他们给夏年下了死命令,说再出人命,就提头来见。
于是乎,夏年打好包裹,提着行李滚进我的公寓,抱着誓死的决心和我展开了持久战。
第一天,她拿鸭脖诱惑我,我无动于衷。
第二天,她拿鸭脖诱惑我,我无动于衷。
第三天,她拿鸭脖诱惑我,我无动于衷。
第四天,……
第十三天,我终于一个忍受不住,抓起电话冲陶辰吼。我说陶辰,你再不把夏年这个人渣清走,我就给她申请入住第三人民医院的手续。
陶辰是我的“终极”脑残粉,同时,他也是我的心理医生。
大约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我被夏年这人渣用棒子敲晕后,生拖硬拽的塞进了A大的心理医学室。
当时的陶辰,还只是一个实习生,在看了被夏年拖成肉球的我之后,吓得不忍直视,以为我自寻短见,命不久矣。于是对夏年说,你不应该把她送到这儿来,你应该把她送进医院。
此时的夏年哪里还记得有我这回事儿,她天生人贱,好色,看见眼前这位360度无死角的帅哥,直点头。最后陶辰扶额叹息,一瓢水把我泼醒,将我丟进了某位心理医师的办公室。
随后不到一刻的时间,我又一次被丢了出来。某位医师猫眼一眯,说话言简意赅,他说,这种吃错了爱情耗子药,没病找病的人不要随便带进他的办公室。
听到这话,被美色所迷的夏年终于擦净自己的口水,内心友情的呼唤苏醒,指着办公室的门破口大骂。
陶辰也惊呆了,他觉得病到我这份儿上,实属严重,于是摒着医者心得,亲自“抄刀”,为我“开膛破肚”。
其实这位心理医师说的没错,我就是吃错了爱情的耗子药,内调不稳,外调缺衡,失恋了。
只是我的耗子药吃的太急,卡在了嗓子眼,有气不能喘憋坏了脑子。
我跟陶辰说,都怪安远那个小贱人,分手都不带预约的,老娘养肥的猪他圆溜溜的就滚去了美国,火箭的速度也就这般。
因此,我恨极了安远。
我把他送我的东西一个个的挂在阳台上晒尸体;屋子里所有他坐过的地方都用卫生纸铺上,铺不上我就用线缝上;所有他做过的饭菜我都不吃,最后没得吃了,就去超市买了一大抱甘蔗回来嚼。
以至于夏年觉得我疯了,把我锁在屋子里两天没敢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