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The Longest Day》万不穿

20、第二十章

　　托尼的作息时间跟正常人是反着的，洛基找上他的时候他才睡着没多久。

　　“你最好能说出一些十分紧急的事情，不然我们就绝交吧！”托尼穿着睡袍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走来。

　　“那个人来找我了。”洛基看着远方说着。

　　“你不穿上点吗？谁？你说话说明确点。”

　　“索尔。”

　　托尼听到这个答案想把洛基打一顿。“索尔来有什么的，需要连夜开车跑我这来，把我叫醒吗？”

　　“你不明白吗？他发现了。”洛基把头埋了进去。

　　“发现？”托尼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他是聪明人，他突然想到他认识洛基这些年来一遇到索尔就反常的状态，想到之前洛基曾说过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你想喜欢却又不能喜欢的人是，是索尔？”

　　每当你觉得生活和人生已经让你够处变不惊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件事会让你发现自己太天真。

　　“你说话啊！我已经被你震惊醒了。”托尼推了推洛基，“你就跟我说，我发誓我连贾维斯都不会告诉的。”

　　“托尼，你说他为什么要发现？”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拒绝讽刺了你，还是跟你告白了？”

　　“我没听。”

　　托尼又想打他了，他一口气闷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有病啊！你啥都没听就跑过来？你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直觉。”洛基抬起头看着托尼，“我有种直觉，要是他把那句话说出来，无论是嘲笑还是承认，现在的生活就全毁了。”

　　洛基活的潇洒，因为没有任何牵挂，就算明天死了也没有几个人会因此而伤心，但索尔不同，他有很多束缚，踏错一步都会有难以承受的后果。

　　托尼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表情愁苦地说：“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一辈子躲在我这儿？”

　　“等到他走吧。”

　　“你还是我认识的洛基吗？你那股子日天日地的勇气呢？”

　　洛基听到这话只是嘲讽地笑了笑。他这辈子到现在没做过几件真正勇敢的事情，他好像一直在害怕。二十岁的时候害怕没有钱，三十岁的时候害怕没有未来，四十岁的时候害怕没有尊严。

　　“那我怎么办？跟他说我是喜欢你，不知羞耻地爱着自己的哥哥，索尔会不会恶心吐？”

　　“只有这一个结果吗？”

　　“最坏的结局。”

　　“那不就得了。”

　　在托尼的认知里，只要还有happy ending的余地，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你还爱他吗？”托尼很认真地问。

　　“不知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确定那是否还是爱情。”

　　“如果他不爱你，你的人生会毁于一旦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他不爱你，你也可以爱你自己啊！日子不是还接着过吗？”

　　洛基已经四十岁了，他的头发日渐稀疏，还有零星的白头发，这些都无法增加他的勇气，他宁愿当一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让索尔发现自己的爱情，让他可怜他，给他施舍，爱不是施舍，也不可卑，洛基通过爱一个人获得满足感，通过爱一个人让他觉得跟这个世界还有些联系，没有回应又如何，这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如果索尔嘲笑他，拒绝他，可怜他，那他真的变成笑话了。

　　托尼还在那里劝他回去听听索尔怎么讲，鼓励他去表白，反正人生已经过了大半，还怕什么呢？

　　“可我现在不确定我是不是，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爱他？”洛基说。

　　“这个问题不如等你看着他的眼睛想。”托尼回答到。“他到底是怎么发现你爱他的？”

　　“他发现了我写给他的婚礼致词。”

　　“你不会傻到在那种场合下表白吧，太露骨了吧。”

　　不，他没有傻到那个份上，会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只不过他和索尔认识的时间太长，回忆太多。

　　今天，有两位幸运的人在人群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尽管生命痛苦又漫长，但只有爱能为我们缓解百分之一。索尔，我亲爱的哥哥，尽管你平凡、粗神经、邋遢，但你有一个美好的灵魂，你是我这世上见过最宽容的人，你用热情点亮了许多人的生命之火，感谢你成为一名医生，为世界带来爱与仁慈。简，你是位优雅的女性，在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对这位美丽的女士即将嫁给我的哥哥，产生深深的怀疑，你聪明优雅理性，你集世间所有美好品质于一体，希望你们幸福。人生漫长又短暂，痛苦又幸福，希望你们在日后的婚姻生活中，遇到痛苦时能想起现在的幸福时刻。索尔，作为你的弟弟，祝你幸福。

　　1982

　　“洛基洛基洛基，你有看到吗？这是瑞思的信，上帝，她终于给我回信了。”索尔开心地跑向洛基，挥舞着手中的信件。

　　洛基坐在阳台上看着书，听到索尔的声音站了起来，从栏杆处探去。“你不岔开来看看再高兴吗？”

　　索尔仰起头，看着洛基笑着说：“不会，我从来不会失手。”

　　洛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索尔站在院子里，站位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可惜洛基不会给索尔一个吻或是玫瑰花，他把手里的书扔了下去，砸在索尔的脚边。

　　“怎么了？”索尔纳闷。

　　“我可没怎么，学校风雨人物的魅力是我低估了。”
　　索尔以为洛基是因为自己炫耀泡妞能力，他好脾气地捡起地上的书，三步并作两步地泡上二楼，找到洛基，笑嘻嘻地对他说：“放心洛基，等你长大点，在过两年，你肯定能收到一堆堆情书，你会找到你爱的姑娘。”

　　“我可没有你那么受欢迎。”洛基从索尔手上抢回自己的书，故作镇定地翻着。

　　“看你这表情。”索尔露出八卦的神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跟我说说。”

　　洛基当然是以白眼回复。

　　“说说，我也可以给你出谋划策，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也行。”

　　“你喜欢什么样的？”

　　“漂亮的。”

　　“肤浅。”

　　“那你呢？”

　　“宽容、善良、热情、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