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The Longest Day》万不穿

17、第十七章

　　洛基来美国十五年，一直住着公寓，如今，他终于买得起一套小别墅了。

　　洛基把房子买在洛杉矶的橘子郡，他住的社区向右开车十五分钟可以看到海滩，向左开车十分钟，有一个购物广场，周围住着的都是典型美国中产家庭，除了要应付一下八卦的家庭主妇们，他的家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但是娜塔莎说他脑子疯了，说是加州的税高，你又要顾个会计师给你报税避税了，还说他远离纽约就会快速过气成为滞销书作家。洛基表示无所谓，他差不多攒够了退休的钱。

　　那段时间实在是他人生中最悠闲的时光，每天正常休息起床，然后沿着沙滩跑跑步，再到家里泡上一壶茶，看看没什么用的书，再睡个午觉。总之日子滋润又潇洒，就连远在旧金山的托尼都忍不住要过来蹭蹭他的好日子。

　　托尼和洛基算是一对非典型朋友，基本上不怎么联系，可是每次一到一年一度酒瘾上来的时候，就算一个在美东一个在美西，两人也要见上一面。而托尼说这要来蹭蹭他的好日子，说明他一定会在这儿住上半个月的。

　　“啊，洛基，我想死你了。”托尼·Drama Queen·斯塔克开着骚包的汽车带着惹眼的墨镜来到洛基的房前。

　　“没有人比你更会挑时候了，我刚要出去吃饭。”洛基站在门框处撇着嘴说道。

　　“那就带我一起出去吃饭吧，啊，橘子郡的阳光真好，比旧金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托尼从来都是自来熟的那一款，来到洛基的新家也是这样，洛基花了小半年装饰的家居，托尼一来就开始逐个点评。喜欢那个在哪买的？这个也不错在哪买的，看了一圈之后后悔自己开个跑车就来了，应该带辆小货车。

　　“你又不买房子，你操心这个干什么？”洛基翻着白眼跟在托尼身后。

　　“谁说的，我准备买了，旧金山这几年房价涨的厉害，再不买就买不起了。”

　　“你真要跟那个人过一辈子了？”

　　“有可能。”

　　洛基羡慕托尼有这种可能，现在的他又有点迷茫了，这辈子该怎么结束。

　　“要不要带你到海边去转转。”洛基走到玄关，拿起放在架子上的车钥匙，诱惑性地对托尼摇一摇。

　　“当然。”

　　加州的阳光是最能挽留加州人的，这是洛基第一次来加州时认为的，毕竟这里有全美最高的消费税，有超级多的移民，有让人无法言说的节水政策，只有阳光，算是加利福尼亚最好的礼物。

　　托尼穿着大裤衩，叼着一瓶汽水，坐在沙滩椅上看追逐浪花的比基尼少女和赤裸上身的猛男，嘴里还感叹着要搬来这里跟他一起住。

　　”二十分钟前你还说要在旧金山买房子，现在看到美好的□□就全部都忘了？”洛基讨厌被晒的发红，就算穿着沙滩裤还是要披着一件衬衫。

　　“对啊，我就是这么矛盾，就算是有了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还是热爱美好的□□，这是矛盾，需要用发展的眼光去解决。”托尼在承认自己具有人类劣根性上从来不虚伪。

　　“贾维斯知道你这么诚实吗？”

　　“他就爱我这么诚实。”

　　这让洛基无话可说，能找到能接受真相的伴侣怎么说都是托尼的幸运。

　　“那你呢，你在经历过本杰明、李、哈利、凯文之后，有没有找到让你矛盾的人？”

　　这有点为难他，已经2004年了，他还没有找到能有可能过一辈子的人，他不是异性恋，如果是的话，也许找一个女人，执着于自己繁殖的本能，他可以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一辈子过下去。可是他不是，他的性向决定了他只能顺从自己的心，而活在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顺从的。

　　“还没有，也许找不到了。”

　　托尼不爱这样的消极言论，从年轻时相识就是如此，可是这时候他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个想爱又不能爱的人，不知道现在还在吗？如果还在，那么年轻时无法在一起，现在还有可能吗？他以前会给洛基出各种馊主意，会鼓励他勇往直前寻找真爱，可是现在的他说不出来，也许这就叫人到中年。

　　“等我买好房子，装修好，你来我家吧，你还没见过贾维斯。”

　　“恩。”

　　“你说一对同性情侣一起买房子算不算结婚？”

　　“可惜离婚的时候你们不能依据美国法律分割财产。”

　　“对哦，看来我和贾维斯要去做个公证。”

　　“你们不会还要去领养个小孩之类的吧。”

　　“好恐怖，你不要说了。”

　　“就要说，你们以后领养小孩，为了他把房子卖了去换一个学区房，然后贷款变多，每年还要给孩子存一个大学基金到了退休·····”

　　“够了不要说了，我死也不会领养小孩的。”

　　“哈哈哈哈”

　　“GOD，当异性恋真的好惨啊！不过你不要笑我，等你老了还没有找到能配你过一生的人，可不要来我这儿，我和贾维斯不欢迎你来当电灯泡。”

　　我才不想呢，我要多赚点钱去好一点的养老院。这是洛基对自己老的走不动路的时候的想法，日后能不能找到一辈子的真爱，或是能替换索尔的人几率太小，不如把那点幸运拿来多赚点钱的好。

　　“托尼·斯塔克。”

　　“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到自己马山要四十岁了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