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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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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覆上仍在流血的手腕,双眼缓缓闭上,唇边的笑意未变,仍旧保持着那一分弧度,淡淡的笑容却让人沉醉。
用雪融化后的水清理了腕上的血迹,摘下两片竹叶包住伤口,双手抱起在雪中似乎沉睡的佳人,轻吻去发鬓上的雪花,带着她离开夕雪坡。
在踏出夕雪坡的那一刻,雪开始变小了,梅香却开始飘荡于夕雪坡中,风也开始打了起来,海中的浪一波接着一波。
“这就是,开始选择的那番场景吗?”看着怀中的人儿,无奈笑着,“不同的表现方式,只等待着你去选择自己的路。你当时,选择了什么呢?”
没有答复,或许夕雪爱已经真的睡着了,安详的容颜,唇角的笑意未消,静静的躺在欧阳旗的怀里。
把夕雪爱送回房,让她躺下的那一刻,从衣袖中见到那日送她的手镯,安心的笑容展现在欧阳旗的脸上,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这样就够了,只要她还能够记着自己,带着自己的东西,即便没有每日贴身,也很满足了。
退出房,雪已然停了,而海涛声却在加重,整个宫廷皆可闻见淡雅的梅香,惹得那浓厚的脂粉味被牢牢的锁入房间。
“三年了,”夕冥笑道,“那个孩子终于又哭了。”
“三年……”吊坠中的红宝石闪着微弱的光,“忍了三年……”
橙灵已然从太医院回来,见欧阳旗在夕雪爱的房中,而夕雪爱在熟睡之中,便轻手轻脚的进屋,低声请他出去,不要打扰夕雪爱休息。
不舍的看了夕雪爱一眼,无奈起身,走出了房间,立刻便闻见与夕雪爱身上一模一样的梅香,回望着渐渐关上的门,“你选择的,是另一边吗?”
欧阳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披着狐皮的座椅,长叹着气。
睿轻轻上前,“殿下,您的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得了风寒?”
欧阳旗摆摆手,思考着什么。
睿端上一杯热茶,让欧阳旗饮下,殿下本不是夕零国人,没有水土不服已经不错了,千万不可得病啊。
蓦地,欧阳旗站起身,“跟我去御书房。”睿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了欧阳旗的身后。
夕冥正在批阅奏折,门外的响动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欧阳旗急匆匆的赶过来,常带的微笑不知去了何处。
夕冥让欧阳旗与睿落座,“二位这样匆忙的找上来,有什么事情吗?哦,对了,这几日宫内发生了一些事情,是不是怠慢二位了?”
欧阳旗摇了摇头,抬头对上夕冥的眼睛,“我本就是来贵国提亲的,不知您思考的如何了?”
夕冥笑了几声,轻抿了口茶,看似无奈的说道,“这我不能作主,这种事可是要看另一位是否答应,不然硬上的弓,可不美好。”
欧阳旗轻叹了口气,“雪爱生性淡漠,有时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梅香充斥着身体,不由得忆起在夕雪坡的一幕,眼睛内多了几分忧伤。
夕冥把欧阳旗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笑道,“感情之事急不得,这也许需要王子一点一点来了,雪爱可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女孩,可不比其他女子一般容易啊。”
欧阳旗闭上了眼睛,这一点他知道,夕雪爱本就不是混淆于世俗之人,她自有她的处世态度与方式。
轻叹口气,缓缓起身,“我知道了,那先告辞。”脚步缓缓的踏出,可略感到一些沉重。
不禁忆起早间的一幕。
亲自喂药给一个将军……
心似乎又痛了,想告诉你我的感受,却又不能……
雪爱,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