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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青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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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走在海边,海风吹乱她的长发,红色的连衣裙丝带连着群摆包裹着她的身体向前方飘摆,她停住抬起手拨开挡住视线的长发。视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轻轻的怀抱她,头依偎在她肩膀发出磁性的声音。两个人的发丝被海风聚拢分开,又分分合合。
闹钟声从远到近她强撑着睁开眼睛转而又闭上,往枕头上蹭了蹭刚刚想翻个身,整个人连着被子滚到木板上,楼房的木板发出不能承受之痛声,磕的她的脸上表情丰富,刚刚爬起来关了闹钟。跑两步举着手对着木板窗斜照进的阳光照看,又双手摸了摸脸。
她不放心的拿起书桌上的镜子。镜子里少女水瞳柳叶眉精巧鼻梁,两腮微微泛红,樱桃小嘴微微一抿,白净的手抚去前额的碎发,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松了口气满意放下,看了看时间转身整理在小房间里整理起来。
门外姨父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姨母留的饭,播放着彩色电视,黄家辉青涩的歌声透过木板房门传了过来,莉莎边哼着歌曲,一边在书桌下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件格子长裙,往自己身上比划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衣服蒙着脑袋整个身体倒向小床发出笑声。
客厅姨父见怪不怪的听到吃着剩饭看着小桌子上的报纸,最后拿报纸往嘴巴一擦,团吧团吧往阳台外扔。
楼下肥仔今日又不是上课的时候,被姨母支使着干活。
热乎乎的太阳,早晨飞来飞去的蚊虫,还有母亲急匆匆的催促,刚把东西扛上肩膀,抬头被报纸糊了一脸,把报纸甩开想拿毛巾擦把脸,自己母亲就已经开始揪耳朵了,实在感觉人生艰难。
姨夫把碗筷拿起来往小厨房慢慢悠悠走过去,边洗碗边跟着电视广告背台词:“我素叶问哈哈”。
兴起时手上沾着油污还扬一扬。糊的墙上菜板水池到处都是。抬眼一睁,慌手慌脚的时候是残局,听到开门声转头朝客厅方向就问:“回来吃饭吗?早食的话,你要不吃去楼下店子找一找,桌子上有零钱,去街头阿富糖水店喝芝麻糊再出门。”
“知道了”莉莎倒是一点不着急, 在门口换好鞋,看看门后的镜子,打开大门提门口的垃圾,慢慢悠悠穿过楼道,朝一楼姨妈打招呼下楼梯,肥仔眼睛放光的朝她看来,在肥仔看来人生的起起落落就在一瞬间,得到了解放。
没等他开口。姨妈的手又揪了过来一边骂一边喊:“想什么呢?姐姐今日去当外教攒钱,张先生家出14文一小时,跟你学不好又不能挣钱的败家玩意儿,在这里搬东西,给我快点搬。”越说越气拍了他一脑袋继续骂“一个月吃喝拉撒,你阿爸还要去码头搬货,现在外债都还没还完,你们还要上学,放个假了,还想跟着姐姐出去玩”教训完,看到地上洒落的鱼干,一边蹲着收拾往框里扔,一边摆手不让莎莉帮忙,手一扬示意莉莎,赶紧看着时间去赶公共汽车。
莉莎觉得时间真的有点来不及,慌忙的朝街角跑,头发向后飘动,裙摆朝后扬起,脚步匆忙。
突然后方传来自行车车胎压着马路石块的声音,低头跑的她算好时间,转身跳跃刚好坐在了少年的后座上,一只手慢慢的揪着少年衣服的后摆。
前方车水马龙间,车窗玻璃透街道,街道上少年和后座的女孩,即是别人眼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