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谢彬BINBIN

12、第十二章

　　宋可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玩手机，她觉得整个公司都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她们八个，她想，最好是不要有每次都不是只有她和画黎两个人，不然她总是忍不住去靠近他一点，她还怕她自己冲动，宋可可冲动了。啊。
　　刚才就太冲动了。小心思耍太过了。
　　她走过去，虽然觉得看别人手机不好，但是她有瞥到，他在和人聊天，她还注意到，画黎神色非常好。
　　画黎好像也没打算喊她们起来训练，那她要干嘛，睡觉吗？刚这么想着，画黎抬头，看着她，“喊她们起来训练吧，今天的舞有难度。”
　　画黎这句话充满了柔情，从公司里第一次见画黎，宋可觉得，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容不得她多想，她开始叫她们，画黎叫的闻日，开开心心的，画黎是开心的，宋可明显感受到了。
　　画黎的舞跳的还格外有劲，今天晚上，宋可想，肯定是她去洗手的时候，他和别人聊天，之后很高兴。
　　画黎还在练习室里跑了两圈，宋可什么都注意到了，他像个小孩子，自己的快乐情绪好像满了一样，开始在行为上表达出来了。
　　这个画黎，宋可把心一横，算了先不管，学了舞再说。
　　这是宋可第一次没被打，好像终于，画黎的开心里有一点点是为了她了，她几乎全是他教的，宋可一点都没有睡，从昨天下午扛到了现在，她其实就是想要，画黎的开心有一点点是为了她的。
　　有时候，宋可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可是，当她真的感受到画黎也在为她开心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为什么你难的反而能全对呀。”画黎问他。
　　为了你呀，想让你也能为我开心，宋可回复他，“师兄教的好呀。”别提她这句话有多温柔了，还笑的特别亮，画黎看着她，很开心，吴果钟也会这么笑着跟他说话，但是吴果钟总是耍小性子，他还越发觉得，看着宋可，他就想到吴果钟。
　　检查完，没有绑沙袋的环节，闻日说点了餐回宿舍，她们选择了在外面吃，宋可和开心的画黎分开了。
　　画黎和他们回宿舍的时间是才中午，青青在群里聊他们的工作，是直接说的已经聊好了，本来画黎觉得无妨，有曝光率还挺开心的，但是，看到时间，难道就不应该先问一下他们吗？
　　靖渝也看到了，“这次这么紧啊，就后天直接去机场。”
　　画黎想着，还是先不生气，“后天几点啊？”如果是后天晚上后半夜的话，他就很有机会。
　　现在也不是机会不机会的问题，是画黎怎么样都会去的呀。
　　“后天晚上一点多，那我们还可以睡很久。”
　　后天晚上一点三十七分从它们这边出发，去北京，这次的工作还算体面，青青说要他们把主打歌的舞练两遍，再自己选一首歌，然后还说连行程都发出去了。
　　行程发出去的意思是粉丝会知道，机场有人堵。
　　画黎一直觉得，中国和韩国最大的不同在于，那边的艺人，只要是艺人，都知道他们与粉丝之间是一场交易，艺人卖，粉丝来买。而中国，大抵是艺人不肯卖，而粉丝可以买，这明摆着是不平等的交易，而人要是越红，便越是不平等。
　　他们买的什么，脸面，嗓音，和舞蹈。
　　有什么豁不出去的，画黎，他从来都不是不接受，只是他脾气不好而已。
　　“画黎，你要排一下舞吧，现在四个人了。”靖渝提醒他，其实这里面舞蹈不好的不是靖渝，他也还算全能，只不过，中国的说唱时代也没有走起来，尤其是偶像说唱，是没有被肯定的，谁不是走在那条发展的道路上呢？说起来，画黎绝对是中国算得上最早的一批练习生里的人了。早到画黎当练习生的时候，他还因为考试没有过被妈妈带着去老师那里才敢去学校。
　　画黎想了想，对着，这事当然得靠他们自己，“吃点东西睡然后晚上起来去练习室，我们大概重新编一下。”
　　“以前衡意的部分给谁？”
　　画黎想，不能全给谁，他想着正霖当时在C的位置挺少的，想多分点给他。
　　“我来分好的，我不会都给自己的啦”画黎现在高兴。
　　“那我还全想要呢”靖渝过来调皮，真真假假都这样，谁又知道真假呢。
　　画黎认真吃东西，他们还打了几盘游戏，他去厕所呆着，现在只够想，他觉得自己这样也挺不容易的，好在以前衡意全舞的身高优势站位是在他的后面，画黎是队长呀，可公司从来没有定过C位，而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听安排。画黎想，让他们多展示自己，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画黎，他只是没有出道，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掉出过前二十呀。
　　他和他们三个差距也有，他想，让他们多在舞台中心站一站，都走起来，队伍才不算是他一个人奶。
　　奶团，奶团，也算是他的责任。
　　靖渝先出来，这里不用改，然后是他，都不用改，衡意是领唱，正霖唱不上去，所以给闻日单solo，衡意说唱部分给靖渝，正霖可能更多的担衡意的舞蹈部分，他得一遍遍的倒视频，清楚每一个点是谁，不能撞，又要到位。
　　他们三个起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想着再不排舞就晚了，却看不见画黎，打电话关机了，后来闻日想起来可能在浴室，那时候，开门后看见的画黎是什么样的呢？
　　谁都知道画黎很喜欢睡觉，帛墨颠倒日夜，画黎扛了很久了，可是为了他们，他已经做到了队长的职责，这难道是在舞台上多出来的几次c位的代价吗？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帛墨没有因为他是队长，就给他很多的solo时间的呀。
　　帛墨公平，不偏画黎，更多的反而是偏向衡意。
　　闻日叫他，“黎哥，去床上睡呗。”
　　画黎是被吵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
　　“不睡了，我们过去练习室那边吧，我重新弄了一下。”
　　闻日扶他起来，事实上也确实睡不了了。
　　画黎想他应该做到了，正霖的舞蹈加的有点多，主要是不多不少，改的也有点多，主要是要熟悉，就四个人要保证到时候真正上台的时候不会忘。
　　天亮的早，不过，也没有人知道，画黎手机早关机了，他去厕所的时候，看自己大小眼，其实要是他休息够的话，右眼也不会和左眼差太多，但要是够累，就会出现，可是，他想了一下他接下来没有时间睡了，想着去练习室睡觉。
　　他过去的时候舞蹈老师在，但是，其实，画黎也不知道他来干嘛的。
　　“ The boss asked me to come over the dance for you again.”（老板要我过来重新编一下舞）如果老师想要他们四个都听懂的话，一般就会说英语。
　　靖渝就很开心，画黎已经为他们改好了。
　　“ He rewrote it.”靖渝还是很自豪有画黎的。画黎此刻是想说他的，啥叫rewrote，他就是想秀他的口语，“After ，After， we receiving the notice, I ，”画黎英语不算太好，更何况他表达能力上不太好，“I rearranged the dance with them, and now we are almost done. Would you like to have a look”（知道有通告后，我重新编了一下舞蹈，我们也练得差不多了，你要看一下吗？）
　　老师看着他们四个，画黎转身，拍了拍他们，“就算要改也还有时间，没事，好好跳就行了。”
　　画黎一直记得，身边很少能有别的人认同他，先是遇见了他们几个，后来吴果钟，多半是用行动告诉他，他是被认同的，好像有那个女孩的样子，宋可也总是夸他。
　　老师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老师走后，靖渝过来搭他肩，“黎哥厉害啊。”
　　闻日也来打趣，“果然是我李家的人。”
　　画黎就不说闻日了，直指靖渝，“你好意思，刚才放炮，还亏得当时正霖把目光拉过去了。”
　　靖渝还挺惊讶，“我就两个动作没做，你自己练得时候就很多动作也不做。真是”
　　画黎嘟了嘴，“你管我，没要你管”靖渝正好想抽烟，“那你也别管我抽烟”说完就往厕所跑，“就你不好管。”画黎在背后嘟嘟。
　　画黎还发了条微博，他发的自拍，这个靖渝，歌还没练，“我们唱《乖乖》吧，唱跳是《Born to Stage》，到时候先唱跳，再唱《乖乖》。”
　　正霖问他为什么选这首歌，这首歌是他们专辑里最柔情的一首歌，还是粤语，衡意是中原人，不像他们，除了靖渝，都是会讲粤语的，“这首歌当时因为衡意不会粤语所以他的part的比较少，等靖渝回来，我们分一下，靖渝最近烟抽太多了，嗓子干的我都不想说他，乖乖里恰好他的part有被淡化，会好一点。”
　　正霖觉得，他总是能想到很多，倒不如说，他总是能想到他们三个，重新编排的《Born To Stage》里画黎没给自己加任何的表现机会，是为了减少自己的辛苦吗？可是，他自己新学的从前属于衡意的part，哪一个动作不是画黎刚刚教的他。
　　画黎很多时候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可是，毕竟生活了三年，他不得不承认，比起别人，他们三个都更多的依赖于画黎的絮絮叨叨的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