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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卧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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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觉得祁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
他记得那天,他亲眼看着祁殷走进房间对他说了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但是第二天当他闯进祁殷的屋子问起她的时候,祁殷是这样说的:
“没有啊,我从未说过那些话,我进去给你上药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是你自己做梦吧?听说阴灵入体,很容易让人行为失控,并且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你要小心啊,免得下次直接将匕首捅进你小情人的心脏里。”
祁殷坐在办公桌前,顺手将手边的红酒挪给祁渊,说出的这番话吊儿郎当的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祁渊沉默了一会道:“那怎么才能让这东西从我身体里出去?”
祁殷勾了勾唇,伸手支着额头语气有些懒懒的对祁渊道:“你先别说这个,我给你的道术,你练了吗?”
“我练它干什么?”
“你是不知道你身体里面那个阴灵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
“你既然不管,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祁渊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阴郁。
祁殷慢悠悠的翻开手边的书,一边翻一边道:“你和你的情人,现在除了呆在我这,不管去哪都会被祁家抓回去。如果我没记错,祁家之前可是要给你的那个情人上刑的。你知道是什么邢吗?你可能没体验过,祁家的刑,都是不伤人分毫,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死了以后也找不出死因的酷刑。”
祁渊磨了磨后槽牙,压着狠道:“那你想要什么?”
祁渊啪的一声将书合上,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这不就对了嘛,我要你做的也不多。首先,以后要叫我姐,再敢没大没小叫我的名字,那阴灵你就去找别人吧。其次,现在开始回去练你的道法咒文,期间顺便代我去接捉鬼的委托,什么时候你能熟练的将你的道法咒文运用自如,什么时候我再将你身体里的阴灵引出来。”
祁渊的手在身侧缓缓收紧,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祁殷的桌上,砸的桌上的东西一震。
半晌,他抬头望着祁殷,一字一句缓缓道:“我答应你!”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看那样子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多待。
就在即将跨出房间的一刹那,祁殷的声音从身后再度响起:“还有,我劝你最近最好躲着点你的小情人,你的任何情绪都可能会勾出你身体里的阴灵。一旦阴灵出来,你一个控制不住杀了他或者断个腿什么的,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祁渊闻言后背一僵,之后又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走出门。
“祁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祁哥啊?”祁渊刚走,门口就鬼鬼祟祟的探出一个娃娃脸向里面张望。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殷瞬间就变得十分愉悦,她翘着腿慵懒道:“你叫我什么?”
“好好好,祁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祁哥啊?”祁归满头黑线的从门外钻进祁殷办公的屋子里,似乎对祁殷称呼其名的这种要求颇为无奈。
祁殷抬起手支着下巴,眼里满是戏谑的味道:“你不是说你看到了祁渊和他情人在屋子里接吻?”
祁归瞬间耳根爆红,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就算我看到了,那这跟你对祁哥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
祁殷扬起嘴角笑出嘴边的小虎牙,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小虎牙的牙尖,笑容里含着一抹冷意:“有人要对我弟弟设套啊,我这个傻弟弟还当人家是爱他爱到感天动地,你说,这人为了设局都这么辛苦了,我怎么能不配合他引出他的狐狸尾巴呢。”
祁归看着祁殷的表情,莫名的感觉身上袭来一阵寒意,怵的他直直打了个哆嗦。
从祁殷的屋子里出来,祁渊的屋门被他自己从里面锁死了。在锁死屋门前,他还没忘往房间里搬了一箱泡面进去。
从祁渊的屋门锁死的那天,严刃白天在祁渊的门口守着,晚上就睡在客厅,只要祁渊有一点要开门的动静,严刃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可惜祁渊的房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天清晨严刃又一次脸色铁青的站在祁渊的门口,他想伸手拍门,捏着爪子抬起来作势半天,却又将手拿了下去。
自从那天祁渊吻了他之后,就开始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他不知道祁渊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还是怎么,但他又不愿意像个怨妇一样,被亲一下就去讨什么名分,但这不上不下的悬着,实在是很恼人,好像是在消遣他。
“严大哥,你又来这守着啊。”祁归像是游魂一样嘴里咬着一块饼从严刃面前飘过。
这几天祁归天天都能看见严刃守在祁渊的门口,对着那扇门一副想敲不敲想砸不砸的样子,他都替那扇门心疼。
严刃指着祁渊的房间对祁归道:“你知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都这么久不出来了,你们都不去看看吗?他身体里还有阴灵,出事了怎么办?”
祁归闻言嚼着饼摇了摇头含含糊糊道:“放心吧严大哥,祁哥饿不死的,里面有泡面呢,够他吃俩月的,再说阴灵和人接触多了才容易出事,他自己在里面反倒是安全点。”
两人正说着,祁渊的房间里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就像炸弹爆炸的声音一样,其声势之浩大硬生生将祁归嘴里咬着的饼都吓掉在地上,片刻后,屋内又归于死寂。
祁归愣愣的盯着地上的饼,有些迟疑道:“应该……是安全的……吧。”
虽然祁归这样说,但严刃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手狠狠的捶门,看那捶门的架势来看,颇有种就算祁渊不给开门,他也能将门生生锤出个洞来的意思。
“吱呀——”
门开了。
祁渊的脸出现在门口,他和进去的时候一样,没有缺胳膊少腿,看上去好像只有脸上擦破了一点。
“你为什么锁门?”严刃向祁渊走近了一小步,语气里满是咄咄逼人的意味,似乎不问个明白决不罢休。
祁渊扭了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祁归。
祁归顺着祁渊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瞬间打了一个寒惊,他干笑了两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你们慢聊。”说完就像兔子一样窜出了这块是非之地。
多余的人走了,祁渊没有再憋着,他狠狠将严刃抱在怀里,张嘴就朝严刃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似乎在宣泄着多日来的情绪。
“你为什么锁门不见我?”
“我身体里有阴灵,会伤到你。”
“所以你就莫名其妙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给我留?让我在门口守着你这么久?”
“我怕我会忍不住。”
“那你就不怕我会忍不住?”
严刃伸手扯开祁渊,一拳就把祁渊锤在墙上,多日睡不好导致严刃眼底爬满了红血丝,看过去有些红通通的。
祁渊摸了摸被严刃锤的地方,忽然想到了严刃将他压在沙发上的那天晚上,呲牙笑了:“你现在就像一只想咬人的兔子。”
严刃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冷笑一声道:“那你像什么?”
“像吃兔子的狼。”
“黄鼠狼还是白眼狼?”
“那还是白眼狼吧。”
“为什么?”
“眼睛不瞎怎么看上你的?”
严刃顿时就想再给祁渊来一拳对称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祁归又从楼下蹬蹬蹬蹬跑到别墅二楼来,边喘边说道:“祁哥,祁殷听说你出关了,让你去一趟平谷KTV,她说那儿有人委托说闹鬼。”
祁渊挑眉看向祁归,哼笑一声道:“祁殷听谁说我出关了?”
祁归哈哈笑了两声,笑出一脑门的汗。
这也不能怪他对不对,毕竟这两位祖宗哪个都不好惹,他也是夹缝中生存来着...
“祁殷说了你要是不知道可以用手机导航,over,祁哥你们继续聊,拜拜!”
说完祁归一溜烟的又跑了。
当然他跑是跑不掉的,最后还是要被祁渊抓壮丁一起奔赴KTV。
车上祁归一边开着车一边和祁渊扯皮道:“祁哥,你为什么不带着严大哥一起啊?严大哥的身手也超厉害,那天要不是有他,我都要惨遭你的毒手了。”
祁渊看着车窗外,没有回答祁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有在夜里出去过吗?”
祁归摇摇头:“没有,祁家严令禁止夜里出行,如果遇到什么事不得不出去,也是老爷子亲自出马,不过祁殷夜里倒是经常出门。”
祁渊靠在车座上和祁归闲聊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祁殷的?”
“什么时候认识的?”祁归艰难的回想了一会后道:“应该是几年前吧,祁家人全部出动去找你们两个,我是第一个找到你们的,在深山的一座庙里,应该那个时候就算认识了吧。”
祁渊唔了一声,摸着下巴忽然眼睛里产生了那么一点恶劣的想法,他对着祁归道:“诶,给你讲个鬼故事。”
祁归还在神游天外,听到这句话立刻元神归位,稀奇的问道:“祁哥你还会讲鬼故事?”
祁渊嗯了一声,笑眯眯道:“从前有一个人,他叫祁渊,有一天他死了,然后一蹬腿又活在另一个地方,也叫祁渊。”
不知所云的祁归:“哈哈哈哈祁哥你这叫啥鬼故事啊,怎么跟讲笑话一样呢,还套你自己的名。”
反映了一会以后的祁归:“……”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祁归:“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