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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将军诶!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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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知行好像放松了许多,运筹帷幄的样子让沈向晚都差点相信他所有事情都完成了。
坐在院里的沈向晚有些无聊,本来应该加快世界进程,然而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头绪没有,苏知行也放了她的假,让她没事多去街上玩玩。以前没说的时候她倒是很有兴趣,现在明着让她歇着,她反而难受了。
“向晚!”清亮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沈向晚头也不抬:“你来干什么?不去帮苏知行了?”
是的,苏知行虽然让沈向晚呆着,却让甄白夜全权负责了此事,这让沈向晚心里更不舒服了。
甄白夜浅笑:“你莫要怪罪将军,将军也是为你着想。许多事情你不方便插手。”
哦,这阵不方便了。之前性别没暴露的时候,她可是像牲口一样为苏家做了挺多事!
不悦地撇撇嘴:“你来是做说客的?”
甄白夜摇摇头,沈向晚倒是惊奇了,她以为苏知行派甄白夜疏导她,这回竟然不是了:“诶?那你来做什么?”
甄白夜眼中有着淡淡失落:“向晚这是不想见到我?我平常无事找你不也是情理之中吗?”
“好好好,”沈向晚安抚道:“不过,你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和我聊这些吧?”
甄白夜无奈:“你不要搞得好像只有有事才来找你一样,我们之间是朋友,又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沈向晚点点头,“唔...知道了。”
“对了,明日傍晚我们去饮酒如何?”甄白夜建议道。
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咧了个嘴角:“甄白夜,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好不?”放下茶杯,沈向晚趴在桌子上:“苏任这么大的事都没解决,哪有什么心情喝酒啊?”
感受到肩膀被轻拍了一下,沈向晚没有坐直,只是歪了个头:“干嘛?”
心不受控制跳了起来,甄白夜微微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口水:“你只要答应便好。”发丝擦在她白皙细软的脸颊上,甄白夜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如果做她的发丝也好,可以时时伴着她。
有些疑惑,沈向晚撇嘴,答应就是了。“嗯,行。”
甄白夜见沈向晚答应了,嘴角也扬了起来,“哦对了。”
沈向晚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甄白夜抿了抿嘴唇,“将军酒量不好,你我又不好照顾他,明日先不要叫上将军了,他日回到京城,我们再寻个日子小聚。”
两个人?沈向晚没在意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她也没想到这苏知行酒量还不如她呢!坐直身子,沈向晚运动了一下胳膊,问道:“你一会是要去找将军吗?若是的话,我与你一同。”
结果就变成了议事厅里,三个人围成一圈坐在了一起。谁都没有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凝重。
苏知行看着面前的沈向晚,“怎么来了?玩腻了吗?”
听听这是什么话!她难道不是谋士吗?为什么只让她游离在事情之外?看着眼前一脸云淡风轻的苏知行,沈向晚有些恼怒。
苏知行仿佛看不见沈向晚的变化,从袖子里拿出一件小东西放到了沈向晚面前,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的颜色也甚是好看,但沈向晚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沈向晚忍不住问:“苏知行,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进来?
伸出的手顿了一下,缩成了拳头拿回来:“不喜欢?”
沈向晚盯着那袖边的花纹,咬了咬牙,打死她她都不信苏知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你们两个到底在瞒什么?”
立时,苏知行和甄白夜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声不发。过了半晌,甄白夜才清了清嗓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明日你便知晓了。”
苏知行缓缓点了点头,他虽然瞒着晚晚,但却不是希望晚晚误会的。
“唉--”沈向晚叹息,不由得召唤了小紫荆,“小紫荆?在吗?”
没多久,紫荆的清脆音色就响起:“沈姐姐唤紫荆何事?”沈向晚眯起眼睛问道:“紫荆,你能探测到,我完成事情的进度吗?”
“应该是可以的,”紫荆貌似在翻找什么东西:“啊,在这。诶?沈姐姐,我们完成度已经接近95了。”
啊?95?沈向晚愣了愣,这么多?难不成说,因为她已经帮苏知行度过了苏将军过世的这一关,所以近似完成了?
苏知行和甄白夜的眉眼间有踟蹰也有忐忑,嗯,应该是在等她的回复。想到完成度已经95,沈向晚心情大好:“好吧,既如此,我明日便看看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两人貌似松了一口气,沈向晚突然问:“紫荆,我此时能脱离这个世界帮别的忙吗?”
紫荆摇摇头,有些遗憾的道:“能倒是能,不过沈姐姐,紫荆建议最好不要这么做。”紫荆将爷爷告诉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告知了沈向晚:“每次转换世界都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如果完成度100脱离,我们能得到世界额外的能量,足够我们转换世界,如果没有全部完成便要离开,只能全部依靠我的能量。”说到这,紫荆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道行并不高,如果提前离开,我的能量只能满足姐姐肉身到新世界,而由于能量缺乏,沈姐姐会失去所有记忆和能力。只有当我补充回能量,再来找沈姐姐,沈姐姐才能想起一切。”
“若只是如此其实也还好,”紫荆有些害怕地道:“如果我补充能量时间长,沈姐姐与原身适应得太好,我就不能再次输入你自己的记忆。那沈姐姐就会以死去人的身份过完一生,而且死后迷失在这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
我去?这么厉害?沈向晚下意识咽了口水。好吧好吧,她尽心完成100就好了。沈向晚低头盘算着怎么完成,甄白夜抬袖掩脸轻咳了一声,“向晚兄?”
沈向晚疑惑抬头,对上一双星光点点的眸子:“啊?”
“若无事,我们先回去?”
沈向晚点头,与甄白夜起身就走。出门才想起甄白夜不是找苏知行有事情相商吗?这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看了身边带着笑意的甄白夜,因为她在,所以不好说?算了,他爱怎样怎样,她又参与不进去。
甄白夜也不知是为什么,看到苏知行和沈向晚之间的互动有些恐慌,不想让他们再接触,就这么拉出来了。低头看到沈向晚乌黑如泼墨的发,心中下定决心明日必要将一些话告诉她!
坐在厅中的苏知行皱眉,甄白夜不是有了心仪之人吗?
清晨的阳光很温和,驱散了夜里的凉意,也驱散了沈向晚心中的阴霾。伸了个懒腰,沈向晚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没太睡好,满脑子都是今日将要发生什么。
径直推开房门,门口一个小侍竟然已经候在那。棉麻的衣物上有些露水浸透的湿痕,想必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先生,将军吩咐您起了就直接去议事厅。”
这么早?沈向晚示意自己知道了,“辛苦等沈某了。”
“先生尽快去吧,将军才是等了有些时候了。”小侍行礼,退了下去。
早食也来不及吃,沈向晚就直奔议事厅。
议事厅内
自沈将军过世之后,沈向晚还是第一次见议事厅聚集这么多人。有些将士沈向晚面熟,基本是些官职较大。在其中,一眼认出来的还是苏任。
苏任身着云锦料子的长袍,通身竟丝毫不像一个将士,倒有些像富可敌国的权臣。那玄青的腰带上镶嵌这难见的宝石,下垂的玉佩上的丝线也是价值连城。这倒是有意思了,军队的粮草虽然不吃紧,但也算不上阔绰。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苏任可不是什么金银满钵的富豪,那这钱的来源就有一些门道了。沈向晚偷偷瞄了一眼苏任,怎么说呢,苏任与苏将军毕竟一母同胞,长得也是甚为相似。八成也是这种刻意学习苏将军的一举一动,才骗的手下来投奔他。只可惜,人的气质是难以学来的,再怎么装苏任都难以抹去骨子里对权势的贪婪和欲望。
“贤侄这是做什么?”苏任面色不虞,“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兴师动众?”
大家虽没有言语,但也是同样的意思,都略有些不解地看向苏知行。
“叔父如此问,大家也都有此疑惑。”苏知行淡然地启唇:“我召集大家来此,就为了一件事。”
苏知行抬眉,一旁的甄白夜点点头,“将那两人带来吧。”
众人皆一头雾水,不知苏知行究竟要做什么,但苏任仿佛有种不好的感觉,心里莫名有些慌。
缓缓踏入议事厅,两个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来人正是寇依依和申雪梦。
其他人不识得她们两个,但是苏任却是熟悉无比。看清两个人的一刻,苏任立马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就是针对自己的!巨大的恐慌感袭来,苏任的后背浸了一层汗。强自压下恐惧,苏任瞪大眼睛:“何时议事厅女子也能进了?还不将她们两个压下去关进牢里!”
甄白夜笑着打断了苏任:“苏副将何必如此心急?连来意都不问清楚就将人带走?还是说...”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苏副将害怕她们两个说出什么?”
“笑话!”苏任大声吼道,“我苏任行得端坐得正,何惧之有!”
沈向晚暗自撇了撇嘴,说得好听。如果他手不再抖的话可能更有信服力。希望一会他还能说出这句话,沈向晚想道。
“那更好了!”甄白夜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
如果说一开始不知道苏知行究竟想做什么,这会倒是都清清楚楚知道苏知行的意图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将苏任与匈奴联系通讯的过程说得一清二楚,就连当初几次苏副将不在一同议事的时间与细节,两个女子也把原因一一道来。
满座哗然,苏任的形象塑造的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在众将士面前还是一个正直的形象,两个女子的话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大家都不敢相信。
“将军是不是太过果断了些?仅仅凭两个妇人之言就要将污水泼在苏副将身上!我等将士自是不服的!”出声的不是苏任本人,而是他手下的一些兵将。
苏任不屑一笑,他还以为苏知行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原来只是这个,想到这,腰板不自觉直了直,是他高估苏知行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想要抓他的错处,哼!
沈向晚皱眉,是她想的不够周全,她以为有了物证人证,将士自然是相信的,可她偏偏忘了,这是女子地位并不高的大梁,女子说的话也少有力度。如果苏任一口咬定寇依依和申雪梦在污蔑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沈向晚骂了自己简直猪脑子,没有十全的把握怎么行!
苏知行和甄白夜两人听了这话面色如常,苏知行反倒嘴角勾起:“说的有理,只凭这两位女子的言论和物证难以说服各位。”抬眼看向甄白夜,甄白夜又点点了头。
他们两个这是早有预谋?看这样子,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八不成用她也是在看她笑话吧!沈向晚心有戚戚,这日子没法过了。
甄白夜眼睛笑成了月牙,“请上官墨锦前来议事厅。”
满座又唏嘘一片,上官墨锦此人未见其人也闻过其名。他是皇上最钟爱的御林军统领,暗杀和隐匿最为出色。若不是上官家家世雄厚,皇上也是乐于用他作为自己的暗卫死侍的。
脚步声很轻,若不是沈向晚听力极好,根本难以听见那脚步声。听起来是习惯了刻意放轻脚步行走,沈向晚笃定,这上官墨锦的功力深不可测。
玄色的衣袍映入沈向晚的眼,这料子让沈向晚都惊呆了,苏任身上的料子已经让她惊了一把,没想到这上官墨锦也是了不得。光滑的面料,精致的勾边,衣料上的纹路彰显着这衣物绝不是凡品......倒不如说这衣物极有可能是贡品。皇上既然肯将贡品赏赐给他,也可见这上官墨锦有多不一般了。
沈向晚想着,视线渐渐上移,落在了他的脸上。
Emmmmm比起苏知行,果然这上官墨锦更像是将军吧,冷硬的线条,一脸正气,相比之下苏知行好像一个文官。
论官品,上官墨锦是要比苏知行低上一级,但此时倒是不用上官墨锦行礼了:“上官统领来了,知行有失远迎。”苏知行笑道,“上官统领不妨说说,来此为何。”
上官墨锦也是一个冷面孔,面无表情回答:“是来捉拿苏任归案。”
沈向晚一脸黑线,上官墨锦这名字倒是文艺诗意,可这人完全与这两个词不搭边啊!
不待将士们说话,上官墨锦率先道:“因为这两女子有此等证据,我便去查探了一番,果不其然,在匈奴的军帐里发现了二人勾结的证据!”
此话一出,苏任面色惨白如纸。
由不得众将士不信,上官墨锦从怀中拿出了在军帐中翻找到的证据:“铁证如山!苏任由不得你放肆!”
一把将书信摔在苏任脸上,上官墨锦又道:“不仅如此,下官发现了一件事!”说着,上官墨锦的语气加重:“苏将军竟是被这等丧心病狂的畜生害死的!”
这下,满堂将士都坐不住了。苏将军的死是众人最心痛的事,上官墨锦此言让众人怒不可遏。
“本来经前些日一战,匈奴本该溃不成军,而苏任将苏将军兵马不足之事告知了匈奴,匈奴这才追加兵力。”上官墨锦眼中具是痛惜:“就因此,苏将军才命陨沙场!”
众人惊骇,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上官墨锦从袖中拿出一卷轴:“众人听旨!”
沈向晚看着眼前的人都跪在地上,猛然反应过来,忙随着众人跪了下去。她怎么忘了,古代的最高权力者是皇帝,皇帝不在场颁发圣旨也是要跪的!
“苏任,因与匈奴一方勾结通敌叛国,是以不忠不孝有辱大梁,由苏知行监刑,即刻斩首,不得有误!”
通敌叛国是重罪,按律法来讲,应抄斩三门以内男丁。而苏将军已经为国捐躯,苏知行仍然在边疆镇守,苏将军的死既然是苏任所为,那就让苏知行处置苏任最好不过。
“臣接旨。”苏知行低着头,态度不卑不亢。
无论苏任手下如何想法,此时都已经成了定局。皇上既然已经下旨,那么苏任的性命是永远留在边疆了。
苏任被砍头了,苏知行干的,还是他接了旨意光明正大做的。沈向晚坐在院子里恍恍惚惚的,这走向也太迷了!且不说上官墨锦一个御林军统领为何在这里,最可疑的是圣旨怎么下的?这都一堆什么事啊!
“晚晚。”
阴影挡住了照射在沈向晚脸上的阳光,沈向晚歪头,熟悉的衣袍和熟悉的脸,不过沈向晚却不敢说她熟悉这个人了。苏知行一早就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就说明很早他已经知道,更确切的说是谋划这件事。
“晚晚为何这种眼神看着我?”
下一瞬,沈向晚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苏知行抱了起来。“诶!”沈向晚惊呼,怕他抱不稳掉下去。胸膛的震动昭示着苏知行的喜悦,“晚晚莫怕,我若是连你都抱不起来还做什么将军?”
沈向晚噎了一下,随即又瞪了他一眼,什么玩意儿!变相说她沉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怒意让苏知行懵了一下,他做错什么了吗?
将沈向晚抱在腿上,坐在之前她坐的位置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晚晚,战争结束回到京城,我们先订婚,等我三年孝期满,我要举办一场全京城都震惊的婚礼,如何?”
沈向晚僵了一下,这苏知行到底怎么回事?订婚?结婚?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是恋人一样!他们关系是比常人亲密一些,但这不代表之前答应了他!这误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知行,恐怕......”
话刚出口就被苏知行堵在嘴中,接着就是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
“苏知行!”沈向晚不想苏知行打断接下来话,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唇。刚要松了一口气,哪知他伸出舌头舔了她手心一下。温热潮湿的感觉让沈向晚的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你!”
苏知行喘息靠在沈向晚颈边,声音喑哑问道:“晚晚莫动,刚刚晚晚要说什么?”鼻息喷洒在颈边,沈向晚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感觉到沈向晚的紧绷,苏知行低低笑出了声。
沈向晚被这笑红了脸,正了神色,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然而还没开口,苏知行先说话了:“晚晚,你应知道什么是我想听到的,若是我不开心的话.....”说着,舌头轻轻划过了脖颈间细嫩的肌肤。
沈向晚真的是浑身一激灵,苏知行这举动已经不是亲密的问题了!这分明就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
再何况!他刚刚说什么!他不开心?这太霸道了吧!要知道这种封建主义应该剔除!沈向晚面色绯红,她不能改变世界的思想,但是冲击一下这个封建主应该是可行的!
“苏知行!你不能这样!”沈向晚义正言辞的道!
苏知行嘴角勾起,晚晚面色绯红,可能因为刚刚和他亲吻,平日的声音满是软糯和娇弱,刚刚好不容易平息的热意又窜了上来。“那......晚晚说我应该如何?”
似是没想到苏知行会这么问,沈向晚楞了一下,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晚晚这是怎么了?”
“你!你......”沈向晚到嘴的批评突然就说不出来了,或许是苏知行那毛茸茸的脑袋让她心里有些疼。
“苏知行,我是不会和你成婚的。”话头一转,沈向晚将最想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话落地,沈向晚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两边拉扯她的心,让她难受得紧。
颈边的呼吸突然消失,沈向晚不知怎么心皱巴巴的。
“晚晚,你莫要与我说笑。”苏知行声音干涩,抬头直视沈向晚的双眼。仿佛想透过那双眼睛看透沈向晚的想法。
然而沈向晚却不敢看那双眼睛了,别开头道:“我没有与你开完笑。”
感受到苏知行双手突然发力,他手劲很大,不肯让两人之间留有一丝空隙。“晚晚这是何意?”
沈向晚艰难开口:“字面意思,我不能与你成婚。”
“呵,”苏知行冷笑,“不与我成婚?你缘何说出这种话?”
原因?沈向晚抿了抿嘴,别开头不说话。
“不嫁我,你意欲嫁谁?”声音带着阴冷,比腊月的冬天还要寒上几分。
“我不嫁其他人。”沈向晚忙道。
苏知行的表情暖了一些:“嗯,然后呢?你是想一生不嫁?”
一生不嫁?沈向晚有些心虚,对苏知行来说这是一生,但对她来说,已经不到三个月了。
“是。”
苏知行展眉,他应该想到,晚晚这么独特肯隐瞒性别做谋士的女子,又怎会和普通女子一般愿意相夫教子?
“晚晚若是不愿成亲,也可。”苏知行想了想迟疑说道,“只是我不愿晚晚一直没有名分在我身边,我想将最好的都给晚晚。”
沈向晚愣住,苏知行是不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苏知行,我是说,我们两个,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苏知行眯起了眼睛,“晚晚,不可妄语。”说着,发恨一般咬在了沈向晚的脖颈。只是略带惩罚之意的轻咬,虽然不太疼,但沈向晚知道八成留下牙印了。
“苏知行你!”不知为何沈向晚内心肯定,苏知行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犹如野兽一般宣誓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