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桌是学神》桧桧i

27、圣诞节

　　放下手机，于笙很快睡着了。

　　本来决定的班级元旦晚会被取消了，因为时间来不及，还因为这次考试成绩不好，把第一给耍没了，不敢在风头浪尖上给老魏整事情。
　　圣诞节那天是于笙的生日，家里不兴给三个儿子过生日，因为那天意味着是于妈妈的受难日，记事以来于笙也没过过生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二蛋脖子里挂个毛袜子就来敲门了。
　　于笙从它脖子下边摘下袜子，里面两包东西。包装的极其不用心，一个密封袋里一个，一包是黑色的机械手表，估计是于姜的，一个是耳钉，于岁想的。
　　门把手上一个小贴纸，上面写着——
　　恭喜小天使秀秀16岁了，生日快乐:）
　　背面是一张藏宝图，路线的目的地放着老妈送的礼物。
　　根据提示找过去，里面是他一直想要的一款耳机。一千多块钱，不算贵，但家里信奉的是超出高中生开支的东西不买原则。
　　磨砂黑的机械耳机线，耳机是华丽的黑灰，酷到爆炸。
　　耳机插手机上，带上手表。耳钉放家里，没带。

　　程璧隐约知道点东西，他生日在这几天，但不清楚具体是那天。

　　圣诞节那天是个周五，放学时间早。
　　于笙仪式感不强，放学后自己溜达着去书城走了趟，给自己买几本辅导书，再在书城下面的美食城吃点披萨，将就着就算过生日了。
　　书城离一中不远，就转了个角直走个200米。平常人在教学楼五楼的地方上，往那边看，就能看全。

　　心里空荡荡的，肯定不舒服。
　　出来玩的人不少，只有他是孤零零一个人。包里还有早上保姆阿姨给带的小饼干。
　　手机在兜里振动了一下。
　　来了条消息——
　　-我刚才看见你了在书城
　　-。
　　-原地等我。
　　-
　　-晚上没事干，想找个人吃饭过节。
　　-!
　　-别动。
　　-喵～
　　“于笙”游邺站在远处冲他挥手。
　　于笙眯缝了下眼睛，看清楚，慢悠悠走过去。
　　“想吃什么？”游邺走进问他。
　　“不知道。一个人没胃口，刚想去吃披萨，走到门口看人都成双结对的，怪没意思的。”于笙快无聊死了。
　　“吃烤肉吗？我知道一家自助烤肉，离这里不远。”游邺挑了左边的眉毛。
　　“接受挑战。”于笙也挑了左边的眉毛。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两个人到那里之前没预约，进去一看，人都已经坐满了。
　　游邺耸耸肩。
　　于笙摆摆手。
　　“去我家吧！我做饭，有什么忌口吗？”这次是为了过节，做的花样要多点，但如果客人不吃，也怪尴尬的。
　　“这是你让我说的。”于笙努努嘴。
　　“一会儿去超市买菜，说吧，少爷。”游邺指指自己。
　　于笙开始掰着手指算，小声嘀咕了会儿，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不吃葱姜蒜，香菜叶，茄子要烤过的，白菜不吃帮子，鱼虾海带等湖里海里生长得都不吃，芸豆不吃，豆腐不要，只吃小蘑菇和杏鲍菇，圆葱芹菜黄瓜不要，胡萝卜白萝卜青萝卜萝卜开会不喜欢，重油口的不爱吃，清淡点，偶尔吃点也可以。兔肉狗肉蛇肉等奇奇怪怪的肉都不吃。暂时先这些吧！”
　　“够挑剔的啊，少爷!”游邺有些奇怪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
　　“我家人都这口味儿，只要有土豆，怎么做都能吃。”
　　“可以可以。”感情是一家人都这么挑食。
　　这个时候，超市人不少。
　　一进超市门口，就是一排排的促销商品。
　　两个人先去买菜，奶油菜，蒜薹，小鸡腿，香菇，牛肉，还有于笙最喜欢的土豆，最后买了包鸡肉丸子回去做汤。
　　游邺在称称那边算好，推着车过来找他。
　　前面刚出锅的面包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游邺闻着，有点饿了，问他:“小蛋糕吃吗？”
　　“吃。”
　　两人直奔蛋糕专柜。
　　大泡芙，小桃酥，手撕面包，披萨，游邺还买了份水果蛋糕。
　　“买蛋糕干什么？”于笙有些诧异。
　　“你不喜欢吃吗？”游邺愉快地反问他。
　　“吃。”
　　“酸奶你喝什么味儿的”
　　“原味，或者黄桃草莓的。”
　　“那就一样一份。”
　　“冰激凌要么？”
　　“我要巧克力和草莓双味的。”
　　“话梅糖，奶糖，薄荷糖”
　　“都要。”
　　两个人又去推了个篮子，小推车被装的尖儿高高的。
　　最后又买了些饮料辣条鸭脖豆干等零食。
　　去结账的时候，最后一结算，于笙看着都有点咋舌。
　　“好多啊！”
　　“反正都是要吃的。”
　　“你自己住，钱够吗？我来结吧！”于笙试图把他的卡抢回来。
　　“笙哥，你来我家吃饭，还要自己买的吗？我请客，给个机会好吗？”
　　于笙被噎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
　　“你买你买。”于笙犹豫了下，拿出手机在记账本上记了个数字。
　　一共四大袋东西，游邺给于笙两袋小点的，自己拿的要更重些。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上楼，游邺放下东西，找出钥匙，插进去拧开锁，一推门，早已在门口等烦的sugar一个猛跳扑过来。
　　完美地绕过游邺，扑于笙怀里。然后扒拉着衣服，站到他肩膀上，一条尾巴绕过他的脖颈儿，从后面过来，四个爪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歪着头，温顺地舔舐着于笙的耳朵。
　　有点痒。
　　游邺放下东西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幅场面。
　　游邺甚至注意到于笙的耳朵被自己姑娘扰的，耳朵抖了抖，像个小动物似的。
　　两只小动物，互相依偎着。
　　有点可爱。
　　想到这里，游邺笑了笑，也没打扰他俩，把那两袋东西一起拎进厨房。按分类，放进冰箱里。
　　回来的时候，两个小动物转移地方到沙发上。
　　游邺眉头皱皱，问:“笙哥，你是进来帮忙，还是跟sugar再玩会儿。”
　　“来来来。我马上过去。”于笙不顾它的娇气反抗，把sugar放沙发上。
　　sugar不满地看向厨房里的主人，在心里给他下了个仇人的定义。
　　于笙跟进去，挽起袖子，在洗手台上洗干净手，支棱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干什么。
　　游邺在旁边指挥，说:“把你喜爱的土豆洗干净泥，会去皮吗？用削皮器。”
　　“……会。”于笙在家里也没进过几次厨房，去皮他有点忧虑自己能不能做好，毕竟关系到今天的晚餐。
　　游邺手脚很麻利，很快把肉都处理好放盘子里码好。
　　冰箱里有刚买的板栗，去皮，和香菇放一起。
　　于笙这边刚把土豆处理好，想拿把菜刀切块儿。这算是他第一次动大刀，心里有点紧张，又带些喜悦。
　　不过，在游邺手里乖巧的菜刀，轮到他，变得滑不溜秋。仅存的喜悦变成了沮丧。
　　游邺从他手里接过来，咔咔咔地切起来。
　　听话的不像话。
　　最后没他的事儿了，于笙也没出去，靠厨房门前，sugar也跑进来，跳到橱柜上。
　　游邺做到一半，转头看，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这幅画面。
　　一人一猫，同款歪头卖萌，可爱的不像话。
　　这是他第二次感觉家里像个真正的家了，上次也是于笙在这里。那天他还留宿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回不回去。

　　八点多的时候，两人一猫吃到了饭。
　　猫盆里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鱼罐头，sugar吃的很开心。
　　今天过节，游邺拿出两小瓶江小白。
　　桌子中间摆着游邺要求买的水果蛋糕。
　　菜的中间还放着几根造型别致地蜡烛。
　　游邺在墙上摸索一下，拉上灯。打着火机，点着桌子上的蜡烛，昏黄的烛火，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游邺拿起一瓶江小白，用牙磕开瓶盖，推给于笙，自己再打开一瓶，并示意对方举起来，两人碰杯。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游邺仰头喝了一口，又冲他一举。
　　“生日快乐，于笙!”
　　于笙猛得看向游邺，被他的祝福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过生日这事儿连程璧都不清楚，张口，说话有些不利索，“你……你怎么知道的”
　　“算的。”1225，其实是他某次在老魏那里看到的。
　　“谢谢。”于笙眼圈发红，低下头，眼睛湿润。
　　“你别哭啊！笙哥，哭什么，我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生日礼物我没想到送什么，就寻思给你过个生日，好吗？乖，别哭了。”游邺有些慌了，手足无措。
　　“我要吃板栗和土豆。”他哭着要求。
　　“好好好，吃吃吃。我给你挑碗里。”游邺从香菇炖鸡腿里找土豆块和板栗，一个个都挑他碗里，又挖了几块儿肉也放进去。
　　“糖醋里脊也要。”于笙哭得停不下来。
　　“糖醋里脊都是你的，先别哭了，吃饭吧！”游邺把那盘糖醋里脊推到他面前。
　　“你别管，让我再哭会儿。”于笙喊了一声。
　　“哭吧！小可怜儿。”游邺探过身子，用手揉揉于笙的脑袋顶。
　　哭了好半个小时，于笙才停下来。
　　“你可真能哭啊！这都半个小时了。”游邺扶额。
　　于笙破涕而笑。
　　两个人又哭又笑地吃完这顿饭。
　　去超市前，于笙就跟家里发了消息，晚上跟同学这边住。
　　于笙这段时间经常在外面住，家里也习惯了。于妈妈让他有时间，也把同学带回家里玩，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