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桌是学神》桧桧i

18、亮眼

　　一般越靠前的考场，越没有提前交卷的。即使有提前写完的，也是静下心来重新检查一遍答案，答题卡上有涂错的，及时改正。
　　当然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
　　四考场就有一个。
　　在于笙的右后侧方，一个男生放下笔后东张西望，不消停。
　　小火龙把粉笔掰成一小块的，捏住用力掷过去，刚好砸那个男生头上:“看什么呢，看卷子。你高考的时候还看得见别人卷子吗？再发现一次，没收答题卡，你也不用考了!”
　　后面的男生嘴里骂骂咧咧的，很小声。

　　于笙已经写完了，检查一下没有明显的错误。拿出试卷在上面写日记，记下时间，写上考试体会，例如某某选择题太简单，某某课外文有点幼稚，文言文不够有意思，等这类的吐槽。
　　于笙只想着这试卷不会收上去，但没想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考试结束，小火龙还真把试卷连答题卡一起收上去了!
　　第二场考试，他不信邪，又写了篇议论文在试卷后面。最后考一场，写一篇，收一个。

　　最后考试全部结束后，于笙去找程璧的事儿。
　　问他:“你不是说一中的传统是不收试卷吗？”
　　程璧试图跟他握手:“哥，你不是吧还在上面写情书了？”
　　于笙拍开他的手，嗤笑:“屁。我写了九篇小论文，都特么给我收上去了!”
　　孟昭在他旁边坐着，见此，一下子来了兴致，专心听他讲。
　　“九篇。单生物那张试卷，我的小论文比我生物卷子上答的题都多。”
　　“我靠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写这东西啊！我题都感觉做不完。”孟昭有些困惑。
　　“爸爸刷题速度快!坐那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于笙啧了一声。
　　“……您还真会给自己找事儿。”程璧无语。
　　于笙转过头去，把手里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往后面的垃圾桶里用力一掷。结果纸团打到垃圾桶边上又被反弹到地上。
　　游邺看他那一手骚断腿的操作，勾了勾嘴角，忍住笑意。
　　于笙跟他对视，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他不出声。
　　“我来，我来。祖宗。”游邺起身去捡纸团，重新给它扔进去。坐回来的时候，没忍住，嘴角上扬，最后趴到桌子上笑了起来。
　　“邺哥这是怎么了？”孟昭一会儿没注意，再看就成现在这幅状态了。
　　“考得太好，过于骄傲。”于笙一脸不耐烦。
　　“邺哥，刚才发生啥了？”程璧不甘心。
　　“一只猫叼个纸团过来要扔垃圾，没够着。”
　　比喻太形象，无法理解。
　　“邺哥，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猫了”程璧大傻子人说什么都信。
　　“……我知道我们学校动物多，但猫——”孟昭可不傻。
　　于笙猛的起身，一伸胳膊往游邺脖子上勾去，环住对方往下一拉，一边用力一对其他人解释:“我俩交流交流同学情谊，你们现在走，还是怎的”
　　“走走走。”围着的人一哄而散。
　　游邺见人都散了，头轻晃一下，身子移动，被压的人换成了于笙:“乖啦，别闹。”声音有点哑。
　　“放开爷儿。”于笙脖子被卡死，没有安全感，他的喉咙被对方的手肘摩挲着，对方力气又很大。没忍住，咬住他的手。
　　“好。一起放开。”游邺同意和解。
　　两个人，一个撒手，一个撒口。
　　于笙揉揉脖颈。
　　游邺看着对方的脖子染上一层薄红，眼圈微红，头发凌乱，没忍住咳嗽一声，别过眼去。
　　“你是吃了大力菠菜吗？力气那么大。”于笙小声嘀咕。拎起书包，回家。

　　游邺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口水放下，再往那边看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心里有点失落。
　　游邺坐在课桌前，前桌桌上是翻得乱七八糟的已经写完的卷子和习题集，还有特别瞩目的两摞参考资料。眼睛一晃神，似乎还能看到于笙这会儿一手握着笔，一手还在桌洞里来回翻找着作业本。
　　作为一个男生，于笙把男生的丢三落四劲儿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经常会找不到前天写的作业，平时还不好好收拾东西。
　　游邺没忍住，坐到前面的位置上。一本本书整理出来，单科试卷按发的时间放一起对折卷起来，最后九份试卷，压在参考书的上面。
　　桌洞里也是乱的很，橡皮圆规乱放。
　　“嘶——”游邺没注意被他最近玩的刻刀割伤了手，疼的他直皱眉。于笙的百宝箱里有个创可贴，也是海绵宝宝的，他是真的喜欢海绵宝宝，什么东西都要买海绵宝宝的。
　　游邺揭开外面那层纸，贴在食指上。
　　再给他的刻刀盖好盖子，和圆规放一起。都是危险物品。
　　有些书被折角，故意折出来的那页游邺重新压一下，意外卷起的部分用词典压压。全部收完后，最后走的时候，时间不早了。

　　周一上课的时候，成绩已经出来了，老师周末加班在学校改的。
　　全年级重新又传出其他流言。
　　高级考场里的某学霸，利用考试时间写了九篇小论文嘲讽这次的考题简单，用词犀利。
　　于笙拎着一包猫粮进教室，是他给sugar带的。
　　七班同学一见他进来，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片刻后，大家笑成一团。
　　“于哥，你太厉害了。”乔晓溪朝他竖起大拇指。
　　“实力嘲讽啊！”程璧搭上于笙的肩膀，用力拍着，“诶，你这是给谁带的零食不会是慰问改卷老师受伤的心灵吧！？”说着要去翻袋子。
　　“滚开。”于笙排掉他的手，往座位上走去。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的视线，有好奇，有崇拜，也有极个别带着恶意的眼神。
　　人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欢你。我现在已经靠魅力征服不少人了。

　　于笙把袋子给游邺，说:“给sugar的，你别偷吃。”
　　游邺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好几个品牌的猫粮，都是些很贵的牌子，游邺以前也给sugar买过，也在宠物超市的货架上见过。
　　看着对方买的一大包猫粮，游邺低笑一声。
　　“我有钱的。我父母都有给我生活费，有时候也会在网上给人做游戏代练，假期也会出去兼职。”游邺想解释清楚，万一他再误会了怎么办。
　　“……啊！”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个小可怜儿。弱小无助又无辜，啧。
　　“不过还是谢谢了，sugar比较喜欢肉松味儿的。”
　　“行。下次带。”想到刚才不友好的眼神，于笙犹豫了一下，“你会不会认为我比较——”
　　“装”游邺很诚实地回答:“你装的很讨喜，不让人讨厌。虽然看着性子挺冷的，有时候又特别直，但心底很温暖，也很善良。”
　　“……呃”夸的他——真舒服!说话好听也是门艺术。
　　“谢谢。”游邺指指猫粮。
　　“嗯。”于笙转过身去，从包里拿周末作业出来。

　　“于笙，老魏找你。”乔晓溪刚送完作业回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加油，兄弟。挺住!”
　　于笙摘下眼镜，起身把椅子推进去。
　　“没事吧！”是孟昭的声音。
　　“应该没事，我看老魏表情挺好的。”乔晓溪说。
　　“他什么时候发过脾气。”徐绪产生质疑。
　　于笙走到教室门口，看看教室里的补作业声，借作业声，吃饭声，摇摇头走出去。

　　七班在教学楼最西边，办公室在最东边。
　　于笙进去的时候，班主任们还聊的热火朝天。
　　于笙站在外面敲了敲门，喊声“报告”推门进去。
　　老魏看见是于笙，笑着招招手让他过去:“这次考的不错，下次就能进一考场了。”老魏把一份成绩单找出来，翻到七班那页，指指上面，说，“看看。21名，班级第三。英语还差点，不过比上次有进步，看出这段时间努力了。还有一些因为马虎出的错，回去好好钻研钻研，下次避免。保持好这个状态。”
　　“谢谢老师！”于笙低头看老魏手里的成绩单，上面他的名字被用红笔描了个圈，和他拥有同样待遇的还有第一名，游邺。
　　“把咱班的成绩单撕下来，拿过去看吧！”老魏给他。
　　“老师，就这事儿啊？”于笙有点尴尬，他以为是说他在试卷上乱写东西的事儿呢？
　　“没了，回去吧！”老魏一摆手，又登录游戏账号，准备来一局。
　　于笙别手别脚的走出办公室，反手带上门。

　　西楼梯口左边是男厕所，于笙过去洗了个手。
　　回去的时候，教室已经安静下来了。于笙扬扬手里的成绩册，朗声说:“同学们，成绩想看吗？”
　　“不想——不想。”程璧在教室后面喊。
　　“看吧！早死早托生，早日入轮回。”于笙坏笑。
　　“给我吧！我要看。”第一排的女生哆哆嗦嗦地接过成绩册，问，“于哥，考得怎么样？”
　　“凑合。”于笙把这两字放嘴里咂摸咂摸，乐得嘴角根本压不住。
　　“来，照照镜子。”苏子珊把笔袋里的小圆镜怼他脸上，“美死你了。你现在去跟竹园里的孔雀待一会儿，看看你俩谁的屏开得大。”
　　“去。”于笙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