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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条有出息的小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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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整理床铺,苏连语都会发现球球晚上睡觉的位置会有些一闪一闪的反光。
捡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片一片细细的龙鳞。
球球脱皮?
扒拉开球球的衣服,拨起头发,看到后颈处的龙鳞确确实实稀疏了很多。
是营养不良吗?
苏连语开始改善伙食,过了一段时间后,掉落的龙鳞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多,每天一点点,再看看,原先稀疏的后颈上,又长出了一小片新龙鳞。
哦,原来是换鳞。
她把龙球球掉的鳞片都收集了起来,数了数,已经有三十多片小细屑了。
放在手心里,几片堆在一起,在柔光下静静散发着温润独特的光泽,看起来洁白细腻。
果然是龙鳞。
球球是条小白龙吧?
她带着些欣慰地想。
摸了摸,软软的,硬度不高。
这是蛋白质还是钙片呢……
脑子:“银子。”
“???”苏连语震惊。
久违的脑子,又出来了。
她听了,眉头一蹙,半信半疑地又问道:
“真,真是银子?”
脑子:“是,龙鳞百分之九十八的组成部分都为白银。”
还未等她思考,脑子又自动给她播放了一些有关小龙的基本知识:
每只小龙,一出生便迅速长到五岁,隔后每三十六年长一岁(龙岁),身上一共有三十六片龙鳞,隔后每隔三十六天就换一次(一天一片不等),一直掉到长了一龙岁后,柔软的龙鳞才会变得坚硬起来。
听完后的苏连语,懵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搜嘎。
这个是,龙鳞,银的。
那,是不是可以用来补贴家用啊?
如果,这样代换的话,说不定都能换一两银子了!
苏连语:嘻嘻嘻!
球球这娃娃真有出息。
届时,球球跑了进来。
龙球球:“娘亲,我想吃肉。”
尝试过一次肉味的小娃娃嘴馋了。
“好,娘亲买肉给你吃!”
苏连语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气。
大黄在一旁摇摇尾巴,趴下,咽呜一声。
往镇上走了一趟,到了当铺,苏连语走出来时拿着好几块碎银。
苏连语:“哈哈哈……”
这小银子,沉甸甸的,贼重了。
配上脸上的小骄傲,腰上的钱袋子瞬间又重了几分。
数了数,够吃好多顿肉了,要是真如脑子给的信息一样,球球每天都掉鳞,那发家致富的路就有了。
想到这,她心里又美滋滋了一阵。
“嗳哟喂!”
突然,右肩又被撞了一下。
很痛,钻心的痛。
“你!”她一甩头,指那个不懂事的货。
“姑娘!”那不懂事的货立马惊呼!
然后,立马,“哗啦”一下连串着银子的大片落地声。
不是她的。
是那货的。
苏连语:“……”
那货:“……”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买花时撞她的那个书生嘛。
这次还能撞上,只能说明:
要不是他们——有缘,要不就是那货——真·眼瞎。
苏连语暂时保持中立。
怒气消了,就算有,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中表露出。
满地白花花的银子,少则也有十几锭,一瞬间,过路的人将两人围成了个圈。
Emmm……密密麻麻的。
书生一看这么多人,开始有些慌张起来,两只手一边想道歉一边又想做些什么,完全焦急得手足无措的,脸上青紫一阵一阵变。
苏连语见他这样的脸色,知道他不行了,心里安慰并带些小无奈加鄙视地弯下腰。
先帮他捡银子吧。
毕竟这个数额,不小,说不定就是他这赴京赶考的盘缠。
那书生见苏连语不说话,而是帮他捡银子,慌张了几秒后也才安定下来,匆匆也弯腰下地。
他的动作中,显露出了紧张和笨拙。
苏连语心里笑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糊涂的正太;
十七岁;
路痴;
无可挑剔!
妥妥的,就是她的菜。
不对,再加上一个“有钱”。
完美!
嘻嘻,她弯下去的腰,嘴角似不在意地勾起了一丝奇妙的微笑。
起身,将怀中捡的银两,全部奉还回去。
“谢谢,谢谢……”那书生脸涨红,连忙着答。
苏连语一副不打紧的样子,伸出手帮他理了理弄皱的衣襟。
“公子没撞坏吧?”
“没有,没有。”那书生脸飞红得更厉害了,简直果盘里像熟透的小苹果。
“公子带这么多银两,可要好好保管,可别丢了啊。”苏连语又摸了摸他的袖子,手臂,那书生的皮肤润滑白嫩宛如牛奶一般。
“姑娘,你……”那书生已是站得定定的,动都不敢动。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
苏连语恰好时机地倒退两步,松开了这只小白兔。
那只手,真滑啊。
虽然自己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也是看得过去的,起码能挂个清婉动人的牌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被撩动一下心弦。
她装佯一笑。
“!”
那书生更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无处安放的小手不安地挠着脑后。
顿了一会儿后,那书生才主动问了一句,问的时候他已经面如红潮了:
“不知姑娘……贵姓?”
他带着几分别扭,害羞地吐出。
“苏。”
“那公子呢?”苏连语追问上去,故作娇羞。
那书生一听,低了低头,手间紧紧的攥住衣袖,带着几分难为情地吐了一句话:
“小生姓龙……小生的姓名叫龙霸天。”
苏:“噗!”
“?”听到这一声没忍住的笑,那书生立马就抬起头来,一脸懵地看着眼前的苏连语。
“怎,怎么了?”
“没,没,没哈哈哈,没事。”苏连语好不容易把刚喷出笑憋了一半,一说话又忍不住了。
龙霸天。
真威风。
那书生百般不通地挠着头。
半晌,她才慢慢缓过气来,笑着回道:
“公子姓名,甚是好听。”
真挺好听的哈哈哈哈。
那书生听了,因疑惑而蹙起的眉头渐渐舒缓,恍然大悟一般地笑笑。
“苏姑娘多趣了。”
周围的人已尽然散去,两人站在那里,周围空旷。
“好了好了。”苏连语挥挥手,舒适地笑道,“不妨碍公子您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那书生乖巧地点了点头。
苏连语释然转身,往之前的成衣铺走去,她不能只顾着泡仔,她还得顾家。
不过,龙霸天,是真tm的好笑。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笑到弯腰,直都直不起来。
路人:羊癫疯???
在后头一路目送她的书生不明所以,仍旧是挠了挠头。
过会儿,他才突然想起,向即将走远的苏连语伸出一只手:
“哎,那个,姑娘……”
“郊野,怎么走啊?……”
苏连语已经走远了。
他慢慢放下手,目光却不变地往前面看,直到看不见后,眸子黯淡了一些。
这姑娘,真好看。
苏连语走在路上,一转弯,进了成衣铺。
成衣铺的店面,又新挂了几匹新进的祥云锦织,高高悬空着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姑娘,又来了啊?”掌柜的理了理他的小帽,一双鼠目在苏连语身滋溜地上打转了一下。
“嗯。”苏连语淡淡回应。
掌柜的见她如此冷淡,就没了趣儿,径直地走到了后匣子那儿。
“上次的一套衣做好了,姑娘,你来瞧瞧吧。”
把她招呼过去,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段群青带蓝,折好,扬开,整件衣服展开在她面前。
一件单衣一件长袖小衫袍,蓝蓝的,襟边袖边还专门补接了一段白纹藏青碎料,精巧,可爱。
这波,不算亏。
大小,目测起来应该是挺合球球身的,掌柜给她用粗布包好了带走。
别说,人还挺好的,还赠送了两块小碎布。
苏连语忙着点头道谢。
要补齐尾款了,她伸手,掏出腰间的小钱袋,一拎。
咦,好像重了点。
摸着,好像还有点硌手。
一打开,只见里面多了白花花的一锭大银两。
“!”
苏连语倒吸一口气。
哪儿来的?
刚刚的吗?
她脑海里自动浮现了那个书生的模样。
这大银子,她没有捡过。
自己也没有私藏啊!
“姑娘,半两。”掌柜催促一声。
“哦哦。”
她从恍惚中被叫出来,赶忙着摸起碎银递了过去。
袋子里的大银锭亮白得快要闪花她的眼。
掌柜的探探头,过来偷瞄一下:
“嗳哟,这银子新得很啊。”
“呵,呵呵,”她无话回应。
出门,回头张望,已经看不见那书生的身影了。
咋办?
上次的香囊,也仍旧滞留在她家中吃了灰。
真不好意思。
在东街,她去买了半斤猪肉,五花的,肥瘦恰当,满足球球的吃肉需求,她打算做五花叉烧。
然后在西街,她又去买了些日常用品。
这么一圈下来,仍旧不见那人身影。
这会儿,着实没办法了。
摸了摸那块袋中的银两,她无奈,又放开。
可能真是有缘吧。
……
此时,龙霸天。
他迷迷糊糊地又闯进了几条巷子,左拐右拐出来后,眼前才亮敞开来。
路边,一个乞丐。
“?”他望望。
“公子好人,可怜可怜我,赏几个铜板吧。”
乞丐这时才敷衍地执行业务。
“??”他继续望望。
“公子大好人,给几个铜板让我这瘸子吃顿吧。”
乞丐继续敷衍地说说。
“???”他仍旧静止不动。
“……”乞丐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后,他走路,转身原地掉了一锭白花花的大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