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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心苦战欲终 ...

  •   “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已经说了五十三遍为什么了。能不能别说了。”季如殷走的飞快,刚刚冲动的劲一过,余下来只剩懊悔,酒意也烟消云散了。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影响我最深的人,一朝变成女人,谁能冷静啊!”连宁站在原地不走了。

      季如殷回头,头发凌乱的样子很美。

      “我从小就喜欢习武,只是可惜,若身为女人,有诸多桎梏,父亲便对外声称只有儿子。”

      “这是你本人的意愿吗?”连宁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季如殷不想再面对这个让她无数次慌乱的男人,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两片唇瓣相碰的时候,季如殷挣扎得很厉害,却被完全束缚住。

      “别挣扎了,论力量,你是比不过我的。”连宁一顿乱啃之后,喘口气说。

      “……你疯了吗?”

      “是,我现在十分混乱,从小到大我只对女人感兴趣,但是我却喜欢上了你,我克服了那么多心理障碍一心奔向你,却毫无结果。直到现在,你告诉我,你并非男性,只是假扮,你的装扮很完美,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了。而你却告诉了我,是否说明,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你在明白我的心意之后,一直很困扰怎么回应我,因为你也喜欢我,但是怕我因为你欺骗我而不再和你联系,所以你一直逃避,直到刚刚,你剥开了你的心。”

      “我才不被情情爱爱所束缚,我只想要征战沙场,名垂青史。”季如殷倔强地看着他。

      “你没反驳你喜欢我。”

      一向神经大条的连宁,此刻也像一个极端的智者,挑出她话中的毛病。

      “那又怎样,我不会成家的,家庭对我来说是束缚。”

      “我永远不会阻拦你前进的脚步,我会一辈子追逐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危险了我就来救你,你安全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连宁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季如殷有些动容。

      哪怕只有此刻,她只代表自己。

      她忘不了母亲总在偌大的宅子里徘徊,孤独一人的样子,回忆少时自由策马奔腾,随心自在。

      最后郁郁而终,而父亲却责怪她不好好理家,很快取了新夫人,因为没有儿子,怕家业无人继承,便让季如殷成了“儿子”。

      季如殷倒是爽快地同意,男人的处境,总是比女人好些,谁惹了自己,只需要一拳打过去。

      不会被说不像个女人,不成体统,居然还有夸的声音,说是性情直爽。

      连宁抹去月光下她莹莹的泪,拉住她的手,一起回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边出现第一抹阳光,萧澈仍在睡梦中,钟幕已经不在此了。

      醒来之后看到身旁空无一人,萧澈还是有些失落的。

      钟幕怕他在军营不识路,特意派靠得住的裴齐守着他,一听见声音,立马服侍萧澈洗漱。

      萧澈穿上了轻便的衣服,只是不太合身,不知哪搜罗来的粗布衣裳。

      裴齐带着他四处参观,只不过现在军中氛围也不轻松,之前大大小小几次对战,也有不少伤员。

      萧澈只觉得心中悲伤,两国交战,死伤无数。

      不知过了多久,议事处的唇枪舌战的声音才小了下来,钟幕把命令都吩咐下去,神色凝重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屏风后面的床上,萧澈四仰八叉地躺着看书,见他来了,把书放下,凑上前去。

      “几乎是一刻不停歇地议事啊,殿下累了吧?”萧澈难得如此体贴地问候,“是不是现在局势很严峻了?”

      “嗯,今晨接到军报,敌方大将莫日根在突袭我军后,不见踪影,不知作何谋算。”钟幕坐在床边,医者为他换药治疗。

      萧澈旁若无人地靠在他的身上,反正军中流言无数,都说太子殿下终于金屋藏娇,自己也掩饰不来,干脆破罐子破摔。

      也无人知他的身份。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有理,仗着自己立过军功,说起打仗那是寸步不让……”钟幕扶额,说个不停,等到只剩两人的时候,回头一看萧澈闭着眼,时不时嗯一声的,看样子根本没在听。

      外头日光烈,帐子厚,倒显得昏暗,只是点上了烛火又添几分暧昧。

      钟幕发觉,他似乎不再那么怕自己,对自己敬而远之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萧澈睡在钟幕腿上,闻声,懒懒地睁开眼。

      “看到你,就忍不住笑了。”

      “那是说我很好笑咯?”萧澈瘪起嘴,似乎又有要闹的理由。

      钟幕无奈,捏住他的唇瓣,又放开了,转而用指尖轻轻摩挲。

      他认真的模样,和处理政事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怎么会呢?”钟幕顺手把他的发簪扯了下来。

      萧澈的长发散落下来,他皱着眉坐起来,就要伸手去抢回来,嘴里还嘀咕着,“干什么呢?把我的发簪还给我……”

      “这个发簪不好看,我到时候送你一个新的。”钟幕起身放到桌子上。

      萧澈也是搞不懂他了,自己那他的东西都快堆成山了,难道,这种大人物表达喜爱的方式就是不停的送东西玩意儿?

      萧澈也搞不懂了,不过这簪子是秦枝亲自做好送给他的,他可不会这样随便对待秦大哥的礼物,当即就想要回来。

      只是钟幕执拗,两人争执半天,最后也只好依了他,笑闹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萧澈没想到分别的时刻来的这么快,钟幕要与军队同行,或许是要彻底结束这一阵乱子了。

      也不知道这晚上怎么会这么冷,风沙迷眼,萧澈就默默倚靠在营帐栏上,看着钟幕他带着那包扎的手,在军前冷静地发布号令。

      不是自己先离开,反而是钟幕先要忙。

      “你在此地等消息就行了啊,只要命令下去了……各位将军也能自行理解的,为何就非要亲自去不可?”

      萧澈想起来钟幕是怎么回答的,就是说一些自己非随行不可的话。

      据说是玛氏部落那边出了个厉害的将领,叫莫日什么的,钟幕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殿下安排了人,明日一早就派人护送你回京。”裴齐跑过来。

      萧澈没回话。

      看到萧澈脸色不太好,裴齐见证了这么多,知道太子殿下将人看的多重,心里也把萧澈当做半个主子了。

      他安慰萧澈道,“公子别担心,殿下此次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动。他的安全,你就放心吧。”

      夜晚行军,队伍一条条由各将军带着出发了。

      萧澈点点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清涟!”连宁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抱住萧澈。

      萧澈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摔跤,还好被下人扶住了。

      他没好气地说道,“没轻没重的,难怪季如殷不待见你。”

      正说着呢,却没想到正主就在他旁边。

      季如殷脸色淡淡,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别开了目光。

      连宁可一点也不在乎萧澈这话,这两天他和季如殷如胶似漆,可谓是春风得意。

      “嘿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已经和小如殷在一起了,来,亲一口!”连宁嘻嘻哈哈。

      季如殷又站远了些,被连宁一把扯会,然后吧唧一口。

      季如殷虽脸色不太好……不对。

      萧澈揉了揉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瞎了,季如殷这是脸红了?

      四周来来往往的士兵,和连宁有些交情的,无一不对他十分嫌弃,他却当作夸赞,自豪地照单全收。

      大随的民风淳朴,包罗万象啊。

      萧澈:……

      “我听说你要回京,正好帮我捎点东西。”

      “什么?”萧澈还不可置信地看着别扭的季如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你帮我带回去吧,钟念一直念叨着要我寄点边疆的特产给他,这哪有什么特产啊。反正我随便搞了点,你们几个都有哈。”连宁把一个布包递给了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喊道,“等我到时候凯旋回京啊。”

      萧澈无奈地点点头,把东西给了身边的仆人。

      虽然万分舍不得钟幕,但是他也不是陷于小情小爱的人,回营帐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

      外面震耳欲聋的鼓声,衬托得萧澈这里越发冷清,一想到好兄弟幸福了,萧澈叹口气,摇摇头。

      两人在行军前,已经做完了告别,或许钟幕已经和自己相隔甚远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

      萧澈竟站着发了半天呆,直到一只手环抱住了他,他急促地“啊”了一声,被吓到了。

      正是钟幕,也不知怎么的,还在这里。

      “怎么了?”萧澈回头,抬头看他。

      “……”

      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等你回来……”萧澈喘息。

      钟幕讶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几乎就想把这个人揉进怀里,再也不分开。

      唇瓣短暂的分离,之后是更加热烈急促的触碰。

      直到气氛再也不容许两人继续,钟幕以一个眉心吻结束,正色回答,“好,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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