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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杀亲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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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柳言不由轻笑出声，笑过之后又叹气道：“说好也好，若是说不好——”
“你们觉得楚政这个人格怎么样？”
石之轩瞬间想起了那个巨能惹麻烦而且不分敌我的人格。
额……离魂症好像也没那么好了。
“所以啊，凡事有利也有弊的。”谢柳言耸肩道。
石之轩深以为然：“确实。”
谢柳言笑笑，看向顾怜道：“没事了，你先回去还是在外面待一会儿？”
顾怜抿起笑容，轻声道：“先回去吧，在精神空间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谢柳言点点头，“好。”
闻言顾怜对着其他人颔首示意了一下，才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谢柳言的眉心。
人格确实在精神空间里才能得到温养，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顾怜回去后，谢柳言又看向其他人格，问道：“你们谁来？”
柳如风兴致勃勃打算走出来，然而——
“我。”
简洁明了的一个字，声音清冷，语调平稳。
是元清。
他还是一身白衣，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神色冰冷，目光坚毅无情。
整个人都如同一把勇往直前宁折不弯的剑一般。
看到他，玉罗刹眼神都眯了起来。
石之轩挑了挑眉道：“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呢。”
“咳。”谢柳言轻咳一声，低头绞着手指小声道：“他是跟吹雪有一点点像的啦。”
玉罗刹面无表情：“只是一点点？”
除了那张脸，还有哪儿不像吗？
石之轩勾起唇道：“不能说一点点像，只能说没有哪儿不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谢柳言有点心虚的道：“其实是有那么一大点像的。”
“我是元清。”
听了他们的话，元清冷冷的道。
虽说他说话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谢柳言还是知道他生气了，他们相处的时间比较短，但就他们这关系，肯定是远不了的。
而且他们这么当着人的面说人像这个像那个的，人肯定不高兴啊。
谢柳言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元清，也只是元清。”
闻言元清面色依旧冷冷的，但谢柳言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再紧绷，放松了许多。
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听到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
谢柳言无奈的转过身，拉了拉玉罗刹的衣摆：“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嘛，这还不都是我。”
玉罗刹依旧面无表情：“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谢柳言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谈恋爱就是有很多甜蜜的烦恼，口中老老实实的解释道：“当初我进入了一个武侠世界，要从小就扮演一个武功出众的天之骄子，琴剑双绝的那种，系统给出的性格提示是优雅冷漠。”
说到这谢柳言又想起了曾经那段抓瞎的日子，叹了口气又道：“我当时也是没执行过几次任务，不知道怎么演，就按照吹雪的性格来了。”
所以他真的不是什么变态啊，得不到本尊就养个替身什么的，他做不出来啊。
玉罗刹面色稍缓，点了点头道：“还算情有可原。”
这么一说这事就算过了。
谢柳言松了口气，随后看向元清。
元清抿了下唇道：“我需要个对手。”
他拒绝就这么舞剑。
“我来我来。”
不等谢柳言说话，柳如风就自己跳了出来，拿着把折扇扇着风。
一身锦衣长袍如同世家公子般。
元清没有过多废话，抱拳道：“元清，请指教。”
柳如风回礼道：“柳如风，请指教。”
话音刚落，元清抽出了背后那把剑。
霎时间，剑气冲霄！
浓烈的剑气带着杀伐之意衬得元清愈发冰冷无情。
看上去竟比曾经的西门吹雪还要冷。
而柳如风的脸色也正了起来，脸上随时带着的三分笑意消失不见。
气氛一触即发！
元清冲了上去，柳如风同样迎上。
“锵——”
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起，长剑与折扇几近磨出了火花。
那是一种极快的速度，武功没到一流的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对峙不过两息，两人身影迅速分开。
随后再次纠缠。
元清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是杀人的招式，带着浓浓的煞气和血腥气。
柳如风则刚好相反，他的动作很飘逸，看起来很优雅，就连武器都是那么的诗情画意。
但是，他的速度丝毫不弱，手中的折扇也处处攻向对方的致命点。
片刻后。
两人还在继续打，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谢柳言眉心跳了跳，喊道：“你们俩差不多行了啊，收着点力气对付敌人行吗？”
至此，两人才分开。
柳如风抱怨道：“早就知道你是个战斗狂，没想到连自己人都不留手。”
然而元清根本不带理他的，看向谢柳言道：“我先回去了。”
谢柳言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元清丝毫不留恋的回到了精神空间。
柳如风：“……”
“没礼貌。”柳如风嘟囔道，随后拿着扇子一拍手心，道：“不行，我得回去跟他讲讲道理，先走一步了。”
随后也跟着回到了精神空间。
石之轩没管这个，就是有点好奇另一件事，问道：“元清那个世界你做了什么？”
谢柳言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问这个。
玉罗刹替他解了惑，开口道：“他的剑杀气太重了，阿雪当初走无情道杀气也没那么重。”
说到这个，谢柳言眼神有些暗淡下去，抿了抿唇道：“是修罗道。”
说着谢柳言有些难以启齿，缓了缓才捏紧了手指道：“……杀亲证道。”
四个字像是从牙齿里一个一个咬出来的一样。
这真的是难以痊愈的伤。
当初他真的很唾弃西门吹雪为了剑抛妻弃子，但他却在系统的控制下做出了比西门吹雪还要恶劣百倍的事。
谢柳言几乎抬不起头来。
下一刻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玉罗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都过去了。”
谢柳言咬着唇点点头，喉中强忍着哽咽：“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