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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事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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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事重重//
侍卫们正准备上琉璃瓦制服那名黑衣人,但黑衣人与沈君辰打了几个回合后,深知沈君辰的武功高强,不是沈君辰的对手,便撤了,侍卫们赶紧去追。
沈君辰站在琉璃瓦上,眯眼看着黑衣人和侍卫远去的方向,沉思良久后,从琉璃瓦上飞身下来。
看见沈君辰安然无恙,周晨擦了擦额头的汗。
顾之溶刚开始后背也冒冷汗,不过片刻,看见沈君辰和蒙面黑衣人打斗的过程中,黑衣人明显处于下风,她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这时,又有一群皇宫的侍卫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顾之溶一听这声音,便知晓说话的人是禁卫军统领赵迟。
赵迟的年纪和沈君辰相仿,深得沈君辰的信赖。
沈君辰看着跪了一片的侍卫,冷哼一声,沉声道,“朕不喜欢养闲人,以后加紧防范,别又让一些来路不明的人闯进宫来。”
“遵旨。”
刚才的小风波过后,赵迟带着人去查刺客,顾之溶则和沈君辰往栖凤殿的方向而去。
顾之溶和沈君辰在前面缓缓而行,周晨和一众宫女太监在后面跟着,将顾之溶送回栖凤殿后,沈君辰便回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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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刘尚书府。
“大小姐,属下刚才潜入皇宫内看到了皇后和皇上在一起,另外也有一帮人在暗中,其中一人被皇上发现后,二人打了起来,不过,皇上武功高强,那个人打不过,便撤了,属下猜想,可能对方和我们一样,准备不够充分,只是想先试探一下。”
“什么,准备不够充分,你干什么吃的,本小姐养你有何用。”说完,刘盈盈一脚踢上去,“这一惊动对方,对方肯定会有所警觉,下次很难再得手。”
一想到那天落水的事情,刘盈盈就意难平,是她当时疏忽了,顾之溶自小在北玄长大,怎能不会武功。
被踢倒的黑衣人又立即跪好,“大小姐,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属下观察了下,在打斗过程中,皇后并未动手,属下猜得没错的话,皇后好像并不会武功,如果真的会武功,也不会很高强。”
“笨蛋,她是北定王的女儿,从小又在北玄长大,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会,本小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我看你的脑袋就是拿来当摆设的。”刘盈盈一脸愤怒,“继续给我仔细盯着,一有机会,就……”说完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
刘盈盈愤愤不平,顾之溶,你让我清白尽毁,颜面扫地,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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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火城某府邸。
“小姐,刚才我们买的杀手潜入皇宫打探皇后的时候,皇上也在,不巧被皇上察觉到了踪迹,那名杀手便上去试探了一下,皇上武功高强,不愧是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大将,而顾之溶并未出手,奴婢猜想,她的武功应当不高。”
“嗯嗯,按计划进行。”被称为小姐的人轻启红唇,语气严肃,“记住,在不确定对方实力之前,不可轻敌,这几日便动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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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
“风寂,今晚的黑衣人,你去查一下。”沈君辰一脸深沉,“对方必然不会就此罢手,顺便多派些人手去栖凤殿,以防万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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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子时时分,栖凤殿。
顾之溶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倾城的容颜,若有所思。她猜得没错的话,刚才的黑衣人不过是一场试探。
忽然,她的双眸一聚,朱唇微启,“出来吧。”
房中立即出现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淡蓝色衣裳,五官精致,训练有素。
男子一身花袍,动作随意。
女子和顾之溶都早已习惯了他随意的举止。
二人皆向顾之溶拱手,恭敬道,“阁主。”
顾之溶站起身,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微微挑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女子沉静如水,声音娓娓动听,“阁主,今日有个叫杨冬的男子来隐门,花重金只为取你性命,文卿特来禀报。”
隐门,是现如今这天下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向来只需要付相应的买金,隐门便会为其杀掉想杀的人。但要想买隐门的杀手,价格可不便宜。
传言,隐门门主是一位名叫墨痕的神秘女子,此女子手持暗痕剑,一套暗痕剑法舞得精妙绝伦,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那些知道她长相的人都已成了她的剑下亡魂,江湖上的人只知道她叫墨痕。
又有谁知道,此时站在栖凤殿和顾之溶说话的淡蓝色女子正是墨痕。墨痕的另一个名字叫墨文卿,墨文卿在江湖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平庸无奇。
“杨冬?”顾之溶蹙眉,重复着这两个字。
“正是。”墨文卿回答。
顾之溶瞬间明白,心中暗道,看来那人是铁定要置她于死地。
顾之溶冷笑,“这杨冬实则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这……”墨文卿惊讶,显然没有料到此事。
顾之溶收住冷冷的笑意,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无碍,是那人隐藏得太深。”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也不可能那么早知道。
顾之溶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花袍男子芮桐,问道,“芮桐,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芮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玩弄着手中一缕头发,“今日在宫中与沈君辰交手的黑衣人来自仓冥派,听你刚才一说,便知道是那个叫杨冬的女子去仓冥派买了杀手来刺杀你,只是我还不知究竟是何人要取你的性命。”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仓冥派,在江湖上同样是一个有名的杀手组织,只是与隐门相比,势力和名气没有那么大。
现今天下四分,东仓、南乌、西牙、北玄四个国家,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最强大的两个国家是南乌和西牙。
隐门始建于南乌,现在四国均有其力量;仓冥派的老巢位于东仓。
芮桐又补充道,“还有,其实除了你们遇到的那帮杀手之外,还有另外一帮人藏在暗处,也是恰巧撞见你们,估计是看到沈君辰身手不凡,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便没有动手,他们一离开,我便跟了上去,得知那帮人是刘尚书府的人。”
顾之溶心中了然,礼部尚书刘家,可不就是刘盈盈吗?
上次在御花园,刘盈盈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必然很不甘心,所以才会派人来找她的麻烦,不过,刘盈盈恐怕要失望了,她派的人还没有那个本事来动她这个南乌的皇后。
顾之溶扬起嘴角,淡淡的说道,“看来这段时日,栖凤殿的晚上不会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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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君辰在宫中散步,身旁只有周晨跟着。
“周晨,她今日在做什么?”沈君辰忽然开口问道。
“敢问陛下是问谁?”周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周晨看见沈君辰回头看他时,露出难看的脸色,还瞪了他一眼,周晨立马反应过来,“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今日呆在自己的栖凤殿中,哪儿都没有去。”
沈君辰的脸色显然和缓了许多,口是心非的反驳,“朕又没问她。”
“瞧奴才这张嘴,该打。”周晨说完,还象征性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不耻下问,“请问陛下是问谁?”
“……”
回应周晨的是一阵沉默。
周晨暗暗捏了一把汗,暗忖,可算没有猜错。
近日沈君辰的脾气很不好,在朝堂上经常发火,特别是关于纳妃的事情,他的火气更盛,这几日退朝以后,很多大臣都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底下的奴才们做事情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万岁爷。
今日的沈君辰有点心事重重。
顾之溶前段时日染了风寒,沈君辰便去探望了一次,临走时,顾之溶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她,也就是从那日开始,沈君辰便觉得顾之溶怪怪的,看见他时,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顾之溶以前看见他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琢磨这其中的原因,却始终没有琢磨明白,今日他又继续琢磨。
顾之溶以前是什么样的呢?沈君辰都快记不起来了。
她刚嫁给他那段时日,不至于是上蹿下跳的境界,不过话还是比较多了,不似现在这般沉默寡言。那个时候,她的笑容很真切,近日她也偶尔会笑,但那笑总不达眼底,不过是敷衍。
那个时候他也忙,她总会来找他,尽管他没怎么陪她,她还是会不停的来找他,后来他越来越忙,没有什么时间顾及她。
他们成婚有多久了呢?
“周晨。”沈君辰忽然停下脚步,开口唤了声,语气淡淡。
“奴才在。”周晨立马应声,同时也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原地正在思考的沈君辰。
“朕……”沈君辰欲言又止,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