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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个朋友 ...

  •   (靖,明)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我只能看着,像故事一样,真实的发生着。
      在我的文科班里,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就像一般男孩的长头发那样子。一张小脸上长着精致的五官,脸形偏长,不算胖但肉嘟嘟,算不上美女但挺可爱。
      眼睛,鼻子,嘴巴都不大,但是在她的脸上很协调。她跟薇,燕比,又是不同的类型。
      她很用功,下课时很少玩,很少和其他同学闲聊,但是成绩不是特别好,属于中等。
      对于高三来说,许多同学的基础如果没有在高一二打好的话,高三想要达到很高的水平就难了。尤其是数学和英语。
      而语文尤其明显,语文本身不是一个可以在短时间恶补上来的学科。它需要长时间的阅读积累,尤其是写作需要长时间坚持。
      在我们县城里有一部分家庭是“厂矿”上的。什么是厂矿呢?
      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镇上分布着一些兵工厂。有的是造设备的,有的是造军服的。在打仗的年代供部队使用,在和平年代,这些工厂大多变成股份制,或者私营。
      她父母就是这些厂的工人,在早以前这些家庭的生活来源是比农民的生活来源要稳定,但是在和平年代,改制以后,有些人留到原来企业,有些人远走他乡,有些人失业自谋生路。
      很多家庭的生活不如以前。原来镇上有一个高中,叫五四一总部高中,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学校停办了,有一些学生就来到了镇上的中学里上学,很少数的人。
      “靖”和我并不怎么熟悉,她是文科班里三个补习生之一。但是我和跟她有关系的一个人走得近一些,这个人曾是我在高二时的政治老师“明”。
      明来我们学校有一年左右就走了,他的个子不高,但是相貌比较帅气。我站到他跟前比他还高半个头。
      他喜欢打篮球,我和两个男同学还有他经常打篮球,有时候去总部小区的篮球场去打篮球,那里的篮球场比较干净,是水泥地的。
      我们学校的操场地都是土的,跑道也是土的,不像现在的塑胶跑道干净。
      明是刚大学毕业就来到我们学校,他短头发,穿着一身橘黄色的西装,白色皮鞋。皮肤很白,脸红的时候特别明显。
      个子不高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讲话有点口吃,讲课着急的时候会急得脸瞬间通红,也许是因为害羞吧。
      他用不标准的南方普通话给我们讲政治课,讲得有点儿枯燥,不像有些老师讲课那样风趣。只会就题论题,但是他人很好,我们也并没有因为他的缺点不喜欢他。
      放假后还和他一起去打篮球。有一次在清明节去烈士陵园瞻仰烈士,之前没有去过县里烈士陵园。
      那是唯一的一次,他带着照相机,现在想起来挺可笑,我们几个还在墓碑跟前合了影,手扶着烈士的墓碑,就像搂着英雄的肩膀。
      我们镇距离县城坐公交的话得四十分钟的时间,但是镇上的学校一般不组织这样的活动。
      在县城的学校因为比较方便,所以参加这样的公益活动比较多。
      清明节那天,烈士陵园里特别热闹,有别的学校的学生由老师带着队伍,老师指挥着他们的队伍,嘴里还滔滔不绝介绍着什么。
      我们没有跟着,看了几个比较旧的烈士墓碑,在墓碑前鞠了几个躬表示了我们的尊重和敬意,和墓碑合了影,不知道和墓碑合影对不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心里感觉和烈士的墓碑合影感觉也很光荣。
      陵园位于比较高的一个县郊区的土山上,我们逛了一圈,挺开心。在陵园的后山的田地里逛了一圈,在一处有一个好像是墓洞的地方,因为好奇,还爬进洞口看了一下,因为洞口太小了,只能容一个人爬着进去,非常不方便,所以没有进里面去。
      政治老师也爬进洞口,半个身子探进去看了一下,当时也没有手机没有带手电筒,就用他的打火机照了一下,然后退回身体涨红着脸说还能往里爬,但是太小了,啥也看不到,不方便,算了。
      靖比较喜欢他,那是后来的事情,明已经离开了我们的学校。之前他们的交往不得而知。
      在我补习的那一年,我刚回到学校的时候,她在班里前两排坐着,那段时间她也比较努力,我们平时没有怎么交流。
      记得有一次元旦的时候,她在教室,收到一封比较大的信封,当时是午饭时间,大部分同学都不在教室,我在最后一排看到她打开的是一个比较精致的白色贺卡。有好几层,里面有文字写的什么不知道,她看了以后就哭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心。
      后来第二年高考她也没有考好,再后来听说她去广东打工去了,明本来是广东人,我猜靖是找他去了吧。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明在我们学校干了一年左右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走了。有人说学校嫌他的口吃,但只是听说,具体原因不知道。
      在我去学画画的那段时间,他就离开学校了,没有告别。当你越来越长大的时候,你会觉得有许多事情的发生不在你的想象范围,给你留下的只有无奈和遗憾,你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
      (康,顺)
      和我们一起打球玩耍的男同学“康”,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男孩。他非常喜欢运动,打篮球,跑步,游泳都是他比较喜欢的。我也喜欢运动,尤其是游泳。
      因为从小我就在我们村里的水库里玩,很早就学会了游泳,狗刨是接地气的游泳姿势,仰泳和潜水都会,虽然姿势不标准,但进了水里就撒欢了。
      到了深水区不管是潜水还是仰泳都能游过去。每年夏天都要去很多次水库。有时和同伴在水里玩打泥仗。
      一个猛子扎下去,钻进水面,在河底捞一把黑泥,就开战了,开始是欢声笑语,后来往往是谁不小心被黑乎乎的泥巴粘住了眼睛,难受的马上吆喝停战。
      水库是从别的地方流过来的活水,我们村的有的人叫水库,有的人叫河,都一样。
      虽然没有天山的水好,但是河道很肥沃,天然的土壤养分天然的水库,生态循环很好。
      所以河水还是挺干净的,碧绿的水,看不见有淤泥的河底,双手捧一掌心水,有一点浑浊,略带温度,淡淡的水腥味儿,这就是天然水库里的水的特征,骑自行车沿水坝转一圈都得好久。
      放下水库不说且说我的高中伙伴。
      康的眼睛轻度近视,不到二百度,有时见他看书戴眼镜,每当见到他戴眼镜,我就笑他,觉得要是我的眼睛不到二百度,我就不戴眼镜。
      他总是“欺负”和我们关系好的另一个同学“顺”。其实不是欺负,而是关系好,所以经常是故意气他。
      康在理科复习班,而我和“顺”在文科班。每次次礼拜天结束返校,康都要先“检查”顺带的什么吃的。顺就笑骂着康,用我们的方言和康磨嘴皮子。
      我嘴巴笨,所以经常参加不到他们的骂战,就保持中立。打篮球,去烈士陵园,等等我们都是一块儿去的。
      虽然他是理科生,但是我们当时不是按班分的宿舍,在高二住的哪个宿舍,高三还住哪儿,宿舍是教师家属楼的二楼。而我们宿舍的一楼是以前退休教师的后代,在镇上做服装生意,平时没有那么多的管束,他们经常不在家。
      康的学习方法讲究效率,课下积极参加运动,课上专心学习。
      顺喜欢晚上加班,比如今天下午放假了,明天是礼拜天不上学。
      顺就看一晚上书,躺在床上看,他说像看小说一样把课本从头到尾的看。
      我也喜欢他把课本当小说这个方法,所以我也经常这样学,觉得行之有效。
      康和我一样,都是跟女孩子说话会脸红感觉不自然的类型。
      顺特别会搭讪,他的情商高。
      班里的女孩跟顺说话打招呼自然。对于顺来说男同学女同学开口都不是事,跟女孩也能开玩笑,我就不行,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开玩笑的话更说不出来。
      我的交际圈,仅仅止于同桌和前后排。就是比较熟的人才能自然地说话。
      顺学习的时候也很认真,他的脑子比我好使,数学学得好。也许是因为我俩是文科班里的补习生吧,我们下课的时候一般除了上厕所都不出去玩。
      他在第一排坐着,也许他发了誓要好好学习,而我是不喜欢坐第一排的,性格问题吧,觉得坐在第一排别扭,主要是我个子也比较高,只能坐后面。
      下课的时候,我俩一前一后,经常看见他用胳膊肘在桌子上一撑,脸靠着手掌静静地看书,偶尔看的无聊吧,朝教室门外望一望。
      他的后排左侧坐着那个短发女孩靖,就是后来去了广东打工的。有他们两个陪我,我才在班里感到不孤单,不只我一个补习生。
      我俩都见证了靖收到贺卡时流的眼泪,所以我们见证了靖的爱情。在这之前只是觉得她喜欢,直到那一刻我们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喜欢。
      他们在学校里也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政治老师明走了。他们的爱情落地了。
      也许补习生的苦闷和远方的思念使她觉得心中委屈满满,等到高考结束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当我听她母亲说她去了广东打工之后,我的心中感到释然,替她感到高兴。
      她终于奔她的梦而去,终于奔自由而去。每个人的命运都不相同,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走同样的道路,而男孩和女孩的命运也不相同,他们在长大以后承担的社会角色也会不同。
      所以什么样的路都能到达目的,但是可能路上的风景截然不同,所经历的故事和艰辛也不一样,仅此而已,无论怎么走,路都在自己脚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把握方向的还是自己。
      任何人都不能给别人妄自下定论。

  •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吗?和你一起打过篮球的老师,那个喜欢老师的女孩,和你一起学习一起坚持锻炼身体的同学,路在脚下,但是每个人都走的方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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