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面灵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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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O小姐一直自称安倍百相，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亚裔姑娘，毕业于一个挺有名的商学院，简历干净漂亮。除了长得太嫩一度被认为是未成年，还有武力值高得过分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这个漂亮小姐姐他娘的连人都不是你能信？？？
不管凡人能不能接受美女大变妖怪的事实，反正我们上一章也说了，布鲁斯不是凡人。他把纸式放在桌上，安抚了一下自己一碎再碎的三观，看向了自己的CEO。CEO小姐姐现在已经安安稳稳地飘在了半空，在两张面具的缝隙之间笑意盈盈地和他对望。
她欢快无比地重新自我介绍道：“抱歉瞒了您这么久……我叫面灵气，是晴明公的式神之一。”
布鲁斯·韦恩突然明白了玉藻前那句“我们关注你很久了”是在提醒他身边有妖。
他摁住了蠢蠢欲动想从桌上“跳楼”的小纸式，面无表情道：“你变回来。”
“哦。”面灵气一脸乖巧。
这些活了千年的妖怪，以本色倾情出演了什么叫做“无组织无纪律”。他们从不在意人类的性命，对于他们来说，法律也不过是几句屁话。他们是鲜亮皮囊下最狰狞的血腥，如果不是安倍晴明，这些妖肯定能把世界搅个天翻地覆。可他们和一些人所不一样的，最好的一点就是他们不会违约。言出必行，在他们看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在正道与恶念中间灰色地带的妖怪，每一个都是一段光怪陆离的传说。那么把这些传说收进麾下成为自己的式神的安倍晴明呢？那大概是最不可思议的奇迹吧。
而现在呢，这个传说落到凡间了。
通俗一点吧，就是这个赫赫有名的大阴阳师看着眼前厚成砖的英文词典感觉心头一梗。
在安倍晴明被玉藻前摁着学英语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在对着眼前厚成砖的待批文件沉默。面灵气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掉了马甲而被逐出公司，她现在正跑上跑下地处理一些非阳间的小东西们。她纳闷地指挥着自己的面具吞掉了一团淡淡的怨气，觉得实在是不正常。
韦恩大厦建的很是地方，稳稳当当地坐落在整个哥谭的聚灵地上。聚灵地不一定是个好地方，它通常而言是随周身的环境而定的。要是这个地方民风淳朴（褒义）那大概就是个宝地，过个几百年可能还会孕育出了土地神；要是民风淳朴人才济济如哥谭，那就是大凶之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冒出来，甚至连个完整的都不一定有。
这些东西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面灵气神清气爽地一脚踩散了一只怨灵的爪子，一边巡逻员工，一边兀自思索。
可是哪怕是再好的聚灵地也不会这么频繁地冒出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清理一次，总归是要等个一两个月才会有那么一两个成点气候，没道理前一天晴明刚大面积净化了怨灵今天就……哎不对，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
面灵气回忆一下，想起来昨天辉夜姬放出的幻境。也是哦，龙首之玉总会有灵力溢出一些，对这些老怪物们没什么用处，对人类也没什么用，但对这些不入流的玩意还是挺补的……面灵气自觉想通，本着“有事找晴明没事还找晴明”的态度，毫无心理压力地准备给晴明找点事做。
面灵气忧伤地摸摸自己的小脸：虽然这些怨灵嚼起来嘎嘣脆鸡肉味，可是零嘴再这么吃下去哪怕是妖怪也要长胖啦！
她突然之间脚步一顿，感受到了阴阳师与式神之间契约的触动。
安倍晴明给她传了一段话。
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身上粘上的妖气太多（这事得赖辉夜姬猫掌柜玉藻前还有面灵气），又身处风水宝地，现在看着电梯顶上垂下来的眼珠子陷入沉思。眼珠子大概发现了眼前的人能看见他，滴溜溜乱转。结果就往下面滴了一滴黑不溜秋的不明液体。不明液体还没有落到地上，只是在半空中时，布鲁斯身侧突显鬼手把它接住，紧接着一抬，结结实实地摁在了那个眼球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噗呲”声。可当它落下，那顶上竟是什么东西也没了。
以上的整个过程，不超过八秒。
布鲁斯见证了一场同类之间的残杀。他对无法掌控的事物非常警惕，就像是眼前蠢蠢欲动的鬼手，似乎是想吃他，但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促使它不敢上前。
这太奇怪了。不管是自己突然之间能看见妖怪，还是这些妖怪对他身不由己的恐惧。
“哎呀，你看这是不是很有意思？？”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布鲁斯汗毛都快炸起来了，他眼睁睁看着面灵气以其妖怪的形态往电梯间里伸了半个身子。
可吓人的是，此时电梯的门紧闭，还在稳稳当当的往下走。就好像是被腰斩了一样的面灵气笑眼弯弯道：“啊，吓到你了吗？”
她语气中不见愧疚道：“这只是分灵啦，没有实体的。摄像头也拍不到我……普通人也看不到我才对，那你为什么能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呢？你没有灵力才对嘛，对不对？嘻嘻……嘻嘻嘻……哈哈……”
布鲁斯·韦恩对这种尖锐到鬼畜的笑声已经免疫了不知道多少年，自动过滤分析出有用的信息。他一看这面灵气没心没肺地笑着把电梯里那个傻里傻气不知道逃跑的鬼手一把抓来咔吧咔吧吃了，就知道这事她绝对知情。
他眉毛一挑，薄唇轻启:“讲重点，还有，你不能整个人都进来？”
面灵气说:“没事重点一会我家大人讲，他讲的清楚……而且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你看我的面具这么占地方，我要是整个进来绝对塞不下……你要是想看着你身体里露出来个面具……我也不介意。”
哦，那确实太叫人崩溃了。
布鲁斯眼睛一瞟，看到了本应往一楼的电梯此时稳稳当当地往上走，目的地大概就是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面灵气也跟着看了一眼，说:“很奇怪？小把戏而已……”
布鲁斯其实不大奇怪。他眉头一皱，准确地抓到重点，刚想问晴明怎么会过来，面灵气就像烟一样散了，从电梯的门缝中飘悠着出了去。
电梯门开了。门外是布鲁斯的董事长办公室，而半日前刚见面不久的安倍晴明，带着另一个妖怪来了。这个妖怪身上还带着赶路留下的风尘气，铂金的发在下午骄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漂亮，（当然脸也很秀气，但并不女气，不知为何带着凌厉的味道）冰蓝色的眼睛当真是冷的像冰一样看过来。他穿着很有本时代特色的宽卫衣破洞裤，普普通通。只是他背后没有收起来的漆黑的翅膀显示出了此人非人类的事实。
想来这就是大天狗了。
布鲁斯礼貌性打了个招呼，示意进入主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面灵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