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第 40 章 ...
-
威压出现,人大概也就很快就会现身了。
一下子客栈里是安静如鸡,小白花泪花点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而另外的三清门和六华山的弟子都和雷劈了般的惶惶然的恨不得马上消失。这种程度的威压,他们怎么受得住。
“师,师尊?”徐飞文的跋扈彻底消失,完全是一脸的见了鬼。
他的师尊,当年不是闭关就是修炼,间或的去下秘境,其他时间根本看不到人。在顾师兄殒命后则是去各地寻找天材地宝,去各个秘境寻觅顾师兄的踪迹,更是寻常看不到人影。他听得范主管曾经说过几次,三清门的弟子平日里都基本是看不到历真人的人影。
也是范主管无意中和他提起,他才知道师尊会一直关心着狐狸精炼丹。
但至少那是为了顾师兄,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现在,他的师尊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客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面前这个假模假样装腔作势的狐狸精!
啊啊啊,他瞪了眼狐狸精,个贱人,到底怎么蛊惑了他的师尊!他怎么竟然让师尊都把顾师兄给忘了,他要杀了他!
“宁鑫来我山峰,凭的是我乐意。其他人没有资格多嘴。”冷冷的声音响起,其他的人一下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徐飞文惊诧的都快成了表情包。
“师……”
“我不是你师尊。”历锋看都没看徐飞文一眼,他直接走到青年面前“累了?和我回去。”
个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宁大哥十分火大,宁鑫知道两人如果说起话来必定要吵起来。钉长老又是武力碾压全场的暴力输出,轻易绝对不能让他出手。
他轻轻点头“我是有些累了。”
“哥,你看你想不想留下?这样你来看我也是方便。三清门宽厚,见我身体虚弱便让我在这里好好的修养。当然,如若哥哥不愿意的话。”抢在宁大哥说话前,宁鑫已经笑着开口“哥哥回去了,三清门也是同意哥哥随时过来看我。”
“愿意愿意,我这就去找铺子和房子。”弟弟身体能好那是最重要,宁大哥对于本来的地方也没太多留恋。他为着寻找弟弟是走遍了各处,弟弟在的地方才是家的地方。
“那哥,我先走了。”宁鑫又是带着几分的不好意思“那个……前辈,我哥,能否麻烦三清门也照看一二?”
“可。”历锋知道青年担心他哥哥,他瞥了眼陆浩“你去安排。”
直到带着宁鑫离开,他看都没看徐飞文一眼。
既然正主都走了,旁边的也当然是走了个干净。很快只剩得六华山的人。
看到众人散去,见着历锋都不看他一眼,徐飞文委屈了,委屈的鼻子有些酸,他瞪了下随从,恨恨的一脚踹倒了房间里的桌子。
若是,若是顾师兄在,哪会让人欺负了他?早就过来护着他,早就各种的为他说话,他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不会被任何人甩脸。所有人,所有人,都会给师兄面子,都知道他是顾信然的师弟。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害死顾师兄的,明明他也很伤心很难过,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
“少主,我们先回去吧”旁边的随从小心的上前劝说,每次遇到三清门,少主总是会凑上去的趾高气扬的故意去气人,每次都会让三清门的人火的想要抄刀子,但每次回去就很难受很难受。
哎,何必呢?少主百年来是搞的三清门和六华山弟子间愈发的不和。要随从来看,当年之事还真都是少主的责任。要不是少主的任性,人家大弟子怎么就会陨落在了不知名的秘境?
甚至后来连尸首都没找到。
“回去?”徐飞文咬着牙“我爹去了三清门了吧,我们直接上去。哼,我看他们敢赶我走?”
哎,少主又任性了。随从无奈,却没有办法。明知道他们过去不受欢迎,但是少主坚持,他们又怎么可能反对?
算是幸运,徐飞文这次进三清门,迎接的是韦温韦师兄。
一袭青衣,头上簪着白玉簪,美玉镶嵌的腰带,带着的剑,步伐身姿走路的速度都有着某种的刻意,刻意的要显示自己大师兄的地位,左右看着总是些些的违和。
太过的用力反而少了自然的潇洒,缺了自己的从容。
韦师兄是笑容温和态度可亲堪做样板,却没有换的徐飞文一个敷衍笑脸。
“徐少主,已经给六华山安排了住所。你去看看,不喜欢的话我们尽量换个地方。”韦温和蔼客气,不见丝毫敌意。
“哦,我想住历真人的山峰你给不给换呢?”徐飞文翻了个白眼挑衅道“我想让那个姓宁的来服侍我,你可能安排?做不到的话就不要装出一副什么大师兄的样子给人看。”
“你以为你是谁?”徐飞文的下巴都快抬到天上“你再学,你也学不到顾师兄的一分。”
韦温脸色涨红,脾气再好也被怼的有些怒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露出了微笑“徐少主,你这话说的。我自然也不是顾师兄。”
“说的如何?”徐飞文挑眉哼了一句,直接往前走“若是顾师兄会如何?你学的会吗?东施效颦。”
“再说了,客院在哪里我可是比你熟悉,还用你带路?”徐飞文一甩袖子“你以为你比的上顾师兄?哼。再过一百年你也不可能取代了顾师兄的位置。”
韦温狠狠的咬牙,手死死握拳“少主好久没来,三清门也有些稍微的改变,还是我带少主过去。”
“随便你。你乐意做伺候人的事我也不反对。我只管告诉你,你做了什么都比不上我顾师兄。”徐飞文恶毒的加了句“当年顾师兄在,你很嫉妒吧。现在,你开心了?顾师兄走了,你成大师兄了?可惜呀,大师兄永远都只会是顾师兄,不是你。”
看到徐飞文根本不理会他,越走越快。
韦温低声缓缓,似笑非笑的说给自己听“那又如何?别人记得又如何,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