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折耳根

35、浅尝则止

　　晚上，小麦带了点工作回家，洗漱完在书房开始写项目阶段性总结报告，S君的电话如约而至
　　小麦：“我猜你今天肯定刚收工。”
　　S君：“为什么？”
　　小麦：“按照进展你们应该要拍那一场夜雨里女主在男主门外深情表白的那一幕了，许成业这么精明，肯定是借着今晚的雨来拍，不然还要人工降雨，增加成本。”
　　S君：“你为什么如此聪明，太可怕了。”
　　小麦：“被女主如此真诚、热烈的表白，男主是什么感受呢？”
　　S君：“男主本来就很喜欢女主，不对，是很爱女主，听到自己爱的人，也那么爱自己，当然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人的一生，心有灵犀是一大幸事，两心相悦更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男主这个时候哭的。”
　　小麦：“听起来很美好。”
　　S君：“你还在工作吗？”
　　小麦：“嗯，还有有一些事情没做完，明天开会要用。”
　　S君：“我没有打扰你吧？”
　　小麦：“没有没有，快结束了。你们在郊区拍，晚上很冷吧？”
　　S君：“今天下雨，有一点冷，还好，拍完就能穿上厚衣服了。”
　　小麦：“你淋了雨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着凉了。”
　　S君：“嗯，那你也早点休息，好好睡觉”
　　小麦：“嗯。”
　　小麦合上电脑躺床上，任凭她翻哪一本书，脑子里都是那八个字：心有灵犀，两心相悦。
　　第二天快下班，师母给她电话让她回家吃饭，她才反应过来，快一个月没去看师母了，真是忙乱了。
　　师母看到她瘦了一圈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小麦啊，回头我说说你师父，工作不能这么做，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总工程师让你来，有点太难了，这不是让你受罪吗？快多吃点。”
　　小麦：“师父这是要锻炼我，而且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师母：“别一门心思地就想着工作，也要平衡一点生活。”
　　小麦突然想起了许成业说的，上门提亲的人们，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母接着说：“郭氏集团，上次你师父生日宴会的时候见过，你还记的那个郭夫人么？”
　　小麦：“记得，她好像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是她吗？”
　　师母：“对，你记性确实好。她儿子刚从美国回来，说是对科技创新非常感兴趣，他自己是研究人工智能的博士后，改天你带他参观参观公司？”
　　小麦心想，只是带他参观，那没问题啊，小麦对人才还是有一些敬畏的。
　　师母：“那我把你电话给他？”
　　小麦：“嗯，没问题，他要是来了打我电话就行。”
　　师母：“我跟你师父遇见的晚，有时候常常会想，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要是早点遇到就好了，能多陪伴一些时间。”
　　小麦：“好羡慕你和师父啊，相濡以沫。其实我觉得，只要真心相爱，多少年都是一辈子。”
　　师母：“师母希望你能早点遇到你的真命天子。”
　　从师母家出来后，小麦想想师父和师母，想想自己的爸妈，爸爸去世那么多年，妈妈从未对其他人有过一丝爱慕。她突然想谈恋爱了，想试着找下那个可以执手偕老的人。
　　她拨通了S君的电话，第一次给S君打电话，S君刚好中场休息。
　　S君：“你真会挑时间，我刚好中场看一眼手机，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接不上。”
　　小麦：“明天周六，我想去看你们拍戏。”
　　S君：“来吧，能赶上最后两场，再不来真的要杀青了。”
　　挂了电话小麦问自己：为什么想谈恋爱，想到的是S君。她晃了晃脑袋，莫非？可是他是演艺圈的，他是明星啊！又晃了晃脑袋，不管了，明天去看他们拍戏吧
　　周六早晨木小麦起床后，开始收拾打扮自己，发现自己的衣服，除了职业的，就是职业的，就没有一件可爱一点的吗？勉强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大方、淑女的裙子，尽管一点都不甜美。她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这一路走来，她从别人的口里得知，自己长得还算好看，所以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真好看。说完出门了。
　　到剧组已经快中午，远远地看到许成业，刚准备打电话，工作人员已经认出了木小麦了，直接放她进去。她悄无声息地坐到许成业旁边，许成业那个专注，根本没有察觉到来了一个人。
　　许成业喊：咔，再来一遍，女主的表情注意不能笑那么开
　　又喊：咔，女主台词错了一个字，纯真和纯洁不是一个意思啊
　　不知道咔了好几遍，终于：过，大家先吃饭，下午继续。
　　木小麦看到他这个劲儿，内心感叹，他就不应该去商学院耗两年，他属于这里。
　　还是S君先看到的小麦，他小跑地过来：“你来啦”
　　小麦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许成业：“木小麦你可以啊，来也不跟我打招呼，谁放你进来的？”
　　小麦：“我长得好看，保安直接让进了。”
　　许成业：“有进步啊，会开玩笑了。”
　　S君：“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不过比较简单，只有盒饭。”
　　小麦：“我不挑食。”
　　其实剧组的盒饭并不简陋，两荤两素加一汤，还有酸奶和水果，小麦感叹了一句：“你们盒饭一点也不简陋，非常丰盛啊。”
　　他们旁边的女主，看着小麦如此放肆地吃了一盒米饭和好多肉、菜，无比羡慕。不说小麦也知道，她们是要控制饮食的，保持身材，才能保有荧幕。想想也有一点点同情，人生在世，不能随意吃喝简直太不人道了，演员真的不容易。
　　吃完饭后还早，小麦问S君：“我是不是耽误你午休了？”
　　S君：“不耽误，我平时也看剧本，不习惯午休。”
　　许成业：“对哈，你让小麦给你过一下剧本啊，我写那一段的时候，还跟她有过意见分歧呢。”
　　小麦：“哦，那一段啊，那一段不是应该比较靠中间吗？怎么现在才拍到。”
　　许成业：“我后来调了一下出场顺序。”
　　小麦：“我还是坚持我当时的观念，不管分开多久，男主和女主还是互相深爱对方的，一往而深，一眼万年。”
　　许成业：“不知道你到什么时候才能理解，相忘于江湖也是一种爱。”
　　小麦：“爱应该是存在，存在心里、脑海里、身边，无处不在，而不是忘记。就像很多人会说，“美丽的谎言”，谎言就是谎言，这是本质，怎么能用正向能量的词汇来形容呢，美丽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完全不能跟谎言搭配。算了，当年跟你争不出结论，现在肯定也没有。我还是跟S君过剧本吧。”
　　S君看他俩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虽然成哥嘴上不相信你，剧本可是按照你意思写的。”
　　小麦小声说：“那是我强迫他改的。”
　　S君把剧本给小麦一个，他俩开始过
　　S君：朱莉（女主），过了这么久，我以为我已经习惯没有你的生活，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你
　　小麦：对不起，明泽（男主），是我太自私了。
　　S君：不过想想也是，刻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小麦：那天我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仿佛看到了那年冬天你从便利店里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后来我蹲在地上哭了好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弄丢了
　　S君：我知道你不会走远的，朱莉，我也知道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到
　　小麦：明泽，我不完美，甚至有点蠢，想你的时候不肯说，开心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为你担心却一直骂你，而且从没说过爱你，甚至，有时候会提醒自己，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但我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你，空气都是你的味道。
　　S君：朱莉，这么多年，你最了解我，爱可以简简单单，但不能随随便便，我的微笑可以给任何人，但我的心只有你。
　　小麦：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会爱到连呼吸都能想到对方？
　　S君：那不正是爱情最美妙的地方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小麦：明泽，我越是想逃，就越是无法从过去的点点滴滴中全身而退。下雨我想到你，刮风我想到你，抬头看天上的太阳、月亮和云彩，我都会想到你。
　　S君：朱莉，留在我身边吧，让我照顾你，余生都是你。
　　小麦：明泽，我再也不逃了，你听好了，我爱你！以前爱你，现在爱你，以后也爱你！余生都是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小麦有一点点犹豫，自己写的，自己念出来按理说应该很顺口，但是对着S君念，小麦还是有一些羞涩的，不敢看S君，念得有些磕绊。
　　S君问小麦：“这一段台词是你写的？”
　　小麦：“嗯，好像是我写的。”
　　许成业：“什么好像，就是你写的。我的ending本来是，两个人天各一方，举杯对明月，相互道一声：再见了，我的爱人。然后相忘于江湖，从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说完许成业看了下小麦，好奇的口气：“木小麦，你有点奇怪啊，自己写的台词，自己念，怎么还脸红了？”
　　小麦：“我脸红了吗？可能这些词确实有点肉麻哈。我当时怎么就写出这些词了呢？现在看着感觉怪怪的。当时说不定我是通过人工智能给你编的剧本。”
　　S君一直盯着看着脸红的小麦看，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小麦从跟他对台本开始，就有点怪怪的，呼吸都不匀速了，到现在还没有平静。“完了”她告诉自己，好像有点乱了分寸。
　　下午小麦就坐在许成业旁边，看S君演戏。
　　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拍戏现场，感叹跟电视里看到的差太多了，她跟许成业说：“过了今天，我有可能不会再看电视剧了，这现场看得太真实了，一点都没有美好的感觉。”
　　许成业乐呵了半天，木小麦的这个感觉，符合大部分人的表现。他假装严肃地跟牟小麦说：“木小麦同学，这是一份工作，你怎么能让你的工作看起来美好呢？你以为我每天都干什么呀。”
　　看着镜头前的男女，手牵手走在花田中，你侬我侬的相互表白，如胶似漆的互诉衷肠，拥抱、亲吻。小麦觉得，能谈一场这样的恋爱，应该也挺美好的。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幕，S君跑过来看视频，小麦看着这个阳光帅气、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男生朝自己走来，想到这个男生刚才在戏里的那幕柔情，她突然有点喘不过气，心脏怦怦直跳。
　　S君一脸干净的笑容，没注意到小麦微微泛红的脸颊，问到：“刚才那一幕拍的怎么样？”
　　小麦没回答，许成业非常满意地竖起大拇指点赞，S君笑得更灿烂了。
　　许成业一高兴，做东邀请大家去酒吧“寻欢作乐”，小麦也一起前往了。许成业安排大家：“大家拼一拼车哈，不行就开剧组的保姆车去，尽量不要开，太扎眼了。”
　　说完，他朝S君和女主角说：“你俩坐我车吧。”
　　S君拒绝了，半开玩笑地说：“我不跟你，我要跟小麦一车，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小麦心想，还好S君主动要跟她一车，不然她应该打死也开不了口邀请他。
　　车上小麦比较安静，怕自己现在还摸不清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倒是S君话比较多，一路上没少给小麦讲笑话，还讲了好多娱乐圈的事情。他想到木小麦上次提到的，自己对娱乐圈的认识，想彻底一些改变木小麦对这个行业的认识。
　　小麦也看出了他的良苦用心，不拐弯地说：“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再误解你们行业了，每一个努力的人，都值得尊重。”后面还是补了一句：“就算再乱，淤泥里不是还能出荷花吗？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拒绝跟娱乐圈接触的。”
　　S君被这么直白地拆穿，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问到：“你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行业啊？”
　　小麦很坚决地说：“我想用技术改变生活，我想要人类文明进步。”
　　听完S君忍不住笑个不停
　　小麦有点纳闷儿：“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
　　S君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觉得，你的想法听着有点像小学生，小时候别人问到“你有什么梦想啊？”大部分小孩儿都会说“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我长大了要当解放军”，嗯，怎么形容呢，就是有点幼稚”
　　小麦看了他一样，对“幼稚”有些怀疑。
　　S君赶紧补上一句：“不对不对，不是幼稚，是美好，对对对，是美好。太美好了，不真实。”
　　小麦：“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我可以。”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S君接着问：“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比身边的人要聪明？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麦：“还好吧，我就是不太喜欢别人总说我“聪明”，好像一句聪明就把我所有的努力都抵消掉了，其实我很努力的。”
　　S君被她的脑回路震撼了，跟聪明人聊天真的要小心翼翼，他没有想到小麦把问题想的这么透彻。
　　小麦问他：“那S君呢？为什么会选择进娱乐圈呢？”
　　S君：“小时候比较喜欢表演，后来上了高中，我们音乐老师推荐我参加市里的歌唱比赛，成绩不错，像我这种笨人，不太适合学习，市里唱歌比赛第一，这个成绩是我那时候拿过最高的荣誉，当时觉得，其实我还是有特长的。于是就在艺术生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继续说：“再后来，也许是因为长得还行吧，加上我从小学琴，误打误撞地去考电影学院，居然就录取了。本来是钢琴专业，有一天走在校园里，遇上了学校话剧团的团长，他说现在在准备的一个话剧，我的气质跟里面一个角色很像，希望我加入。再后来，演完这个话剧后，我就转专业去了表演系。然后就一路这么走来了。”
　　听了之后，小麦半天没说话，S君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然后，小麦问了一个很拷问灵魂的问题：“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有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选择娱乐圈，不会是仅仅因为自己适合吧？目标是什么？”
　　S君突然清醒过来，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为自己选了一条能走好的路，这一路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是什么让他能把这条路走好，长相么？比他长得好的人多了去了，特长？很多比他更专业的人也大有人在，到底是什么呢？
　　他突然沉默了，像很多思考人生的人一样，迷茫加无助。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小麦说：“我是因为喜欢，我喜欢表演，我喜欢这个职业。”
　　小麦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睛里泛出前所未有的星光，仿佛她刚看到了自己的初恋小情人，眼神炽烈而温柔。小麦相信了这个“喜欢”，喜欢自己的工作，听起来也很合理，她没有继续问。
　　S君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愿意为之付出一生，只会因为喜欢而坚持，因为喜欢而跨过千难万阻。”
　　小麦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嗯”，好像又见识到这个男生的另外一面，也挺有趣的，每次见面都有新的发现。
　　可能是因为刚才思考的问题太过于推心置腹了，S君的情绪显然受到了影响，看着窗外发呆，又默不作声了。直到下车，才恢复了那个青春洋溢的小青年模样。
　　小麦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回头，小麦来不及后退，一头撞到他怀里，反应过来后赶紧往后退，可能是上身反应速度超过了脚底的反应速度，整个人突然后仰，一股要仰天摔倒的架势。S君见状急忙伸手去抓小麦的胳膊，她退的太快，最后只抓住了手。
　　小麦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温暖的，自己重心终于控制住，慢慢站直。1秒钟反应过来后，小麦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脸不争气地红了，她非常不好意思，不敢直视S君，低着头道歉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刚才的一系列发生得太快，S君自己也有点蒙，好像是握住了小麦的手，软软的，修长但无力，又好像没有握住，就是阴差阳错地碰到而已。他还在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麦已经清醒过来，问到：“你刚才突然回头，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他晃了晃脑袋，说：“应该是有的，突然想不起来了。”
　　听起来很像他故意而为之，不过他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补充说：“我是想跟你说，就在刚才，来酒吧的路上，我觉得我更爱我的工作了，谢谢你，木小麦。”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听起来莫名其妙，转身快走两步，进酒吧了。
　　许成业做东，大家自然喝的很high，小麦想着要开车，要了一杯柠檬水，坐在吧台角落喝起来，剧组的人大部分都认识木小麦，虽然没有说过话，大概也知道她这个人比较“奇怪”，看着她拿柠檬水，大家好像也都不惊讶了，纷纷都自觉地不来找她喝酒。
　　S君也算是剧组的大好人，人缘比较好，所以这种场合，基本都被大家围得水泄不通。小麦偶尔会偷瞄他一下，看着他在人群中闪烁的“星光”，觉得这个人有时候很耀眼。
　　喝了一会儿，S君上楼进了包间，有可能是喝多了中场休息。其实他上楼也有一个私心，这样就能通过百叶窗偷偷的注视楼下吧台上的木小麦了，他不太确定刚才碰到她手时候的算不算怦然心动，就是觉得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加上现在酒劲儿有点上头，全身上线血流速度加快，他不敢拿着酒杯去找木小麦，担心自己说错话。
　　许成业看到小麦自己坐着，过去跟她说：“你一个人多无聊啊，上楼呗，S君在老地方，包间里。”
　　小麦听到S君在包间里，转身从椅子上下来，准备上楼，可刚走两步，突然想起刚才装进他怀里的尴尬，还有那么不清不楚的拉了一下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上楼了。站在原地假装看了一眼时间，走回来跟许成业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会，先回家了哈。”说完就往门口走。
　　楼上的S君看到小麦往门口走，来不及多想来不及犹豫，追下楼了。他站在小麦的身后不远处喊：“你要回去了么？”
　　小麦惊讶地回过头，心想：他怎么来了？强装平静地笑了笑，说：“嗯，明天还有会，回去准备准备。”
　　S君其实没有想到自己追出来要说什么，于是什么也没说，隔着老远挥手道别，嘱咐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小麦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小麦摇下车窗挥手告别，S君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大概意思是：到家了打电话。
　　只有木小麦知道，现在她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仿佛要挣脱出来。她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回到家哪里还有心情工作，她从头捋了一遍又一遍，从第一次见到S君之后，每一次相遇，直到今天下午被他拉了一次手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上S君了。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帅气？还是因为他特别？莫非是因为她自己想谈恋爱了，刚好遇到？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明星”，不是追星那种喜欢，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的那种喜欢。
　　不过光是想想他是个明星，小麦就急忙地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但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S君灿烂的笑容，以及喝高了红润的脸庞。小麦仿佛分饰两角，一个小麦积极主动地觉得，如果喜欢就去告诉他，如果他也喜欢，就开开心心谈场恋爱；另一个小麦很理智地分析，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人生轨迹丝毫找不到交集，甚至连共同的爱好都没有，或许她只是跟S君的所有粉丝一样，疯狂地喜欢这个明星而已。她问自己：木小麦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还想跟喜欢的明星谈恋爱？
　　最后那个理智的自己说服了小麦，她想：暂时还是不要恋爱了，再等等说不定能遇见一个跟自己一样平凡的人，也能一见钟情，还能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