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拳打死白月光》锅仔饭

13、三个热搜和真乖

　　王禁一回来就迎上霍乔白热切的目光。
　　“王总！”霍乔白热情而真诚地招呼，“你回来啦。”
　　王禁被这充满日常感的氛围迷惑，嘴角向上一撇，带着点温柔回应道：“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快去请个大师回来吧！”
　　“……”那一刻，王总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扯回嘴角，“什么大师？”
　　“阿弥想要出别墅玩。”霍乔白选择性隐瞒了阿弥的狂野蹦迪梦，指着照片解释，“我们请个大师回来施施法术，画画符纸什么的，说不定她就可以出去了。”照片里的阿弥也适时的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王禁沉默，然后伸出手指对霍乔白勾了勾。
　　霍乔白跟宠物狗一样凑了上去。一凑上去就被王禁扯住衣服拎到了一旁，王禁压低声音：“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霍乔白回以迷茫眼神。
　　“程序设定。”王禁冷笑，“我的设定是一位有着牢固的科学观的总裁。”
　　“你都说世界只是一个程序，所有人只是数据了，你还有着牢固的科学观？”霍乔白不可思议。
　　“重点不是我到底是不是，而是程序认为我是不是。跟迷信挨边的东西我是碰都碰不到的。王禁叹气，“比如整个业内都比较知名比较公认的大师，我怎么约都和他没有见一面的机会，想电话聊一聊都会被信号屏蔽。不知道大师会不会觉得我在逗他。”当年不信命的他也曾通过中间人和大师约了无数次见面，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无法成行。最狠的是有一次离大师就半条街，他还以为终于可以跟大师探讨生命哲学了，结果迎面就被一条哈士奇给撞进绿化带，至今是他人生的丢脸排行top1。
　　一怒之下的王总把几个保镖全给辞退了，要不是他有点法律意识，简直都想杀人灭口了。当然第二天他又看到了这几个尽职的保镖。好消息是因为系统格式化，几个保镖并不知道他昨天去见大师的事情，当然也忘了他被哈士奇撞飞的事。
　　“这么厉害的。”霍乔白叹为观止。
　　“所以，这件事我帮不了她。”
　　霍乔白沉默，半晌后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咨询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是尝试了多少次才认命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霍乔白发出惊天笑声。刚才王禁描述自己和大师永远见不了面聊不了天的语气也委屈了。没想到铁骨铮铮的王总也会觉得委屈，更没想到表面上什么都不缺一心相信科学的王总实际上还挺向往玄学。
　　“闭嘴。”王禁冷漠道。
　　霍乔白做了一个给嘴拉上拉链的手势，果然不笑了，只是从眼睛里透露出几丝笑意。王禁看看他，居然觉得有几分可爱，我大概是疯了，王总带着点幸福的烦恼。
　　霍乔白当然不会理解王禁这颗百转千回的少男心，他只听到王总略带温柔的“想笑就笑吧”，于是听话大笑。
　　我肯定是疯了。王禁心中的柔软瞬间冻结。
　　晚上吃饭的时候，霍乔白在开心。
　　吃过饭散步的时候，霍乔白还是很开心。
　　洗澡的时候，霍乔白继续开心。
　　直到睡觉的时候被忍无可忍的王禁给踢下了床。霍乔白爬起来后摸着屁股继续开心。
　　“你去冷静一下。”王禁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
　　没想到霍乔白开心地流下了眼泪，“我，我停不下来了。”霍乔白一边笑着一边惊呼，“我肚子都笑痛了，我不想笑了的，我停不下来了！”
　　王禁简直被这倒霉玩意儿整得没脾气，叫来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来了之后给霍乔白打了一针镇定，一本正经提出建议：“霍少爷，您现在不宜情绪起伏过大。”他瞥一眼端坐的王禁后又小声道，“少爷您也不要太刺激霍少爷了，对他身体不好。”
　　王禁无语望天，这口锅背的他心情复杂。
　　得益于从小对医生的尊重，霍乔白倒是认错态度良好：“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开心了。”
　　医生对他态度很满意，斜一眼自家少爷：“少爷？”
　　王禁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的最糟心的两个闷亏。“知道了。”他冷着脸，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医生这才满意离开。
　　送他回家的还是那个戏很多的司机。医生一上车，司机立刻凑上去，“王医生，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王医生点头。
　　司机傻眼：“你知道啥？”
　　王医生问：“你问我什么？”
　　司机：“你知道王总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吗？”
　　王医生：“我当然知道，我长了眼睛的。”
　　司机：“不，不是霍少爷！”
　　可惜王医生已经摸出了砖头厚的书，开始学习。
　　“你听我说。”司机不甘心失去一个八卦的机会，企图勾起对方兴趣，“我告诉你啊……”
　　王医生合上自己砖头厚的书，慈爱地对着司机头顶比划了一下，见对方噤声跟个小鸡仔一样在驾驶座上缩成一团，这才满意收回书，边看边嘱咐：“小心开车。”
　　“是……”司机快哭了。
　　霍乔白并不知道司机正在妄图告诉全世界他的帽子有多绿，此时他正在联系何毕：给我安排一下吧，那个节目我接了。
　　何毕回得很快：真的？！
　　霍乔白憋一眼眼巴巴看自己的阿弥，回到：真的真的，快接吧，最好明天就官宣。
　　他没想到，何毕效率这么高，说明天官宣就官宣了。
　　清晨起床第一个热搜就是“清清白白霍乔白”。霍乔白疑惑点进去，发现是“你们的生活”节目组官宣，最后一张照片就是霍乔白，还是降妖里的剧照，文案写的是：他是降妖里英勇赴死的翩翩公子，也是我们的生活体验人。
　　霍乔白：这文案是高级黑吗。
　　打开评论果然下面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文案高级黑”“文案是自己人吧哈哈哈”……
　　霍乔白心情复杂的给何毕发微信：文案是谁？
　　何毕：我写的文案怎么样！【骄傲叉腰jpg】
　　霍乔白：【证件照版的凝视jpg】
　　何毕：你等等，我去微博观望一下。
　　没一会，霍乔白就接到了来自自己经纪人的电话。何毕兴奋的声音从手机传来：“祖宗你火啦！10个热搜你有3个啊，我们可是一分钱都没花啊。一分钱没花3个热搜啊。”
　　霍乔白只看了第一个热搜就退出了，还真没注意自己上了3个热搜，掏出手机一看，分别是第一位的“清清白白霍乔白”，第四位的“我不是我没有霍乔白”，以及第八位的“霍乔白周鸣”。霍乔白：“我自闭了，拒绝交流。”
　　何毕劝道：“你可别小看这3个热搜，这就是你未来事业腾飞的起点啊。你想想，如果很久以后，你要写自传，就可以这样开头了：很久以后，霍乔白仍然可以回想起那天经纪人给他报告热搜的样子。”
　　“你这样抄袭名著真的可以吗？”
　　何毕低头想了想：“可能不行。”
　　“算了挂了。”霍乔白挂断电话，挂断之前还听到对面嘟囔：“就知道自己享受成功的喜悦，也不会发点奖金分享分享。”
　　霍乔白急忙挂断，就怕多听一秒都会被这人气死。低头就见王禁一脸莫名地盯着自己，“干嘛？”
　　王禁叹气：“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经纪人？”
　　霍乔白：“忘了。”他是真忘了。
　　等王禁出门办公了霍乔白才收拾好心情慢悠悠起床，可惜一起床就遭受了来自王管家的打击。
　　“招人？什么招人？”王管家一脸疑惑。
　　“啊，没什么。”霍乔白迈着虚无的脚步，回到卧室就给王禁打电话。“王总，我相信你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王禁疑惑的声音：“相信我什么？”
　　“数据啊！我们都是数据啊！”霍乔白激动，“我昨天让王管家招人，他昨天还特别激情地说要招人，今天就忘了。”
　　王禁：“什么数据？你在说什么？不要激动，先冷静一下，然后慢慢说。”
　　霍乔白何止冷静，他现在心都拔凉拔凉的了，要是王禁也被格式化了怎么办？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吗？会不会王禁其实也是数据，只是他格式化的周期比别人长一点，内存大一点？或者我其实也会被格式化掉，失去自我认识地过一辈子？霍乔白内心的弹幕从他的右心房发到了左心室，然后在脑子里不停盘旋。
　　王禁见霍乔白不回答了，意识到这下逗人逗大发了，立马解释：“开玩笑开玩笑，我还记得。”
　　霍乔白咬牙切齿：“你能不能正经点，这是大事。”
　　王禁哼了一声：“那我以前跟你说你也不相信我。”这人最大的能力就是，不管谁有错，最后被绕进去的总是对方。
　　被绕进去的霍乔白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立马认错态度良好地道歉：“对不起，以后你说什么，我会酌情相信的。”
　　王禁被“酌情”两个字给逗笑了。霍乔白继续一本正经：“但是以后你也不要这样逗我了，真的很吓人的。”
　　王禁心道真乖，嘴上表示：“好的，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