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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美人汤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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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微大着胆子,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想,天时地利人和,已经把许久扑倒了,那一定要吃上几口才不亏。
许久的呼吸声开始粗重,温热的喘息喷在魏云微的脸上,挠着心脏,暖暖的、痒痒的。
许久看着冰冰冷冷,品尝起来却温温热热,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异样感受。
魏云微很喜欢,她一颗一颗,细细数着对方的牙齿的数量。许久的双唇已经被撬开,但是她齿关禁闭,依旧拒绝魏云微的邀约?
魏云微腹诽,她就是这样,嘴硬心软,明明已经那样了,竟然还在抵死抵抗。
魏云微才不管,她更加放肆地伸出舌尖,固执地终于顶开许久的齿关,她寻找着许久的舌,肆意挑逗,无所顾忌。
双手,渐渐收紧,将许久抱的死死的。
许久微微睁开眼睛,这个深深的,突如其来的吻,潮湿、浓重、压抑着双方的情绪。
一个急功近利,一个亦步亦退。
夏日的午后,最适合和心怡的人做些快乐的事情。
空气中的燥热和湿度,都是情趣和蜜意。
蝉鸣渐远,人声开始回笼。
医务室薄薄的帘子后面有走动的护士和医生,外面传来俗世的喧嚣和交流的话语声……
短暂的抽离之后,她们从云端回到尘世。
云端有云端的眩晕,尘世有尘世的喧嚣。一切都不能阻止魏云微的肆意妄为。
有一种惊险的刺激。
魏云微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床铺简易,在两人欲迎还拒的动作中地动山摇,有一种难言的志趣。
下颌长时间维持着张开探索的姿势,稍稍有些酸软,身体发出自然而然的抗议。魏云微卖力吞咽,将混合着许久气息的唾液咽入喉咙,顺着喉咙吞入腹中。
一切隐秘刺激,仿佛她已经到手、已经成功、已经将许久拆解入腹。
“吃到了。”魏云微俏皮地打趣,“我的人生太苦了,总要吃点糖,才能缓解……”
许久,就是她的糖。
许久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小妮子沉浸在偷袭成功的喜悦之中。她自以为得手、自以为抢占先机,洋洋自得地在领地上耀武扬威……
许久发现这样沾沾自喜的魏云微很闪耀。因为激动,那难以掩饰的芬芳更加浓郁。
许久不禁眯着眼睛想,是不是,越是情动,越是芬芳?
抵死缠绵的时候,由是最销魂?
不能够再细想,再遐想下去,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墨菲定律就是,人怕什么就来什么。越是害怕把持不住,其实早就已经身陷囹圄。许久没有发现,自己的眸色深沉、呼吸沉重。她陷入一场旖旎的热吻。
自以为抽身在外,实则乐享其中。
许久按住魏云微的后脑,反客为主,掠夺女孩的唇齿。
若说魏云微的吻是试探、是摸索;许久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点儿都不轻拢慢捻。
她喜欢用牙齿厮磨对方的舌尖。就着那一个点儿,仿佛生吞活剥,风雨声皱起、金戈铁马入梦来。
唯有热烈,最畅快、且真实。
魏云微措手不及,被人抢占了节奏。
她一口惊呼来不及呼出口,已经被吞噬入腹。从身体到心灵,全部在幻海沉浮。
许久喷出的呼吸,带着体温和湿度的空气被全部充斥着魏云微的眼耳口鼻,气流倒灌入喉腔,四下弥漫开沉醉的、血色的芬芳。
魏云微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胸膛中像是有一只亟待展翅的雏鹰,就快要突破胸膛、翱翔天际。
整个人亢奋得有些缺氧,脑袋是眩晕得轰鸣,仿佛万马齐鸣,轰隆隆、哗啦啦、热火朝天地、铺天盖地地、势不可挡地来了……
魏云微心口一震,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我要死了。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甜香,许久嘴角含笑,她以为她占据主动权,其实不过是小孩子的小心机。
许久松开魏云微的唇。少女的唇色不复方才的惨白,被啃咬得鲜艳欲滴,宛如沐浴过狂风暴雨却依然挺立的一株玫瑰。
玫瑰,唯血色能让玫瑰愈发鲜艳。
许久抹掉唇边可疑的红色的痕迹。
魏云微回神,这才感觉自己的舌尖乃至口腔隐隐作疼。
五官体感,都在此时各就各位,投诉主人的任性妄为。
魏云微脸红,她强行找回场子:“你是狗吗?”
魏云微横眉怒视,这样旖旎澎湃的拥吻,许久竟然咬破了她的舌尖?那弥漫着的沉醉的、血色的芬芳,是自己珍贵的血液。
魏云微:“我的血,很珍贵!”
许久砸砸嘴:“对不起,没收住力道——不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说着,低声笑,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拂过魏云微的脸颊、肩膀,轻飘飘地略过她的T恤,然后自然而然地放在她的身侧。
被宽松运动裤隐藏着的大腿,修长有力,许久见识过她踩着冰锥飞身扑向敌人的矫健身姿,就像是一只小狼狗。
魏云微浑身一颤,身体不自然紧绷,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
许久为人师表,正直得很,她好整以暇:“小朋友,你的吻技……”许久摇摇头,“不行!”
“但是勇气可嘉,初生牛犊,算姐姐给你上第一课。”
红晕不争气,枉顾主人的意识,爬上了魏云微的脸颊。
她梗着脖子:“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你……”
话未说完,小护士撩开帘子进来,窗外的阳光,随着撩开的帘子,照亮小小的休息室和床榻间。
大概魏云微心中有鬼,许爱清撩帘进来的瞬间,她忽然心脏一阵猛烈的收缩,定睛看向眉清目秀的小护士,她口罩没有遮盖的眼睛眉毛都更加美艳了。
奇怪,明明刚才还只是普通的姿色妍丽。
奇怪,一个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越看越好看的吗?
那许爱清笑声清脆:“你俩躲着做什么了?药也不吃?嗯?小同学,你这样不乖哦。”
魏云微歪着脸看许爱清:“清清。”她说,“我是吴恬恬的室友,所以我不是小同学……”
然后,她不动声色竟然伸手扯下了许爱清的口罩。
口罩下面,许爱清那一张脸真是美艳得有些绚烂过分了。
与朴素的护士白褂简直格格不入。
看来,吴恬恬的惊艳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