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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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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过来。”月子度把想去外面走走的方小白叫了回来。
“有事？”
“你想过，要去上学吗？”开门见山的月子度名副其实。
谁想上学？我吗？我上过吗？方小白先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会，可能在以前她是读过书的，只不过现在的家庭过于贫穷，想买本书都有点难。
“不想去，我现在认的字够多了。”方小白自认为知道大部分的汉字。
“七乘三？”
“二十一。”
“二点五乘四？”
“十。”
“根号四？”
“……”
答不出来……方小白脸上的表情特别清楚，这种东西是人知道的吗？根号又是什么？
果然到初中以上的就完全不知道了。月子度偷偷笑了起来。
不可能去的好不好……方小白无奈地看着月子度。谁发神经了会砸钱到没有用的东西上？
“我这里好像还有初中时候的书，给你几本回去看看吧。”
“看屁！就算我跳级了也是小学，怎么看？”方小白再一次声明看见自己的年龄。
而且她就没有看完一本书过，虽然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不是这样，反正现在不是。
也是哦，好像小学的书都被我烧掉了。月子度还想着让方小白去学习，好歹增加点知识。
锲而不舍的月子度又开口了：“那我这几天过来教你小学的东西，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学完的吧？”
“哈？”
方小白一脸严肃地拒绝了，然后就看见月子度起身在身旁的柜子里找东西。
“听吗？”月子度拿出一把小刀。
“听……”
哥你真好，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妹凉凉的……被逼无奈，方小白在一旁安静地瞪着月子度，生怕眼神可以杀人的那一刻月子度还活着。
“别看我，”月子度一手扶着电话在方小白脑门上弹了一下，“嗯，你去买回来就好了……嗯，嗯……”
叽哩呱啦等月子度挂了电话方小白才看见屏幕上露出了不到一秒的“赵宇”。
买什么？买……刀？方小白表示怕完了，只能缩在旁边打游戏。
“我昨天看见你上线了，半夜的时候。”月子度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声“TIMI”。
“嗯。”
“睡不着？”
方小白忽然想起来枫雨手上的手机：“那个手机，谢谢，我们昨天打了一个通宵。”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月子度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一副中年气味。
果然不出所料她打了一个通宵，月子度悠哉地又喝了一口，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去做，当然不一定是打游戏，熬夜看电视也是有的。
不过能从青铜升到铂金，而且还是一个新手的情况下，只能说她的悟性还是很高的，听说了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账号，所以这个也只能是自己升上来的了。
“你们四个人都到铂金了？”
方小白已经对月子度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无所谓了：“没有，颜末魔比我们早睡，所以现在还是黄金……黄金……”
“那一条竖下来的是什么？”方小白承认自己不知道怎么看小段位。
“就一啊，黄金一，差不多到铂金了。”月子度解释的时候也暗自咂咂嘴感叹了。
这四个小孩都不简单，看上去方小白擅长的应该和沈尧一样，会玩辅助的小孩，而且操控得挺好的。
“真不读书？”
眼看着快要冷却的话题又给月子度热乎回来了，方小白白眼一翻就想跑出去。
刚冲到门边握住把手的方小白看到门被推开了。
“老大！”赵宇激动地跑进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后面差点就死在他手上的方小白。
如果不是特别迅速地跳开了，方小白感觉自己有可能被夹断手指。
“老大！你要的书！还有小白呢？怎么没有看见……”
这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赵宇已经跟方小白打熟了，就算很羡慕她一跃而起的地位，不过也不是嫉妒，两个人可以称作朋友了。
这时赵宇一回头准备找方小白在哪里，结果第一眼就看见了她想杀人而且还是想杀的好像还是自己。
“没事，小白过来吧，这个书是给你的，赵宇想留下来听的话也可以，不想就随便去哪里玩吧。”月子度阻止了方小白的精神攻击。
两个选择里赵宇犹豫再三，还是选了前者，听老大的意思可能会需要自己。
“给。”月子度连袋子一起把里面的东西递给方小白。
方小白接过看了第一眼就想扔掉：“你给我买儿童智学书？脑子抽风了？”
看着黄色封面的可爱小书，赵宇还以为月子度是要哄小孩的，结果转身就给方小白，想不到想不到……
“拿着咯，你们家不是还有一个不识字的吗？”月子度把方小白扔过来的书又拍了回去。
他怎么又知道了？方小白属实迷惑，明明在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被月子度掀翻了家底，他是有窥探内心的能力吗？
而且洛合不识字又不重要，他怎么窥探呢？
月子度毫不犹豫地补了一刀：“他那个游戏取名字都是游戏给的，一眼就看出来他不会取名字，或者是他不识字不知道。”
方小白没仔细看里面还有什么：“是是是，你最牛，我现在给他拿过去？”
“剩下的就是你的，你也要看书。”月子度指了指塑料袋。
嗯？还有？方小白扯开塑料袋，在窸窸窣窣的噪杂声中找到了一本与童话书无关的……书。
“你找死啊给我买练习册！”方小白把那一本蓝色的书拿出来，上面大大的“小学数学知识大集结”如同散发着光芒一般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月子度在柴火上加了点油：“拿好，应该还有的。”
方小白不敢相信地翻找起来，然后就从里面看到了“初中数学”和“小学奥数”……
“我不要！”
接过被飞走的书，月子度半信半疑地问：“真不要？”
“不要！”方小白宁死不屈的样子十分威武。
从口袋里拿出小刀的月子度玩了玩手中的小刀：“哦？”
“我要，挺好看的。”真香……方小白黑着脸把书又拿回来了。
还初中，我小学都没印象，白花钱……方小白把三本书都翻到背面看价格。
哦吼！一本比一本贵！最低都要四十多，三本加起来超过一百了！读个书这么费钱的？
惊讶得倒吸凉气，方小白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牙特别痛，可能凉到了，也可能是把牙给咬碎了。
“你先看看能不能看懂吧，实在不行就往三年级买。”月子度还在劝说方小白好好学习。
看得懂，不用了，太感谢了……方小白欲哭无泪。
不过在打开小学数学知识全解的时候，方小白就发现了这本书讲得特别全，前面一点还是能看懂的，这估计是在以前的家庭里正常上学了，一些练习题也可以做出来，就是到了后面感觉就看不下去了。
“这里，有新的方法，不过只是看懂的话要点时间。”方小白拿着书自言自语道。
应该找找有没有课本卖的。月子度看着方小白在五年级那里就开始花时间了。
“你和家里人走丢的时候多少岁？”月子度问。
方小白边看书边说：“也不算走丢，有可能是他们不要我了。我想想……他们说我那时候像八九岁的小孩。”
八九岁？按理来说才三年级，直接跳过四年级她也能看懂吗？
看着方小白仔细的样子，月子度愈发认可这个孩子的天赋。
简直了，如果现在上学，那岂不是次次名列前茅了？
只有赵宇还一脸懵的样子，他只知道方小白现在不读书，家里的条件也支撑不起，但是读过小学这还是没想到的。
好像是读完四年级就不读了吧……
“我怎么知道？”方小白回答了月子度问她读过几年级的问题。
方小白不忘补了一句：“我只是看着会而已，关我读几年级什么事？”
其实方小白静下心来的时间是过得很快的，一下子赵宇就打着哈欠回家了。
“我看了多久？”
“……两个小时。”
这么久吗？方小白小心翼翼地把书放下，在她眼里这还是高贵不可接触的一种，所以特别尊敬书本这种东西，轻拿轻放，除了教材书以外。
都下午了……方小白嘶嘶起身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现在正是不懂饥饿的时候，所以不吃一顿没什么感觉。
“吃了。”月子度丢了两盒面包到方小白脸上。
方小白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两小时前还没见过的面包，一直在思考这是哪时候买的。
“哎呀，你别想了。”月子度已经吃掉了他手里的半个面包，“快吃，我等你都要饿死了！”
“为什么不先吃或者出去吃？”方小白慢条斯理地打开包装袋，然后咬了下去。
这味道……方小白又看了一眼包装。没吃过面包，就是这种软软的只有一点点甜的吗？好好吃。
看着方小白也埋头吃起东西来，月子度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我就是看看你，哪知道你看书就要两个小时！”
我怎么知道？
方小白不想回答，一下子就吃完一个面包的时候月子度从旁边又丢过来一个。
“我这里还有，不用。”
“我不知道你要吃多少？”
方小白哑了，反正现在比以前吃得多很多了，但是一直克制着没有再加一碗饭。
其实月子度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一般这种青春期的小孩怎么样都会加大食量。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月子度莫名想到这一句，笑出了声。
“谢谢。”方小白把面包咽下去之后小声地说。
“哈？我没听清！”
这家伙……绝壁欠揍。方小白红着脸又说了一遍，这回月子度没有在调侃她了。
隔壁小孩都是父母说一句他顶十句，怎么到月子度身上就变成了嘲讽呢？而且技术超高，不说嘴上功夫很强，打也打不过他。
从赵宇口中也打听到了，月子度对小弟都非常好，就算冒犯了也只是假装打一架而已。
所以跟着月子度未免不好，好像也只有别人背叛了他才会被收拾得很惨。
还是，谢谢啦。方小白接着吃，顺带在心里感谢他。
“你吃了五个唉！”
月子度再伸手从桌子上那一个面包递给方小白的时候忍不住说。
“嘿嘿……”方小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是接过面包吃了起来，心里决定这是最后一个了。
这是赵宇早上买回来给他们吃夜宵的，到时候只能委屈沈尧再去买了。
买了十几个，现在只有两个了，早上就不应该嘴馋偷吃的……
月子度看着方小白吃完，决定带她出去买几个，那个地址刚刚已经问过赵宇了，直接去就行。
也让艾草街附近的人看一看方小白，一举两得。
路过手机店的时候，月子度忍住了再买一个手机给方小白，妹妹归妹妹，给她这么好但是不爱我也没办法啊。
“谢谢！”
方小白抱了一大袋的零食跑出来，透过透明的袋子月子度看见大部分都是刚刚给她吃的面包。
“这里……”方小白一只手抱着大袋子，另一只手在里面艰难地找东西。
稍微……有点可爱呢。月子度不想帮方小白拿着，甚至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了张照片。
“唰”地一下，方小白拽出了另一个小袋子，里面全部都是同一种面包。
“刚刚吃掉了你的，现在还给你。”方小白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不需要！”月子度异常生气，“要什么就问我，我不要你还！”
生气了？方小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才发现，刚才好像是第一次对月子度笑得那么开心。
对你笑你就生气？那我不笑了？方小白真的收回了笑容。
“我……算了，”月子度后悔但不想说，“我拿一个就好了，反正他们不喜欢吃。”
面包店里的员工看到这一幕，悄悄拿出老板就给他的本子上写了：
月大爷和她的妹妹喜欢吃某种口味的面包，下次多进一倍。
“就是你刚刚，笑起来挺好的，很可爱……”月子度拿起一个面包就撕开包装吃掉了。
“嗯……”方小白并不是在意他这一句话，而是在想为什么这个憨皮他不帮一下自己的妹妹扛东西，这么多人看着就这样吗？
角落里的赵宇瑟瑟发抖，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以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面包店里。
售货员刚想抓人的时候，看见这个男人把店里的面包全部都拿起来就跑去付款了。
这什么意思？他一撇头就看见空荡荡的售货架……
“用不了这么多！”
月子度朝冲进来的赵宇大吼，才送走方小白，这个靠谱又能干的小弟像搬过来半个面包店一样为这两天的口粮做好了打算。
你妹，那几个狗比玩意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多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在这里记一下笔记：小白在学习。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