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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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木七七第一次见到玉珂写毛笔字，心总既觉得震惊，又满是崇拜。
现代人写个毛笔字就牛逼轰轰，自己相公的字要是放到了现代，一定也是一字千金。
只不过……这种繁体字自己也认不了多少。
玉珂心中想得多了，竟然想起了这句佛偈，随手写了出来。
在古代生活了二十七年，写毛笔字这种事情，已经算是家常便饭。
可是从自己动笔，木七七就瞅着自己。
一会眼睛里面就冒出小星星，端茶倒水，像是小丫鬟伺候的殷勤。站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不去瞧，也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那眼中定然满是崇拜。
玉珂只当是平常的一件事情，竟然多了一些炫耀的心思。被那目光瞅着，也是不寻常了。
待放下了毛笔，木七七双手捧在一起由衷的赞叹：“夫君，你的字写得也太好了吧？”
木七七心里着实羡慕写出一手好字的人。想当年自己置办文房四宝齐全的很，奈何没有毅力，别说是写繁体字，学会了怎么拿毛笔，就把那些东西放在书房积灰去了。
现在看到正儿八经的繁体书法，就如同见到了一个现场泼墨的大书法家。
只恨自己那么许多的光阴，都浪费了去。
当然，木七七的心里除了本身对于书法的喜爱产生的仰慕之情，更多的还是得意。
写得出这种书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相公。
“我写得不算好！”玉珂心中有些得意，但是面上依旧冷清的自谦。
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
这个朝代虽然也有书法，但是远远比不上殷国的古代。
加上在现代书法从小的博览众长，玉珂的书法已经小有所成。到了这里不说是首屈一指，也绝对是上乘。
刚才自己对着木七七习惯性的自谦，心里就有些小别扭。最好的一面，想要展现在对方的眼前。怎么可以自降身价。
玉珂想着怎么找补。
好在戴了万重滤镜的木七七完全不给玉珂这种自谦的机会：“怎么不算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毛笔字呢！”
玉珂不能的把刚才自谦的那句话忘掉，亡羊补牢，自抬身价：“我的书法也只能勉强算上乘，身体不好，也没有什么娱乐，打发时间罢了。”
玉珂说自己上乘这话不是吹牛。
在京都，有一位“筌”公子，一直是文人追捧的对象。
京中书店一半的热卖画册都是出于这人之手。只要是出了筌公子的画册，总会引起一股争相购买的热潮。
一开始筌公子的画册被深闺的女子疯抢，因为画册的插话精致，且多为俗世情爱或者神话传说。
京中的一些人对于筌公子画册的风靡还颇为不屑。但是后来京中的文豪江入夸赞筌公子的字锐而藏锋，百年一遇。
京中的一些文人也便开始偷偷模仿起来。
这“筌公子”正是玉珂心血来潮给自己取得笔名。
虽然京都很多人推崇，但是因为玉珂始终都是画些画册，且是不入流的小情小爱，所以终难登大雅。
“我夫君，写出来的自然上乘！不过夫君可以给我读一下写了是什么吗？”木七七看着雄浑有力的文字，忍不住伸出手描摹自得轮廓。
可是对于这些文字，真的是认不齐全。
“哦，这是佛家的一句偈语！”玉珂把自己写出来的话给读了一遍。
木七七边听便点头，嘴中喃喃：“这不是步步惊……”这句话，在现代的电视剧中出过。因为自己喜欢，还看过两遍。
听玉珂一读，不能的要说出来。还好反应过来，这是正经的古代，自己说了那种听不懂的话就不好了。
“嗯？”玉珂皱眉。
“啊啊 ，就是觉得比较熟悉罢了，哈哈哈，总觉得这佛偈我听过。”木七七看着玉珂笑着说道。
玉珂垂眸，也不再多纠结。
“你不认识字吗？”玉珂转而问。
木家这种人家，别说是嫡小姐，就是家里的小厮丫鬟也要识文断字才行。
木七七愣住，“额……”
想要解释，把原因归结到自己痴傻上。
可是因着自己已经完全是现代的木七七了，所以一点都不想借着原主来解释缘由。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木七七还是觉得，等到自己和玉珂心意相通，一定要把自己真实的身份说出来的。
所以木七七顿了一下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木七七抿着唇，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反正自己就是不认识字的样子。
玉珂点头，反正咱也不知道这个点头是看明白了什么，温和道：“那我可以教你认字！”
玉珂此时心中其实想的是，大概是木七七想让自己教她认字吧。
两个人习字其实也是一种情趣。
平常人家的妻子不认字的多了，两个字闲来习字读诗，也是别样风月。
放在现代，识字的过程中可是可以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想来就执笔，转头看了一眼木七七。
木七七看不懂玉珂眼神，兴致冲冲的拿起了另外的一只毛笔。
玉珂看着木七七拿笔正确，有些失落。刚才本意也不是要木七七拿笔啊？明明现代的古装剧上，都是两人同执一支笔才好教学。
木七七盯着玉珂的笔尖，手也有模有样。
好在手感还在。
“玉珂！”玉珂写了自己的名字在宣纸上。
木七七盯着那名字，心中就有真真的暖流。
本身文字并没有温度，但是若是将这完全不相干的字连在一起，成了一个人的名字，成了一个人的象征。当再念起，便也缠缠绵绵，带了另样的感觉。
“我认识这两个字！”木七七红了脸颊，虽然自己对于繁体字认得不全，可是“玉珂”两个字，自己早就确认过，记得清清楚楚。
“你写一遍！”玉珂坚持道。
“好！”木七七听话的动笔，将“玉珂”两个字珍而重之的写在玉珂写得字的下方。
玉珂自己写的名字是方正端方，一笔一划，也颇具气势。
可是木七七写得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虽然也是用心，但是与玉珂相比，就相形见绌，只能是算的规整。
越是在意这个人，就愈发觉得自己写得难堪，不能与玉珂写得放在一起比了去。
“我写的不好看！”木七七低头，脸上发烫。
玉珂盯着木七七写出来的两个字，虽然写得远远没有什么艺术审美。但是白嫩的玉指，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宣纸上。
有了一种仪式感。
这两个字是普通的，但是因为是木七七写出来的，就无端的被赋予了温度。
“你写得很好！”玉珂称赞。
木七七小声的抱怨：“哼，明眼人都能看出谁的好，我的都要丑死了！再说你说得是要教我写字，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夫君你一定是故意逗我的吧！”
玉珂盯着拿着笔的手，白纸黑字，素手：“我就是想看你写出我的名字罢了。”
木七七转过脸，才发现玉珂不知道何时，已经和自己拉近了距离，这样一个回头，竟然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是要质问的话，软软绵绵的失了气势：“写出你的名字好取笑我？”
手故作生气的把毛笔往笔托上一放，手放在宣纸上不开心的搓着道。
“……”玉珂沉默。
当然不是看了你的笑话去，就是想看你认真写我的名字的样子。
木七七：“那我不学了，夫君原来是为了戏弄我！”
说罢就要作罢。
玉珂却拿笔，一板一眼正经道：“你写了我的名字，我也写你的名字！”
玉珂蘸墨，简单的三个字，前所未有的慎重的落在宣纸上。
就在“玉珂”两个字的正下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
要不说玉珂书法算是上乘，谋篇布局，就在转瞬，写出来就带着浑然天成的契合之意。
木七七看着两个名字写在一起，信中刚才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恼意也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甘甜。
虽然玉珂不说，虽然玉珂不言，虽然玉珂一板一眼无所在意。可是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恰到好处的熨帖心田。
木七七促狭道：“夫君，你的名字我都放在心上，早就识得，我自己的名字，就更认识了！说是要教给我写字，却总是写些我认识的字，夫君难道果然觉得我是傻的，要取笑我吗？”
玉珂见到木七七眼中的促狭，却也有些心虚。
自己不是这样想，却让木七七这样想了去可大为不妙。
于是颇有些着急的解释：“不是，我，就是想写你的名字罢了！你说过我的字好看的。”
玉珂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我想看你写我的名字，也想看你看着我写你的名字。
木七七心中温暖，故作生气，敛眉，抿唇，眨眼道：“夫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今日就不生气！”
玉珂顿一下，想到拿到的请柬答道：“好好好，我答应明日和你去参见宴会就是了。”
木七七抬头，喜笑颜开道：“夫君答应我去宴会自然是好的，可我说得，不是这个要求。”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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