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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秋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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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像方阵列兵一样整齐排列,还未散尽的雾气沾湿塔松,凝集成一颗颗小水珠,顺着针叶滴落在地上,渗透入地,只留下水滴的痕迹,仿佛没有来过这世界。在将明未明的清晨,少年凌寒小心整理着墓碑旁的几棵杂草,目光透露出这个年纪还没有的坚毅,自言自语道:“爸妈,你们放心吧,我跟奶奶在这边生活得很好,明天是我第一天参加工作,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了,我能......我很想你们。” 说到这里,凌寒再一次忍不住压抑的情绪啜泣起来,眼泪顺着鼻尖悄悄滑落,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对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阳光此时也洒满了整片山坡,映衬着少年的侧脸。
天色刚亮,凌寒在闹铃响的前一秒已经睁开了眼,他习惯性地去取放在枕边的衣服,自从初中父母遭遇车祸去世后,他好像在一晚上就长大了,熟练地做好了早饭,伺候好奶奶的洗漱后给奶奶盛了满满一碗粥,奶奶打趣地笑道:“臭小子,不知道你娶了媳妇儿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凌寒笑着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冒出来一句:“我愿意照顾您一辈子!”凌寒飞快地吸完粥,拿起一个馒头边走边说:“奶奶,我快赶不上了,我先走了。”一抬腿骑上单车,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胡同口,奶奶无奈摇摇头:“这小子,性子也不知道随谁,永远风风火火的。”
凌寒将车锁好后快步向急诊科走去,掀开塑料门帘,迎面差点跟一个女人撞上,女人低声呵斥道:“麻烦家属让一下!”凌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群民工打扮的人推开了。只见女人迅速建立静脉通路、面罩加压给氧、做好气管插管的准备,一系列动作把凌寒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人好厉害啊。”整理了一下思绪,径直朝主任办公室走去,“主任你好,我是新来的规培医生凌寒。”赵主任一抬头看见一张稚气的脸,好奇地说到:“你就是今年新招的医生吧?周一都比较忙,这样我现在给你指派一位老师以后你就跟着他,科室具体情况你就慢慢熟悉。”
凌寒只好答应着跟在赵主任后面走,护士站前面站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有点啤酒肚,主任简单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后就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留下还在原地发愣的凌寒,带教医生看着凌寒说:“我叫刘伟明,你叫凌寒对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后面吧。”凌寒心想寥寥几个字就结束了,还没等介绍自己呢。“我们科室来新人了吗?”凌寒循着这个温柔的声音望去,是刚刚那个抢救病人的护士,取下口罩的她露出了真面目,皮肤白嫩,尤其是眼睛,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挺拔的鼻子下面温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着,更觉吸引人,光凭样子还真看不出她的年龄,凌寒看见她的工牌上写着秋洺两个字,不禁心里暗笑,这是秋名山车神的意思吗,不禁露出了笑容,凌寒毕恭毕敬地点了个头:“老师好,我是科室新来的同事。”秋洺笑道:“别叫老师,显得我很老,就叫姐姐吧,反正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不等多说两句话,急诊室就开始忙活起来,凌寒只得跟着刘伟明后面忙活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