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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有鹿肉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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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不及封上缺口,拿起武器专心对付眼前这最后一头鹿。
头上众多分叉的角被石块卡住,歪着头,努力挣动,想要拽断草绳。
孙息折见状,把放在周围的流星锤一个接着一个瞄准鹿角丢过去,不求砸伤,只为留住鹿。
两人丢光手里的流星锤,周围一圈树木身上延伸出的草绳挂在鹿角和鹿身上乱七八糟缠了一堆。头不堪重负被压在地上。
鹿呦呦叫着,努力晃头,可缠住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摆脱不开。
两人见状抓住机会,握紧长矛,围着鹿的侧面瞄准侧腹,狠狠用长矛戳刺。
血液从伤口喷溅开来,一蓬一蓬洒落在雪地里。
刺穿血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两人狠狠捅在鹿身上,不敢停下,一直到鹿彻底失去气息,没了动静。松开握紧长矛的手,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惊恐和激动过去,两人很快陷入狂喜。
在雪地里把鹿大概分割,趁着温热剥下皮毛,腿和躯干快速用石刀分割开,又一起拖到干净的雪地上裹满雪,力求一点血迹都不会露出来。又紧急拆下来一部分围猎的栅栏,加宽了原本准备的树皮雪橇,肉堆上去,合力拖动,返回庇护所。
两人不敢耽搁,打起火把,跌跌撞撞往回走,拖行了一整夜,在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终于回了家。
两人分工,一个折返回去检查有没有残留的痕迹,拿着燃烧的松枝和能冒出浓烟的枯草,沿路用烟气掩盖掉血腥味,另一个人迅速处理肉,将大块的肉再次分割,用泥土草木灰等好好封存。
又加紧忙了一整天,每次切开大块的肉,露出血迹和鲜肉的时候两人都绷紧了神经,仔细注意外面的动静,生怕这次辛苦得来的猎物再被什么掠食者盯上。
匆忙烤熟一些肉,填填肚子,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
直到第三天中午。
所有的肉纷纷分割完毕,也被裹得乌漆嘛黑根本看不出是肉,悬挂在棚顶。随着烟气的熏烤,哪怕没有盐,也能维持肉长时间不腐坏。
一些在肉上冻着的血块也被两人收集起来,直接丢进锅里煮。血液里面的营养两人根本舍不得浪费。
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沫子,翻滚着切碎的肉块,热气腾腾,心里满满的像是落了地。
有了一整头鹿作为肉食储备,在这个庇护所的生活也算是正式步入了正轨。
又花费了几天的时间,两人合力把那片树林里用来围猎的树枝都搬了回来,还顺带捡了一枝掉落的鹿角。
之前两人猎到的那头鹿,鹿角被当做工具,砸成块打磨,已经没有了原来完整的样子。新捡到的这个,决定挂在石头上当做室内装饰。
同泽手里拎着鹿角,心里盘算着那张鹿皮的鞣制。
如果是用鹿脑鞣制,虽然会更加柔软,但是鹿脑是难得的脂肪,两人能摄入的脂肪实在是太珍贵了,舍不得用。如果用草木灰水,又实在没有把握。
虽然是冬季,不容易腐坏,但是也没法放在外面冻上,担心被动物叼走。
同泽不由得头痛。
当时两个人过于紧张,把鹿皮最柔软的地方全都戳烂了,那一块地方根本没法用,只能割掉。
曾经秋天收集来用来保暖的树皮早就不堪重负,一直用草绳捆着对付着抗寒。如果能有鹿皮,足够结实暖和,实在是过冬神器啊。
同泽把手里的鹿角,反手插在背上的柴火上,看着一颗低矮的松树,握住一根树枝,半合上双眼,静静吸收起来。
手底下的树皮迅速失去生机,末端的枝叶还依旧维持着原样。
同泽扬起一抹笑容,很是满意这几天练习的成果。
这几天来来回回收集树枝,同泽趁机暗自练习。
曾经用【掠夺】夺走树干里的能量的时候,就有种感觉,自己所得到的远远低于自己从树身上夺走的。
能够在冬季顽强生存的植物,生命力必然坚韧,但是仅仅自己从中感受到的那一点点,绝对不至于让树木变成那个样子。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是又难以察觉那些能量都到哪里去了。
那是否能控制自己吸收的量呢?只拿走自己能够取走的部分。不浪费不分流。
同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刚刚收集树枝的时候,手背不小心被划了一道红肿。
现在已经没有痕迹了。
经过这几日的练习,自己缩小了吸收的幅度,虽然能够得到的部分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对于树木来说,就像是自己本来取走了一盆水但是喝了一口,和取走了一碗水喝了一口的差别。
虽然还是很无语,但是至少没有那么离谱了……
“这是干白工啊……”同泽手掌在树枝上一掰,顺利取下来那一段树枝,塞进后背的柴火中。
“人和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同泽继续残害周围的树枝,顺便收集柴火。孙息折的能力显而易见还稳定,自己的能力却像被掩盖在浓雾中,难搞。
猎物也不会站在那儿傻呵呵的让自己吸,都是会跑的。
曾经那只偷袭两人的狼也是拼命搏杀中才牵制住,能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异能。
还有曾经的针白虫和榆树之间的诡异联系。
杂乱的信息纠缠在一起,同泽手里的树枝一根根干枯萎缩。
这边的树枝都收集的差不多,同泽索性往曾经鹿群跑走的方向走了一段。
雪地里跋涉了半天,呼出的气成了一片白雾。同泽不得不靠着一棵树休息一会儿。
同泽默默思索,一边随意把手搭在身边的树上,抬头四处张望。
这应该是白桦树?白色树皮,一层一层的掉皮……可是这树皮上的纹路怎么成了一堆竖纹?
算了,权当它是白桦树。
突然一阵振翅声响起,同泽猛回头,树顶上一团浓绿色夹在树顶的树枝上,像一坨绿色毛绒球正戳在树杈上,旁边一只黑色的鸟雀正用力啄着那团浓绿色的植物,生机勃勃,和周围毫无生机的秃枝格格不入。
作者有话要说: 同泽:弱水三千我就一碗,亏了
陈鼎:我还没出场,亏了
孙息折:那我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