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65、眼睛

　　昏黄的灯火下，鸣人和志乃并排坐在拉面店内，志乃制止住了他再来一碗的要求，放下碗筷盯着前方出神。

　　“志乃？”

　　“鸣人，我曾经有一个朋友。”

　　志乃开口，鸣人便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其实有些事不是别人作为“思维清晰的旁观者”讲明白，当局者就真的能明白的，真不明白也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有些伤痛需要自己消化，消化成功就是成长了。

　　他何尝不知道我爱罗下午找他除了游玩散心之外也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开导他，他清楚知道我爱罗的好意，也是真的被我爱罗的经历所震撼、触动，泪眼汪汪都是出于真心，但在我爱罗需要他的反馈时，他逃避了我爱罗想要的那个答案，他做不出承诺或是什么，他把他当作朋友，首要就是真诚。

　　此时的志乃也是，他这样不爱说话的人能讲起那样私密的故事，想来也是真心关心他，他愿意接受这一片好心，但同样无法给出他们想要的回应，他认真地听志乃讲着那个全身都是毒、被他当作哥哥的人进了秘密部门从此销声匿迹的故事，为眼前的志乃伤心着。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佐助走后这么多人都劝他放下，就连哥哥也是如此，难道他们都没有听到佐助内心的哭泣声吗？

　　鸣人走神了一瞬，又被志乃拉了回来。

　　“那个朋友、兄弟走后，我就收集了他体内的毒素，不断培养着我的虫子。”

　　鸣人怔怔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体内的毒，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哪怕一个拥抱，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我能拥抱他的时候。”

　　鸣人有些感激地看着他的侧脸，扭头将泪水抹干。

　　“但是，你也别让大家等太久，我们都在等你。”

　　鸣人笑意盈盈：“好！”

　　感动的劲儿过了之后，鸣人喜爱恶作剧的本性又占上风，上次就是在一乐拉面想要揭开卡卡西老师的面罩又失败的，这次说什么都要看见志乃的眼睛！

　　他凑近到志乃的十公分左右距离，眼睛紧盯着那个墨镜，想要看清墨镜后的景象，无奈墨镜太给力，鸣人看不到。

　　他略一思索，大吼一声：“咦？红老师你怎么来了？”

　　志乃本不想理他，但还是配合地扭脸去看，鸣人脸上带着笑意，眼明手快地取下墨镜，满怀期待地等待志乃回头。

　　却是一双闭紧的双眼。

　　这能看出什么啊？

　　鸣人有些泄气，又听志乃平淡地说道：“我的眼睛长成什么样并不重要，喜欢我的人认为我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丹凤眼、桃花眼等等，不喜欢我的人认为我长了双最难看的眼睛：贼眉鼠眼、獐头鼠目，每个人心目中的美丑不一，心目中我的眼睛也不一样，卡卡西老师面罩下的脸也是同样的道理。你觉得我的眼睛该是如何？”

　　鸣人一言不发地将他的墨镜戴了回去，他刚刚在期待着，期待着志乃睁开眼是佐助那样的眼睛，在他心目中，那就是最美的眼睛。

　　回家后，面麻最终还是发现他有偷偷吃拉面，拉面那么香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呢？但听说是和志乃一起去的面麻就不再管了。

　　给鸣人找靠谱男朋友可要广撒网、勤筛选，不放过一个可能性哈哈。

　　鸣人此时还不知道哥哥的小心机，佐助更是做梦想不到面麻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晚上自来也又来蹭饭了，纵使面麻手艺实在是一般到不能再一般，但有一种水门在世的感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自来也将鸣人叫去阳台谈话。

　　鸣人急火火地大喊：“好色仙人！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大蛇丸他可能现在就要夺走佐助的身体！”

　　“冷静！鸣人，你现在去找佐助也只能是送死，大蛇丸准备工作就要做两三年，你也同样有两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出村修炼，也是躲避盯上你的晓。”

　　“佐助真的安全？”

　　“当然。”

　　“……好。”

　　主要是有点舍不得哥哥，一走就是两三年，哥哥一个人生活该有多孤单？

　　自来也看他表情明明灭灭写满不舍，觉得有些好笑：“放心吧，我们还要做些准备工作，给你足够的时间告别，初步定在你生日后就离开吧。”

　　“好吧。”

　　心里装了事的鸣人自然都表现在脸上，当他如往日一般和同期说笑打闹时，皱起的眉却没松开过，樱再也看不下去，悄悄找到了面麻。

　　面麻：谁说一定要为鸣人找男朋友？这些可爱的小姑娘也在备选范围内啊！

　　他笑眯眯地：“鸣人过一段时间就要跟随自来也大人离开村子修炼了呢。”

　　所以赶快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相处吧！等鸣人走了你们就没有机会了，珍惜时间啊朋友们！

　　樱却笑不出来，佐助去追寻力量了，鸣人又要为一个所谓的约定离村游历，三人的班级只有她一个人在原地踏步，一边说着做好觉悟的漂亮话，一边没什么进步。

　　樱落寞地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面麻见她失落，纵使在那个世界已经分离许久还是不忍心，除去种种感情纠葛，他们终究还曾经是最亲密的同伴，他心思流转，仔细思考着会不会有改变未来世界走向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与心怀愧疚的自己和解：“我听卡卡西先生说你幻术天赋不错，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

　　樱眼睛一亮，又马上委顿下来：“卡卡西老师是这样说过，可是佐助的哥哥……在佐助身上施的幻术不是一般幻术吧，我没有那样的血统，怎么可能学到顶尖与他们两个比肩呢？”

　　面麻摇了摇头：“比如说体术，在种种眼花缭乱的忍术中有学的必要吗？不得不承认体术有时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像李洛克那样的纯体术忍者不比你们差，假如你的体术再强一点，你就能打败井野也不好说。幻术也一样，学会总比不会强。”

　　樱闻言又燃起信心，兴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