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40、中忍考试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面麻身前的一只小小的灯映照在佐助的脸上，苍白的灯光像是审讯一般。卡卡西看了看这边的一大一小，很贴心地没有上前打扰。

　　“面麻哥，现在鸣人在做些什么？”

　　面麻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佐助心中所想，所以故意说得凄惨些：“大概在琢磨些不切实际的忍术吧，依我看没人指导只靠自己的话很难抓一个正确方向，更何况鸣人可是吊车尾的，分&身术就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可能现在在练怎么把石头捏成粉末？”

　　佐助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有些受不了面麻哥这样调侃的语气，也有些受不了“吊车尾的”这样的称呼从别人的嘴中听到。从小和面麻哥、鸣人接触的他自然知道面麻哥对鸣人没有恶意，也知道面麻哥对鸣人来说是重要的亲人。可就是不爽，这种不爽简单来说就是：我可以欺负你，但别人不可以。

　　他在心中先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好，便理智地分析面麻那一段话：面麻没有道理用这样调侃的语气，很可能是故意的。而学了一年多的分&身术、练习捏碎小石头这样的事说出来也只是夸大鸣人不会很好地修炼的事实。面麻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他也对他不满了吗？

　　可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他知道面麻不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他和卡卡西的查克拉都是雷属性，而没有雷属性的鸣人自然无法一起修炼，鸣人心智尚小可能会闹一闹，但向来沉稳的面麻不会不满。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那便是面麻故意说这样的话并不是调侃鸣人，是带着目的的。

　　这便是佐助的思路历程，若是换成鸣人一定会先闹一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佐助？闹到他认为可以了才能好好谈事情，就像情绪化的小孩子。

　　佐助分析过后不发一言，等着面麻先说。

　　“你来找我鸣人的修炼情况，是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佐助自己也不清楚，他希望鸣人变强，变得有能力，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更大的能力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他可以保护他，一直当一个笨&蛋也没关系。

　　他又无言了。

　　面麻也不在意，他笑笑仿佛看穿了佐助的内心，换了个问题：“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复仇重要还是鸣人重要？”

　　耳边惊雷！

　　面麻哥看出我对鸣人的......来了？他知道我的仇恨？他对这件事反对吗？我是不是该把他当作鸣人的亲人推销一下自己？

　　可他不会欺骗这个在他身陷泥泞中拉他一把的人。复仇重要吗？自然，复仇是支撑他生存的支柱。鸣人重要吗？当然，鸣人是他复仇成功后的未来必不可缺的人。两者并不冲突。

　　“当然是两者都重要！我会保护好鸣人，也会努力变强成功复仇！”

　　面麻早料到他的答案：“如果变强需要你离开鸣人呢？”

　　怎么可能呢？

　　“波之国这一次你已经见识过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如果村子外的强者看中了你愿意帮你复仇、帮你变强，你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接触到村子外的强者？村子外的强者怎么可能看中我？怎么不可能！现在不正有机会：中忍考试！

　　佐助彻底沉默了，他沉思许久才艰难下定决心：“我会离开村子直到复仇，如果有命回来，我不会再离开他了。”

　　面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的悲伤若隐若现，仿佛在看着另一个自己。

　　佐助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他带着问题成功通过了种种刁难、种种考试，最终迎来了死亡森林的筛选。

　　他们三人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在一次诡异的迷路中，鸣人要去方便一下，出现的另一个假鸣人意味着麻烦的开始。

　　来人是个如蛇般诡异的男人，他身穿土黄色的衣服，声音嘶哑。

　　佐助使用毕生所学也未能将他重创，回想起波之国的那个少年，这人的实力恐怕更为深不可测。他渐渐开始怕了，聪明人的缺点就是他无法欺骗自己还有一战之力，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弱小，握住苦无的手也渐渐发抖。

　　鸣人呢？鸣人该不会......？

　　此时的鸣人终于从将他捆得严实的绳索中挣脱出来，周边仿佛是动物的内脏，他用出一招影分&身之术终于得以脱身。他急着回到同伴的身边，那边传来了战斗的声音，他们也一定被袭击了！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让鸣人急火攻心，这种愤怒催生了九尾蠢蠢欲动的心，他从树林中猛地冲了出来，向站在巨大蛇头上的大蛇丸发起攻击。

　　鸣人的拳头异常凶狠，大蛇受到攻击节节败退，而上方的大蛇丸却异常棘手，大蛇丸左右看看正看到佐助一脸惊恐地看着鸣人发呆，他心生一计驱使着大蛇向佐助冲去。

　　一直与鸣人缠斗的大蛇突然离开，将鸣人也引到这边，千钧一刻鸣人挡在了大蛇的蛇头前，双手握住苦无阻挡了大蛇的前进。

　　鸣人？佐助不知是欣喜好还是心酸好，鸣人没事，却也被他自己连累了，这人引开鸣人只能是冲着他来的。

　　鸣人抬起头来，第一次用那样讥讽的语气：“呦！没受伤吧！胆小鬼！”

　　佐助心中震荡，波之国鸣人割破双手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他抬眼望去，却愣在原地。

　　那双他喜欢的眼睛已然猩红一片，红色的瞳孔如野兽般带着竖纹，他喜欢的蓝色全然不见。

　　这是谁？是鸣人吗？

　　他回想起初遇时那双如天空般包罗万象的眼睛，想起他生气炸毛时沸腾大海般的眼睛，想起波之国那片染了浓雾的大海，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再看他清透的双眼了。

　　其实鸣人很强的不是吗？打败了那个叫白的少年，敢于和这样诡异强大的人一战，他早就不是他记忆中需要保护的小弟弟了。

　　那人伸长如蛇般的舌头，将鸣人四肢缠住吊到空中，远处传来了一声信号，那人嘴角勾起，面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