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29、熊孩子

　　浓雾消退了。

　　卡卡西检查了再不斩的尸体，拦住不甘落后的鸣人，那少年便带着尸体走了。

　　可波之国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薄雾，朦朦胧胧地仿佛在下雨。

　　这样的天气真让人伤心啊。

　　卡卡西轰然倒在地面上，鸣人立马跑过来关切地看着他，想动他又不敢动，不知所措。

　　“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脸一红：我…动不…动不了了…写轮眼使用过度了…

　　佐助有些无语地看着鸣人一副卡卡西快去世了的反应，和童年回忆一起觉醒的还有占有欲，他忽略了心里那一点点不自在。

　　最后还是两个未成年一个大叔努力将卡卡西搬回了家。

　　达兹纳的女儿忙前忙后照顾他，樱仿佛放下了些什么终于敢和他说些不大不小的话了：“搞什么！尽管写轮眼很厉害，可也不能无视它给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啊！”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个身手不凡的少年，这样虎头蛇尾的战斗让人不尽兴，那就讨论来凑。他偶尔还科普一下暗部所做的工作，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感慨：“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忍者的结局就是这样。”

　　父亲、带土、琳、师父师母都是这样，不同的是师父师母的名声还能出现在忍者学校的教科书上，带土和琳到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面麻不算。而父亲“木叶白牙”的称号是站在累累白骨上得来的，人死消亡，只给这世界剩下了无穷的憎恨。

　　面麻…

　　卡卡西猛地睁开双眼，将樱和鸣人都吓了一跳！

　　他忘了些什么！“苦命鸳鸯”“苦命鸳鸯”对啊！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卡卡西心中不安，他坐起身来，仔细思索。

　　“卡卡西老师，怎么啦我说？”

　　“按理来说，尸体处理队…一般都会就地处理尸体…若是需要已死的证据割下首级带走不就足够了吗？而且那个少年使用的武器也有问题…”

　　佐助最先想通其中关窍：那只是普通飞针！

　　“再不斩可能还活着！”

　　鸣人激动兴奋得身体颤抖。

　　卡卡西瞥他一眼，从少年的武器分析到少年的身材，从少年的身手分析到少年的手法，最后告诉他们：“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就要在事情变得无法挽救之前做好准备…这也是忍者的铁律之一。”

　　而且那个少年应该就是再不斩的苦命鸳鸯吧，面麻要手下留情的就是这一对吗？有意思。

　　“老师！你所说的准备是指什么啊？你现在又动弹不了…”

　　“嘿嘿…自然是让你们好好修炼啦！”

　　樱大声抗议，默默腹诽：你想我们死啊！

　　“别忘了在关键时刻帮了我的是谁呢，你们都是在迅速成长的，尤其是鸣人！你成长得最快。”

　　樱看着脸红红的鸣人：是啊，鸣人很可靠的…

　　卡卡西将手覆在鸣人头上，好心情地揉了揉，他对鸣人的感情一开始只是源于守护，可以说他和鸣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怎么可能像鸣人希望的那样表扬他干得漂亮？无论他成才还是始终是个废材，卡卡西都会一直守护他。可这次鸣人突然的成长实在亮眼，虽然还是蠢呼呼的，但他开始真正认可鸣人的能力。他太像带土了，哪里都像，他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封闭后的黑色世界，当为他而死的人能以这种形式再次生活在他身边，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出路。

　　“老师…老师…”

　　“嗯？”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我说？”

　　卡卡西将手从鸣人头上拿下来，手指还留恋似的勾着卷了一下他的金色发丝，指尖保留着柔软的感觉，他仿佛意识不到这动作有多缠绵缱绻，弯眼一笑：“抱歉抱歉。”

　　“哼！”

　　谁有心情看你们师徒情深！

　　卡卡西看看佐助，正色道：“人一旦陷入假死状态，身体很难立即复原，需要花些时间。”

　　鸣人摩拳擦掌：“正好可以利用这时间修炼，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说！”

　　“一点儿都没意思…”

　　说这话的是个死鱼眼的孩子，鸣人暴跳如雷：“你是谁啊？”

　　那孩子乖乖跟达兹纳大叔打招呼，互相介绍，睁着一双比卡卡西还无神的眼睛看他们：“妈妈，他们会没命的…”

　　“什么！你这小屁孩！”樱在身后紧紧拉着鸣人，她也很想发火啊，她还得劝着，她心累啊：“别对小孩发这么大的火！”

　　“你给我听着！伊那里！仔细听着！我是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超级忍者——火影的无敌英雄！”

　　伊那里：“英雄和笨蛋没什么不同，那根本就不存在！”

　　“你…你说什么？”

　　伊那里到房间看海去了，佐助还有心情欣赏了下鸣人眼里蒸腾起来的大海，和他当初捏住他鼻子时一样。

　　佐助看着不依不饶的鸣人上楼去教训那个讨厌的小鬼，心情没由来的好：要是吊车尾的当了英雄，那的确英雄和笨蛋没什么不同。

　　楼上的鸣人刚想推开伊那里的门，就听见那孩子压抑的啜泣声，他黯然带上门，离开了。

　　卡卡西一班从达兹纳大叔那里了解了来龙去脉：被欺负的童年，救上来的小狗，英雄一样的父亲，被处死的爸爸。

　　思来想去卡卡西半夜敲门□□：“你爸爸的事我听说了。”

　　佐助正巧经过，他无意偷听，但还是坐在拐角听卡卡西说话：“鸣人和你一样，自小没有父亲…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父母，而且还一个朋友都没有。说实话，若论过去，他要比你惨得多…”

　　佐助心想遇到鸣人之前，他的确总是孤单一人…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因痛苦而感到受挫、闹情绪或是掉眼泪，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为得到别人的认同而拼命努力，为了自己的梦想，他总是不惜堵上性命…他已经哭够了。”

　　你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啊，卡卡西。

　　佐助低下头。

　　“所以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就像你死去的父亲。或许只有鸣人才最了解你。”

　　“啊？”

　　“看起来他…想不管你都难哦！”

　　卡卡西起身，瞥了眼拐角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