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24、考验

　　佐助变了啊…

　　上午的阳光明媚，天台上的温度却被佐助的冷言冷语硬生生地降了几度，鸣人有些黯然地低下头，试想如果有一天哥哥也被人杀害，我也许会像佐助一样难过吧，不能想不能想！

　　但是复仇过后还剩些什么呢？佐助啊，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像原来一样对未来充满希望啊？

　　鸣人心情烦闷，无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对面的卡卡西，卡卡西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眯眼对他一笑，成功将鸣人的心思转移到了别处：总觉得这个白头发大叔应该在哪里见过！

　　于是卡卡西叮嘱完明天的注意事项之后，尽管佐助和樱并不想理他，但鸣人还是和他们告别，樱脸红着跟在佐助身后离开了，佐助还好奇地回头看他。

　　之后他单独留了下来：“卡卡西老师，我们在哪见过的吧我说？”

　　终于不是白头发大叔了！

　　“哦…是吗？”

　　“哇！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家的那个布偶我说！”

　　“…”是啊，那布偶还是你小的时候我送给你的，你都没有印象了！现在呢？自从面麻来了就被扔到地上了！

　　“咦？我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白头发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是你吗？”

　　“......”

　　卡卡西扭过头，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哭泣的欲望，没人知道那一段时间，亲手杀了琳之后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他被老师派去保护师母，亲眼见证一个小生命是怎样诞生，是怀着怎样的卑微的心情。

　　后来这个他守护出生的孩子生下来就变成了孤儿，他依旧守着老师的承诺保护这个孩子长大，他有时去做任务照顾不好一个孩子，恨不得多几个人帮帮他，当只有他一个人坚持着一件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孤独。

　　而今天鸣人说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他的记忆，是不是至少证明他那孤单的守护是有人知道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不知什么意义的坚持。

　　卡卡西遮掩性地揉揉鸣人的一头炸毛，换来鸣人像害羞的小狐狸一般红着脸看他。

　　“你…你又不说话，哼！”鸣人抱着头卖萌，只可惜对面只把他和他头上的吉丸视为一个性质：“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说！”

　　“嘛！那就当默认吧。”

　　“谢谢卡卡西老师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说！”鸣人鞠躬道谢，还没等卡卡西收下这谢意他便又毛毛躁躁地扑上来，小小的胳膊抱住他的臂膀，他揪着眉毛看他，仿佛要把卡卡西溺在眼睛里：“卡卡西老师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嗯？”

　　“就是感觉…感觉卡卡西老师心里有一块大石头！”

　　能不心事重重吗？心里像装了五个人的重量，自杀的父亲、惨死的带土、死不瞑目的琳、鲜血淋漓的师父师母，他的左眼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鸣人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就松开了他的手，他什么都不懂，却还是笨手笨脚地比了一个很大的形状，冒着傻气鼓励着：“和无边无际的世界相比我们太渺小了，所以那些烦恼更是微不足道我说！”

　　“这样啊…”

　　卡卡西又弯眼对他笑，他知道鸣人的固执，于是在鸣人人小鬼大对他说教之前就用一个笑堵住了他的话。鸣人信以为真，或者看出了他的封闭，傻乎乎地跟他道别了。

　　鸣人开开心心地去找鹿丸丁次，鹿丸在和丁次、井野练习猪鹿蝶的混合技，抽不开身。

　　他又去找牙，牙的新同伴是当初鸣人帮助过的日向宗家大小姐雏田，还有一个戴墨镜遮脸玩虫子的男孩。鸣人在看见自己就脸红的雏田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另一个男孩又是个文静的性格，更主要的是牙不知道为什么生他的气了，他有些尴尬，只得抱着吉丸回家。

　　傍晚面麻才下班，就见鸣人一副少女思春的样子望着窗外发呆，吉丸饿得呜呜直叫。

　　“我回来了。”吉丸疯狂抖动小尾巴，面麻从口袋里掏几块零食喂他，准备先煮饭。

　　“哥哥！”鸣人大大咧咧地扑上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我说。”

　　面麻看他一副沮丧的样子心下了然，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喜欢樱小姐吗？”

　　“啊？樱…是很可爱啦，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但是比起这个，佐助他变了…而且今天牙不知道为什么生我的气我说。”

　　“怎么？”

　　猜错了？我还以为是鸣人对樱穷追不舍被讨厌了呢。

　　“呜呜！”

　　吉丸说了两句，面麻听懂了，不禁为这个世界的走向感到汗颜。

　　吉丸说今天鸣人和佐助不小心亲到了一起，然后牙的情绪就不对劲了！

　　发生了什么？就让这些本来应该不喜欢鸣人的人纷纷拜倒在他的运动裤下？要说鸣人帅气吗？差一点。蠢倒是真蠢，可爱嘛？真的是蛮可爱的！如今鸣人的生活条件有了面麻照顾的确是比面麻小时候好一点，所以外观上有一定的优势，那也不至于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吧？

　　面麻有点被雷到了，已经打定主意：牙你就别怪我不告诉鸣人为什么了，还有奈良家的小子，再您的见！

　　第二天一早鸣人老老实实没吃早饭，早早就去了训练场，等到了下午才等来了卡卡西。卡卡西就体术、幻术、忍术分别对他们进行了再教育，最后以鸣人不许吃午饭而告终。

　　鸣人被捆在树桩上肚子“咕咕”直叫，樱自然是不敢忤逆老师的规定，佐助看到那双蓝眼睛心中不忍，还是递去了自己的饭。樱的行动以佐助为准则，于是鸣人幸运地吃到了由女神喂来的饭，他张嘴时佐助能看到他鲜红的舌头，不禁有些埋怨这午后的阳光实在是热啊，看到鸣人幸福的表情，默默补充一句：还有点闷。

　　正当佐助闷热得煎熬，突然狂风大作，卡卡西阴森着脸来到了三人面前，三个人争相顶锅又据理反驳的样子成了卡卡西最美的记忆，雨过天晴，他真心露出了一个弯眼的笑：

　　“打破忍者世界规则的人，我们称之为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心里的大石头仿佛少了些分量，在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他终于拥有了新的学生、新的同伴，内心正如刚刚的雨过天晴一般。

　　他故意将鸣人遗忘在树桩上，就当是报你一句“大叔”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