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22、告一段落

　　水木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一直以来对他彬彬有礼的普通人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震慑了。

　　吉丸从鸣人的衣领中钻了出来，看到面麻这一副可怕的样子担心地哼唧了一声，咬住鸣人的发丝轻轻拽了拽。

　　被哥哥救了啊…

　　我这样努力的偷出禁术卷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面麻哥哥像忍者一样生活？我这样努力的存活于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到存在的价值？不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

　　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我所珍视的人，而不是让他们在我前面冲锋陷阵！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忍道！我已经是忍者了，不再是带着防风镜的小鬼了！

　　他从伊鲁卡老师保护的姿态中站起身来，轻柔地把他将要用一生尊敬的老师扶到一边。他摘下伊鲁卡老师的护额郑重地系在自己前额。

　　面麻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打算落幕，鸣人挡在面麻身前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睛说着同样的话，同样的摄人。

　　连吉丸都跳下来龇牙咧嘴恐吓着。

　　九尾妖狐？

　　水木仿佛忆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传说：昔日，有一妖狐作祟，此妖狐有九条尾巴，狐动其尾，则山崩落海啸起，百姓不堪其扰…其中仅有一位忍者，用自己的性命封印住了妖狐，而他也因此殒命…

　　那是四代火影啊！

　　四代火影以命封印的怪物我怎么可能…？

　　面麻的恐吓只是让他害怕，而鸣人的威胁却是加了九尾的威力。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作为忍者的他应该知道鸣人不过是个容器，可恐惧已经让他将鸣人到底是妖狐还是人类彻底混淆了，有什么区别吗？不都能轻而易举取他性命吗？

　　鸣人说着一样的话：“不允许你对伊鲁卡老师和哥哥出手！否则杀了你我说！”

　　“多重影分&身之术！”

　　视线所及都是密密麻麻的鸣人，水木从心里感到绝望，关于妖狐的传说和眼前所见都让他陷入混乱，他已经没有勇气再举起双手，只发出无意义的哀嚎，他看见鸣人在笑，那种妖狐般得意的、邪恶的笑。

　　水木连当作信仰的大蛇丸大人都忘了，就这样被鸣人狠狠揍了一顿。

　　安全了！

　　面麻的脚踝终于支撑不住他的身躯，他轰然跌坐在地，没能及时处理的脚踝已经惨不忍睹，他玩心大起用手指戳了戳：鸣人你不是追求力量吗？可真没用！

　　多重影分&身之术，影分身所获知的经验会全部还原到本体，疲惫也是，当鸣人解除了影分身之术后，他无力地跌在了伊鲁卡老师的怀里，呼呼大睡。

　　鸣人的影分身将水木引走的时候，面麻便偷偷翻看了禁术卷轴，关于时空间忍术的记载不多，完全不及他在大蛇丸处学到的父亲的忍术。

　　面麻揉着错位的脚踝，回想着忍术要点，比较各个忍术的不同之处，月光在他身后留下一个冷清的影子，像一只孤单的刺猬。

　　想得入迷，眼前的光突然被挡住了，他抬眸看见了一双忍者的脚，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得手了吗？”

　　卡卡西啊。

　　面麻仰头对他笑，一脸孩子气。

　　卡卡西挑眉，这算是破冰了？

　　“算是吧。”

　　卡卡西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伸出微凉的手指为他检查骨头：“还好吗？”他轻柔地脱下面麻的鞋，揉了一揉，抬头睁着黑色的眼珠专注地盯着面麻。

　　“怎么？”

　　卡卡西眯眯眼笑出了一道月牙，面麻呆愣了一下，卡卡西趁机“咔咔”两声动作麻利地正了骨：“痛吗？”

　　“痛！！！”

　　脚呢？脚呢？我的脚呢？我怎么感觉不到它了？

　　“哦…”卡卡西摸摸面麻的金色炸毛：不错，还没哭出来。

　　面麻愤愤地看着他：这老变态！难道是还想用美男计？你当你是洽拉助？

　　“开个玩笑转移下注意力嘛…”

　　卡卡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我的错…我会向你发脾气也许是因为我把你视作同伴吧，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你…其实我从来没有将你们视作同一人，我向自己许诺会守护鸣人，和我看到你时就是想照顾你无关，我会帮你不是因为你也叫鸣人——只是因为是你。”

　　面麻从这段话中平静下来，他勾起了一侧唇角，想起了他的世界中的洽拉助。

　　面麻叛村后曾在某个桥遇到过洽拉助，他当时一心投身黑暗只想斩断所有羁绊，心理状态十分不稳定，所以当曾经的同伴向他举起武器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想要还击直取性命，洽拉助就是在这个时候拦住了他。

　　具体什么对话记不清了，面麻只记得他最后问洽拉助：“你到底是为什么？”

　　洽拉助收起了轻佻的表情，正经得让面麻不得不由衷说一句帅，他严肃得让面麻有了些许的期望，他说：“只是因为是你。”

　　后来听说这家伙回村的路上依旧沾花惹草，气得面麻真想唱一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面麻有些嫌恶地甩甩头：“…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我不会做对鸣人不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时空间忍术的事，我没有刻意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背负那么多，老师的术有没有记载我太清楚了。”

　　“我不在意。”

　　卡卡西向他眨眨眼，便拿着绷带到了鸣人身边，他的拳头有些擦伤，卡卡西拿着药水小心地擦了擦。

　　也许是环境不好，鸣人睡得不安稳，他挠挠头发在伊鲁卡老师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卡卡西还及其矫情地把那手拉回来包起来了。

　　面麻一阵恶寒：你再晚点动手他那手就好了！

　　卡卡西处理了杂事便要带着禁术卷轴告退了，面麻喊住了他：“等一下我说！”

　　“怎么？”

　　“三代怎么说？”

　　“火影大人通过水晶球看到了一部分，接下来你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被监视，你也是，鸣人也是…顶多一周左右吧，你们就安全了。”

　　安全？不一定，他现在明确知道了团藏想要他死，谁知道还有什么后招？

　　“那你…不打算和鸣人正式认识一下？”

　　卡卡西停下脚步，低头思索了片刻：“不了，有缘会见的。”他向背后的面麻挥挥手，在心里和鸣人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