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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四视角 ...

  •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这里没有时间,没有温度,没有生命,没有死亡。
      这便是他一直以来存在的空间。
      我是什么?
      […不知道]
      我为什么而存在?
      […不知道]
      我是否…存在?
      […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明白,甚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他都完全没有头绪。就在他沉浸在这漆黑而浑浊的空间没多久,某一天这里突然闯进了外来者,而这个外来者给他带来了如暴风雨般强烈的情感,就此,名为中原中也的存在,出现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中原中也的记忆是从8岁开始,或者换句话来说他的‘出生’就是8岁,并且从‘出生’便有着被收留他的小孩们羡慕的某种能力,他们把这可以操控重力的能力称之为异能。
      而因为自己孤身一人,捡到他的其他小孩容纳了他,给了他食物和衣服,还有容身之所。那时候的中原中也是真心实意感激这个世界的,能让他得到同伴。
      所以就算之后人员越来越多,并且纷纷都想要他保护,他也心甘情愿;就算之后他们组成一个名为《羊》的组织后,让他成为了头目,他也没有反对。
      只是时间一点点流失,他越发觉着自己哪里不对,15岁的中原中也一直都带着说不出的沉闷和忧郁,原因有许多,不只是因为异能,更多的还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存在感。所以每当黄昏来临,他总是一人独自来到擂街最高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远方的落日沉没于大海。
      他是孤独的。
      无人能够理解他。
      但尽管如此,他依旧选择成为同伴们的盾,用自身的力量去保护他们,就算…他们其实并不把他当作自己人。
      (没关系,我还能继续。)他握紧拳头这般对自己说。
      可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正在一点点暗淡,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王,他只不过是有了一张好牌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就连这般话都不能与人倾述,因为在那些孩子眼中,他已经有了他们所没有的一切…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日常不会改变时,一场如同暴风雨一般的变故发生了,先是自己的领地中出现了外来者,随后同伴们又被港口Mafia 抓走,当然这些其实都并不太让他觉着麻烦,直到--
      遇到了从未见过的厌恶存在,太宰治。
      一开始中原中也其实并没有把这个瘦弱的少年当回事,白皙而干净外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富家公子,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对方其实是个阴险小鬼!
      不过真要说他是感谢这个混蛋的,不是因为太宰的话,他也不会见到往后余生都想追随的,真正的王。
      森欧外。

      其实中原中也一直都对一开始两人见面时的场景耿耿于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太逊了。
      不光是自己作为俘虏的身份,还有对于自己居然那么无礼和首领交谈的懊恼,明明首领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同了自己,坦言说出是自己杀死了前代首领这样其实并不能被人知晓的真相,但那时候的他却完全小看了这份真诚,只以为对方也同样是想要利用他的异能来做事。
      无怪乎中原中也这么纠结,那时候的他虽然继承了兰波的情感,但周围的环境造就出他就是个混混的形象,比起一开始就有着优势的太宰治来说,实在是没眼看。
      15岁的中原中也完全不知道未来,所以他只是急躁于同伴的安危,忐忑于《羊》的未来,和烦躁居然要和这么厌恶的人一同调查真相。
      可随后,先是从游戏输给对方,然后遇到同伴们,因为已经答应了港口Mafia 所以他选择和太宰治继续题调查真相。那时候他心里直觉就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事情没有浮出水面所以他只能顺着继续走下去,直到…
      直到--
      从背后而来的袭击让他第一时间都无法思考,以至于疼痛感传来他踉跄的转过身,呆滞的看着昔日的同伴,不管是白濑还是其他人纷纷都移开了视线。
      “…你…”他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缘故而颤抖的身体,脑子里一片混乱,之前所有的画面从新倒序,总算是明白了不对劲从何而来。
      (啊,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以至于他内心发出这般感叹。
      明白所有一切后,他就静静的看着昔日的同伴们狰狞的面容,嘴里吐出残忍而狂妄的话语,他应该开口说点什么的
      比如:我并没有背叛任何人。
      比如: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比如:就算没有了我,你们也只会被利用。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支撑不住时用异能使地面瞬间崩塌,让自己掉落与海边。他忍疼拔出那把带料的小刀,中原中也自嘲,没想到自己这么失败,居然沦落到这般地步。
      所以之后见到同样参了一脚的太宰治时,他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愤怒,或者说中原中也始终认为会落到这般境地,都是自己实力不足又轻视他人的结果。
      (我也就只有异能拿得出手了…)陷入昏迷时他这般嘲讽自己。

      这般颓废的自己其实让中原中也非常唾弃,但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随波逐流的加入了港口Mafia,而港口的首领敏锐的发现了这点后,选择和自己单独对话
      “中也君,你完全没有必要改变自己。”
      “…为什么?”他完全不意外对方看穿了自己,先是有太宰治自然也有别人做得到。
      “你要知道,只有弱者才会以为,迎合强者,改变自我,就能否定自身的弱小。”
      “…”
      “但那只会让他显得不伦不类。”
      “…就算面对最糟糕的处境?即使那会让你直面死亡?”
      首领挑眉轻笑一声,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如果我会迎来死亡,跟我改不改这点无关,那只是因为我太弱了。”
      “…”
      “真正需要改变的,从来都不是自我道德观念”那双沧桑了百年的时光的眼眸从未动摇半分,也让这句话显得有无尽力量“而是目送弱者去死的世界本身。”
      ‘噗嗵’
      ‘噗嗵’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语,中原中也原本已经暗淡的蓝色眼睛,再一次被点燃了光芒,(…就是这个人了,我一直想要寻找,想要相遇的便是他!)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表示了自己的忠诚。
      “我啊…可是非常期待中也君的未来的。”
      “哎?”
      中原中也双目微睁,表情不由带上几分讶异,他从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头去看被自己承认的首领,然后一时没注意,他便溺在那双深沉而沧桑,却包容透彻的眼眸中。明明第一次见面他就提醒自己,不要去注视那双非常有魔力的眼,但随即他又放松了脊背。
      [这个人不会伤害他]直觉这么告诉了中原中也,可随即他又觉着有几分说不出的荒谬。
      明明是同伴却背叛了自己,明明是敌人却不会伤害自己。
      人生是否总是这般戏剧?
      (就算如此…也没有关系,我…)他看着首领一如既往的从容笑意,心中不由升起难言的情绪,那是人的本能--慕强。
      这情感在他体内冲刷而过,带来血脉深处的颤栗感--比起那些愚昧的,弱小的,狭隘的前,同伴来说。森欧外实在太过于耀眼了。
      对于中原中也来说,这强烈的吸引力固然有着直觉告诉他的对方很强;但更多的,是源于另一种存在--对方本身就具有着奇特魅力。
      从刚才那段对话已经让他发现,这个人明明周身汇聚着最深的黑,但黑暗深处亮起的光却无法掩盖,本该相互排斥的极端,居然能融洽的存在一个人身上。
      黑与白的极致矛盾,带来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

      没有人在见到这样的存在后,还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野心家?理想主义?先行者?(这些都无所谓!我会成长到他所期望的那样!)在心里从新点燃信念的中原中也这般发誓。

      但现实并没有那么顺利
      “为什么我要和这小鬼搭档啊!!”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明明中也是我的狗的说!!”
      “哈?!谁他妈是你的狗啊!欠揍吧你!!”
      “…咳咳,中也君,注意礼仪,礼仪。”
      他正愤怒的身影一僵,连忙把踩在昂贵沙发上的脚放下,不自在的按按帽子“非常抱歉,boss。”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
      他听到对方温和嗓音“嘛,小事。只是红叶君之前有和我提过在教导你,所以才会提醒一下。”那双眼闪耀着笑意“不过注意不要在红叶君面前这么做哦~”说完对方还调皮的眨了下右眼。
      “/////好、好的。”他再一次用力按住帽子,努力散去脸上的热意。
      这时一旁传来熟悉的冷嘲,那双阴暗的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敌意
      “呵”
      他先是一愣,然后狠狠的皱起眉,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有意见?!”
      “不愧是小混混,居然连这么简单的礼仪都要人教”
      “!”被猛地刺了一刀的中也下意识用余光去看首领,然后在对方笑意中松口气。而正对着他的太宰治脸色越发难堪起来,阴暗如毒蛇一般的嗓音吐出毒液
      “你知道报告书怎么写吗?话说识字吗?又或者知道怎么使用电脑吗?”
      ‘噗’‘噗’‘噗’
      三把无形的刀再一次刺穿了中原中也,但他完全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而首领同样带着几分苦恼表情思考后,暂时没了让他和太宰治作为搭档的想法,他握紧拳头沉默,不用看就知道太宰那混蛋是怎样的得意。
      虽然他确实不愿意和太宰治搭档,但是因为这种理由怎么能让他释怀啊!!!!

      然后他就开启了疯狂学习的道路,主动和红叶姐报备自己需要学的所有内容,然后用了3个月达标,那时候红叶姐还非常欣慰自己聪明。他心里有几分火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亲自向首领报告自己学习程度,可是等到达大门外他又忽然忐忑起来,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中原中也才礼帽的敲了几下门。
      而之后发生的事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没等到首领的允许,门就自己打开了。他瞪大双眼看着打开门向他扑过来的女孩子楞在原地
      ????
      “中也~终于见到你啦~”
      “唉??等、这???”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女孩,别问他为什么选择接住对方,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房间内传来首领无奈的声音“ha…中也君,麻烦你先进来吧。我会向你解释。”
      “唉?好的。”他身体僵硬的抱着小女孩走进房间,房间因为通电一面墙被打开,阳光穿透明亮的玻璃把昏暗的房间照耀的分外明亮。
      而首领坐在单人沙发上,带着几分无奈却宠溺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他一脸懵在小女孩指引下坐在首领手边的长沙发上,过于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额…boss,这位小姐…”他烫手一般就要拉开对方,却被小女孩紧紧搂着脖颈。
      这时首领隐隐有几分警告的声音响起“爱丽丝”
      这应该就是对方的名字,所以小女孩鼓着脸还是乖乖放开他,坐在一旁“人家喜欢中也嘛。”
      “这不是你这么调皮的理由啊,爱丽丝。”首领难得单手捂脸,语气很是郁闷。
      中原中也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自己的表情太过于可笑,小女孩在自己的注视下笑出声,清脆的笑声让女孩原本就精致的小脸更加漂亮,金色的长发随着女孩东倒西歪的姿势飘动
      “我是爱丽丝哦~中也~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啊?”中原中也瞪大眼看着女孩有着和他一样的蓝瞳“额,我是中原中也。请多指教,爱丽丝小姐。”被红叶教导出来的礼貌派上用场。
      “嗯嗯,我有预感,我们一定能好好相处哒~”
      “哦、哦。”他僵硬着看向首领,而首领一脸抱歉的表情“嘛…中也君就称呼爱丽丝酱就好,至于她的身份”他摸摸下巴“爱丽丝与我是一体的,见她如见我。”
      “嘻嘻,是哦是哦~所以中也被林太郎欺负了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女孩轻快的跳下沙发扑向首领,首领熟练的将其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非常宠溺和无奈。
      “哈?!!”
      就算22岁成熟的中原中也回忆这时候的自己,都忍不住捂脸骂自己实在太蠢了!但这时候的中原中也心里正在剧烈动摇着
      (我艹!首领居然是变态!!!)内心都在刷屏中,以至于脑子当机无法使用。
      无怪他这么想,因为他见过喜欢幼女的变态,当时还小因为长相被找上门来,被他狠狠教训过!

      等他被这爆炸性的脑补回过神,自己已经成为了爱丽丝的玩具,或者猫架更确定一点。他满脸黑线的拿下别在他头上的各种发饰,脖子上也挂满了各种项链。这还不止,中原中也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被涂上了指甲油的手。
      “我是洋娃娃吗?!”(话说我发呆了有多久啊?!)一时间他没忍住吐槽。
      这下让正在交谈什么的两人注意到他,爱丽丝双眼发光的从首领怀里跳下来“中也!你喜欢哪一个啊?”
      “……”中原中也看着自己的五颜六色的手指,有种剁了的冲动(我喜欢?哪个???)
      可能是自己的表情过于难看,首领连忙说出原因
      “额…其实是这样的,中也君。”首领脸上有丝尴尬“因为港口Mafia的传统,虽然你已经有了兰堂送的帽子,但爱丽丝还是想要再给你一个劝诱象征,如果…不喜欢就算了。”
      他皱了下眉刚要拒绝,话到嘴边忽然回想起首领之前说的那句“见她如见我”,心猛地快跳一拍
      而爱丽丝更是非常热心的从沙发上大包小包中,挑出一个小盒子“这个怎么样!超级适合中也哦~而且颜色也和中也一样~”不由分说的递给他。
      中原中也看着手中蓝宝石的耳钉沉默
      “那个…爱…”
      没等他多思考,女孩继续把饰品递过来
      “或者这个?”和他发色一样的宝石项链。
      “爱丽…”
      “这个呢?怎么样?”同样是他眼睛颜色的宝石胸针。
      “别无视我啊,爱丽丝酱。”
      伴随着怀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连首领都没办法阻止,他只好自己快速的决定好要什么“那…就、就这个吧。”他胡乱的拿起一条黑色皮质项链,比起其他颜色艳丽的饰品,这个最简单!
      “…”
      “…”
      不想这下子却让两人同时沉默
      中原中也“???”
      他疑惑的看着一脸怪异的两人,好在首领很快就恢复从容“中也君,你确定要这个choler?”
      “c、c…”完全没听懂英文的中原中也一脸懵,但看到双眼越发放光的爱丽丝,背后莫名有点寒意的他连连点头“就这个吧!”
      可能是自己表情太明显,首领拍拍爱丽丝的头,小女孩再一次鼓起脸颊,但眼里的光收敛了许多,他不着痕迹的松口气。但他还是太天真了,只听爱丽丝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我们继续选择衣服吧~”
      “衣、衣服???”
      爱小女孩双手叉腰非常理直气壮的点头“是啊,既然中也选择了这个choler 当然要搭配相应的衣服啊,不然不就很奇怪吗?”
      然后就开始把沙发上的礼盒打开,一件件把衣服拿出来给他看,中原中也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对这方面其实没怎么接触过,但个人审美应该还是不错的,一开始只是被动的听着爱丽丝给他普及,然后不由得被吸引,两人就开始愉快的相互讨论起来。
      等他和爱丽丝同时达成同意选出一套服装后,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去看首领,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已经做回办公桌前,正在安静的批改文件。
      看到自己看向首领,爱丽丝歪下头就哒哒哒的跑到对方面前,他伸手没拦住
      “林太郎,别看文件啦~快点看看我们的成果呀~”爱丽丝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撒娇语调,成功转移了首领的注意力。
      他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首领站起身走过来,等看到选好的衣服后他先是有几分讶异,然后笑了一声
      “这是你们一起选的吗?”
      他摸摸鼻尖“…是的。”
      “很不错嘛,非常适合中也君。”就这么简单的夸奖,中原中也自己嘴角的笑意就怎么都无法压住
      这还不算,只听首领摸摸下巴说了一句“那事不宜迟,现在就换上如何?”
      “嗯?!”
      “好啊!好啊!”
      他和爱丽丝同时性回答。
      这个答案可不友好,所以他连忙看向爱丽丝
      “等、等…”
      “中也不愿意吗?爱丽丝和林太郎很期待的说…”
      “…”
      “嗯?如何~”
      “我…好吧。”他纠结了几秒还是同意了
      “嘻嘻~”
      他最后完全放弃掩盖脸上的热意,抱着衣服走进暂时借给他使用的休息室,一边走一边还能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
      “爱丽丝…不要太调皮啊…”
      “有什么关系嘛,人家喜欢中也才这样哒”
      “这不是…”
      “难道林太郎不喜欢中也吗?”
      “…自然是喜欢的,但…”
      “那就没问题啦~”
      “…爱丽丝酱,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而之后的对话他已经听不到了,关上门他就捂着脸,深刻怀疑脸上的热意能蒸鸡蛋。
      说来很悲哀从出生以来,这还是被人当面说喜欢自己,而且还不是因为他的外在因素,比如荒霸吐的身份,比如异能力。
      这种只是单纯对于中原中也自身的喜欢,让他浑身发热,压抑不住的笑容久久挂在脸上。等他换好衣服站在全身镜前,看着傻笑的自己忍不住骂自己真蠢,但心里不停涌上来的高兴让他恨不得原地蹦跶几下。
      不知整理了几次帽子和衣领,虽然脖颈上的choler 还有些不习惯,但只要想到这是首领和爱丽丝为他准备的,他就全身心感到愉悦。
      而结果嘛,等他总算降下脸上的热感走出休息室,在一眼看到多出来的太宰治后,心情瞬间跌落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等发现他们两人居然同时说出话后,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这还不算,首领居然觉着他和太宰治很有默契,然后愉快的让他们搭档!!
      果然,太宰治就是他的克星!!!
      草泥马老子才不想和这混蛋搭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四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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