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三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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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从未离开过贫窑窟，一切从这里开始，饥饿、暴动、阴冷、背叛…所有的一切每天都在上演，他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这是地狱。）他无数次的在心中说道。年幼时的他其实并不太懂地狱是什么，可是从被死亡勒住喉咙的生母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也就自然而然的记住了。
那时他只有10岁，更本上并不懂其含义是什么，但在对方说出这句话后，他却觉得（正是如此。这里就是地狱，而他也在其中。）也是那时他生出一种不甘与怨恨，同时绝望与悲哀接壤而至，呆愣的注视着最后也没有闭上眼的，饥饿造成的严重营养不良，面容身形恐怖的尸体。
他完全回忆不起来这个女性原来的容貌，（如果不是生活在这而是人间，是否会有不同？）他把视线转向悲痛不已的妹妹，对方虽然同样瘦小可是那张脸确实很不错，但这不能让他想象生母的模样，眼前的恐怖的尸体直接抹去了他记忆中对方的模样。
（真可怜啊，为什么这么悲哀呢？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他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恍惚的走出破旧的屋子，看着头顶昏暗的天空（不，我们真的活着吗？）他对自我认知瞬间产生了怀疑，他呆呆的看着肮脏腥臭的环境，和同样缩在角落，面无表情死气沉沉丑陋的人的脸，再一次疑惑起来。
年幼的银害怕自己的哥哥出事连忙跑了出来，可当她看着自己哥哥瘦弱的背影，忽然无法开口说话，敏锐的她一瞬间发现自己哥哥哪不一样了。他仿佛融入了这贫窑窟。但眨眼又变得越发格格不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银瞪大了双眼，自己哥哥总是带着和这里不同的冲劲，好像要向谁证明一般的努力，可是这和周围的所有都是不对等的，她从未见过哥哥放弃什么，虽然后果总是不太好，但银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哥哥，因为她觉得哥哥是特别的。
他总将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去往属于他的地方。
并不知道自己妹妹在想什么的芥川龙之介，仿佛第一次那样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地狱…对，地狱…这是地狱…）认同了一件事，另一件事却不知如何解释（什么是活着？这些人能称为活着吗？自己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的芥川龙之介晕头转向，然后他用了3年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答案是否定的。
说实话他本身并没有想过自己还能继续存活下去，毕竟他的身体情况大致了解，很瘦弱还不停咳嗽，但就在生母死去的当天，他得到了一份力量，也是这份力量让他和妹妹得以继续存在。
把手抬起与打算偷袭的人擦身而过，衣袖仿佛活了一般扭动并延伸，瞬间穿透了对方的胸口，而等对方沉重的身体狠狠的摔在地上，衣摆又恢复了正常。他平静的捡起地上残余的食物，对地面弥漫过来的鲜红视而不见，他已经习惯了这般腥臭，也习惯了死气阴郁，可心中压抑住的情绪越发翻滚起来。
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懂这情绪到底是什么，一直到，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给予他价值的，神。
忽然闯入贫窑窟的少年，有着和这里完全不相符合的健康与生气，但那双眼却让他一瞬间仿佛直面了某种深渊，所以他不由得问出了一直以来想要却得不到的问题。
“你能给予我意义吗？”他问。
“嗯？有趣的问题…”听到这么说的对方，总算看起来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放下手中的书籍从巨大的石块上起身，来到了他面前静静的观察了他。
这让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全身上下都僵硬那个力量也蠢蠢欲动，仿佛预示着眼前的人对自己产生力量威胁。同时他对这个与地狱如此相符合的少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情绪。而这情绪在他被对方带出地狱，进入新的地狱后越发明显。
（这个人是自由的。）他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自杀越发这么觉得；
（这个人是强大的。）他看着对方操控着所有走向，却提前知晓了答案后越发这么觉得；
（这个人可以回应他的期待。）他与对方接触的时间越久，越发被对方的魅力所征服，所以自愿成为对方的走狗。
（太宰治的狗。这是最接近他心中的位置。）他这么想。
可当他偶然的偶然，不经意的看到了对方另一面后，又对自己的判断不太确定起来。那天一切都一日既往，不管是自己训练没有得到对方认可，还是对方冰冷的眼神与语气，他都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等他想起忘记的资料，返回训练室时，却看到了太宰先生正在与一位带着小姑娘的男人交谈，脸上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的轻松和随意，还有依赖和亲昵。
芥川并没有出声或者说当时的他已经无法思考，可那个男人依旧瞬间发现了自己。当对方转过身来的时候，没等他加以防备，他再一次的屏住了呼吸，如同第一次见到太宰治一样，他瞬间沉溺在对方那双特殊的眼中。
那个人有着一双闪耀着光芒的眼，却身穿一身漆黑的服饰。
他从未见过光和暗如此和谐的出现在一人身上，可没等他再观察，就被自己的老师赶走了。他清楚的察觉到太宰治对于那个男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感。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场意外，但随后他就从太宰先生口中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欧外。也是那时候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师是首领的学生，恍然才发现两人之间确实很相似，这也让他对这位首领充满了尊敬。
“你是如何看待林太郎的，芥川。”那时老师仿佛随意一般开口询问他，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引来对方的注意。
他说“如此，自然是尊敬的。”
“…是吗－－”太宰先生拖长了声音，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他不懂的话后，就没有声响。
芥川依旧搞不懂自己的老师在想什么，可随后他发现，自己近来很容易碰到首领和老师独处。明明之前从没有交集，但也因此发现了首领对于自己老师的纵容，或者说是宠爱。
不过虽然他们见过几次，可是首领对于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漠视，对。虽然老师总说他太过于愚钝，但在地狱呆久了，看人的直觉却从未出错。
他感觉到首领对于他，或者说对于大部分下属们的态度，其实都是无视，尽管对方一直都面带微笑；但其实除了自己老师以外，也就只有中原中也前辈能让他正眼相看，就连唯一的女性干部也不能做到这点。
而在某天他再次遇到遇见两人，他一如既往当作背景时，脑子里仿佛忽然清醒过来一般，知道了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要让他和首领偶遇，（这是试探，试探他对首领的态度和首领对他的态度。）所以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出告辞，而显然首领对于他依旧并没有映像，对于他的离开没有丝毫反应。
芥川龙之介听着身后两人随意而轻松的话题，一步步远离了两人，独自站在视线角落，任由黑暗再次包裹住自己。他永远不会去怀疑自己老师的所有做法，（那么…我是不是终于该承认呢？）
承认什么？
承认他对于这位首领产生了好奇，有了想要靠近的想法，有了想要对方正视自己的想法。
“…”
（不知所谓。）芥川这般嘲讽自己，同时对于自己的卑劣再一次感到悲哀与绝望。
（明明不过是一介走狗罢了，居然妄想得到光明的垂怜，真是…痴心妄想！）尽管明白他依旧忍不住想要叹息，可涌上来的却是阵阵咳嗽，胸口传来刺疼越发强烈，他忍不住抓紧了胸前的衣服，后背紧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等他压抑住喉咙中的痒意，他便沉默的如同雕像一般站立着，就连时间仿佛都停止一般，芥川龙之介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一直到视线中出现一双黑色皮鞋，还没等他抬头就听到耳熟的，轻慢而嘲讽的自己老师的声音
“…看来总算是想明白了啊，真是浪费我这么长时间。”平缓而阴郁的言语如同躲在黑暗中的毒蛇。而他是被盯上的猎物，现在被一点点收紧的力道刺激，不由得屏住呼吸。
但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他缓缓眨眨眼，忽然发觉他好像完全不了解自己，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呢？对方仿佛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噗笑出声
“怎么？不甘心？就凭，你？”对方难得用了几个疑问语气，可芥川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张开嘴不知是打算解释还是要反驳，可惜太宰先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径直说出让他忍不住瞪大双眼的话
“记着”对方忽然靠近他，那双阴郁的眼里满满的占有欲“离他远点，狗崽子。”
这个他是谁，芥川龙之介想要假装不知道都不行，他努力不在对方施压的气势中后退，或者他本来就无路可退。（对，我只是犬，无路可去的野犬。）他脑子嗡嗡乱响，以至于他思维也很混乱。一会闪过首领那双仿佛历经沧桑包容了万物的眼，一会是首领和自己老师相处的画面，一会又回忆起自己老师好像非常讨厌狗。
最后的最后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是。紧遵您的吩咐。”声音迷惘而脆弱，芥川龙之介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呵。”自己老师冷笑一声，带着满身冷意转身离去，那双眼里有着和首领一样的漠然，仿佛什么都无不了他的眼，自然他也是。
（明明…两人在一起时，眼中都确实倒影了彼此的身影。）
那天芥川龙之介很晚才回到住所，他感觉自己仿佛大战了一场那般疲倦，也就以此说服自己没有洗澡，简单洗漱后就躺进了被褥中。可惜就算大脑非常疲倦，他依旧无法入睡，脑子里各类画面闪过又沉于黑暗，他就这么睁着眼静静躺到天亮。
之后的生活其实没有变化，除了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偶遇’到首领，就算老远看到对方，他也会主动远离。就在他以为生活不会改变时，自己的老师太宰先生忽然不在与首领接近。当听到下属嘴碎说两人不和时，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甚至，那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一切都还能挽回，
可等到的却是是：两人之间关系降到了冰点。他觉着世界忽然之间就被改变了，而他却连知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他又听到了自己老师有了好友，他偷偷见过两人相处；到现在芥川都还能回忆起当时自己有多震惊，因为那和少许几次见到的，和首领与太宰先生的相处模式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老师对面的人换成了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
他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什么都不一样了，甚至之后想要和谁倾诉都做不到，因为没人觉得首领和老师之间关系不错。这时芥川才忽然意识到，之前所见之时两人都是单独相处，唯一的旁观者除了他，便是和首领形影不离的，港口Mafia唯一的公主：爱丽丝。
他考虑了许久依旧选择去见对方，并问了困扰他的问题，也不觉得问一个10岁不到的小孩有什么不对，更不觉得这位女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他从未在这位眼中看到天真幼稚，地狱呆久了他看人从未出错，这位公主绝对不是普通人。可这位长相精致的女孩听到他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面露悲伤的表情，这让芥川龙之介心猛地一疼，仿佛看到了另一位悲伤的面容。
他沉默的告辞，自此不在执意想要答案了。
或者说一切都结束了。
对，在听到干部太宰治叛逃的消息，芥川仿佛把理智和情感分裂出来一般，情感上觉着不可能，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一天总算来了。
（那么，这也是首领想要的吗？首领为什么会让太宰先生离开呢？明明，明明…？）芥川迷茫的睁大眼，不知自己为何停顿，如果不停顿，又将把什么喧之于口？他忽然回忆起之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那就是首领对于太宰先生的态度。
对方真的会让太宰先生离开吗？如果首领之前的行为都是骗人的，他第一个不信，那么到底为什么呢？想不通还无法见到对方的芥川，默默的开始寻找自己老师的身影，尽管知道这是无用功，毕竟那个人只要想，就绝不会让人真的找到。
可他做不到默默接受一切，或者说不做些什么，就无法平复心里翻滚的情绪。
（是悲伤还是绝望？是愤怒还是嫉妒？或者还是心中最深处的…不甘心？）
所以听到远在欧洲出差的中原中也干部居然违令回来，他忽然想到首领对其的态度，利用了对方跟着一同去见了首领。可是等他拿到完整的资料，里面记载着所有前因后果时，他突然觉着自己太过于荒谬，自己的老师因为一个朋友离开了黑暗，去往了光芒之地。
（那他又算什么？）芥川龙之介再一次被抛弃了，随即明白这点的他，整个世界也随之崩塌，而他如同踩空一般坠落。
可是首领却并没有放弃，相反给了他容身之处，并留在身边亲自教导。被抛弃的恐惧瞬间消失，在他再次堕入深渊前，是首领伸出手把他再一次拉入人间，从此之后他不再是太宰治的狗，而是港口Mafia 首领的尖刀。
他在这个男人身边教导了两年，总算是得到了对方的认可，真的成为了对方承认的存在，每当从对方那双不可思议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芥川龙之介心口就微微发烫，甚至愿意立刻为这个人做任何事。
当然这点不只是他，另一位干部中也先生显然也是如此，所以他对小巧的重力使所纠结的事，很有自知之明。他懂对方的想法，毕竟自己之前并不属于港口Mafia，却得到首领亲自的教导，并且留在危险的位置上，如果是他早就蠢蠢欲动要除掉对方，可中也先生很心软，或者说很重情义。
所以他并不讨厌对方，就算对方轻易的就得到首领信任和重用，他依旧很尊重对方。除了偶尔，小小的，故意气气对方。
中也：…这就是你惹恼我的理由？？？？
如果说以前的他只是野犬，因为无处可去所以留在黑暗，那么现在他是主动留在这里，因为有首领在，他便无所不能，想来其他港口Mafia成员都是这么想的。
但就算首领教导他许多事，他依旧想不通太宰先生离去这件事，所以执着也好固执也无所谓，他依然在搜寻着对方的消息，可是等到真的见面时，他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芥川看着身穿砂色风衣，露出双眼的太宰治，一瞬间只觉得分外陌生，以至于心底发出（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太宰治吗？）的疑惑。不管是周身散漫的气息，还是走在光明之下才拥有的眼神，都预告着这个青年已经不一样的讯息。
瞬间的迷茫围绕在芥川身边，就在他都要产生混乱之时，离别之前首领说的忠告再次想起。
（光明？太宰先生？）他沉默的垂着眼，怎么都无法把两者相提并论。
好在首领的话，让他总算保持了理智，可疑惑依旧没有解开，心中仿佛有着无数虫子在啃食他的心脏，芥川难受的放缓了呼吸。
就连罗生门都蠢蠢欲动，无法压制一般，可首领的话语从心底传来“你首先是人，才是我的下属。绝不能被本能所支配”对方的语气非常严肃和强硬，这是对方第一次这么强制性要求自己。可随后对方又放柔了声音“嘛…实在难以忍受的话，便来见我吧，如果你想的话。”那微妙的照顾到他的自尊，却不会冒犯到自己的言语，总是让芥川心中一暖。
（想要…见首领…）芥川喉咙滚动勉强压下肺部传来的痒意，迫切的想要见到首领。甚至无法仔细关注周围，只想要立刻回到对方身边，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告诉自己是真实活着的。所以等他匆匆离开，运用异能力回到港口Mafia，在被大楼一层入口的冷气一吹后，他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一样，瞬间停住脚步。
就在他打算转身再次离开大楼时，自己的下属总算赶到了，芥川第一次对自己的下属这么迅速赶到烦恼，特别是樋口这个人总是很敏锐，他迅速转身走向电梯，不打算等待对方跟上来。
“前辈…请等、您发烧了？脸好红！”
“没有。”芥川脚步一顿又加快了些许，并努力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同时再次苦恼对方为何这般敏锐，声音也难得带上一丝咬牙切齿。
“唉？但是…”
“闭嘴！”
“是QAQ！”
芥川一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拥有感情，但是太宰先生和首领证实了这点，他也总算安心许多，但是他从未这般讨厌一个人。不管是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服饰，还是迷茫而狂妄的神色，对方从头到脚都让他觉得分外厌恶，明明弱小之辈居然还妄想拯救他人来达到自我满足，真是太讨厌了！
（中岛敦…）是一个让他厌恶的存在。
芥川在见到对方第一眼就这么认定，不过当时的他只是出于任务单纯的想要抓捕对方，可是等对方身上掉落一把眼熟的物品时，芥川瞬间压抑不了罗生门，想要除掉对方。
“这个…你是从哪来的，人虎！”他紧紧用罗生门束缚起对方，拖到自己面前。
（为什么首领的手术刀会在他身上！）
他从对方惊恐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陌生而熟悉的表情一瞬间使他回神。这才发现对方差点窒息而死，他收回罗生门看着对方跌落在地，使劲的咳嗽。
原本打算直接收走这件眼熟的物件，可是等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芥川迟疑了，因为想起港口Mafia的传统，前辈会给新入的成员自己的东西，作为凭借。他搞不懂首领在想什么，所以不敢随意的破坏，万一对方确实想要人虎加入港口Mafia…
“…”芥川握紧拳头，压抑住快要爆发的情感，最后还是任由人虎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离开。
冰冷的风吹起他的大衣，猎猎作响。芥川走入巷口进入阴暗之中，确定周围并无一人时，他才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为什么对方会有这个，难道首领真的想要对方加入？！为什么？凭什么！！）
回忆起之前在对方眼中看到的表情，那是扭曲，憎恶和嫉妒。
多么熟悉的神色，多么陌生的神色，自从在首领身边教导，芥川以为自己已经无需憎恶他人，无需嫉妒他人。毕竟自己已经得到了首领的认可，对方眼中能够倒影出自己的身影，这就够了。
但现在芥川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更本不可能改变！
憎恶，嫉妒，扭曲的罗生门，这才是他芥川龙之介。那些阴影靠近并包裹住他，不只是口鼻，就连四肢都被纠缠使他完全动不了。
一把看不见的刀直接捅入心脏，而拿刀的人是他自己。
“没关系哦，芥川君。你是我的下属。我虽不才但是庇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放心交给我吧。”
那个人的言语在脑海中响起，芥川瞬间觉得蔓延自己的淤泥瞬间消失，肺部总算有了新鲜的空气，咳嗽也随之停止
（啊，自己又一次被拯救了，被那个人。）芥川一步步向深处走去，而前方横滨最高的大楼耸立。
小剧场
在知道是自己误会的芥川，默默松口气，又怕被首领看出来所以转移话题聊到太宰先生，随后不知不觉就说了许许多多，等大脑不在发热冷静下来
芥川“…”（哦嚯，总觉着暴露了什么，要遭。）
森欧外：看来还是太闲了，多点课后作业吧:)
之后双首领见面就没有芥川的份
芥川：…我太难了！
论一个cp粉该怎么在老师和首领之间讨生活。
虽然因为首领的话冷静下来，可是芥川知道那不过是暂时让扭曲的情感再一次安静，一旦得到缝隙它一定会瞬间吞噬掉自己，而他的宿命早已注定
终究会被自己这扭曲的罗生门所杀。
（无所谓。）芥川轻抚胸口感受心脏一点点跳动，（至少…我会为了首领和太宰先生所期望的那样死去，这就是我的价值。）而在那之前他只需要继续在这人间地狱中，挣扎着活下去，就够了。
（但这不代表自己要和厌恶的人相处啊！）
这般想着的芥川微眯着眼紧盯着对方，罗生门蠢蠢欲动。之前好不容易完成了首领的教学，他可算是第一次主动想要离开对方身边，要求出任务。（那时候他还疑惑为什么首领那么简单就放过他，原来是在这等他吗！）
芥川不知道首领和太宰先生计划什么，但向来人虎是不可缺少的存在，但并不代表他也默认这一点。
（明明…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越想心情越是不悦，最后他还是放任自己出手和对方战斗，（既然首领和太宰先生都已经默认，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那个资格吧！）
“哇！你突然干什么啊？！芥川！！”
“多说无用！在下会向他们证明！”
“哈？！你别老是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啊！！”
“哼！罗生门！！”
“啊啊啊！！真是让人火大！月下兽！！”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三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