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如初》张志霞

2、子墨在家里

　　张子墨的家门是大铁门，爸爸打开门，里面两面是高墙，正对门是座二层奶白色小楼，楼座东，进门的北面墙角下有几颗葡萄树，特别旺盛。葡萄树藤快爬满了整个院子。

　　张子墨在二楼住，爸爸在一楼住，小院地面铺着一层青砖，让院子干净整洁不泥泞，院子的角落略有青苔初显。平时白天张子墨上学，爸爸上班，家里很少有人，只有周末和晚上的时候，两人才在家。除了张子墨的同学家里也很少有外人来。

　　回到家爸爸见女儿张子墨一路上因为考学的事不高兴，在院子里找来一个小凳子坐下说：“你如果非要想上二高，那让我想一想。”

　　张子墨停好自行车，把书包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站到爸爸的跟前说：“我跟同学已经商量好了，我现在变卦，你让我怎么说？”

　　爸爸说道:“你都跟同学商量好了，就是通知我了？我可是你爸爸呀，什么事不能给我商量一下？我毕竟是大人。一高适合咱家，因为离咱家近，爸爸想看你的时候，骑车去就好了。可是二高太远了，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不想让你去。”

　　爸爸的理由让子墨惊呆，沉默，思考。

　　爸爸又叹气道：“你这是长大了，我都管不住了。是不是？”

　　张子墨怕爸爸不高兴就说：“爸爸，我听你的也行，我回去再给她们说一说，没啥事，那我先去做饭了。”说着上前几步，要从爸爸手里接过东西去做饭。

　　爸爸提着东西一缩手没把鱼和菜给子墨，对她说道：“今天做鱼，让我做吧。你把这院子扫扫。把你的衣服洗洗就行了，等着吃饭吧一会。”说着爸爸提着菜，起身去厨房做鱼去了。

　　张子墨就在院子里打扫地面，院子虽然不脏，但是子墨几乎每天都要打扫一下，因为打扫一下感觉更干净，她双手握拿着扫帚从院子的一头，向大门外方向扫去。

　　张子墨拿着扫帚扫地，像有序着画画一样，扫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划痕，每次打扫完，子墨就感觉院子特别干净，有个莫名的满足感。还要欣赏那些画过的一排排划痕，像柳梢一样，一道又接一道，春风吹过的样子。

　　正当张子墨打扫的时候，她的同学艳丽来找她了，艳丽神情有点不悦，子墨停下打扫问道：“艳丽你咋了，你是不是哭了？”

　　艳丽得知自己被发现了就抹着脸说：“没有呀。就是我想对你说一声子墨，我家里不想让我去那么远，我可能会去一高。”

　　张子墨摇着大扫帚继续扫地，还说道：“哎呀，这事呀，伤心啥，我也是。不用伤心，我也被我爸爸说了一顿，我怕惹得他不高兴，我就同意了在一高。没事，咱俩都是一高，一高二高一样，都会出清华北大的学生。正在不知道跟你们咋说呢，你来了，正好我们一起考一高吧，一高还是重点呢，再说前年一高出了很多大学生呢，还有清华北大的都有，不能光看去年的升学率。”

　　艳丽听到张子墨这样说，感觉张子墨肯定拗不过她的爸爸，站着看着张子墨，也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张子墨把地扫完，看着把脏东西扫到大门外，张子墨拿着扫帚回来，把扫帚放到小院的一角落。

　　扫完地，张子墨给艳丽搬来两个小凳子让她坐下。子墨跟艳丽都坐在小院里，张子墨安慰艳丽说到：“一高其实离我们这里挺近的，这就是父母让我们上一高的原因，虽然我心里也不高兴，但是仔细想想一高也没啥不好，就是去年没有二高的升学率高，父母不理解咱们的心情，要不再商量商量？但是我爸爸说前年一高的升学率高，这升学率都是一年一个样，说不定谁高，我感觉我说不过我爸爸，而且我爸爸好像早就看好了，你说怎么办呢？”

　　艳丽甩着马尾辫拖着下巴说道：“其实我去哪个高中都无所谓，只要跟你们在一起就行。”

　　张子墨低头说道：“我们想在一起，就得好好学习呀，考不上还要留级呢，你要好好学习呀。我也是。现在我们要少看点电视。”

　　艳丽说：“我每天都要看还珠格格，还珠格格每天要演两集，这两集每天都看，现在已经演到48集了，快剧终了，紫薇跟皇上已经相认了。我听说还珠格格特别火爆，还有第二部呢？”

　　张子墨说道：“我也天天看还珠格格，这个节目太好看了，还有《新白娘子传奇》，我爸爸每天不太愿意让我看，我看杂志上说，现实中演员金锁跟紫薇关系不好，她们关系闹的特别僵，因为紫薇这个角色本来是范冰冰演，结果让林心如演了，因为林心如平时的性格大大咧咧，琼瑶是想让林心如挑战这个角色呢，我咋看林心如不像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艳丽也说道：“说的也是，人家说小燕子赵薇破坏林心如跟范冰冰的关系，因为赵薇才是电视剧的最大主角，她才看不得林心如跟范冰冰的关系好，所以挑唆范冰冰针对林心如，这样赵薇才能稳居主角，不让紫薇抢了小燕子的热度。”

　　张子墨若有所思的说道：“哦，真的弄不清楚。杂志说啥的都有，还说什么金锁跟琼瑶还闹僵了呢。但我真的羡慕小燕子，自由自在的性格和人生。”

　　艳丽说道：“小燕子就是，她自由自在。”

　　张子墨应声到：“我爸爸，啥都管我，感觉没有一点自由。真想我妈妈呀，喜欢我小时候她坐到我跟前，看着我，做着家务，特别慈祥，对我特别好，我妈妈要是活着就好了，肯定对我百依百顺。”

　　艳丽意味深长说道：“嗯。你爸爸是严厉了些，但是他也爱你呀。”

　　张子墨说：“是呀，我知道，我也特别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太自由的事情想想就好，别认真，现实跟电视剧差的远呢。”

　　艳丽说道：“嗯，就是。还是选择在一高上学吧，离家近。”

　　张子墨笑道：“嗯，一会在我家吃饭吧，我爸爸炖的鱼。”

　　艳丽放松的说：“哈哈，你爸爸炖的鱼好香呀，我都闻到了，哈哈哈”

　　张子墨知趣的大声问爸爸：“爸，饭做熟了吗？”

　　张子墨的爸爸系着围裙，擦着手，从楼里出来说道：“没有呢，快了。艳丽来了？一会在这吃饭吧”

　　艳丽说道：“不了伯父，我还得回家，刚才跟我家里说了。”

　　张子墨的爸爸说：“没事，就在这吃饭，没事。”

　　艳丽想了想说道：“算了，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呢。”

　　说着艳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准备回家。对张子墨和子墨的爸爸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吃饭吧。”

　　张子墨说道：“那你有空再来玩呀，考学的事再说。别生气。”

　　艳丽应声到：“哎，回到学校里说，那我回去了哈。”

　　张子墨说道：“嗯，好，改天在玩。”

　　艳丽直冲大门，回家去了，张子墨跟随爸爸回了屋，进了厨房。张子墨看到厨房里的饭锅在火上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感觉还没熟，就对爸爸说：“爸，用我帮忙吗？”

　　爸爸说道：“不用，你去洗衣服吧。饭熟了，我叫你。”

　　张子墨跑到隔壁洗衣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把洗衣机接上水，水接满后，打开洗衣机，洗衣机转动后，张子墨走出洗衣间。在一楼客厅搬出一个简易桌子，放到客厅，打开电视。

　　然后走出一楼客庭到院里，拿着自行车上的书包，和两个小凳子，又来到客厅的小桌子跟前，把书包放到桌子上，把凳子放到桌子旁边的水泥地板上，放好，然后坐在一个凳子上，把书包里的课本和笔拿出来，把书本和作业笔记打开，听着电视的声音，然后就开始看笔记，这几年张子墨都是这样过来的。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爸爸做完饭，叫张子墨吃饭，洗衣机还让它转着，张子墨走到厨房跟爸爸一起吃了饭，爸爸去了自己的房间，子墨洗完锅碗，打开客厅的灯和电视继续学习。

　　一会爸爸出来把家里的大门关住锁好，看了看子墨，又进他自己的房间了。张子墨趴着认真学习，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洗衣机停了，张子墨把衣服拿出来，晾到外面。

　　这几年都是爸爸洗爸爸的衣服，女儿洗女儿的衣服，自个洗自个的衣服。晾完衣服，张子墨接着学习，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张子墨开始只看电视机，看的是电视剧《还珠格格》。

　　到了晚上十点多，张子墨看完电视剧，开始瞌睡，上二楼去自己的房间，拉住窗帘，上床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子墨睡醒，拉开粉色窗帘，叠好被子，去一楼墨开始洗漱。

　　下楼的时候爸爸已经洗漱好了，等着她吃饭，爸爸看子墨下来，就开始吃饭，子墨一漱完就开始吃饭，两人吃完饭，爸爸步行出门上班去了，张子墨洗完碗筷，拿好书包背上，推上自行车到门外，自行车先扎好，然后把门锁好，再骑车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