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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直纵,想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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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脚的九洲话。
蒋森缓缓站起来,他既然来,就没想着要活着回去,超过早上六点他没有回营帐,那么他的遗书会定时发到研究组,到时会有人来给他收尸。
他这么做,谢清宴总归欠着他一份人情,会救阿宁,肯定也会照顾阿宁长大成人,他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深化出和阿宁身体匹配的脑内传输仪,但谢清宴可以。
只要谢清宴和这只小老虎的感情足够深,重视这只小老虎,那么这一行,无论他是死是活,目的都达到了。
他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有人拿东西指着他,尤其是外国人。
蒋森没有转身,手扣在手腕上,那里还剩下一点点针剂,如果抓住这两个人,他可以解剖看看,对方身体里藏着的微型炸[弹是哪一款,这样倒能查到些线索。
现在陪他们玩玩也无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只虎虽然珍贵,但还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那人缓缓走近,直到针管抵在了蒋森的后背上,“说出新南驻地营的防控布置,说完我能放你一命。”
这群人是当别人是傻子么,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蒋森被激起了反骨,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想要防控布置,何不以溺自照。”这样蠢的人,都不配和他说话!
男子抵着他后背的枪顿了顿,半天才问道,“什么意思,画出来。”
“fuck的意思,还用画么!”
男子大怒,枪管往前一顶,就要扣动扳机,蒋森下意识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关不打算吭一声,只是抵着他后背的人似乎在一瞬间就惨叫着松开了手。
震动和冲力非常明显,蒋森感觉有什么碎屑一样的东西打到了他的后背,黏湿的,他本就汗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带着森冷的寒意。
血腥味开始蔓延,还有另外一拨人!
蒋森往前踉跄了两步,惊魂未定地转身,刺眼的白光从周围冒出来,是矿工灯,大概六个人的一个小队,全都出来了!
刚才挟持他的男子正痛苦地捂着断手躺在地上惨叫呻[吟,很快被制住了,注射麻醉,绑上了信号屏蔽器。
蒋森扶着身后的树干才站稳,脸色惨白,没想到周寻涛他竟然是早就发现了,并且将计就计,跟在他后头网幕后的大鱼。
估计只要他表现出一丝的异心,等待他的就是法庭和监牢。
蒋森后背起了一层层的凉意,他心里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不想后半生在牢里渡过,这次不单单是这群外国人低估了周寻涛他们,连他也是。
当真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周寻涛上前检查了蒋森包里的小老虎,刚才他们埋伏在后头,看见蒋森抱出这只小老虎,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当真乘着他们没注意,把庚寅寅偷走了。
毕竟眼前这只真的非常逼真,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长相纹路完全一模一样,大概是在里面装了心泵,能看得出、感受得出心跳,呼吸,甚至还有呼噜声,皮毛摸起来有塑料感,不过在黑夜里光看外形,谁都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真是假。
逼真到刚才要不是他压着不让动,陈超估计都冲出来了。
王学方有些不好意思,“啊,之前我们还怀疑蒋教授,看来是误会了,蒋教授很有风骨,我就说您不可能害小老虎,因为小老虎救过您呀。”
蒋森嘴唇蠕动,“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学方嘿笑了一声,“我们通讯部门这边主要管网安,平常来说抓不到这么细微的信息,不过谢顾问临走前留了一点小工具,只要有提到相关词,程序会自动检索,初步筛查判定后,有异常会反馈来主程序这边,我们再进行人工判断,全世界几百种语言库,只要不是什么特殊密码,基本都能分辨出来,当时我们还说谢顾问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科技发达的坏处就是,犯罪分子的手段也高端了很多,这次是真的险,蒋森要用这只假老虎狸猫换太子,他们真的很难发现,这里离边境线太近,差个四五个小时,那就是国内和国外,情况可就严重了。
王学方唏嘘,这次一来是蒋教授信得过,二是他们反应及时,不然小老虎危险了。
蒋森听得沉默,他和谢清宴之间有差距,差了不止一个蒋森,他已经麻木了,甚至有些高兴,这说明这只小老虎对谢清宴来说很重要。
越重要,谢清宴就越承他的情,阿宁生还的机会就越大。
蒋森沉沉吐了口气,“我体内有东西,还有他们这两个,都需要尽快动手术,这些都是违禁品,拿出来,估计能找出些线索。”
周寻涛带着人在周围搜查过,确认没有遗漏,回来视线在蒋森脸上转了一圈,他对这个人的感觉非常奇怪,但对方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这次的事也证明了这位同志是可信的,他再用怀疑的目光看对方,未免苛刻了,“先让小王他们送你回基地。”
王学方有点敬佩蒋森,因为他身为一个文弱的读书人,敢和恶势力做斗争,现在见他脸色一直寡白无血,浑身都是难闻的血腥味,连连点头,“蒋教授你肯定累坏了,我先送你回去。”
蒋森嗯了一声,看太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才有了一种还活着的切实感。
周寻涛临时组了一个医疗小队,配合蒋森一起,给捉到的这两个活口‘治病’,只有把东西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对方才会说实话。
蒋森躺在手术室上,看术前医生给他检查了两遍身体,诧异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医务兵周林也很吃惊,“蒋教授您吞的东西有些特别,基本上已经完全融化了,现在只剩下一点残留,取出来不现实,这并不是监控器,也不是定爆装置,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林闻到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味道,查了好几遍没查出异常,想着可能是蒋森在山林里奔波,昨晚又经历了一场恶战,在林子里沾染了什么花粉味也不一定,这位年轻教授除了有些过渡疲劳营养不良外,其它都很健康。
蒋森拿过诊断书看完,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他被愚弄了,蒋森脸色泛出些青色,“估计是不放心诈我的,没事就好,准备一下,给他们两个动手术吧。”
蒋森和周林在手术室待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出来,两个人共六枚,蒋森全交给了周寻涛,“谢顾问回来以后,通知我一声,我得回家了。”
周寻涛知道蒋森还有个卧病在床的弟弟,很能理解,“可以。”
蒋森回到基地先好好洗了个澡,订好机票,想连夜赶回上京,只是刚背着包出了门,就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王学方。
“蒋教授,您快跟我去看看寅寅吧,它又拉又吐,医生看了也查不出原因,您帮忙看看吧,吐奶吐了一夜了。”
蒋森想立刻回上京陪弟弟,也想好好研究一下脑内传输仪的事,没工夫关心那只小老虎,但现在不得不关心。
因为这只小老虎和谢清宴的关系,他必须保证这只小老虎没事。
蒋森抿抿唇,想了想又打电话叫了动协张云国,让一起过去,“张云国养老虎二十年了,照顾过很多华南虎,这方面他更擅长。”
王学方大喜,连忙去接了张云国,一起去驻地。
张云国给小老虎检查了身体,“可能是肠胃的原因,需要进一步检测才知道,最好是能仔细查查各项指标,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老虎怏怏趴在窝里,四肢软得根本爬不起来,呼呼的喘气喘得非常急,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很难受的样子,周寻涛心里挺着急,“那就快给它检查。”
张云国摇头,“这次来带的医疗器械主要以治疗外伤的为主,精细的检测没法做,我先给它喂一点药,最近天气变冷,要下雨了,可别再给它淋雨了。”
张云国是动协的人,动协这次来,为的就是山里受灾的动物们,除了受伤需要治疗的,还有其它很多没有生存能力的幼崽,也会按照各自宜居的气候条件送往全国各地的动物保护中心,交给专门的饲养员照看,抚养长大,直到它们可以重归山林。
张云国同时也是京郊动物保护中心虎园的园长,前段时间他接到蒋森的电话,知道新南有只野生华南虎后,心情非常激动,当天就申请了批文一起带过来了,周寻涛和谢清宴的身份放在这儿,不可能做违背法律法规的事,他只要把批文和法律条文摆出来,这些人就不会有二话了。
原本张云国是想立刻带小老虎回去的,但实际情况和他想的又有些不同。
一来新南本就是野生动物野化基地,而且是全球环境最好的野化基地,小老虎住在这合情合理,二来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只小老虎对谢同志很依赖,小老虎只要见到谢同志就很欢快,那种洋溢在每一根毛发上的喜欢亲近太明显,他想不注意都难。
不要说动物没有感情,动物其实也有感情,尤其是幼崽,在幼崽眼里,它分不出你是不是和它同类,或者异类,它只是记得你的气息,记得你对它的好,想亲近你,和你生活在一起。
又因为它们什么都不懂,所以这样的感情羁绊显得更加的单一,纯粹。
小老虎在新南生活得挺好,自由自在,他也就歇了想带小老虎回去的打算。
只是这里余震持续不断,这两天接二连三地发生偷猎事件,小老虎差点出了事,他有些担心,知道小老虎不吃肉,这两天一直在查资料找原因,现在看它病成这样,就更不放心了。
至少要先带它回去检查身体,先把病治好,找找不能吃肉的原因,再者按照他照料老虎二十多年的经验,虎崽如果见到了同类,和同类生活在一起,小老虎会活跃很多,说不定本能也会被激发出来。
张云国看着周寻涛,斟酌道,“我们明天要回上京,要不我们先把小老虎带回去看看,上京在内陆,肯定比新南安全。”
在上京确实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但周寻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让人把仪器和药送过来,费用我们出。”小老虎从小就在新南生活,送去其它地方,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他,也舍不得,不放心。
张云国噎了一下,摸了摸脑袋,“这里交通真的很不方便,医疗器材这些要临时采购,再想办法运来新南,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根本不现实。”
周寻涛沉默,蒋森手抄在口袋里,斟酌片刻,劝道,“先带回去看病,治好再送回来。”
张云国点头,“对,顺便查一查小老虎不能吃肉的原因,我听小蒋说谢同志给小老虎准备了仿生肉,但毕竟不是真肉,以后小老虎要放归山林,必须要适应各种各样的肉质食物,不然它可能会挨饿,没办法在丛林里生存。”
照顾动物他们肯定比不上专家们,周寻涛皱眉,身为猛兽,而且是陆地第一猛兽,不能吃肉确实是个大问题,现在又病成这样。
喂了药小老虎好歹不拉肚子了,只是依然没什么精神,吃不下东西,周寻涛拿毯子裹着它,把新鲜挤来的羊奶灌到奶瓶里,喂给小老虎喝。
又削了苹果,拍成泥,放到盘子里。
陈超把被蒋森拿走的奶兜拿回来了,洗干净消了毒,给它带上,“寅寅要乖啊,吃一点。”
小老虎很乖,给什么都挪过来吃一点,只是吃了就吐,又吐又拉,比不吃还糟糕,折腾几次,几个大男人也看不下去,不忍心再折腾它了。
小老虎从出现到现在,每天都是健健康康的,头一次这样,周寻涛着急上火,逼着蒋森和张云国想办法。
小老虎呼呼地想站起来,又摔在被子上,抱着奶兜,脑袋靠在上面,腹部起伏得很厉害,看得一屋子的人心惊肉跳的,张云国也担心,“要不我们今晚就出发,早点看是什么情况,也免得小老虎受罪。”
周寻涛打电话,让军用飞机从那错那边请了两个兽医,带着些基础仪器过来,只是都查不出什么原因,反倒是给小老虎抽了好几管血。
小老虎乖归乖,没挣扎,但很明显越来越难受,也怕见到针头,打针就一个劲往陈超怀里钻,细细喵呜,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眼皮很重很沉,尾巴垂着,呼吸声越来越重。
幼崽的生命非常脆弱,根本耽搁不得。
周寻涛急得坐卧不安,熬了一晚上,只好先查查京郊动保中心。
这地方周寻涛知道,因为谢家有一栋别墅就在那附近,相隔不到五公里,走路半小时就能到,之前他去找谢清宴,还进去逛过一圈。
地方是不错,但这只小老虎他们驻地一窝老光棍都是当自家崽养的,平常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给它,现在要送去别的地方,谁都不放心,“速度快些。”
“好。”
王学方应了,把整个园区查了个底朝天,连张云国这十年里见了什么人有过什么交易都摸清楚了,暂时没发现什么龌龊,接着又打了申请,调取动保中心所有的实时监控录像。
几个人凑在一处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环境确实很好,饲养员都很有耐心,这才稍稍有了底,陈超提议说,“这家动保中心其他还成,只是安保系统不行,刷脸的,前两天炸了的偷渡客身上脸上都有皮,让换一换吧。”
周寻涛联系了张云国,张云国说华南虎很珍贵,园里面知道要迎接小老虎过去,早就在准备了。
周寻涛顺手给动保中心捐了一点钱,都是给小老虎买吃买玩具做预备资金的。
陈超家里有钱,给得多,整个连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万,周寻涛汇集在一起打给动保募捐账号了,毕竟是拜托人照顾小老虎,周寻涛认真郑重,“实话跟您说了,这小老虎我们当娃养的,多费心了,这些钱是小老虎的健康基金,希望你们那边能尽心尽力,早点治好它。”
他们都等着看小老虎长大,威风凛凛成为森林之王的模样,必须好好的。
“肯定的。”张云国也没有推拒,只是迟疑问,“谢同志能不能回来一下,送小老虎一起去,这样好一点。”
机密项目都是全封闭的,连通讯器都不能带,谢清宴也不能例外,小老虎生病他都没忍住发了信息,如果谢清宴知道,那肯定早回来了,这几天谢瑾瑶女士那边频频打电话来找谢清宴,一样石沉大海,周寻涛摇头,“他在完成组织上分派的任务,暂时回不来。”
张云过有些失望,但他有信心照顾好小老虎,也就没强求了,“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照顾小老虎,也会好好利用你们捐赠的资金。”
飞机下午就走,王学方收拾了一些小老虎平时用的东西。
睡觉的小窝,玩耍的玩具,磨牙棒,秋千,摇摇椅,配置出来给小老虎补充营养的特制食物,甚至还有陪小老虎玩耍的机器人。
周寻涛把小老虎装在透明的盒子里,小老虎乖乖的没有挣扎,只是等盖上盖子,才又立起来朝他们要抱抱,清澈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们的亲近,信任和喜爱。
小老虎被绑架过,肯定不喜欢笼子,周寻涛又重新把它抱出来,起先小老虎还很乖,只是到了驻地大门,要出去,小老虎就嘶叫着挣扎得厉害。
周寻涛怕伤到它,没敢用力,小老虎不如往日敏捷,掉在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往大门里面跑,过了线才又蹲下来,身体藏在了大门里面,只探出脑袋来朝他们呜嗷叫,因为病着没有力气,声音也细细软软的,但非常的抗拒出门。
虽然只是暂时把小老虎送去治病,但周寻涛心里还是很憋气,自责,担心,都有。
周寻涛耐心地走进去,在小老虎面前蹲下来,摸了摸小老虎的脑袋。
小老虎对他很亲近,脑袋轻轻靠在他手臂上,蹭了又蹭。
“寅寅乖,是送你去医院看病,看完病就不难受了。”周寻涛声音很低,很有耐心,想抱着它出去,小老虎却很警觉,爪子牢牢抓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气,很难受,但就是不肯走。
周寻涛三十几岁的大老粗,刀枪雨林里走的硬汉,这时候看它犯倔,却真的硬不下心肠拎它的后脖颈,只是憋声憋气地教育它,“庚小寅,听话。”
小老虎爬起来,跑到宿舍,叼了一块肉来,吃一口就看一看周寻涛。
王学方是谢清宴的通讯兵,和小老虎相处的时间长,又年轻,忍不住飞快地抹了下眼睛,“肯定是我们这两天拿吃的给它,又拿肉给它,它以为它吃了肉,我们就喜欢它了。”
张云国最懂动物和人类之间的感情,年前他送走自己养大的第一只老虎,几个月都提不起精神,吃不好睡不好,他懂,尤其是幼崽,幼崽和小孩差不多,哪一个孩子愿意离开熟悉的地方,离开熟悉的爸爸妈妈,张云国忍不住道,“给它用点麻醉吧,等到了京郊,碰见同伴,它可能会开心一些,早点治好病,它也能早点恢复。”
周寻涛粗着嗓子嗯了一声,把昏睡过去的小老虎重新抱起来,一路无话地带着它去飞机场。
只是新南这次受灾面太广,需要帮助的动物很多,飞机里都挤满了,小老虎东西太多了不好拿,周寻涛挑了一圈,最后只把奶瓶先拿走,其他过后他再抽空送过去。
周寻涛把瓶子交给了张云国,嘱咐道,“这个奶瓶拿特殊材料制成的,摔不坏砸不烂,食物装进去可以自动杀菌消毒,温度过低还能保温发热,下雪天可以给小老虎当暖爪瓶用,上京最近天冷,恰好可以用到,瓶子是它师父亲手给它做的,它很喜欢,别弄丢了。”
张云国在新南待了两天,越和小老虎相处,越喜欢这头小老虎,也越能感受到那位谢先生对小老虎的悉心爱护,“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它。”
张云国接过奶瓶,虽然好奇这样厉害的产品,但这是小老虎的东西,所以他没有乱动,只是找了根绳子,把奶瓶拴起来,用卡子卡住,松松挂在小老虎的脖子上。
飞机起飞了,带起了强大的气旋,旁边却突然蹿出来一只小狮崽,一边叫着一边撒丫子追着飞机跑,只是它本身体型就小,再加上飞机起飞风大,它一整个毛团都被大风刮得在地上滚,爬起来要追,飞机都没影了,小狮崽还不放弃,呜嗷着还要跑,四肢小短腿一直跃起来想往空气里挠,那是恨不得一跃就能跃到天上,再跃到飞机上,和小老虎一起走。
就像一个不会累的弹簧一样,一直纵,一直纵,呜嗷声都是哑的,声嘶力竭到喊不出声音,驻地到机场距离可不短,小狮子也不知道追多久了,身上全是泥沙。
周寻涛把小狮崽抱起来,“走,等下我批到假,带你一起去上京,陪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