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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V ...
5
飞机到伦敦上空时候因为大雾盘旋了许久,彻底延误了一个半小时,希斯罗机场一如既往地繁忙且混乱,等行李加排队过海关的时间让人疲倦不堪。
现在大雾已经散了,我出海关之后,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样貌出众的德米特里,即使他手里没拿什么姓名牌,可光是用视觉就能很快发现他:他的样貌也是很出众的,一头亚麻色的鬈发以及全身灰黑色系的打扮,还有他形状优美的脸型,等等,总而言之,可能凯厄斯他们家选人的时候,相貌条件也在标准内吧。
我推着车走到德米特里前面,他笑着朝我弯弯腰:“尚恩小姐,欢迎来英格兰。”并示意我将推车给他,我空出手来:“你好,德米特里,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去威尔士了不是吗?”
他侧侧头笑了,在旁边带路:“Indeed.老板等你很久了。”
“噢,实在抱歉,今天飞机延误了,我没来得及说,让你们久等。”我叹气,以我印象里凯厄斯的脾气,估计已经爆发过一回。德米特里绝对是无辜承受怒火的那个人。
德米特里很聪明,他知道我到底什么意思:“老板确实有点等不及了。”
“所以我们快些走吧。”我加快了步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德米特里讲话,他们声音很好听,口音偏英格兰,“今天我的香水味不刺鼻了吧?”我记起他上次用力吸气的模样问道。
他挑眉,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不不不,很好闻,尚恩小姐,我能闻出来,是白佛手柑。”
我点点头:“你可以直接叫我阿丝翠德。”
走到出口,我看到凯厄斯像之前那般站在锃亮的黑色宾利前面,穿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暗纹绸缎黑西装,血色衬衫与黑领带,牛津鞋。今天伦敦不热,他的手里拿着把长柄伞,活脱脱像是从巴宝莉广告里走出来的一样。那些模特也许还没他那般天生高贵。
德米特里很快留给我们空间,凯厄斯握住我的手,一如之前般吻了一下,熟悉的冰冷触感转瞬即逝。“怎么耽搁这么久。”他帮我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
瞧瞧这个男人,我想,天使般的面孔,优雅的举止,结果说出来的都是刺心的话。
“飞机延误了,暑期客流量估计太大,行李出来的也比较慢,抱歉。”在车里我解释道,不知道我对这个男人信任从何而来:仔细想想,这也太过疯狂了,见过仅仅两次的男人,给我写推荐信,在异国他乡接我并做我的地陪。不过,我说过我体内确实有个爱冒险的灵魂,作为一个艺术家(我认为我是),总有不着边际的想法,这些想法让我在很多时候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视角,比如爱钻牛角尖、有时喜欢什么事都随着内心直觉发展等等。
“噢,达令,这可不算你的错,机场的人效率太低了而已,这些人就是蠢笨,像是人一多起来,世界就不能正常运转了似的,大惊小怪。”他说完嫌弃地对车尾的讽刺:“德米特里,你的动作还能再慢点吗?”
被点名的德米特里很快回到驾驶座上,箱子也是他放后备箱,“不好意思,凯厄斯。”
待到车子驶出挡板升起来之后,我才对凯厄斯说:“你该对他更好些。”他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凶了,德米特里看上去挺难堪的。
他冷哼一声:“呵,这个花花公子,平时过得太轻松了,靠着他那一丁点本领就想过关,未免太简单了些。”
“哈?他是个花花公子?”我笑:“有趣。不过他确实很体贴。”
“你哪里看出他体贴了?”凯厄斯皱起眉头。
我拿出手里一瓶气泡水和刚才买给我的三文鱼色拉:“他知道长途飞机很累,而且这个航线经常是上机睡觉,即使公务舱也是。”
凯厄斯动作极快地从我们座位中间的迷你冰箱里拿出一模一样的塞给我:“喝这个。”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抽走我手里那瓶。
真是霸道。不过我还是道谢了。车子开得极快,相比凯厄斯而言,德米特里驾驶得很稳,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与一路上逐渐变化的景致,知道我们正在从城市往乡村走。比起英格兰,威尔士的确是质朴而古老的。
车里放着咏叹调,我听着十分享受,是波西米亚人里女主角的独白《人们都叫我Mimi》,我曾经在毕业大戏时候演过女主角,抒情女高音的代表角色,我不禁开始跟着唱起来。凯厄斯听着我唱,看上去十分享受。
等咏叹调结束后,车里又安静了,他停掉音乐,“你知道吗,阿丝翠德?”
“嗯?”
“我常常想起你。这一个月。”
这句话配合他平静的音调与好听的口音以及质地良好的声音,像是片羽毛落在我的心上。凯厄斯这个时候是很温柔的,与方才的不耐烦比完全是两个样,他嘴角带着笑,漫不经心又如水滴一般,我方才心里的一池平静被彻底打乱。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忽然讲这句话,可是这话里的意图又很明显,我不是傻子。
我又开始脸红了:“是吗?”
“是。不过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他略带不满地说,像是兴师问罪。
“我以为邮件联系已经够了。”我偏过头不看他。
“我还是更想听到你讲话。”
“那么…我很抱歉,没能给你打电话,凯厄斯。”这话真难回。
他侧过上半身来看我:“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阿丝翠德,能在邮件里看到真实的你,我对此很开心。”
我满不在乎摊手:“我认为要了解双方就不该从一开始就遮遮掩掩,不是吗?”
凯厄斯的笑意更深了:“当然。”
咏叹调放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我感到无聊,拿出了剧本来看。凯厄斯如同雕像一样坐在旁边,不打扰我,也几乎不发出一点声响,我甚至觉得自己在意大利美声作品微弱的声音里听不见他的呼吸声。这真的太怪异了。可是我将注意力很快又放到剧本上,或者是远处的英国农村景色,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总共车程仨大约三小时,直到车子开到卡迪夫城堡不远处一栋看上去就历史悠久的红砖别墅前,我才意识到,凯厄斯取消了我在酒店的预定。到目前为止,我已渐渐习惯他自作主张的各种霸道行径,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每次自主做出的改动在后来都发现不是错误的决定。
和他在一起真是开辟了性格中的各种冒险与随心因素,例如我现在一点也不紧张,也不怕这两个年轻男子跨国範罪什么的,虽然凯厄斯看上去和这种事情一点没联系,他更像是汉尼拔、德古拉什么的。虽然我也不算是什么年轻漂亮的金发美人。
我很快制止了自己可笑的想法,这些优雅又残暴的反派都是虚构的。至于凯厄斯,看上去他真的犯不上。他想要,有一打妞会自己凑上来,像德米特里这样的人,也不愁女性缘。
我脑子里全是奇怪的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在凯厄斯身后进了那个铁闸门里的小园子,不过不巧,上台阶的时候因为下过雨,我真皮底的porselli直接在瓷砖上打了个滑,整个人控制不好摔出去。凯厄斯极快地转过身,用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可怕,他的手更是坚硬得不像是人类,我意识到我快扑到他的怀里去了,我的脸贴着他的手臂,隔着布料,一股寒意透出来。
他身上,是一种十分冰冷、僵硬的触感。这个感觉清晰无比。
我很快被凯厄斯扶着站直,“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他的声音虚高,听起来咬牙切齿,说的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凶狠极了,我恍惚着摇摇头,“抱歉,只是没注意脚下,你知道的,这个鞋子很容易滑。”
他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我,我的手臂痛得要命。我的天,幸亏我不是弹钢琴的。
我被那力道吓得恍惚,可是进去后发现内饰古朴又价值不菲,是都铎风格,还有一台击弦古钢琴和木质的贝希斯坦,一切都很好,只是这里面非常冷,根本不用开冷气的那种阴寒。德米特里很快把我的行李箱搬上楼去了,然后从楼梯下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个子娇小的苍白女人,栗色头发,甜甜地笑:“凯厄斯。”她笑着对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凯厄斯打招呼,凯厄斯只敷衍地看她一眼,就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我:“这是阿丝翠德·尚恩小姐。这是科林。”最后那句是对我说的。
我和科林握手,她也戴着皮手套,甚至没有取下来。“我是这里的管家。”她说。
接着凯厄斯让她带我去看看这栋房子,他又叫了一声,“德米特里。”下一秒德米特里就出现在了楼梯转角,“抱歉凯厄斯。”
“我还有些事要做,你和科林在这里,很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和她说,想干什么都可以。”凯厄斯走到我面前,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我。
谁能适应这样性情多变的男人呢?上一秒他用惊人的力气勒我的手臂、用凶狠的口吻怪我不看路,下一秒他柔情似水地在你面前看你。
“凯厄斯,我是个能完全照顾自己的人了,”我摊手,“拜托。”
他用鼻子发出个轻轻的“哼”,说晚上回来,便和德米特里一起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科林带我逛了一下这栋房子,我吃了顿饭,就开始用钢琴练声。
我没有问科林什么别的,看样子她也不会告诉我很多,再加上我这次来不是游玩的,而是有正事要做。我练得口渴,打算问是否有热茶,发现在房间门边的柜上,正搁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锡兰茶,甚至旁边还有壶装着牛奶。不知道科林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是我太投入了,我跟本没听见什么声响,一点也没有。不仅如此,现在整个屋子好像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推开门,叫了科林的名字,下秒她就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实际上她在我身后:“阿丝翠德,我在这里呢。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去了哪里而已。”我又被吓了一跳——这个房子哪里都铺了地毯,可是也不至于走路这么轻。
“亲爱的,别担心,我一直在屋子里呢,无聊了,书房里什么东西都有。至于游玩嘛,卡迪夫湾那边哪里都有的,你接下来排练的地方都是。”看上去科林是个很开朗的人,她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我很快就忘记了刚刚自己感觉到的无聊,而去做别的事了,比如去房后的小园子找本简奥斯汀读。
凯厄斯回来的时候,我正沉迷于《曼斯菲尔德庄园》里搞笑的姨妈而无法自拔。他让我吃饭,自己却什么都不吃,坐在长餐桌另一端看我,我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个被围观的动物什么的,“说真的,你不饿吗?”我咽下东西对他说,这期间,科林来点了蜡烛,又走了。
烛光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他依然十分坚定又冷冰冰地说:“我不饿,你吃。”
我放下刀叉,喝了口酒:“嗯…怎么说呢,我只是有点不自在,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在吃饭。”
凯厄斯听到这句话后从那边走过来,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接着科林进来,端了一盘和我一样的,凯厄斯拿起刀叉,无比优雅地开始用餐,尽管他面无表情。
结果这顿晚饭我吃得十分饱,饭后他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我问他今天事情处理得如何,科林不见了,德米特里被他派去办事了,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放了个爵士唱片,在昏暗又暧昧的光线里,Ella Fitzgerald的声音竟然和遥远都铎时代的装修融合得那么好,凯厄斯从书桌前站起来,朝我伸出手,“May I?”
还好我学过跳舞,纽约社交季成年舞会要求所有出身名门的子女们参加,并为此进行一定的培训,乐感好的特点就是我不会错舞步,且能正确抓住拍子。
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还是冰凉的,甚至那股玉石般的凉意从一件薄针织衫传到我身上。那种感觉和现在我因为近距离接触的害羞而发热的皮肤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落差,我被凯厄斯身上清冽的味道包裹住,还有他那双蕴含了不知道多少情绪的眼睛,这些因素让我无所适从,一瞬间我的大脑什么都没有,只看着他银白的头发、毫无瑕疵的肌肤、像倒过来的水滴形钻石那种漂亮形状的脸,他像是从19世纪爱情小说里走出来的完美人物。而我是什么?我可能是女二号,以我的性格不可能是女一号,我一点也不dramatic,我总是非黑即白,我过于沉迷一件事,我不太光彩四射,公众场合的第一焦点不常在我,人们总会第一眼发现爱笑的拥有麦色肌肤的金发肉弹,我是隐藏在一旁蒙着灰的子母绿——我的外祖母总是这样说。之所以如此沉迷唱歌,似乎也因在舞台上我就像是换了个人,那让我更自信。
也许凯厄斯看不上加州满大街的金发大波妹,可能我这种老式长相才是他的品味。
后来音乐停了,他松开了我,我如梦初醒。
“我们就到这里吧。”凯厄斯说,往后退了一步。他忽然和我拉开了距离,我以为是因为我越界了:我刚才好像都快把头靠在他肩上了,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无话可说。
他又在这个时候上前来,像平常那样亲了我的侧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暗了,或者是烛光在跳动,我觉得他居然在抖:“现在你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面试。”
我点点头,“那么晚安。”
“晚安。”凯厄斯的声音轻得像是前年春天我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边上的樱花大道散步时刮来的风。
我浑浑噩噩地上楼,不过如果我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话,我就会懂得他比我还想要发狂——我的血管在我害羞的时候会比平时输送更多的血液;我的靠近让我在偏头的时候露出了脖子,我最致命的区域;我身上的气息因为荷尔蒙变得更旺,这一整片房屋区域都是;如果刚才我再靠得近一点,也许他会把我的腰给拧断。
上楼,到我自己的房间,我在镜子前卸掉脸上的化妆品,细细打量自己的脸。每个女人都会做这样的事情,看自己是否长斑、长纹、是否变老,线条是否还像以前那般曼妙紧致,我也是。岁月、时间是人最大的敌人之一,哪个伟人都逃不过老去至死亡的必然过程。永生不死,我不是没想过这个概念,却也认为一天天活下去,即使人是活着的,也不能向生命有限时候那样,为一个简单的目标努力,从而获得满足于快乐。更没有永远的爱人和亲人,在那么多我演过看过的歌剧里,描述的无非都是爱情的忠贞与背叛、人性的丑恶善美。我是个非黑即白的人,也是个矛盾体——我既相信爱情,更惧怕不忠。
睡前我回复了邮件,看到我的梳妆台上,有个价值连城的中国甜白釉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稀有的东方花卉,我的心情随之变得稍微平静了。趁着难得的安定,我又把准备的咏叹调温习了一遍,出乎意料地在床头柜看到了电子钟,给自己设定了闹铃后变拉掉了台灯,戴上眼罩睡觉。
“阿丝翠德。”有个人极尽温和地叫我一声,我睁开眼,又是似曾相识的场景。“亲爱的。”
我眼前一黑一白,偏过头,又看见了银发,还有很快过来的冰凉又坚硬的嘴唇,“阿丝翠德。”他又叫了我一声,我应了,像被蛊惑一样地与这个声音的主人耳鬓厮磨。
我看不见他的脸,我急切地想要看到他的脸,于是我推开他。可是眼前是模糊不清的,如同隔了一层有水的玻璃,唯一清晰的,却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炽热而浓烈的占有,嗜血的疯狂与令人招架不住的迷恋在那里面存在。然后这个人抚上我的脸颊,用呢喃的语气说:“你终于是我的了。”他的速度快得像是一阵风,下一秒,我感觉脖子上一阵剧痛,我抽了口大气,像是溺水的人一样从睡梦中惊醒。
我还在这个别墅里,这只是个梦而已,我告诉自己,尤其是白天被他紧紧掐过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时间点的房子安静地可怕,我起来趴在窗边,透过玻璃看后院和后面的英式小路,下过雨的街道空无一人。
梦的内容和我在佛罗伦萨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一定有什么暗示。我脑中回响刚才那个声音,那冰冷的肢体与腥红的眼睛,那头丝绸般的银发,这些全部指向一个人,一个带我来这里的人。凯厄斯。我如坠冰窟,他怎么会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他一定不是寻常人,但我已经开始迷恋他。
我把电脑拿到床上来,谷歌:冰冷、僵硬、红眼睛、力气大、苍白的人。
毫无疑问,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的病症,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似乎被抽干了气力,把电脑扔在边上,躺下盯着天花板,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旋转,但是我的感觉,对,我十分坚信的第六感让我认为凯厄斯不会伤害我,可我终于明白事情不简单。我白天想过他是德古拉,现在我生活在21世纪,一个科技改变生活的年代,就在前几天,太阳神航空的飞机坠毁了,因此我的母亲还极其担心我旅行的安全,这是个早就被工业主宰的时代了,那些城市怪谈已经很少能吓到人,除了像电锯杀人狂这样发生在地广人稀地方的虚构故事。但我也生活在世界中心,一个什么鬼怪传说都基本因为无处不在的光线与拥挤的人口而失去“魅力”的地方。如果不是歌剧、或是我学过的艺术史什么的,我几乎也会和很多人一样,失去对上帝和神明鬼怪的敬畏。
凯厄斯,这个充满秘密的男人,他究竟是谁?我的命定爱人吗?
我没有力气继续再胡思乱想,可也睡不着,吃下褪黑素以后我又瘫在床上,就那样,我开始回顾与他见面开始他和下属们比较可疑的地方,直到我再次失去意识。我不知道的,是凯厄斯早就听到了我的响声,一直在我的房门前站到天亮。
剩下的睡眠时间里,我一夜噩梦。
有些台词,其实都是我在脑补如果以英文出现在电影里是如何以后再用中文打上去的,所以可以用英文脑补一下说话的逻辑什么的。
另外我也很想女主快点知道凯厄斯的身份,可是急不来啊。
感觉我的文好少人看。全靠热情系列
但感谢贡献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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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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