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化身为光》cout000

38、来自母亲的血鬼术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上弦·五一声厉喝，双臂伸直，碗口粗的树干被它那布满鱼鳞的手一碰，立刻像豆腐渣般飞散成碎末。木头渣子溅起空中，随即抽长化作无数条细长的活鱼，密可遮天，如同一团黑雾席卷而来。

　　所过之处，绿草化为枯黑，劲风一卷，焦炭色的草屑飞起，触及上弦·五的手掌时，也化作游鱼一齐冲向星野光。

　　这鱼有毒！星野光皱起眉，粘稠的鲜红液体慢慢淌过左半边脸颊，除疼痛感外，左眼没有把任何信息传至大脑，但鱼影已经黑蒙蒙一片压至身前。身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只是刚才的匆匆一瞥，她已经发现，萤的双腿已经治愈，这是鬼化的前奏。

　　没有犹豫，星野光直直向前冲去，身影立刻淹没在鱼影形成的黑雾中。

　　“居然直接冲进去了，反自然之理而行吗！”上弦·五兴奋地尖声大叫，“你很有趣啊，该怎么料理你好呢，把你丑陋的头颅拧下来换上我精心挑选的华丽鱼首吧！”

　　粘鱼已经游到星野光眼前，如果她看得到，甚至能看清粘鱼张大的嘴中，细小又尖利的牙齿。但她已经闭上了右眼，任由视野彻底陷入虚无。

　　视觉的消失，使得其它的感官更加敏锐，口腔中原本混作一团的腐臭味，渐渐分散，远处最为浓烈的，是上弦·五散发出的气味，由它为中心，无数微小的气味不断出现，愈发浓烈，这是在迅速接近她的粘鱼。

　　就是现在！

　　在粘鱼的细牙就要触碰到脸部皮肤的瞬间，右手的短刀探出，一举削断粘鱼的头颅，同时左臂挥出，羽织袖一卷，将粘鱼断口处喷溅出的毒液排向两侧。

　　“嗦嗦，挡不住的！”上弦·五移动着身子，又转化出更多的粘鱼，“一万只刺客会啖尽你的骨头。”

　　成功把所有粘鱼吸引到自己这边了么，星野光吸吸鼻子，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全无先兆地翻身，贴地向右纵跃而去。

　　看着再次被鱼影包围的星野光，上弦·五反复张开握紧长着脚蹼的手掌，“把我的刺客引到一起吗，即使那个锻刀匠已经变成鬼了也想护着它？”

　　那个锻刀匠已经变成鬼了？锻刀匠？鬼？这是在指自己吗？正在四处躲避粘鱼的萤突然顿住，体内流于血管中的血液突然发出微弱红光，红光织成网，将她束缚在原地。

　　这是上弦·五的血鬼术吗？萤喉管发出“呲呲”的声音，双臂青筋凸起，想要撕破血网，但血丝看似细小，却牢牢将萤捆在网内。

　　耳边有什么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就叫你萤好了。”

　　“小萤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哦。”

　　不是上弦·五的血鬼术，这种血脉相连的天然熟悉感，是血亲。

　　恍惚间，束缚自己的血网幻化作一个女子的虚影，轻轻拥她入怀。

　　“对不起啊，萤。妈妈一时冲动，向那位大人祈求变成鬼。”

　　“萤，你要记住，不要与魔鬼做交易，妈妈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但至少，让我在最后，守护住你。”

　　“神啊，请不要让我的孩子变成鬼，为此，就让我用生命交换吧。”

　　血鬼术·献祭

　　那在心脏中深藏了三十年的封印，最终出现。

　　源自母亲的血液奋力将无惨的血液驱出体内，血管中的微光渐渐黯淡，理智回到大脑，萤呆呆立在原地，自己的名字原来是母亲取的吗...自己并不是被抛弃的孩子吗...

　　“嗦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弦·五挥挥手，“看来要先解决你才行！”说罢，它借地一顿，身体像弹簧般向萤射去。

　　发生什么了？正在和鱼影纠缠的星野光突然感觉到萤的味道中的腐臭正在退去，而上弦·五的味道正在疯狂逼近萤。她猛地一劈，在无数粘鱼中破开一条小缝，拼命向萤的方向冲去。

　　星野光的身影正巧和上弦·五在空中相撞，她闷哼一声，那鱼鳞确实有金刚石般坚硬。

　　“没事吧！”萤回过神，接住被上弦·五撞飞的星野光。

　　“太好了，”星野光感觉到口腔中萤的味道正在慢慢恢复正常，抬起头对萤露出微笑，“恢复意识了吗，我们一起回去吧。”

　　“居然，居然变回人类的吗！”上弦·五怒吼道，“必须把你的尸体带去给那位大人检查！”

　　它控制着粘鱼扑向星野光两人，自身也高高跃起，俯冲而来。

　　星野光冷哼一声，握紧短刀向上弦·五冲去。

　　理智回到大脑，短暂的兴奋后，却让萤感到如坠冰窟，“一起回去？”她轻声念叨着星野光的话，双手不住颤抖，“我锻造的日轮刀在战斗中碎裂，我让自己的剑士孤军奋战，我弄瞎了剑士的左眼，我，还能回去？”

　　她看着星野光右手握着的那把短刀，“是那个萤锻造的刀啊。”

　　是他赢了啊，我锻造的刀都已经碎裂，在锻刀方面他已经超过我了。

　　养母的话在耳边回荡，“要是让你的剑士孤军奋战，那就为此付出代价吧。”

　　萤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日轮刀碎片拼成刀的形状，将刀柄握在手中。

　　让我付出代价吧。

　　鬼的力量在身体内还未退去，萤将断刀捅进自己心脏。

　　母亲，请帮助我吧。

　　血管再度发出微光，全身的血液向心脏处涌去。

　　血鬼术·献祭

　　萤拔出断刀，发光的血液如箭般射出，精准地溅在拼好的日轮刀上。她把刀柄接在日轮刀上，血液仿佛有感知地向下延伸，将断处粘合在一起，将凹陷处“恶鬼灭尽”四字描上鲜红。

　　她轻轻抚摸着那四个血字，请务必灭尽，天下恶鬼。

　　此时，不远处。

　　星野光横刀斩下数条粘鱼，身形忽地一晃，是那时左腿爆发的肌肉，再度经历了这场拉锯战后，已经撑不住了。

　　“抓到你了！”上弦·五大笑一声，右手握拳猛击在星野光小腹上。

　　星野光被击飞数米，倒在地上咳出血来。

　　“受死吧！！”上弦·五引着粘鱼攻向星野光，“就让我的刺客们一口口撕咬你的身体，慢慢折磨着去死吧！”

　　内脏被已经破损了吗，星野光左手摁在小腹上，乌压压的鱼影已经逼近，快点躲开啊...身体却不听使唤。

　　右手握着的短刀跌落，熟悉的刀柄被塞入手心，星野光回过头，萤低头对她微笑。

　　“星野光，我把柱的刀，给你带来了！”

　　看着自己正在逐渐破碎消散的身体，萤轻笑一声，“看来我无法作为人类死亡啊。”

　　鱼影已经飞到她们面前，如黑龙卷风一般将两人吞没。

　　“嗦嗦，看来结束了啊。”上弦·五伸展鱼尾，“见过我本体的人都得死！”

　　刹那，一道风从鱼影中漏出，轻轻拂在树梢，接着是更多道风，将树叶吹出沙沙声。

　　“什么东西？”上弦·五疑惑地看向鱼群。

　　顿时，无数刀影闪过，鱼影龙卷迸裂，粘鱼的尸体混杂毒液溅向四周。

　　中央风眼处，只留星野光一人独自站立，日轮刀立于身前，白色从刀柄向上蔓延，暗色的刀身突然亮起，一块块日轮刀碎片犹如白玉，血色脉络将其凝聚。

　　“不，不可能！”上弦·五叫道，“居然会有如此美丽的艺术吗...”它死死瞪着刀尖缺失的那个小口，“你的刀缺了一块！只有我，我的艺术才是完美的！！”

　　星野光缓缓拔出插在左眼处的那块日轮刀碎片，拼在刀尖处，血色就像有了意识，向上延伸，终于，依靠血液粘连在一起的凝血刀呈现在她手中。

　　“嗦嗦，我的艺术才是完美无缺的！”上弦·五喊道，“见识见识我华丽的认真状态吧！！”

　　血鬼术·阵杀鱼鳞

　　上弦·五的身子在树干上，地面间弹射，“怎样！鳞片让我来去自如，动作完全无法预测！”

　　再度握住日轮刀的感觉很玄妙，星野光闭上右眼，头脑中逐渐透明，树干，地面，天空，一切消失。天地间，只余下自身和手中的日轮刀，还有，四处移动的上弦·五。接着，身体变为透明，能清晰的看见，或是感知到敌人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然后，根据肌肉的运动，可以确定对方的每一次移动的地点。

　　星野光开始舞刀。

　　“嗦嗦！被我吓的自乱阵脚吗？居然在原地乱舞！！”上弦·五哂笑着，猛地落在星野光背后，“结束了！”

　　在预知了对方的落脚点后，上弦·五的动作好像变慢了，或者说，像世界暂停的一般，星野光挥刀劈去，像是苍鹰搏兔、又像是饿虎扑食，完全循着自然生灵扑杀猎物的本能，由冥冥中的无形之手牵引，撕裂虚空。

　　这一刀，是星野光在蝶屋观察队员使出的水之呼吸·十之型 生生流转，为了将这一式融入自己所创的光之呼吸中，她苦练无数次，一个月用断一把刀，也没有得到满意的效果，终于在此，顺理成章地挥出这一刀。

　　肺部突然扩张，随空气一起涌入肺中的还有，水之呼吸之意。与原本的尘之呼吸，炎之呼吸，风之呼吸相互融合的。

　　合四为一。

　　光之呼吸·拂晓

　　上弦·五还没反应过来，星野光的身影已经携着刀光出现在它面前。它呆看着星野光左眼那道刀痕，将瞳孔一分为二，左眼朦胧的像覆了一层薄冰。多么丑陋的伤痕啊，它想到，只有我，我的身躯才是完美无瑕的！然后，那道伤痕出现在它脖颈处。

　　星野光已经挥刀砍下了它的头颅。

　　***

　　混沌太虚中，空茫幽暗，唯有一轮明月悬挂其中。

　　月下，一老一少站立。

　　“剑随心动，剑至心至。”老者说道，“她终于掌握了。”

　　尘之呼吸只重剑意，但何为剑意。如何挥剑，肌肉需怎样用力，此为剑技；挥剑的目的是何，剑中含有怎样的气魄，此为剑势；剑要如何与使用者的心意相连，豪迈者有豪迈者的剑，谨慎者有谨慎者的剑。三位一体，心、势、技浑然一体，无有滞碍，方是剑意成就。

　　“当然啊，”少年笑道，“小光是天才啊。”

　　“还不够啊...”老者叹了口气。

　　“为何不够，您从没夸过她啊...”少年争辩道。

　　“若想杀死鬼王无惨，还是不够啊...”老者低头看着自己正在消散的身体，“也罢，就让我们再帮助她一次吧。”

　　两人的身影突然消散，那轮明月旁，闪烁起两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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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星野光的外挂补充包送达！
这章写的太赶了，而且视角在星野光和萤两方变来变去...如果我没写清楚的话，评论里提一下，五一再改改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