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配烈酒【娱乐圈】》危房

4、第 4 章

　　钟泠歪歪脑袋，盯着顾炀。有个问题她真的疑虑了好几个礼拜了。
　　终于不能再无视旁边直勾勾的视线，顾炀转过头，耳尖有点红，“什么事？”
　　“还是上次那个问题，小老弟，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呀？你上次说，工作时间不谈其他，那现在总不是工作时间了吧？”
　　顾炀没吱声。表情有点微妙。
　　钟泠看出点门道，继续问。
　　“或者我换个问法，酒吧开业那天你去了没？”
　　看着顾炀的耳尖继续变红。
　　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虽然顾炀是整个团队乃至粉丝都公认的慢热，很多时候的对答都是不温不火，但钟泠自认彼此已经算有一点点熟了。不多不少，勉强算个三分熟吧。
　　钟泠于是大胆地戳戳他衣服，“是你吧？我寻思身高骨架挺相似的。”
　　“小老弟怎么不早点直说啊？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事我才算帮你了回。”
　　顾炀站起来，低头看向她：“那天实在抱歉。”他面上什么都没显，但莫名就是有股罕见的局促感。这个比自己就小两岁的大男孩啊，有着远超出同龄人的早熟与沉稳，看起来总是沉默少言，难得被捕捉到这样的情绪，让钟泠觉得有欺负的欲望。
　　但钟泠现在还没有和他熟到可以调戏他。忙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坐正身体，一本正经地说：“但是很谢谢你，在我当时无名待业的情况下，还选了我，毕竟你是国内顶流呢。不管路演过后你我还会不会继续合作，真的很谢谢。”
　　收到钟泠真诚的目光，顾炀微抿嘴角，唇边浮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很快又隐去，慢慢说道：“你的风格比较强烈，也算新尝试，最近的造型粉丝反响也不错。我没有找错人。早点休息，明早坐飞机。”
　　钟泠望着他出去的背影，道：“不可否认你也是个nice的搭档。”

　　更晚的时候，钟泠躺在床上，居然收到了微博上顾炀的艾特。顾炀几乎不在微博上表达自由私密的言论，几乎全是官方口吻，能单独cue她一下着实令人受宠若惊。
　　大意是粉丝们花式彩虹屁吹捧近日来的造型与以往相比有了更强烈的硬朗风格，顾炀也就顺便在评论区艾特了自己，算是正式承认了自己作为他的私人造型师之一。
　　于是钟泠惨淡的粉丝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幅上涨了。
　　真好。
　　这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少年啊。

　　*****
　　距离路演又过去一些日子了，鉴于钟泠的能力得到了团队的一致认可，于是顺利地被留了下来，辅助之前的金牌造型师一并参与造型设计方面的工作。

　　今年夏天似乎比以往来的更快，冷热交接的日子一不注意就会中招。
　　钟泠惨兮兮地感冒了，嗓子眼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拍摄现场的实习生不知道溜去哪偷懒，就剩钟泠一个人戴着帽子带着口罩，在化妆间收拾衣服忙得脚不着地。顾炀的私助芒芒过来，搭了把手，帮钟泠把衣服服饰品一套套分别搭配好，排列挂在更衣间外的架子上。钟泠也没闲着，看见有不平整的褶子，细致地用挂烫机慢慢处理。
　　“咳咳…”要了老命般的咳嗽。生病果然令人遭罪。
　　结束上一个造型要换衣服的顾炀走过来，钟泠指指烫好的那一套，又转过身去，拿起配饰腰带之类的递给他。
　　“感冒了？”扫过钟泠因为生病显得清冷疲惫的双眼，顾炀迟疑一下，还是问出口表达一下自己的问候。
　　钟泠用手指指喉咙，双手比成一个的叉的手势，摇摇头，生病让整个人都枯了。
　　“不用撑着，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我叫阿泽…”
　　话未说完，钟泠就摇头示意不用了，用气流声简短发声，她这一部分的工作就快完了，没必要。
　　看见摄影师打光师即将就位，顾炀不再拖沓，迈入更衣室。
　　别人都不知道，甚至连顾炀自己也没有察觉今天不太一样的工作状态，只有摄影师从细微的眼神，表情变化中感觉到这一期的拍摄顾炀显得有一点分神，偶尔间，目光会不知不觉飘向外间。不过却没琢磨出分毫，暗自猜测是没休息好。

　　等到早上部分的差不多拍摄完毕，已经接近一点，中场短暂的休息吃饭。
　　钟泠撑着没有回去休息，也没胃口吃饭，就在服装室找了张桌子趴会休息。
　　隔间所有人，吃饭的，休息的，聊下午拍摄的，有些嘈杂。顾炀默默吃着特制的营养低脂餐，环顾一周，发现少了个人，给私助芒芒发消息问有人请假了吗，芒芒说好像没有。扒了口饭，他又发消息说：“下午请大家喝奶茶吧，你去买一下，也帮我买一杯……热的冰糖雪梨。”

　　钟泠睡得懵懵的时候，听到有人进来又很快出去的动静，也没在意。等到因为饥肠辘辘而彻底转醒，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保温袋，她打开看了下，是杯还剩点温热的冰糖雪梨。
　　大闷一口，舒缓！
　　打开群聊看消息。
　　睡得有些久了，群里有几十条消息，在三个小时以前了，都是感谢私助芒芒倾情提供的温暖特饮。芒芒难为情地出来说：“大佬掏的的腰包。我代为发放。感谢大佬的爱心特饮！”下面又是一众的感谢大佬的表情包…
　　顾炀只蹦了两个字，客气。
　　钟泠可以想象到这小老弟在发这句话的时候闷笑的表情和语气，不觉失笑。她走出去，外面的拍摄都已经接近尾声了。收器械的收器械，清场的清场，以顾炀为中心的一圈子摄影师和编辑在做最后的交谈和对后期的大方向要求。
　　中途有个人影松动的空隙，钟泠轻松地看到了顾炀，一天的拍摄下来，略显疲态，面上有些木然了。看见刚好他转过头来，钟泠便扬扬手里的热饮，狗腿地做了个向大佬作揖感谢的动作，顾炀扫她一眼便挪开了。
　　很轻很缓地，松动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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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