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春船载绮罗

27、醉酒

　　他拉着李枝枝的手臂放到自己脖子上，又从车后座找了件外套给她套上，这才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李枝枝更晕了，她抗议道:“别晃。”
　　“好了。”
　　他的脸歪着，李枝枝捧着他的脸“掰正”，陆识又扭回来。
　　她锲而不舍地给“掰正”，终于陆识不再挣扎，“正着”脸对她。
　　他表情有些无奈，但帅哥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看，李枝枝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当然光看不动手是不行的。
　　她戳着陆识的下颌角，想知道这么标准的折角是怎么生的，下巴好看，嘴唇也好看。鼻子真是名品，这么帅的帅哥不非礼一番简直暴殄天物。
　　好大一声“啵”在空中响起。电梯四面回声，更是让人无法忽略这结结实实的一口。
　　李枝枝一脸满足地看着他，“你真好看。”
　　陆识单手搂着她，任由她把口水糊在自己脸上，另一只手在包里翻找。包里全是化妆品，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钥匙呢？”
　　她抱着他的腰，手掌从腰侧传过来，摸索着找到一个小夹层，从里头拎出钥匙串，“呐，亲亲——”
　　“等会儿。”
　　“就现在嘛！”
　　他敷衍地啄了口醉的脸色绯红的人。
　　“你不喜欢我了！好敷衍——”
　　李枝枝被他推着进门，眼看着自己的包被扔在了地上，“我的包很贵——”
　　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陆识撞过来的力道不小，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和门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逼着她仰头。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她今天很不寻常。以前都是规规矩矩的抱着他后背，这会儿手划过后腰一直往下。
　　陆识这会儿懒得计较，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竟摩挲起来。
　　“干什么？”
　　“我想摸一下。”
　　“不行。”
　　“就一下下！”李枝枝伸出一根手指，另一只手试探着伸过去。“好不好嘛——我真的很好奇！看起来很翘……”
　　陆识抓住了她的手。
　　“你连你女朋友这样小小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就一下下！”她抽出被抓住的手腕，赶忙捏了一下软肉，“真的很翘诶！”
　　“色鬼。”

　　李枝枝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说你还不高兴了。”
　　她还是皱着眉。
　　“不舒服？”
　　她睫毛动了动，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嗯。”
　　“头疼？”
　　她摇摇头，还是皱着眉。
　　“想吐？”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好似受了什么委屈，过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发出上扬的一个“嗯“。
　　“哪里不舒服？“
　　问不出答案来，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礼服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从胸侧往下延伸，布料都贴合的极严密。他从侧边伸进手指，衣服的边缘紧紧勒在指腹上。
　　“衣服太紧了？”
　　李枝枝应了声，翻过身去，手指在后背上划拉，怎么也找不到拉链。
　　背后的人帮她拉下了拉链，她埋在枕头里说话，还都是含糊不清的鼻音，陆识随意应了声。
　　等给李枝枝盖上被子，他额角都渗出了汗。
　　他叹了口气，抓着她手臂放进被子。
　　柔软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李枝枝的脸颊蹭过他手臂。
　　他挨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抱抱。”
　　李枝枝钻出来抱住他，后背大开，光滑的似条鱼。
　　“下次别喝那么多。”
　　“你皮带好硌。”
　　陆识脸色一滞，往床沿挪了些，少喝点酒。”
　　“我酒量很好的。”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她往上挪了挪:“你把皮带摘了吧。”
　　“不是皮带。”
　　“那是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听他说的话似乎是有外卖。
　　“你饿了吗？”
　　“醒酒药。”

　　一块糖被塞进她嘴里。
　　味道还挺好的，李枝枝嚼着糖眼珠子一直转圈圈。
　　“想什么呢。”
　　“唔，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我跟你讲个故事。”
　　李枝枝歪着头等他开口，“好。”
　　“从前有个小乞丐，他又穷又丑，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唔。”
　　“他的家边住了着一只小黄鹂，每天小黄鹂飞过他的家门时就和他说话。”
　　“你好啊，小乞丐，我是小黄鹂，我是你的邻居。”
　　“中午好。”
　　“晚上好呀，小乞丐。”
　　“小乞丐，你中饭吃过了吗？”
　　“咦，你还没吃晚饭吗？”
　　“除夕快乐。”
　　“新年好呀。”
　　“元宵快乐。”
　　“然后乞丐就爱上了小黄鹂。”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目光落在李枝枝瓷白的脸上，像开了柔光一样。陆识慢慢凑近，吻了吻她的额头。

　　李枝枝翻了个身，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她探过去，手被人分开五根手指握住了。
　　“吵醒你了？”
　　“唔，你怎么在这里？”
　　“怕你喝醉了出事。”
　　看他睡衣整整齐齐的，李枝枝扫了眼自己的胳膊，是她平日里睡觉穿的大T恤。“你帮我换的？”
　　“嗯。”
　　她别扭地埋进被子里，还没找到舒服的位置被子就被扯开了，手被折着按在枕边，眼前一片阴影。李枝枝索性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按着她手腕的力量撤去了。
　　她好像知道昨天硌着自己的是什么了，跟皮带毫无关系。
　　“唔，你还好不？”
　　他苦笑道：“不太好。”
　　“……那，那怎么办。"
　　“你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