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春船载绮罗

15、忐忑

　　版权费还没到账，李枝枝就已经美美的盘算好了该怎么花。她打算买套房，按着这物价的增长速度现在买房稳赚不赔。
　　“李枝枝你好歹是个小富婆，能不能有点追求？”
　　“比如？”
　　“比如买个包啥的。”
　　“要我花一比一点五的钱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下不了手。虽然真的好看。”
　　岔开这个话题，大汪问起她最近的感情状况，“你和那个小警察怎么样了？”
　　“还行吧，应该能成。”
　　她点点头，“跟你说个消息，不要太震惊。”
　　“啥？”
　　“我要结婚了。”
　　李枝枝瞪大了眼，“你这个对象不是才谈了三个月吗？”
　　“四个半月哈。”
　　“你不是说不喜欢他的？“
　　大汪突然红了脸，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上个月试了下他嘛，比我前男友强多了！这种事情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多试几个对比下就知道了，脸不重要的。”
　　她感觉颜狗队伍中出了叛徒，“啊这……”
　　“真的！你一定要试一下，不然谁知道有没有用！”
　　看着她满面红光，李枝枝重重地点下头。

　　周五晚局里和别的单位有联谊，领导让他们几个都提早走，报名的好好回家收拾一番，没报名的也趁此机会和女朋友出去玩。
　　办公室里都洋溢着一股喜气，要去参加联谊的小陈对着镜子照了n遍。就连年近五十的老梁都一直在看手机，和女儿约好了去吃饭。
　　王力叹气。
　　隔了会儿他再次叹气，像头顶悬着乌云，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着。
　　一听可乐放到他桌上，陆识绕过他坐到了工位上。
　　他破天荒的问，“哥，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佳敏要跟我分手。”
　　“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
　　“我们感情从来没有问题，就是——我太忙了。”
　　说到他们刑警队的婚恋问题，那真是局里的老大难，离婚率遥遥领先，整个办公室婚姻状况过的去的就一根独苗。
　　老梁离婚了，前妻带着女儿，他见女儿都得预约，还经常因为临时任务取消。黄超结婚没多久，听说十天半个月就得吵一回。
　　单身的警察不愁找对象，穿着制服拍张照，喜欢他们的女孩子排着队的来，可惜都谈不长久。比如要去参加联谊的小陈，谈了分，分了谈，没一个能走进婚姻里。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佳敏，她不图我钱不图我房，就叫我多陪陪她我都做不到。但是我，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之前也吵过很多次，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妥协了。”
　　王力揩过眼角，“我只能调岗了。”
　　陆识拍拍他的肩膀。
　　“你跟前女友分手后悔吗？”
　　“我跟她不是因为这个分手。”
　　“你们当时不还为这事吵架。你比我有前途。我再在队里待着除了一身病啥也捞不着。我特服你，不像我……案子要给我查犯罪嫌疑人都得逃光，但——我是真喜欢这工作，抓周的时候，我爸那警徽搁在那儿，我就抓住了，我真以为我能干一辈子。”
　　“想好调哪里了？”
　　“哪儿都行吧，能不能调成功还不一定。”

　　咖啡馆晚上人多，一忙就到了十点。没想到这个点陆识也才刚到家。
　　他按下电梯上升键，李枝枝抱着一堆宣传册进来了。
　　离近了能闻的到酒气，李枝枝问他，“你出去吃饭了？”
　　“嗯，和王力。”
　　“哦，我上次都没谢谢他。”
　　“不要紧。”
　　“你怎么这么晚回？”
　　“今天店里客人多嘛。”陆识的目光落在她那一堆房地产宣传册上，李枝枝解释，“我就看看。”
　　“遛狗了吗？”
　　“还没有，我现在去带旺旺。”
　　“一起吧。”
　　“好。”
　　刚打开门旺旺就扑过来了，看到陆识它尾巴摇的更欢了，从门缝里钻出来，扑到陆识裤腿上。
　　陆识逗了它会儿，李枝枝把项圈给它戴上，狗绳不知何时就落到了他手里。

　　旺旺在前面走，他俩走在夜色里。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总觉得陆识比平时更消沉。
　　“王力想调岗。”
　　“阿？他不做刑警了吗？”
　　“嗯。”
　　“太辛苦了？”
　　“没有个人时间，他女朋友说不调岗就分手。”
　　李枝枝叹口气。
　　“加班是常态，几乎没有节假日，经常断联。我只会比他更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不会要求你换工作。”
　　他见过的每个同事的家属一开始都很支持他们的工作，甚至很多人就是冲着那一身警服来的，可没有人能抵抗的了类似丧偶的折磨。
　　“你不用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我大概率不会放弃工作。”
　　李枝枝总算明白他都在纠结些什么了，他都预设好了结局，所以在一开始才一定要她表现出足够的坚定和爱意。
　　“我对你不过是见色起意那样浅薄的喜欢，所以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陆识沉默了会儿，“我不想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
　　“那我给不了你这些保证啊！”她是个初恋还在的人，第一次谈恋爱哪能想那么多。“我现在给你保证你就相信吗？我的保证具有什么法律效益吗？我保证了之后我就一定能遵守吗？这种情况我都没有碰到过，我怎么能告诉你我会怎么处理呢？”
　　旺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可能是她语气比较急，让小家伙以为他们吵架了。它跑过来叼着李枝枝的鞋带往一边拉。
　　“诶！你干什么……别咬。”
　　她鞋带散了，旺旺又去叼另一只，还好陆识及时制止了它。
　　她从陆识手里接过狗绳，“我想你还是好好考虑吧。”
　　回去的路上月色如霜，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旺旺偶尔回头看看它们。
　　陆识送她到家门口，其实就几步路，但他坚持。
　　打开门，旺旺先进去了。
　　她正要进去换鞋，陆识忽然叫她的名字。
　　他拉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明显高于她的传，“跟我试试吧。”
　　她抽出手腕，“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
　　“我关门了。”
　　陆识站在门外，在不太明亮的黄色灯光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屋里的她，“晚安。”
　　她忽然觉得陆识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这般冷硬与强大。

　　拾忆猫咖：尊敬的顾客您好！拾忆猫咖现推出jk制服主题活动，穿jk制服进店可享受单桌7.5折优惠，并赠送精美猫咪纪念品一份。第8位、第38位、第88位点赞本条朋友圈的幸运儿可享受两人免单特权哦！快邀请你的小伙伴一起来猫咖玩耍吧！［图片］［图片］［图片］
　　陆识翘着二郎腿打量图片上的人，有点像她上次约会时穿的那套，像日本高中生的校服，就是一点，那个裙子太短了。
　　“陆识，你这个月工资怎么样？”
　　他把手机屏幕盖在桌面上，“发了吗？”
　　“你不在看工资？”
　　他干咳了一声，“没有。”
　　老梁嘟囔了句，“那你看那么认真干什么。发工资了，上个季度你绩效挺高的吧？”
　　“还行。”
　　王力正和另一个人在聊烧烤，他一脚蹬在桌腿边沿，从隔板里冒出头来，“烧烤我也来。”
　　“老大，我们在讨论没有烧烤架怎么办。”
　　“我家有。”
　　“那妥了。”
　　小陈联谊认识了个女老师，聊的还不错，打算把人叫来一起烧烤。但是陆识也参加的话，他单身太招人了，“哥，你把那个谁也叫上呗？”
　　“不是办公室活动？”
　　“不不不——小陈追一个妹子，想把人约出来玩，你没听到？”他平日里一点风吹草动都知道的人，这次居然他们聊了那么久都没听到，王力深觉诡异，“你在跟那个谁聊天吗？”
　　“没有。”
　　王力脸上写着一副“别狡辩，我懂的”的样子，“你叫她一起玩呗。”
　　小陈也符合，“来吧，人多不尴尬。”
　　“什么时候？”
　　“这周六。”
　　“你们玩吧，她没空。”
　　自从前天李枝枝说会好好考虑之后，他们还没说过话。她不给答复，他也不敢催，怕催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比较有把握的话，经过昨天一天的等待，他有点不太确定了，或许可以用这个借口试探下她的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跟大家请个假，为了申榜单，我得压一压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