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冰玉》茉莉烟雨

19、《白芷玉篇》终章上

　　昨日太过了，起来时尽有些腿软。老了吗？
　　我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睡着香香的，还嚼着手指。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轻轻起身，将被子盖好，看着地上破烂的衣裳......
　　得，穿不了了。
　　我去柜橱找了几件新的，出门去买早点，归来时见她已经醒了，便招呼她来吃饭。笑看着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被她指着背拍。
　　我忍不住到:“别拍，再拍散架，昨夜折腾你，累。”
　　阮冰清羞赧更加，这下用力更重:“你还提！”
　　我笑的更大声了:“练功去，没有歇息。”
　　平常，我喊她练功，入定打坐，先前答应的好，后头就躲在一些石树后面。
　　今日也一样，我看她衣裳漏了一点在外，坐在大树上睡大觉，捡起一块石头往上砸去。
　　上面传来一声哀嚎，“谁啊！疼死了！”翻身下来，稳稳落地，面前的人尴尬一笑:“这不是师傅嘛......我错了，我给你吹笛子，好不好？”
　　罢了，这次绕过她，身子骨这么弱，怎么能罚她呢。
　　我嘴角勾起:“你吹，我拿吃。”走回房间拿茶具和小点心，听她少喝点酒。我牵着她到树下，我倚坐，泡了一壶茶，端着杯子绕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见她拿了一只白色玉笛，使我之前送的哪只，挺贵的，默默抿了一下茶:“怎地不吹？我教过。”
　　阮冰清嫣然一笑，摇摇头:“我改了一下老调，你听听，我怕不好听呢。”
　　我抬头看她:“想不到徒弟居然会改调了，有进步。”
　　她将笛子横起，随着气息吹动，前奏开始了，悠扬，欢快的，我微笑看着她，眼睛微眯，挺符合她的，改动这么多，原创了。她很耀眼，我想包容她。
　　笛声缓缓降低，打颤一会儿又升高，然后归于平静。她眼睛睁开，里面溺满了星辰大海，拿着笛子在那小跳:“如何如何，还不错吧！”她露出一排小白牙对我笑。
　　我点头放下茶，用手撑着下颚看着她:“可，不错，忽笛音变得活泼而富有情趣，反复回旋，优美的旋律层层下落，且速度逐次加快，确有“唱晚”之趣。 ”我顿了顿:“改了悦吟，是否？”
　　阮冰清在我旁边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下“好茶，是，我改了悦吟。”
　　我一副了然样，将她勾到膝上，将她鬓发勾到耳后:“比外人好多，不愧是我徒弟，老友们要羡慕了。”
　　阮冰清躺在我怀中传来闷声:“是，黑白姑姑她们吗？”
　　“嗯，我不太想见。”
　　“为什么？”
　　“因为，我比她们要大，我吃了你，一直有罪恶感。”
　　她讲面孔对着我，捧住我的脸:“你，在我眼中最小，不要说自己老了，我那时已经是可嫁年龄，你就当养个童养媳。”
　　我噗嗤笑出声，脸上的手拿下，轻轻吻，放在唇边:“我可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不想当我的童，养，媳。”
　　她染上一层粉红，抓住我的衣服蒙住自己，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胡说，瞎说，我只说了做媳妇，没说做童养媳！”
　　“好，不做童养媳，你现我妻子。姐姐她们已经同意的。”我摸着她买起来的头，柔声说道。
　　怀中的人一颤，闷声不响，过了许久才传来带有哭腔的声音:“对不起，那时，我不该让你去的。”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揪，声音更温和，附身在她耳边细语:“莫说，我定你一人，就只能你一人，过程挫折，但结果不是很好吗？往后余生，我想跟你走，可以吗？”
　　她露出一个包含泪水的眼睛望着我，我用手替她擦掉眼泪，轻啄红肿的眼角:“乖～不哭，你看我话都变多了，可以吗？”
　　她笑逐颜开，伸出手:“可以，拉钩，你就只能我一人，我相信你，但我想要一个诺言。”
　　我一愣，莞尔而笑，伸出小指姆跟她拉勾:“多大了，还玩这些。”
　　她不满地嘟起小嘴:“不行不行！还要盖章，才能成立。”我无奈又将大指姆在她上面按了一下。
　　她这才破涕为笑，我有替她揉着红肿的眼角:“我不好，又让你哭，下次不会。”我将手拿开，仔细看了她面容，可以了，不仔细看看不出她哭过，泪痕差不多消掉了。
　　“来，我们去街上玩，不哭了。”我抓住她的手，吹了几声口哨，蓝洁在空中转悠几圈，落在了阮冰清肩上。
　　好鸟，几日不见，尽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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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心情不好。